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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对镜贴花黄-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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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想不通。

    芬箬道:“奴婢以为泰王殿下当年与琴绘小姐应该是兴趣相投,与样貌大抵没有关系。”

    太后的眉头紧蹙:“不管出于何种缘由吧,如今事情也过去了,她一个死掉的人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来,哀家怕的就是,皇帝当年也在交泰殿前求娶过琴绘,眼下瞧见了蕊乔,怕不会是爱屋及乌吧?”

    芬箬一愣,旋即道:“奴婢愚钝,猜不出来。不过奴婢觉得一来傅家没什么可忌惮的,即便她傅蕊乔真是祸国殃民的灾星,也不过是一根独苗,捣腾不出什么事来,更何况是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太后您随时随地可以将她——”

    太后点点头。

    芬箬又道:“二来奴婢觉得陛下似乎也不见得真的对她上心,怕还是觉得这样子好玩儿,陛下的性子,太后最清楚。”

    太后闻言总算释怀了一些,道:“若果真如你所言,倒也没什么可怕,那丫头,我瞧着模样也老实,你明日便召太医院的人来替她把个脉,皇帝说是她肚子里头已经有了龙种,你就替哀家好生照看着吧。”

    “是。”芬箬领旨,随后服侍了太后睡下,便悄悄的退了出去,在外头的滴水下站了一会儿,觉得今天知道的事信息量有点太大,得好好消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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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四章
    见太后一时无话,皇帝可算是开口了,同太后道:“死有什么,儿臣就怕这丫头死了,里头的文章没个延续,往后要是还生出这样的事端,该怎生揣摩好?将她交给慎行司不是不行,只是儿臣以为母后也知道慎行司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怕是人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最后内情问不出个所以然罢,还给弄个屈打成招!儿臣觉得,还是把这丫头放在母亲这里妥当,反正皇后已在回宫的路上,等她到了再定夺,也不会拂了她的面子。|两厢里都好。”

    皇太后略一沉吟,点头道:“那便按皇帝的意思办吧。”话毕,朝芬箬挥挥手,示意她将蕊乔带下去。

    蕊乔看见太后无名指上那根又细又长的金丝珐琅护甲尖尖的指着她,从她眼前划过,像是划在了自己脖子上,真是有种死了一回的感觉。

    她脚步虚浮的跟在芬箬身后,好不容易出了永寿宫正殿,突然双腿一软,再没了先前的机灵劲儿,好在芬箬扶住了她,在她耳旁低声道:“挺住,有什么话都给我塞回肚子里去,呆会儿再说。”

    蕊乔强打起精神,微一点头,站稳了之后,才又起行。

    回到了之前她住的那间小廊庑,芬箬便将身旁的几个小宫女打发了,自己把门栓的死死的,过来看她。

    蕊乔整个人发软,索性瘫在了榻上,重重的喘气。

    芬箬急切的问:“你告诉我,这事儿到底和你有没有干系?”

    蕊乔嗓子眼发疼,干干的说不上话来,摇了摇头道:“真没有,师傅,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些什么,太后问起话来,也不至于那么狼狈了。”

    芬箬点头,她也以为此事古怪的很,愁得眉毛都揪起来:“我看这事不寻常,怎么好端端的扯到你头上来?要说你进宫都七年了,也没见谁打你的主意,更别说拿你的身世做文章了,而今眼看就要出宫去,却被人无端端翻了出来,还险些送了性命,你说,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又或者得罪了什么人?”

    蕊乔想了好一会儿,想的脑仁都疼,还是没有头绪,丧气道:“师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像是老天成心跟我过不去似的。”

    就在今天之前,她连想都没想过还会有人跟她再提起傅家人,这些年,她在宫里,早就把性子给磨平了,老话说的好,爬的越高,跌下来就越痛,她刚进宫那阵子洗衣服洗的手发白,发泡,肿起来,也不是没偷偷地哭过,跟老天埋怨自己怎么这么命苦!可越是这样,往后便越是坦然,她比蔻珠更早的接受了自己已经不是千金小姐了这个现实。反倒是蔻珠一直念念不忘自己是傅家人的身份,觉得她这个长姐忒没有血性,她也是知道的。虽说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可那样一大家子人就只剩下她们两个,蔻珠是她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了,她自己升发的快,一会子换一个地方,当然不会忘了蔻珠,其实也一直暗地里四处张罗着想把她弄出掖庭,奈何始终没有合适的机会。而在没有成功以前,她又不敢告诉蔻珠,怕给了她希望,最后失望越大,所以预备等都打点妥当了再通知她也未尝不可,而今想想,或许正是因着这层有缘,蔻珠对她有心结吧。

    芬箬叹了口气道:“你也别多想了,照我说你那个妹子心术不正,即便是你想替她出头,也要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而今她去了,我瞧着倒也好,起码没人来扯你的后腿了不是!现在既然命已经保住了,就先安心在这里住下吧。不管是谁,任她的手再长,只要是在我们永寿宫里,我也断不会让她得逞的。”

    “多谢你师傅!”蕊乔感激的看着芬箬。

    芬箬上前用手抚了抚她的脸颊道:“可还疼吗?师傅方才可是下了狠手打的。”

    不说还好,一说蕊乔便‘咝咝’的唤起疼来。

    芬箬气的笑了,用手点着她的脑门道:“真是三分颜色开染坊。”

    蕊乔咧嘴一笑道:“还多亏了师傅那一巴掌,本来我都懵了,谁知一下子被您给打醒了。”

    芬箬摸了摸她的脑袋:“苦了你了孩子,千万别怪师傅,师傅那也是不得已。”

    “我知道。”蕊乔握住了芬箬的手,“师傅为我好我当然都知道,太后那是谁?那双眼睛可利着呢!您在她跟前耍心眼,瞒过去还好,瞒不过去,那就是拿您自己的命在护着我!您若不是将我往死里打,撇清了关系,往后您对太后说什么话,太后都不信您了。”

    芬箬点点头:“你知道就好,以后做事可千万要小心,听说皇后已经在往回赶了,你住在这里,且不用怕。”

    “我省得。”蕊乔说。

    “那早点睡吧。”芬箬吩咐完,便打开门走了。

    蕊乔送到门口便折回来躺在床上,累了一天,鬼门关前兜了一遭,到底是没掉进去,存着这侥幸的心理,居然还叫她给睡着了。

    她自己也佩服自己。

    反倒是芬箬,忧心忡忡的离开了蕊乔,一路往永寿宫的正殿去,心里一直在想,太后平日里都让自己贴身跟着,要说安置蕊乔,大可以让别的小宫女去,如今将她打发出去,可见是有私己话要与皇帝说,那她此刻到底是回去还是不回去?

    她出来已是许久了,也不知他们母子叙完话了没有?

    芬箬毕竟不是新进宫的,磨砺的跟一块老姜似的,到了永寿宫正殿的侧门,便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在门口探了一探,朝里面的人使了个询问的眼色,那小宫女点点头,意思是皇帝还没走,芬箬便不进去了,而是悄悄的换下了那个小宫女,在屏风后替她站着。

    小宫女朝芬箬福了一福,退了下去。

    只听见屏风后面皇帝对太后道:“母后,此事原本该有皇后来处置,而今却要母后劳神,是儿子的不对。”

    太后叹了口气道:“皇后是哀家钦点的,自是看中她端庄和顺的脾性,可这人哪,也不能太和顺,宫里出了这样的事,只怕还是因为皇后的性子压不住她们,才敢整出这样的幺蛾子。”

    皇帝点点头,拉住太后的手,撒娇似的说:“母后,儿臣其实从刚才起,就有一件事想对您说,就怕您听着劳气,您先答应儿臣不恼,儿臣才敢说实话。”

    没有旁人在场,他们母子自是没那么多规矩,太后‘哎哟’一声拍了一把皇帝的手道:“你呀你!从小你的那些哥子们都忙着读书骑射的时候,你就净顾着捣蛋,结果被你父皇知道了,自己不去安庆殿跪着,就晓得来哀家这里磨蹭,今时不同往日了,自己当了皇帝,本以为有所收敛,原来还是这副德行。”

    皇帝不以为然的笑笑,挽着太后的手道:“母后,我这个位置怎么来的您又不是不知道?若说文韬武略,哪个哥哥不比我强,我左不过就是捡了个便宜。”

    “哀家以后不许你说这样的话。”太后故意板着脸佯怒道。

    “是,儿臣知错了。”皇帝随即唤了海大寿进来,道,“把东西搁这儿吧,还去外头守着。”

    海大寿头也不敢抬,喏了一声赶紧又到外头廊下站着。

    太后狐疑的看着海大寿交上来的那本册子。

    皇帝道:“母后,儿臣要说的事,便与它有关了。”说着,把册子打开,翻到其中的某一页递给太后道,“请母后过目。”

    回到正事上,皇太后的脸便又沉了下来,认真的翻阅起这本册子。

    皇帝一边道:“这是敬事房的记录,朕什么时候去的惠昭宫,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皇太后不解的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神色如常,继续道:“惠妃有孕,是喜事,朕本不该多疑,但是按说月余的肚子不显怀,惠妃的模样却是丰腴了不止少许,底下的宫女都说她胃口好,朕起先也高兴,可等到二月里,太医院那里没动静,却是叫殷世德那家伙的利眼给瞧出了个究竟,冒着被朕砍掉脑袋的风险谏言,说怀胎二月的肚子断不会大成这样!如此才叫朕想起来去翻这本册子。”

    说道这里,事情已是再清楚不过,惠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帝的!

    太后气的凤掌一拍桌案:“混账东西,竟敢做出秽乱后宫之事,真是万死都不足惜。那歹人可拿到了?”

    皇帝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不疾不徐道:“说来好笑,竟是造办处的一个侍卫。”

    皇太后蹙着眉:“当中纠葛可查清楚了?”

    皇帝颔首:“半年前,造办处不是安排人手修缮奉先殿嚒!据说惠妃是去那里祭拜的时候,刚好与那人碰上了,一来二去,就有了苟且。”说着,顿了一顿,拉着太后的手道,“母后放心,人已叫儿臣处置了。”

    “如此便好。”太后点点头,同时咬牙切齿道,“这些个腌臜货色竟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犯下这等事情,叫哀家百年以后如何同你父皇交待,意图污染皇室血脉,如此大罪皇帝就这样轻饶了?”

    皇帝默了一默道:“佟萧肃的女儿虽然做出这等事,使我皇家面目无光,但朕还用的着他,所以就按妃子的规制给办了吧,只是她女儿的事朕还是会派人知会他,他若是知趣的,就该晓得把手里的兵权交出来一些。”

    太后赞许的看着皇帝:“做的很好。”可旋即一想,“那傅家那两个丫头岂不是冤枉的?”

    皇帝冷笑一声道:“大的那个确实是冤枉的,小的那个就未必了。方才母后您也瞧见了,傅蔻珠谋害佟诗穗,那是证据确凿,这不是朕说的,是殷世德自己摸索着证据查出来的。”说到此处,皇帝的眸色蓦地变冷,一如冬日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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