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过日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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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华也说：“大嫂息怒，我们就走，天哥醉了，你可别介意。”
“什么？”我一挥手“啪！”地一声甩给吕萍一个耳光。“哼，什么东西，轰我哥们，都别走，要走你走。”我指着她鼻子又道：“太不懂事了，我告诉你，要滚你滚，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还穿开档裤呢！”
吕萍被我一个耳光甩愣了，良久才清醒过来，捂着脸转身走进卧室“嘭”地一声关上房门，我没看她，回过身对大军和肖华说道：“对不起了，我老婆没教养，欠揍。”
大军严正地批评我：“你怎么打老婆呢，太过分了。”
“是，太过分了，以后都让我们没法上门了。”肖华也说：“走，大军，咱们这就走。”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一下子，我的酒很快清醒过来，此时，我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七
吕萍哭了整整一夜，我一句话没说，也一直没睡。
那之后，我们依旧上班，做饭、睡觉，但彼此一句话也没说，甚至不看对方。同在一个屋子里生活，转个身抬个手就能碰到对方，但我们就像两个幽灵或者两个影子，彼此视而不见。我们出现在对方面前的脸永远是毫无表情。
我想，我们家陷入了冷战状态。
这段日子，我一直在胡思乱想，自己和吕萍的结合是对还是错，严肃来讲，我是一个非常传统的人，我一直尽最大的努力去和吕萍一起生活，可事与愿违，我的努力却白费了，我想说服自己再努力一次，就一次，可无论如何我也说服不了自己。我想，从我们俩结合的第一天起，我们之间就开始出现了裂痕，只不过当初我们都被爱蒙蔽了。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我想，可能是一种误会，也可能是其他什么。
我反复的叮嘱自己，忍，要忍，再忍，一分钟。可能我无法再忍。我打开灯，翻身坐起，盯着吕萍，她躺在被窝里挑衅地望着我，用被子把自己裹的紧紧的。
“起来，咱们谈谈。”
“你不是有本事不理我了么？不谈”她把头埋在被子里。
“你不谈，那就我说，咱们再这么闹下去也没意思，我想了，责任不在于你，我也有。当初，我们结婚就是有点草率……”
“你什么意思？”她倏地掀开被子，仰起头问。
“没意思。”我泰然道：“我觉得咱们性格不合，不是说你，我也是，不如咱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反省反省……”
“你是不是还不死心，还在想着你那狗屁师姐莲？”
“不是，随你怎么说。”
“你想让我同意？”
“嗯，咱们都是聪明人，好合好散嘛！”
“不行，我不同意。”她躺下又睡。
“你不同意也没关系，反正我告诉你了，明天我就搬出去。”说完我不再理她。
她哭了，不过这回她没像往常那么大声。
第二天一早，她还没起床，我就拎着自己的衣服行李悄然搬出。她没拦我，也没大哭大闹，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想通了，鬼知道。
十八
那年夏天没再下过一场雨，日日晴朗，是我记忆里最怡人的夏天之一。整个季节，我都住在工厂宿舍里，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哪里也不去。
吕萍给我打过无数遍电话，我都没接，曾有几次吕萍找到工厂，想同我谈谈，都被我拒绝了。
老陈和师姐莲不知为啥也离了婚。不久之后，老陈走了，听说是去了南方某座城市。
我经常到师姐莲的办公室坐坐，找她聊天谈心，她对于我的造访即没有表示热烈的欢迎，也没有表示强烈的反感。我曾对她表示好感，可她却没有表示接受也没有拒绝，一切都像从前一样，这可让我捉摸不透她的心事。有时，她心情好的时候也会邀请我和她一起出去，看看电影，散散心什么的，但就是没有明确对我答复，那怕是拒绝。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九
夏末的一个傍晚，我实在无聊，便独自一人去附近的白水河游泳。傍晚，天已经很凉了，偌大的河面没几个游泳者，只有几只游船在夕阳中淌漾。我把衣服卷成一团扔在河滩上一堆乱石中，慢慢下水潜入水中，缓缓地浅游。河水很凉也很有质感，我每划一下，都感到沉甸甸的，即有分量又有弹性。水波在我身前分开，跳跃着向两边愈推愈远逐渐形成一个扇形“人”字。夕阳几乎垂直于水面，晚霞染红了西天无边的天际。
远远的，河滩对面，我看见师姐莲穿着粉红的泳衣，独自一人坐在河滩岸边的一块巨岩上，摇晃着春笋般的玉腿我情不自禁朝她游去，河面很宽水流很急，我奋力地朝对岸游去，好不容易游到她身边，我已经筋疲力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伸手抓住巨岩的凸处，水淋淋地翻身爬上去。
师姐莲坐在巨岩上，平静地注视着我，夕阳下，她未加修饰却已显出惊人的靓丽。如同一粒珍珠在暮色里闪闪发亮。
四周空荡寂寥，了无人迹。
“你来干吗？”她嘴唇不启地说。
“没啥，几天不见，挺想你呗。”我嘻皮笑脸道。
“德性！”她笑了。“就你贫嘴，世上那么多女孩，你不找偏来找我，找抽呀你？”
“不，不，不，就你最好！”
“吕萍如何？”
我没吭声，伸手抹了抹了头上的发水，说：“不说她好吗？烦！”
“可你们还没离婚，她还算你的老婆。”
“我和她性格不合，生活不到一块，就差离婚了呢。”
“就这么耗着？”她问。
“没办法……”
“你这人真没良心。”她道。
“可我已经尽最大的努力了。”
“那你今后怎么办？”她仰起头问：“打算找谁呢？”
“离婚呗。”我伸手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搔她的痒痒道：“今后谁也不找，就找你。”
“你饶了我吧，我可是你师姐。”她一一扳开我的手，笑着说：“别开玩笑啊！”
“不，我没开玩笑，是认真的，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暗恋你吗？”我的手又伸过去，如同千手观音，从四面八方各种角度无休止地伸向师姐莲，她奋力反抗，可最终我还是把她按倒在巨岩上，骑了上去……
她若若地挣扎和哀求，只能使我对她的动作更粗暴更野蛮。最后，她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事后，我笑嘻嘻地问她：“舒服吗？”
“滚开，流氓！”她一把将我推开，一跃而起，擦干净自己，飞快穿上衣裤，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石天，我坦白地告诉你，尽管我也爱你，你也得到了我，可我是不会和你的……”
“为什么？”我不懈地问。
“吕萍她怀孕了。”
“哦，这，这是真的？”我怔住了。
“千真万确！”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双手捂着头大声叫喊。
“因为我也爱你，一直爱着你，可我是你师姐，你叫我怎么向你开口。我想还是让你先说，可我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你开口，直到我和老陈要结婚了，你才说出来，可是晚了，结婚证我们都已办了。生米已煮成熟饭，一切都太迟了，你叫我怎么办？”师姐莲一脸的泪水，她用手擦了一下又道：“你知道吗？你知道当初我有多恨你，如今我和老陈离婚也是因为你，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想得都是你，甚至我们*叫得也是你的名字，老陈忍无可忍终于和我离婚，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为你。有一段时间，我甚至他妈的想毁了你，可是自从我见到吕萍之后，我忍住了……”
我泪流满面，悲痛欲绝。
“好啦！你走吧。”她终于仰起头“吕萍一直在等你。”
“她能原谅我吗？”我泪眼朦胧。
“你说呢？”
二十
门锁着，吕萍不在家。
我开门进去，家里一切依旧，那种熟悉的凌乱就像昨天才离去似的，所有衣物用品都放在老地方，让我感到一种松驰和舒适。
我随便弄点吃的，就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很久没有回家，回家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我边吃边打量这个久违的家，看着看着便发现有些异样，也说不上有什么变化，只是觉得和我熟悉的家不同了，有点陌生，我放下碟子仔细瞅了半天，蓦地发现是那些小织物，小绣垫没了，所有家具器皿都*裸地摆在原处，露出原有的质地、纹路、选痕和污垢，旧了、粗糙了，挣拧着。这一发现使我触目心惊。
一下午了，吕萍仍未见回来，我坐不住了，站起身顺手披上一件外衣，“嘭”地一声把门关上。
大街上，我给吕萍单位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说她这几天没上班，随后我又给几个平时和她要好的女友打电话询问，那几个女人都说没见到她。一下子，我无计可施，毫无办法。
我沿着大街漫无目的地低着头走着。不知不觉中，我又一次出现在吕萍家的大门口。还没敲门，我的腿就开始发抖，不知这一次，胖丈母娘又将怎么对我，站在大门口旁，我想。
敲门。
门缓缓地打开。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张热情似火，满面笑容的胖脸，我还以为自己是否走错了，正想说声对不起！
那胖女人开口了。
“天儿呀，你怎么才来，小萍在家等你好久了，快进屋坐！”
我仔细一瞧，才看清，站在我面前的胖女人竟是吕萍的母亲，也就是我的丈母娘。
我受宠若惊，身不由己地被老丈母娘拖进屋。吕萍一见到是我就哭着向我扑来，我心情也很激动，伸手紧紧搂住她安抚。我们俩就这么相互依偎，相互倾诉多日不见的相思之苦。不知不觉天色已晚，丈母娘要留我们吃晚饭，我们谢绝了。
“妈，你老人家就放心吧，今后我会对吕萍好的。”我一脸真诚地对老丈母娘说。
老人满脸笑容，高兴地说：“孩子们，只要你们过得幸福，我做老人的也感到高兴，回去吧，回去好好过日子……”
吕萍挺着大肚子看着我婉颜一笑：“好，回家吧，回去好好过日子。”
我也笑了，伸手挽住吕萍的胳膊，挥手向老人道别。吕萍幸福地把头靠在我肩上，满脸笑容地随我远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