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妃-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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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衣服可谓意义非凡,正是当年太子失势被囚,王爷禁足被解,太后娘娘亲手缝制了这件衣服送进王府,暗喻一切雨过天晴,滚边上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暗示王爷要像雨后春笋般,在大事未成前,切勿破土而出。
戚湛瞧了一眼他头顶了歪斜的白玉冠,微微一笑,少年鲜衣怒马,美不胜收,歪斜的发冠一眼看去倒给少年添了几分活泼。
纵使戚羽心急如焚的想到宫外走走,偏偏戚湛瞧他脸色苍白,强硬压着他用了一盅莲子红枣桂圆一起熬的粳米粥。
戚羽摆着张臭脸催促他,戚湛漫不经心的拿帕子擦拭他唇角沾到的粥渍:“急慌慌做什么,这京师又不会长脚飞了,想出去看什么时候不行。这宫外的早点营养怎么能和宫里的相比,以后每天吃些养血补气的好好补补身体。”
戚羽心里软乎乎的,像泡在汩汩温泉中,脑袋歪在他肩上:“嗯,都听你的。”静了还没一息功夫,便又急不可耐的摇戚湛肩膀:“走走,宫外可好玩了。”
戚湛给他闹腾的脑壳疼,吩咐曹德义安排出宫需要带的人手。
曹德义领命出去准备,这边人也消停了,抿着嘴直乐,接连在戚湛唇上轻啄了几下,戚湛抱着他,慢条斯理的婆娑着这张醉玉颓闪的容颜,心头微微发酸,如斯绝色竟从未有美名传出,当真是明珠蒙尘。
沉思了会又暗自庆幸,自己得天之幸占了先机将少年拢在身边,不然顶着这张艳美绝伦的皮囊,不知会惹出多少祸端来。
笑的开怀不已的少年在见到曹德义手里醒目刺眼的纱帽再也笑不出口,脸色比锅底还黑:“我又不是娘们,带这个娘兮兮的玩意做什么。”
戚湛将他人板过来,面对着自己:“不出宫和带纱帽出宫你任选一个。”
“。。。。。。”。
作者有话要说:囧,无颜面对各位朋友了~~拖了将近三更,还没跳到下个新副本~~~~~~55555,我卡在这个过度剧情这边了!!!
把头发扯光了,会不会文思如尿崩,飞流直下三千尺呢。
玩几个脑筋急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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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阳春三月;长提柳翠;草茵水碧;花红桃艳,正是一年最好的时节。
春暖花开;芬香馥郁;累赘沉闷的冬装被蓬勃的春衫换下;男子更显挺拔精神,女子也舒展开掩藏一冬的窈窕婀娜身材。
呼朋引伴;三五成群结伴出游寻找风景优美的地方赏花观景,好不热闹雅趣。
三月的京师街道上也是格外热闹;人来人往。
戚羽却闷闷不乐的歪在矮榻上;无视戚湛递到眼前的青瓷茶盏,冷哼一声,将手里扯的七零八落的面纱往他怀里一扔:“我不戴这个,要带你拿去戴好了。”
戚湛皱眉,睇了一眼几乎被扯成碎片的面纱,跪在一边的曹德义忙将那破败的玩意捡起,撩起窗帘从窗户口递给外面跟随的侍卫。
没片刻功夫,侍卫送了顶崭新的帷帽进来,戚羽余光一瞥,本就不快的脸色更加难看,戚湛这次并不由着他性子胡闹,沉下脸冷声道:“出了宫门便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岂是为人之道。”
戚羽腹诽那不是权宜之计么,不先答应下来,你会陪我出宫么?
嘴里却辩驳:“娘兮兮的,带着这玩意,怎么赏风景,怎么吃东西。”
戚湛只当他嫌弃带上这个女气,行动碍事,遂缓和了声音道:“只委屈一会儿功夫,到了地方,进了屋子,自是不必佩戴的。”
戚羽翻了个身,面朝戚湛,修长白皙的手指勾着戚湛净白的指尖,抱怨的口吻不自觉带出几分撒娇:“早些年戴面纱面具戴腻歪了,成日里跟做贼似的防这个防那个的。如今好不容易进了宫,逍遥了几个月,到了你身边反而更加要受这些规矩委屈,遮头掩面,莫非我见不得人还是碍了谁的眼,难道你先前允诺护着我的话,竟是哄我的不成?”
话音刚落,戚湛便快速的将他揽进怀里温声道:“不戴便不戴,我的羽儿怎会见不得人。”轻柔的抚摸着少年背部,眼底的隐怒几乎凝结为实质的冰寒。
密报上提供的情报,戚湛曾细看过,对少年过去发生的事多少知道一些,但也只停留在知道这一表层罢了,并没有放在心上。然而今天少年无意中漏出的一言半语,直接给戚湛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震撼感,出离愤怒和些微心痛交杂一起,神色愈加发冷。
戚湛低头凝视着重湛笑颜的少年,忍不住叹了口气,低不可闻道:“多想将你藏在深宫一辈子,不让任何人窥见半分。”
戚羽耳朵动了动,抬觑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的戚湛,仰头情不自禁在他唇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戚湛被动承受着少年若有还无的亲吻,指尖轻轻描摹少年秉承天人之姿的眉眼,藏是藏不住了,只能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光明正大的站于人前,雏鹰终有离巢的一天,翱翔在九霄,俯视天下大好河山。
只是那一日,自己是否舍得下心来放他高飞远行呢?
行驶的朱轮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外面喧闹的声音穿过车避传了进来,曹德义脑袋埋在胸口,选择性耳聋目盲,他绝对没有听见刚才车内有浅浅的低吟和暧昧的水声。
停车的地方是个热闹的胡同,让人应接不暇的餐馆铺子早点摊子挨挨挤挤,响亮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车子落脚处几步远前就是一个早点摊子,伙计满面笑容上来作揖问好,首领侍卫打量了一眼还算干净整齐的铺子,扫了一眼零零落落的坐在长条凳子上吃早点的客人,便垂目退到马车旁。
这家早点铺子的生意确实不景气,在其他生意盈门的店铺的衬托下愈加的萧条,门庭冷落。
戚湛不解的看着戚羽拿起纱帽往头上罩,下车的动作一顿,问:“不是不想戴吗,这会儿倒自个儿先戴了起来?”
“原也不值得什么,不就一个面罩吗”戚羽将纱帽系好,跳下车来,戚湛跟着下车,戚羽笑嘻嘻道:“你对我好,我自是不想让你为难。”仿佛先前寻死觅活,绞尽脑汁逃避的家伙不是他一样。
“你就这么在乎我被人瞧了去?”戚羽得意道:“这醋劲可真够大的。”
戚湛无声一笑,刚想揉了揉少年头发,见少年顶着四面垂着薄薄细砂的帷帽,无处可下手,便隔着薄纱捏了捏他的脸颊:“顽皮”,口气亲昵十足。
戚羽哈哈一笑,拉着戚湛来到摊子前,隔着薄薄的纱幔打量了下四下,鼻翼勘合,对热情招呼上来的伙计道:“真是难得,京里竟有云南风味的小吃,赶紧的给爷将好吃的不拘什么都上一份来。”
伙计笑的合不拢嘴招呼着他们,笑道:“客观你真是好眼力,您还别说,小的这家云南风味的小吃店乃是京中独一份儿,绝对是地地道道正宗的云南美食。”
伙计将人引两人到中间的空桌坐下,常服装扮的侍卫在两人周围落坐,堪堪将两人护在中间。
三三两两的吃着早点的客人好奇的打量着锦衣玉带气势威严的青年及带着纱帽分不清男女的戚羽,又扫了几眼随身长随打扮的侍卫,笑着说:“生意旺起来了呀,瞧这帮子人呼啦一坐,几乎都满员了,今儿老板可只怕做梦也要乐醒了 ;,这钱多的数不过来了。”
铺子老板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和伙计小二张罗着一样样早点,高兴的回道:“全托各位爷捧场,不是咱自夸,咱们们云南的美食可谓天下一绝,只要你尝过一次,保管回味无穷,赞不绝口。”
客人哄堂笑,绝对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不过这早点味道确实美味可口,与京中的风味大不相同,火辣辣的吃起来很是过瘾。
他们几人早上闲着没事,溜达到常来的胡同吃早点,见这边不知什么时候新开了家早点铺子,抱着尝尝鲜换下口味的态度便坐下要了些早点。
小二忙和着将一盘盘浓香扑鼻的早点摆在戚羽和戚湛面前,站在一边的曹德义刚想打开手里的盒子,取出银筷银碗。
即使在外面多有不便,检查进口的食物有没有毒素,是必不可少的程序。
便听见戚羽侧头吩咐:“你自己去吃吧,这边不用伺候了。”曹德义见戚湛微微颔首,便依言退了下去。
花样繁多的各式早点铺满了整张桌子,看的人眼花缭乱,再一瞧不下数十个方寸的浅口小碟,里面的酱料同样是五花八门,戚湛莫名有种无从下手的错觉。
戚羽看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见戚湛抿着唇角,坐在一边一动不动,不由撇了下唇嘀咕:“矫情,这么大人还要人伺候。”一面小声抱怨,一面拿起一块薄皮两面焦黄的饵块熟练的抹上芝麻酱肉酱辣油,在里面夹了个脆爽金黄的油条,夹了几块切成大小均匀整整齐齐的牛肉片儿,随意塞了些菜蔬进去,裹成一个卷儿递到戚湛嘴边:“啊,张嘴,这是云南特有小吃,肉酱卷饵块,你尝尝味道如何。”
戚湛面不改色的张嘴,咬了一大口,糯软的饵块透着米香,油条香脆,香辣的辣椒酱,微甜的花生酱,充盈着整个口腔,令人口内生津,果然美味非常。特别这是经由少年亲手整弄,亲手递过来,亲手喂到嘴边,那味道更是美妙绝伦,戚湛不由胃口大开,见他将垂在四周的薄纱撩起,堆在耳廓后,就着自己的咬了一口的地方吃了一口下肚,戚湛嘴角翘起,人侧倾向少年那边,也不顾身份,张嘴等着少年投喂。
戚羽有几个月没吃着家乡的美味,正大快朵颐,见他不要脸皮的凑了过来,捏了捏他大腿,这人到了宫外,似换了个人一样,规矩体统完全被抛到爪哇国去了,为了不耽误自己享用久违的家乡美食,不得不耐着性子家身边人给喂饱。
两人吃的肚皮溜圆,打着饱嗝手牵手在街道上闲逛消食。
一行人走了没多久,早点摊位上坐在不打眼处的客人也跟着起身,其中一个揉着肚皮:“吃的小爷肚子都要撑破了,这云南的小吃真是香不可言。”
另外一个侧身用夸大的袖子遮脸:“撑死你算了,整天就知道吃吃吃。”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顶着青眼圈的龚其巍和付晨宇。
龚其巍也不恼他的喝骂,嬉皮笑脸道:“民以食为天,如此难得的美味佳肴,没人赏识岂不是太可惜了。就像美人一样儿,如果一直藏于深山野林,不被人发觉,岂不是糟蹋了美人儿,让明珠暗投,委实让人惋惜。”
付晨宇懒得同这吃货较真,付了早点钱,又随意丢了些赏钱过去,在店铺掌柜一迭声千恩万谢中走出胡同。
两人因脸上有伤,甚觉面上无光,溜着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