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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大明将军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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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思是说,孔子说:“舜可真是具有大智慧的人啊!他喜欢向人问问题,又善于分析别人浅近话语里的含义。隐藏人家的坏处,宣扬人家的好处。过与不及两端的意见他都掌握,采纳适中的用于老百姓。这就是舜之所以为舜的地方吧!”

    第二题的原句是:“其次致曲。曲能有诚。诚则形。形则著。著则明。明则动。动则变。变则化。唯天下至诚为能化。”

    意思是说,比圣人次一等的贤人致力于某一方面,致力于某一方面也能做到真诚。做到了真诚就会表现出来,表现出来就会逐渐显著,显著了就会发扬光大,发扬光大就会感动他人,感动他人就会引起转变,引起转变就能化育万物。只有天下最真诚的人能化育万物。

    这两道题目中,隐恶而扬善;唯天下至诚为能化。就是两题的题眼。

    可考官却偏偏将其中大家都知道的半句给截去了,剩下的半句,你若不是对儒家经典达到一定的熟悉程度,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着手。

    但若是知道了,依照句子的意思,按照八股格式论述一遍即可。论述文,别说对毛杰,恐怕在座的考生中只要学过几年作文,也能轻易写他几百字。况且,八股文每一段该写什么,甚至用什么词都有一定之规。比如承题的开头就要用一个“盖”字。

    童子试,说到底就是考童生死记硬背的功夫,和最基础的分析思维能力。

    作为一个现代学校的高材生,经历了十几年应试教育的摧残,如果光轮如何去考试来说的话,毛杰要是说是第二,绝对不会有人敢说第一。

    按照老规矩先打草稿,将两题目的大纲和段落大意写下来。写完之后,毛杰也不着急,检查一下截对是否整齐,对结构进行了微调。又将一些华而不实的词语去掉,使文章更加体制朴实、书理纯密。等一切弄好,满意地看了草稿一眼,天光已经大亮。

    再看其他七十多个考生,都已经提起笔飞快地写着卷子。今天的题目不难,已经有十几个考生交了卷子出场。
第005章 我是第一?
    明朝科举一开考就要锁门,要等到考试结束才能出去。

    县试和府试不严格,可以提前交卷,可以在规定时间才放已经写好卷子的考生出场,叫着:放牌。大约每两个时辰一次。

    “哎”毛杰叹了口气,无奈的想着:“虽然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就是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措辞来表达最贴切,看来还是要加强练习啊!也不知道他们作得如何。估计怎么着也比我这个半吊子写得好,哎,我还是小看古人了。算了,就当是取经来了,尽力而为吧!“县试的考卷当堂就会审批,刚才离场那十几个考生的卷子,高长德大约看了一下,都很一般。实际上,童子试本是相当于现代的小学作文,要想看到文采上佳的作文是很不常见的。

    眨眼间就到了下午时分,高长德和考场里的考生一样,也没有用午饭。因为科举乃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县试也不例外,至少表面上如此。如果你敢在县式的时候吃饭,第二天就会有学子上告,生员上书,御史上参,你的知县就算是做到头了。

    在河南,二月的天黑得较早,即使衙役点了灯笼,又添了几盏蜡烛,县衙大堂还是很暗。不觉中,考试已经进行了一天。再看考场中,七十多个考生基本全都已经交卷出场。就剩下毛杰一人。

    高知县看了一眼,惋惜道:“看来毛杰此子只是擅长诗词的偏才啊,可惜,可惜。”

    “细节决定成败,我记得明朝是用宋体答卷。宋体中以后世改良的秦派宋体为最,只要用后世改良的秦派宋体抄上一便就可交卷了。”

    终于抄完这篇七百余字的文章,墨还没有干,就听到一声梆子响,最后一次放牌的时刻到了。

    毛杰将试卷上交给高知县高长德。

    高长德接过来一看,心中就赞了一声:“不错,真不错,这字写得真好。身、言、书、判,身、言、书这三关已经过了,只不知道这个判又如何?”可转念一想,却忍不住失笑:“要想知道判如何,不得等到其中举才行?自己一个小小的知县,哪有机会去做乡试的考官。也就是想想罢了。”读着读着,高长德倒吸一口凉气,“这真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写的吗?如此的老辣,如此的干练。此文不得案首,难安我心。”遂提起笔在卷子上一圈一点,算是当场录取了。

    毛杰见此情形,松了一口气,中了就好。不管第几名,只要是中了就能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一整天水米没打牙,实在是饿坏了,忙拜谢了高长德回到客栈。

    宗帅早已经叫好了一桌饭菜,见毛杰回来,忙问:“杰子,考得怎么样?”

    毛杰:“一般。”

    “结果咋样?”

    “还有三天就放榜,要等榜文出来后就知道了。”

    说完之后,不再说话,胡吃海喝起来。

    县试三天以后放榜,但考卷则要在今晚审完,然后排出名次。

    高长德本是进士出身,身上自然而然带着一股文人的书呆子气。县试本就马虎,他也不想在这上面费太多精神,索性就将作得还成的文章录取了。他所需要做的不过是排排名次而已,一方父母,代天子牧民,些许小事自可一言而决。按照惯例,前三中得选两个寒门出身的和一个缙绅子弟。

    “毛杰此子文章老辣干练,非二十年功夫不可练成,然而其才二十出头,真乃国家栋梁之才,师爷。”

    “属下在。”

    “毛杰头名,段明和杨成分列二三,其他的名次,你就看着办吧。”

    师爷为难道:“县尊,按照惯例,头名应该是缙绅子弟,是否将毛杰和杨成的名次调换一下?”

    高长德冷笑:“毛杰的文章虽然在用法上还欠点火候,可放在本县却是头一份,若他不能得第一,如何叫人心服?照我说的办。”

    师爷无奈,只好照做。

    三日转眼即过,宗帅拉着毛杰往县衙门走,毛杰实在不想和宗帅一起走,只因为宗帅在开考前的那句话,一下子把所有考子全都得罪了。明朝的官场第一是恩师,第二就是同乡同年。一旦把同乡同年都得罪了,就算再有才也无法发展。最明显的例子,唐伯虎唐大才子。但是自己的身体实在是不如宗帅强壮,被强行拉着走进县衙门,抬眼望去,县衙门发榜的第一位就是毛杰的名字。

    宗帅拍了拍毛杰,笑道:“行啊,杰子,真是第一啊。”

    毛杰也有些发蒙,按照自己的预计行文虽然流畅,条理清晰,但是在措辞一项还是有所欠缺的,考上倒是没问题,可是第一却是没有想过。正要答言,忽听有人说道:“不愧是能写出美酒香酿酽如油的才子,县试榜首可真是实至名归啊!”

    众人循声看去,见说话之人正是高长德。

    “学生侥幸,多谢县尊大人提拔。”

    “年轻人,太谦虚了,本县已经将你的时文交于‘清风居’,印出来后可让本县学子学习一二。”

    “县尊大人羞煞学生了,学生这点笔墨怎能当得起县尊大人如此夸奖。”

    “好,不骄不躁。”转身对其他学子肃声道:“毛杰的文章老辣干练,正是尔等学习的榜样。”

    众学子连忙称是。

    这时候宗帅跳出来,大声提议道:“我哥们考得榜首,做兄弟的不能小气,‘笑满堂’摆席,听者有份,恭迎各位光临。”

    “笑满堂”是临漳县最大最好的一家酒楼,虽然比不上江南的酒楼,却也是河南地界说得出名号的。众学子一听去“笑满堂”,立马欢呼一声,就连没中的考子也把失落抛之脑后。

    “县尊大人先行。”毛杰恭声道。

    高长德含须点头,笑着走在前面,毛杰和师爷紧随其后,宗帅则领着众学子走在最后。

    说说笑笑间就到了“满笑堂”,高长德被请坐在上手位,余下分宾主落座,高长德指着同座的一位十分俊朗的年轻人道:“这位是段明,仅仅屈居你之下哦。”

    毛杰抱拳施礼“段兄好。”

    “毛兄好。”

    “这位是本次县试四魁张果,这位是五魁王维,第六的吴青山,第七的郭图,第八的李杰,第九的郭荣,第十的赵昌。只有三魁杨成没有来。”

    “诸位兄台有礼了。”

    “毛兄客气。”

    众人以文会友,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就在此时,忽听门外有一酸酸的声音,“不就是个县学案首嘛,有什么了不起,还美酒香酿酽如油呢,我看八成是抄的吧。”
第006章 抄袭,又见抄袭
    宗帅一听,拍案而起,骂道:“那来的狗东西,你妈生你的时候用力过度,把你夹的不会说人话了吧。”

    “你,你……”来人被气得满脸涨红,“你这个粗坯,和你说话有**份。”说完,不再理宗帅,冲着毛杰一拱手,“这届县试你侥幸获得案首,文章我也看过,还算过得去眼,用词断句一塌糊涂,就你这水平,要说美酒香酿酽如油是你写的,打死我也不信。”

    宗帅喝问:“呦,原来是个来捣乱的,走,出去练练。”

    “哼,只知道动手的粗坯。”来人不屑的看了一眼宗帅,对毛杰道:“毛杰,有本事我出一题,你现场作诗一首。做出来算你本事,做不出来就不要说‘美酒香酿酽如油’是你做的,抄袭他人作品,是为贼也,这是在丢我们河南士子的脸面。”

    宗帅捂嘴偷笑,心想,“我俩都是东北人,啥时候变成河南人了?”当然他也知道在这个场合不能说出来,东北现在好像是后金的地盘,说出来会闯祸的。

    毛杰拱手问道:“来的都是客,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杨成。不要说别的,我出题你倒是敢不敢接?”

    “既然杨兄抬爱,请杨兄出题。”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就以‘满笑堂’老板娘的姿色为题作诗一首,然后题在大堂之上,何如?”

    宗帅气道:“你小子真不是东西,老板娘我们都没见过,如何可作诗?即使诗做得再好要是与老板娘姿色不符,你不一样会说我们输了。”

    杨成不屑道:“做不出来就直说,别推三阻四。”

    毛杰思量一会,在头脑中快速搜索,他在大学的外号可是“会说话的图书馆”,这是学校公认的,可不是吹的。片刻间就想到一首清朝诗人袁枚的一首诗。袁枚可是个能够说出“六经尽糟粕”的牛人,与铁齿铜牙纪晓岚齐名,被称为“南袁北纪”。这样的牛人,诗词怎会不好?

    毛杰酝酿一下,装模作样的吟道:“女人看花去,忘却身是花。花如有所知,愿开女人家。”

    “好,整首诗将女子写得让人遐想,真可比犹抱琵琶半遮面。即便是老板娘真的容颜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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