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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老公是灰太狼-第116章

小说: 老公是灰太狼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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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房门,眼睛不自觉瞥向方才她蜷缩的地方,然后,那抹象征轻松愉悦的笑容,凝固在了唇边:“有没有搞错?居然哭晕了过去,够厉害的啊……” 

在偌大的宅院里找了一圈,别说太医,就连个奴才的身影也看不到,不知道第几次穿过这片缠满碧绿青蔓的拱门,修长身影颇有些气急败坏:“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也看不到门在哪里,害他想出去帮她找个太医都无计可施:“该死,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果然,不在自己的地盘上,他司承傲便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干不成了吗?火很大,却连发泄的人都找不到半只,唯一那只,正霸占着他的软榻,昏的一塌糊涂…… 

啧,想到那个女人,本就纠结的眉头,揪的更紧了,他与她毫不相干,干嘛要为了她将自己弄得急巴巴的?为人焦急不已的心情,说实话,就连绫人,他也不曾这般焦急过——愤怒与焦急,他还是分的清楚的! 

回到狼籍的屋子里,那女人依然昏睡着,秀气的眉头皱的死紧,好像有许多让她郁郁不乐让她忧心不已的事情般,他远远看着她苍白如纸的小脸,不明白心中那莫名其妙翻涌的情绪到底是什么东西?心底深处,又隐隐有着什么东西想要穿膛而出般,搅的他非常恼火与不安,大步上前,长指不客气的拍着她的脸,颇有些粗鲁的:“喂,醒过来——” 

要晕也走远点儿再晕不行吗?非要晕在他门口,无缘无故扰乱了他的心,胸口憋着的彰显他无能的窝囊气让他更是闷得慌。 

像是陷入噩梦中无法自拔一般,她有些慌乱的甩了下头,额上沁出薄薄一层汗珠,苍白的唇儿嚅动了下,似有声音断断续续的发了出来。 

“你说什么?”司承傲眉心紧皱成大大的‘川’字,黑眸瞪着她不断呓语着的小嘴儿:“你要说也说大声点儿行不行?谁听得到啊——” 

一边抱怨一边蹲低身子,纡尊降贵的将耳凑到她唇边,终于听清楚了她吃力而虚弱的呢喃声,她说:“……不要,不要忘记我……” 

她说:“不,不可以忘记我……说好,说好生死与共的……” 

她说:“我的心好痛……你因为她……我好难过……” 

她说:“说好……一辈子,为什么你要忘记……” 

她说:“我好努力……好努力,可是……我好累……” 

她说:“我们约定过,要……要生许多像你也像我的孩子……” 

她说:“你怎么可以忘记……约好生生世世的那个人……是我……” 

她依然断断续续不知所云的呓语着,他的耳朵依然贴着她细微嚅动着的唇,只漆黑目中,原本蕴含的不满神色,渐渐被不知名的情绪所取代—— 

原来,她之所以哭,甚至哭的晕倒,跟他说要剁掉她手指头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她哭,是因为一个男人,一个与她说好一辈子,约好生生世世,约定要生许多孩子的男人,但那男人,似乎,将她忘记了? 

忘记了还是抛弃了?可怜的女人……为什么除了可怜,他心中翻腾更甚的,是莫名其妙狂卷而来的怒火? 

猛地推开一大步,目光复杂的看着软榻上反复呓语着的人儿,大掌一挥,将床幔扯落下来,遮挡住了那总令他产生莫名其妙情绪的容颜…… 

他要好好想一想,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到后半夜,她依然没有要醒转过来的意思,他不耐烦的掀开床幔,想要看看她的状况时,才发现她病了,她瘦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凌乱散下来的长发被汗水糊在额上,粘在脸侧,正瑟瑟发抖。 

“喂,你怎么了?”他心下一惊,长指探上她前额,滚烫的触觉从指尖传来,让他本就拢着的眉头高高挑了起来,轻拍了拍被汗水汗湿的脸颊:“鸳鸯?鸳鸯,快醒醒——” 

居然在这时候给他生病,不是给他找麻烦吗?当然,他可以放任她病着,反正病死也不关他的事,但他却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就像之前无法放任她一个人哭一样。 

他嘴里说着,脑里想着不要管她,管她去死……可是他的动作……唉,咬牙瞪着扶她起身的那只手,考虑着要不要找把刀将这不听指挥的手卸下来…… 

好吧,遇到她,算他倒霉好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难题 
她软软的身子瘫在他怀里,身上单薄的衣衫,汗湿的几乎能拧出水来,小小的身子抖的几乎要跳了起来,他甚至能清楚听见她上牙磕着下牙发出的清脆声响,她努力往他怀里钻:“冷……好冷……” 

“别动,很脏你知不知道?”他嫌恶的喝令她别动,手指拎了她的衣领,想要将她挪开一些,汗黏黏的很不舒服诶!“啧,哭一哭都能病成这样?女人,可真麻烦——” 

照顾一个生病的女人,对从未照顾过人的司承傲来说,简直是有生以来最大的挑战了:“喂,你至少要告诉我,在这种没有人也没有太医的情况下,我要怎么做才能保住你这条小命吧?”他只杀过人,救人这种事情,第一次做诶! 

只是心中忍不住一突,从未照顾过病人吗?心底那个声音像在反驳他一般,他曾经照顾过什么人吗?而且那个人,也生了病?可他的记忆中,并无半点印象啊…… 

又是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一两天,他已经教无数个莫名其妙的感觉给打败了…… 

她依然一个劲儿的往温暖的地方钻去,早已经混乱模糊的意识,无法回应他的问题。 

“好吧,你需要洗个澡……”既然她无法告诉他救她小命的方法,那么一切就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来进行了:“可是洗澡需要热水,喂,你知道热水在哪里吗?” 

“唔……好冷……” 

“你能不能换个词,说点儿别的?”他嘟嚷着抱怨,没注意自己放柔放软的声调。 

将她重又安置在榻上,拉开衣柜,胡乱扯抱出所有衣物盖在她身上:“将就一下,我可不知道哪里还有被子……厨房里头应该有水吧?可是,厨房在哪里?” 

算了,问她也是白问,他还是自己去找吧! 

偏僻的厨房里头,不时传出恼火的咒骂声,某人第N次的摔了生不起火来的柴火,束发玉冠歪了,几缕青丝垂落脸颊,被修长漂亮的长指不耐烦的拨到了耳后,俊朗面上满布阴霾,星星点点沾染着灰土,让他看来,显得有些狼狈:“该死……” 

这火半天生不起来,他不可能将正发着烧的她胡乱扔进冷水里吧?又没有内力可以用……头一次,他与‘挫败’这俩字打上了交道,滋味?真他娘的不好受! 

“咳咳……”一阵浓烟过后,火终于被顺利生了起来,真是太不容易了:“我就说,这世上没有我司承傲做不到的事情……” 

烧好水,一趟一趟提到房间里,将浴桶注上七成满时,他也累的几乎虚脱了。吁了口气,擦擦额上的汗珠,折身回到床边,弯腰将依然抖个不停的女人抱了起来:“我警告你啊,帮你洗澡这种事情,可不是我愿意的……你到时候别巴着要我负责任啊,我可不吃那一套……” 

不管她有没有将他的警告听进去,反正他警告过就对了,长指利索的剥着黏在她身上的湿衣裳,当白皙胸口袒露在他面前时,他听见自己喉咙滑下的咕噜声,全身肌理瞬间紧绷,左边胸口的位置,发出急促而震天响仿似打鼓一般的声音,一声一声重重敲打着他的耳膜…… 

突然燥热起来的空间,他只听得见自己逐渐沉重起来的呼吸声以及重鼓声……身体的感官,永远是最诚实的,他咬牙低咒:“该死,竟然对她有反应……” 

怎么会这样?明明他最爱的人是绫人,可是抱着绫人的时候,他的身体却波澜不惊,一点儿反应都不曾有,还害绫人趴在他怀里伤心啜泣,指责他不爱她…… 

现在那个不重要啦!他甩头,将绫人暂时抛出脑海,眼下最最重要的,是手上这个继续脱也不是,随手扔掉也不是的烫手山芋…… 

他要好用力,才能勉强让自己的视线移开她颀长优美的颈脖、白皙漂亮的丰盈以及盈盈一握的腰肢……惊叹于她身体的美丽,又懊恼于眼前的难题。 

顺着她光滑平坦的小腹往下,灼灼目光停在握着她裤头绳的布满青筋的大手上,现在是怎样?一把扯下来吗? 

但,扯下来后,谁能保证不会出任何不该出的事?他司承傲在这个时候,绝对无法做出任何保证…… 

浑然不觉已被剥掉上衣的人,原本抖颤的身体,现在似乎更厉害了些:“我……好冷……”和着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好,好吧!司承傲牙一咬,松开紧握着她裤头绳的手,大步往屏风后走去,直将她扔进了桶里,任由她沉沉浮浮后,才松了好大好大一口气…… 

“去,到底在做什么啊?”用力拍了自己脑门一记,他方才,真有不管不顾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不会中个什么毒还将自己的脑袋也毒坏了吧?怪怪的……” 

瞥了眼无意识随着水的浮力而在大大的浴桶里沉浮的苍白面容,他叹口气,捉过桶沿上的布巾,大手探入水中,将那漂亮的身体搂抱过来,自嘲道:“难得做一回好人,在你身上全做足了呢……你自己说,你这丫头是不是很荣幸?” 

伺候女人沐浴,生平第一次,显得有些笨拙,先从纤细的手臂开始,布巾一搓下去,白皙的肌肤立刻红透透了起来:“喂,你是豆腐做的吗?碰一下而已……啧,还是我太用力了?算了,反正你也没有知觉……” 

擦完左边,很好,换右边——脑中轰然响起一道嗓,那嗓紧绷,像愤懑,但更多的则是无奈:“原谅我第一次帮人家擦背,若不舒服,也请你忍耐一下……” 

是谁?恍神而停了动作,到底是谁?呼呼喘着粗气,他无法控制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东西,有时候是声音,有时候是影像,可是声音总是那么飘渺,影像又太模糊……他,到底不小心忘记了什么?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疑惑 
桶里的热水渐渐变凉了起来,司承傲从怔愣中回过神来,暗恼不已,抓着布巾继续帮她擦背,手指抚碰着光滑的肌肤,在靠近肩胛的位置停了下来:“……这是什么?” 

将她身子提上来一些,一枚刀伤的疤痕赫然出现在他面前,眉心一紧,跟着拧紧的还有他的心——那莫名其妙的疼痛又开始了蔓延。 

脑海中又出现了幻影,好像有人焦急的喊了他一声,然后扑过来,挡在了他身后,然后是……很多很多的血…… 

“这可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勋章……是屠龙公主为了保护她的王子而留下的荣誉证章呢!这样王子每见一次勋章,是不是就会多爱公主一分呢?” 

那把飘渺空灵的嗓又这样突兀的响了起来,司承傲头痛的甩了甩脑袋:“到底是谁在说话?很烦人呢……” 

什么独一无二的勋章?什么公主王子荣誉证章的,他统统听不懂啦!但,疑惑逐渐在他脑中成形——曾经有个女人,帮他挡过刀吗? 

他下意识的抚着那枚刀疤,目光倏地沉了下来——她受过伤,她的伤口也在背上,帮他挡刀的人,就是她吗?可为什么,他一点儿也不记得? 

她长得很漂亮,她性格很独特,他若真见过她,一定会有印象的,怎会连一丝一毫的记忆都没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声音与影像,也是因为她才出现的……她与他真有莫大的关联? 

可她为什么不说?如果她认得他,为什么不与他相认?他就是她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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