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色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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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不可置信的看着还在昏睡的倾城。那这么说,她的父母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她的父母是蜀国的皇上皇后。如今蜀国灭亡,那他们……
紫衣叹了口气,指腹覆上倾城的面颊,轻喃,“也罢了!既然他们已走,就由我来照顾你,也算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吧!”
到了第二天,倾城才慢慢转醒,映入眼帘的是头上的石壁。倾城费力的撑起身子,墨发洒落肩头,“这是哪儿?”
白衣正从洞门口走进来,看见倾城醒了,脸上隐隐带了笑意。“你醒啦?”
“嗯。”倾城警惕的看着白衣。
白衣看她那样子,哭笑不得,只得解释道,“在你跳下城楼后,是我救了你。没有人知道你还活着!”
倾城面色一凛,没有人知道自己还活着。那么,是不是如要复国,也会变得简单多了!
此时,洞门外又传来娇媚的女声,“既然醒了,就起程回西域。”
倾城皱起眉头,看着从洞口走进,慢慢清晰的紫衣,问道,“为何要去西域?你们又为何要救我?我此时,可没权没势,还会连累你们,你们有什么目的?”
紫衣做到了石床上,叹了口。小小年纪,便如此有警惕意识了,难为她了!紫衣抚摸着倾城的头,“你放心,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想救你。我叫紫衣。”又指着一旁的白衣道,“他叫白衣。”
“别人都叫我‘赤练舞姬’。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们,吃喝是肯定不愁的。你拜我为师,我教你跳舞。可好?”
倾城明白眼前两人没有恶意,想想自己如今无处可去,就跟着他们吧!点了点头。
“那你叫什么呢?以前的名字是肯定不能用了的。我叫紫衣,他是白衣,你爱穿红色,就叫红衣吧!”
倾城摇摇头,“不。我要复仇。那我势必要做那祸乱天下的人,我要让凤国完完全全的沦陷。”
紫衣皱眉,看来,这国破家亡让十一岁的她终身逃脱不了仇恨了。
“所以,我要叫‘祸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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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名动天下
五年后。
凤国帝都的烟央楼,乃是六国齐封的“天下第一楼”。先不说在烟央楼能品到天下绝无仅有的美味佳肴,还能最先一睹这六国内数一数二的倾世绝代的人物。
上一届的绝代人物是素手琴师——白衣。听闻白衣不仅武功精进,且貌容精致,一身白衣,倾尽天下!最绝的是那弹得一手好琴,简直让人叹为观止!绝对算的上是倾世流芳的人物。
而今年,不知为何,烟央楼放出消息:有西域灵魂舞姬到此,献上一舞。这位舞姬比上前几届的人物,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为奇怪的是,往年,烟央楼放出消息便不再透露。而今年,烟央楼虽没有再放出任何消息,却是在原有的宣传基础上,又多加宣传了一倍。
到底是什么人,能让烟央楼花此精力宣传?
一时间,各国的人纷纷朝着这炎国帝都涌来,想一睹那灵魂舞姬的芳容……
烟央楼二楼,倾城……噢!不,应该是祸国。祸国端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精致的妆容,眉间一朵娇小却红似火的红花,给她平添了一股娇媚。一袭红衣,露出了小肚,红纱裙直到脚踝,脚踝上带着一串铃铛。
肩是露了出来,双臂上是戴着红锦纱。墨发垂至腰际,整个人妩媚妖娆。可眼中的冰冷之色,又让她显得毫不俗气。
门被推开,紫衣依旧身着一身紫衣,来到圆桌前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道,“今天就是你出场的日子了。白衣也准备好了。据我所知,凤国的现任国君——凤炎,也来了。你……祸国,真的非复仇不可么?”
大概谁都不知道,这烟央楼搂主便是那名不见经传的赤练舞姬——紫衣。
“我还有别的选择么?”祸国转过身,看向紫衣。“师傅,我已经踏上这一条路,就别无选择了。”
紫衣叹了口气,“也罢!我只助你到此,接下来的路,你便要自己走了。”说罢,深深看了祸国一眼,起身离开。
而烟央楼一楼大厅,早就人声鼎沸。
烟央楼外,一个男子一身淡紫色的袍子,静静的站在烟央湖畔的柳树下,身边站着两个面色极冷的男子,身着黑色衣服。一看便知是侍卫。看那紫袍男子一身华贵,那气质绝不是寻常人家所有的。
“皇……”被那紫袍男子冷眼一扫,立即改口,“公子,那边黑色滚金袍的男子便是轩辕国的三皇子——轩辕十七。而另一边身着淡蓝色袍子的是龙国太子——龙澈,他身边的灰色袍子的男子是君国现任国君——君漠。素闻两人关系很好,看来不假。”
另一个黑衣人接道,“只是,现在,封国的现任国君——司空绪言,和越国的君主——独孤允烈未出现。”
那穿紫袍的正是凤国现任国君,上任凤国国君的儿子——凤炎!
“未出现,并不代表未来。只不过在暗处罢了!”凤炎缓缓开口。
“咚——”烟央楼的鸣钟声响起,这代表,人物,要出场了。
凤炎袖子一挥,“走,去看看那绝代的灵魂舞姬!”
此时,烟央楼内的人也急急忙忙往门外涌去。祸国是在烟央楼外架起的落花台上表演的,所以大家都争先恐后往外去,急着占一个好看的位置。
只见落花台上垂着巨大的帷幕,不让人窥见里边的一丝一毫。
“咚——”鸣钟声再次响起。
突然,大幕徐徐拉开,一时间,喧闹的人群都静了下来。毕竟,谁都想一睹那能使“天下第一楼——烟央楼”耗费如此精力宣扬的“西域灵魂舞者”到底是如何惊艳山河。
只听一阵行云流水般的琴声入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当整个大幕拉开时,众人倒吸一口气,眼前的高台上竟是由薄薄的一层冰覆盖,而非桐木,上头铺满了红花。如此薄的一层冰,在上头站立已非易事,更何况舞上一曲!
琴曲已奏,来不及他们怀疑。
只见冰上只有一抹红,“叮铃铃”一声铃铛脆响,那抹红也鲜活起来。缓缓的动了,“噗——”的一声闷响,猛然袖中红绫一出,纵身一跃。红绫带出漫天飞花……
她便这样踏风而来,伴着漫天飞花……好一个步步生莲的倾世佳人!
赤足如同美玉般无暇,衣袖蹁跹,红衣好似飞花潋滟,缓缓落下。赤足轻点,竟落在了一朵完整的花上。以花借力,她又飞速旋转起来,带起裙摆,一时间衣风带起了冰上的红花,纷纷旋转飞舞,围绕着她。仿佛她便是为花而生,而花是为她绽放!
赤足上的金铃响着,伴着琴声。
她的眼眸仿佛能说话,媚眼如丝,紧紧盯着场下的一个人——凤炎。原来他就是凤赢的儿子……在这之前,紫衣是给她看过凤炎的画像的,所以才能一眼认出。今天,她的目标,是他!
祸国更加卖力地舞了起来。舞蹈的最高境界,是忘我!舞着舞着,时间的洪流仿佛退去,她把身心都融入了舞中。这样的舞,才能俘虏人心!
她是舞者,独一无二的舞后!琴声峰回路转,她唇角轻勾,她用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用她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舞蹈着世间的悲欢离合。
不在场的人,是感觉不到的。那种随着她的舞或悲或喜。在她之前,没有人会舞的如此酣畅淋漓,在她之后,不会有人舞的如此俘虏人心!
白纱后的白衣便那样静静的看着她,看她如何一步步抓紧天下,看她如何舞尽这天下为之震撼的一场:风、华、绝、代!
她曾说:白衣,我要这天下,但我不要那至高无上的龙椅。我只要这万里河山为曾经蜀国的“倾城公主”彻彻底底沦陷一场!
琴声止,飞花落。
飞纱蒙面的女子一挥手,红纱落下。露出祸国容颜!
这天下,醉了吧!贪了吧!痴了吧!就彻彻底底为这一女子倾一场举世同哀的庆典吧!
白衣看着她,她既带绝顶风华归来,自不会无功而回!
那日后,灵魂舞姬一舞名动天下,祸国之名也由此传开……天下都道:素手白衣一曲琴只配灵魂舞姬一场舞。
只因,素手白衣只为祸国一人弹琴,而祸国身后永远都有一袭白衣……
如是我想,如是你愿,平生所奏,只为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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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炎公子
离祸国那场舞之后,已经有三天了。
祸国撑着伞,漫步在烟央湖畔。蒙蒙细雨给烟央湖好似蒙上了一层薄纱,让人无法窥探。轻风拂过面颊,带起祸国鬓间的一缕墨发。
祸国身后跟着一个身着黄衫的丫头,正拿着祸国的披风。
祸国收起纸伞,走上湖上的廊亭,在湖中心的湖亭站定。看着湖上飘渺不定的云烟和细雨。其实此刻,她的心也是如此。
忽然感觉身边有人接近。祸国转头一看,竟然是凤炎。她的确有要掌握凤炎的行踪,然后来几次偶遇,让他注意到自己。但今天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公子……”
凤炎也转过头,朝祸国微微一笑,“怎么?可没说这烟央湖也属于烟央楼的呀!我来观赏观赏这湖上雨景也不可么?”
祸国收起脸上的诧异之色,“公子说笑了。这并不属烟央楼的范畴,祸国也无公子所说之意。”说罢,便微微俯身,“公子慢慢观赏,祸国先行一步了。”
说着,便要走。
“无美人作陪,即便有美景,也淡然无味啊!”凤炎嘴边扬着笑。
祸国神色一凛。那么快么?嘴上却说道,“那祸国算得上是美人么?”
凤炎转身,看向祸国的背影,“在祸国面前,便连那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云嫣恐怕也要自行惭愧了。”
祸国转过身道,“若公子不嫌弃,那祸国便陪陪公子吧!”
“如此甚好。”凤炎笑道。心中却想着,不卑不亢,也真不辱“灵魂舞姬”的称号。若这名扬天下的祸国空会跳舞,却没脑子,就真浪费他的时间了。
“不知公子大名……”祸国应下便大大方方的坐在了石凳上。
凤炎见状也坐下,“叫我‘炎’就好。”
祸国微微皱眉,炎?太亲密了点吧!面上却淡然,“炎公子。”
“以后就叫我炎。”凤炎看似不满的纠正道,“我以后叫你祸国如何?”
祸国微微垂下眸,叫人看不清她眼里的神色。过了许久,才听见她应了声,“好。炎公子以后便叫小女子祸国吧!”
“都说了,叫我‘炎’。”
“……嗯。”
凤炎这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