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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南妃-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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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羽微笑:“杀人。”

    “……”,简直没法愉快的畅言。

    两老头暗自松了口气,暗忖这样差不多可以交差了。

    一口气刚跑到嗓子眼,戚羽突然再次开口:“守城建堡,奇门遁甲,将帅之才,我并不具备,我只知对敌当前,如何以最小的力气杀敌,如何以最少的兵力杀光来敌,如何以最轻的伤亡结束战争。”

    “……”。

    在那么一瞬间,两老头仿佛看见云海翻滚,血色的残阳挂在天边,风中战旗猎猎作响,血染的长枪高高举起,枪尖寒光冷冽阴寒,万千将士呼声震天,直冲云霄,战马长嘶,长枪横扫,一双锐利如隼的双眼扫过来,让人寸步难进,浓重血腥的铁锈味扑面而来……。

    “潘老、蒋老?”耳边传来呼唤声。

    两个老头猛然惊醒,只见戚羽正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们,似乎在问,怎么白日发梦起来了。

    两个老头只觉得背后冷汗潸潸,兀自不解为何出现这样的幻象。

    纳闷不已的老头心不在焉的提议,找个比武场切磋几把,走个过场,敷衍一下陛下。

    戚羽见两位老将军甚是没精打彩,建议他们先回去歇息片刻,改天再比试切磋,但两位老将军心中藏事,巴不得这边事情早点结束。

    比武空场地对戚羽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飞羽宫足以。

    在次间喝茶的戚湛听说戚羽带着两位老将军去了飞羽宫,只略笑了一下,起身回去了御书房继续处理奏折。

    放下笔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灵蛇出世,南绍国现世,南绍王现身,让他有些摸不清头绪。

    百年未曾出世的南绍国究竟因为何因现世,莫非真如奇闻异志所说,灵蛇出,南国现。

    荒诞传说是真是假无从考查,戚湛隐隐觉得并不是如此简单。

    对方显然没有隐瞒的打算,堂而皇之的让灵蛇出现在皇宫,意图无疑是冲着羽儿来的。

    从灵蛇的出现并不难推断出,南绍王已到了京城,甚是极为可能离皇宫很近。

    戚湛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这就是所谓朕统治下清平盛世。

    不管来者是何居心,居心叵测也好,故弄玄虚也罢,掩饰在的再深,会晤时不难可窥出一二。

    怀疑之人不是没有,那位突然出现在皇城的神医及他身边之人就是最好的人选。

    事关羽儿和邦交,容不得他不仔细小心。

    戚湛将漆好火封的信递给曹德义,让他亲自带人去走一趟。

    曹德义带着人去送信函。

    戚湛凝着眉头深思,就目前短时间内打探的消息,很难猜出南绍国兵力深浅,一国之王亲自跑到他国,还是在未告知对方帝王的情况下,究竟是狼子野心,还是另有所图。

    莫非冲着羽儿来只不过是假象罢了?

    其真实意图为何?

    是如何混进天启的?

    越想越觉得扑所迷离,脑袋像被塞了团乱哄哄的棉花,乱成千丝万缕,戚湛索性站起身,径自出门往飞羽宫走。

    京城一处门前挂着一串白灯笼的宅院内。

    曹德义上前叩门,横了一眼那明晃晃的白灯笼,灯笼都挂了月余,即使家中出了白事差不离也该撤了。

    这家风俗也真奇特,那白灯笼大的出奇,比寻常百姓家丧事用的灯笼大上几倍有余,从顶端串到底,上面也没有书写奠字等,反而描了看不出是什么图案的纹路,只瞅一眼,阴森之气侵骨。

    没一会儿功夫,有人小跑了开门,抬头一瞧,来人不认识,啪的一声直接将们关上。

    大门被甩的嘭响,门框险些直接甩到曹德义脸上。

    “……”,曹德义身后的侍卫面面相觑,惊讶莫名,大总管竟然也会吃闭门羹。

    曹德义内心疯狂咆哮,老子穿的是大内总管的公服,绯色简直不要太耀眼。

    面上处变不惊,暗中咬牙切齿,疯狂扎下人,死劲戳。

    曹德义再次抬手叩门。

    大门从里打开一条缝隙,一个黑乎乎脑袋探出来一点,凶神恶煞地说道:“今天不看病。”

    下巴高高昂着,用眼角最微末的余光斜睨了曹德义一行人一眼,仿佛再说,有病去别处,别死皮赖脸的耐这里,碍眼。

    曹德义见这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眼疾手快在他将要关门的那一瞬间,手撑在门框边沿,低声道:“宫里来的,有信给你们家主。”

    那人见门被挡住,稍微皱了下眉,立即反问:“哪个宫?”

    曹德义纳闷,郁卒,挑夫走卒哪个不知来自宫里代表什么。

    哪怕是黄口小儿都明白这个理。

    门里的人见他不答,嘴里哼唧一声,不知在说啥,抬手便是一掌将曹德义手拍开。

    再一次被拒门外。

    是个泥人都要长脾性了。

    曹德义深呼吸一口气,强压下砸门的冲动。

    信函很重要,陛下当时的表情很是复杂。

    再三告诫自己,不和野人计较,咱家是个有涵养的男人。

    身后侍卫几乎看傻眼了。

    曹德义侧身,换了个人去敲门。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

    里面闪出一人,人影都没看清,万分热情的拉着曹德义的手:“哎哟,是哪阵风将你给吹来了。”

    不待曹德义表明身份,死拉硬拽的将人扯了进去。

    敲门的侍卫僵硬的举在半空中的手。

    默默道,是我敲的门,为何拉的是大总管。

    那说话的人怎么感觉像是欢乐场所的老鸨,说话一唱三叹,尾音还打着颤,听的人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侍卫几人也跟着进去,走进去一看不过是普通的宅院,花草树木亭台楼阁一样不少,只氛围略微怪异,到处都悬挂着白晃晃的白灯笼,阴风阵阵,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曹德义被拉扯到前厅,那人立即换了副嘴脸,伸手:“信呢?”

    曹德义心里一惊,眼前男人的脸上明显带着异域的轮廓,高鼻深目,曹德义按压下心头的惊讶,淡定道:“陛下交代信函务必要亲自交给你们家主。”

    身份亮明,陛下自然是天启朝的皇帝。

    这人沉默了一下,手一摊表示家主很忙,不急的话就慢慢坐等。

    曹德义喝着茶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房间内的摆饰。

    拉着曹德义进来的人,略寒暄了几句,捧着茶杯在一旁陪坐。

    也不知过去多久,大门口突然走进一人,因逆着光,看不清面容,曹德义身旁的人立即起身,神情恭敬的举起右拳放在胸前对着来人施礼。

    待人走到身前,曹德义的嘴巴大张,话到嘴边莫名又咽下,来人也太不讲究了,竟然批着外袍就前来见客。

    身形很是高大挺拔,五官深邃如削,俊逸风神的相貌,不得不夸一声对方好相貌,与自家帝王不相上下。

    男子沉色道:“信。”

    简明扼要的一个字,带着天然的霸气贵气。

    陛下虽没明说对方身份,曹德义这个人精,眼光毒辣,自然看的出来人身份不简单。

    并不赘言,直接将信函交过去。

    男子瞅了一眼带着皇家私印火漆的信函,微抬下颌,旁边的人立即会意,送客。

    干脆简洁,直接开门送客。

    出了大门的曹德义,看着身后被关起的大门,心中怅然,只有四个字可以表达此时的心情,野蛮粗鲁。

    回到宫里,曹德义将所听所间,一字不落的禀明戚湛。

    既然收下信函,便是默认了身份。

    目的已达。

    曹德义抹了把因赶路出的汗水,无语的瞧着飞羽宫里生龙活虎的潘、蒋二位老将军。

    明明走之前还是一副要死不活,霜打的茄子。

    这会儿任人怎么撵都撵不走。

    听说都在这里耗了大半个下午了。

    而另一头,身披外袍的男子,嘴角微微上翘,心情极好的看向床上背对着房门的男子。

    男人甩了甩手中信函,弯腰低头笑道:“拿到信函了,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若了。”

    床上的人与他对视一眼,双目泛着水光,眼角染着红晕,冷冷道:“心中又不会提及到小羽,我看它作甚。”

    连身都不带翻的,男人不置与否的笑了下,原来踢自己下床,并不是催自己去拿信,而是嫌自己体力太好,将人给折腾狠了。

    男人摩挲了下被咬伤的唇角,一张画像哄的人白天同自己翻滚,此生太过值得了。

    大意失荆州,误以为一封信可以换来更多。

    “……”。

    随手拆信,白纸黑字分明,南绍王三字跃然纸上。

    信纸一张,唯有三字。

    男人沉默许久,眼珠子一转,将手中信函胡乱丢在地上,跳上床榻,在那人低呼声中将人紧紧抱到怀中,语出惊人道:“国师,随我一同进宫看小羽如何。”

    “……”。

    去还是不去,选择权交给你,而代价就是你。

    男人低笑,不疾不徐的看着怀中人沉思。
第九十二章
    南绍王对行迹暴露半点吃惊也无,毕竟己方行事从未低调过,甚至反而很是高调。

    疾风暴雨天宫门前送药,隔三差五凭各种借口不间断往京兆衙门送银钱,让其转送到三笑堂。

    起初还会寻出个像模像样的借口,最后索性直接将装银子的箱子往人家门口一拍,半个字也不留,直接干脆走人。

    种种行事加在一起,想低调都难,更何况还凭借神医身份到处免费替人治病疗伤,各种其难杂症来者不拒,越是病入膏肓越是能得到优先医治。

    别出的行事风格,想让人不注意都难,怀疑别有用心那是妥妥的。

    身份被识破,及后续诸如为何异国之王偷偷摸摸潜进他国王城等问题,对他来说都是小事情。

    随口便能拉扯出合情又合理让人信服的解释。

    眼下让他头疼的是,他的国师现在闹脾气,不愿意跟他进宫。

    如果按照两国正常邦交,先得遣使臣前来通知一下,等对方答应下,再浓重登场正式见面。

    然他毕竟是未经过允许,堂而皇之的“混”进王城,眼下这局面,他也不愿意弄出个使臣出来装模作样走下过场,一来一去,颇为费时。

    他心底更愿意将事情早些了解,带着自家的国师回到南绍国。

    至于急着回去是为何,怕是也只有他本人知晓了。

    国师脾气秉性他再为熟悉不过,表面上面寒似霜,坚不可摧,内里却是个别扭到令人发指面硬心软的人。

    当然这份心软得对特别的对象而言。

    可偏偏这份特殊的待遇是他最为痛恶的,最为计较的。

    有些时候他甚至想剖开那人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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