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灰太狼-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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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罗箫怪叫:“那是什么东西?可以吃的吗?”
“就算厮混,也有五年了不是吗?”像是对此事提起了莫大的兴趣,他翻身坐起,支颐噙笑望着罗箫:“她甚至因为你才决定要提前改朝换代!”
罗箫冷哂:“她自己原本便有那样的野心,‘因为我’?也不过是她为她自己找的借口而已……”
“罗箫,某些时候,我总觉得,你比我更冷血更无情……”活了二十年,他终于发现他还有在乎的人,可是罗箫没有!
罗箫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容,瞥向司承傲的目光暧昧得很:“爷你说错了,跟着我的女人哪个不说我情深意重?对了,爷唤我来所为何事?”
“转移注意力的技巧很破!”司承傲懒懒的掀他的底,却也跳过这个话题不再深究,目中再无散漫,口吻非常认真:“你留在王后寝宫里头的那块玉佩是什么来历?”
“那个呀,若干年前一个女人送的。怎么了?”罗箫满不在乎的说道,瞧着司承傲目光有异忙又补充道:“没什么意义的东西,不过一直戴在身上倒也习惯了,所以才没有取下来……”
“若说没什么意义,王后为何会将那玉佩转送给她?”司承傲蹙眉,百思不得其解:“而她看到那玉佩神色分明很不对劲……”像伤心,像怜悯,像……感同身受一样的难过!
“王后将那玉佩给夫人了?”罗箫听闻也吓了一跳:“怎会这样呢?她们除了水火不容还有别的什么交情吗?奇怪,那玉佩上面不过就雕刻着一只老虎,并没有什么特别呀……”
“你确定那东西没有任何怪异之处?”司承傲很慎重的问道。
罗箫重重点头:“我拿项上人头担保,那东西绝对没有问题……但爷,有问题的会不会是……人?”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刻痕
昔日华丽的宫殿,如今华丽依旧,只是享受华丽的主人已经闭上眼睛了。沈含玉踏进国主的寝宫之前,很深很深的吸了口气。
“娘娘,这边的箱子里装放的是国主平常惯用的东西……”小宫婢手脚麻利的打开左边一长排排放整齐的箱子对她解说道。
沈含玉看去,箱子里小到碗筷杯盏,大到半人高的玉瓷花瓶,可谓样样俱全,她一一看去,光是华丽的衣裳被衾就装了整整二十个大箱子……奢侈,但不是她家的,她自然不予置喙!
“这边的箱子装着陪葬的金银珠宝……”小宫婢介绍完左边的,又将右边的箱子一一打开。
饶是沈含玉,也忍不住直了眼睛,艰难的吞了口口水:“这……这些都是用来陪葬的?”初云国有钱到这种地步?
浪费啊浪费,将这么多上好的珠宝埋在地底下……虽不是她家的,也让她肉痛不已!
“是的。娘娘您觉得还有什么需要补充吗?”小宫婢恭敬询问。
“没……”还补充?她实在很怀疑,将这么多珠宝用来陪葬了,国库里头还剩下些什么东西?石头吗?
许久,她才将眼睛从散发着璀璨光芒的一箱箱珍宝上拉了回来,强自镇定:“你去将陪葬的宫人召集起来,我……我想看看!”
小宫婢红着眼眶应了声,便折腰躬身退下了。她若有所思的望着小宫婢的背影,莫非,她也在陪葬的名单当中:“这么年轻的生命呢……”
她的生命也许还有很多的可能,但目前最大的可能却是,她即将成为国主的殉葬品,丢了年轻的性命……
微摇了摇头,苍凉钝痛又袭上了她的胸口,重重叹口气,抬了握成拳的右手轻捶不舒服的胸口,兀自喃喃自语:“这该死的制度,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两全呢?既能保证承傲的安全,又能保住那些无辜的生命……”
她苦恼的蹲在地上画圈圈,冥思苦想半晌,打结的脑袋依然没有半点头绪:“唉……”
国主雕着精致龙纹的大床也被抬出了内室,摆放在殿中央,她漫无目的的目光游移过去,瞥一眼便漫不经心的转开,但随即,她又看了回去,目光定在某个点上,起身缓步走向两步之遥的chuang榻。
chuang榻本身没什么问题,黑如漆的紫檀木静穆沉古。肉眼看不出半丝纹理,这是很正常的,可是吸引她目光的,却偏偏是chuang柱上那浅浅的、并不引人注意的刻痕。
像是被人用指甲刻上去的,但,那人倘若不是力气很小便是虚弱的没有力气,那刻痕才会像是不痛不痒的细微抓痕般,不细看,是绝对无法察觉的。
她蹲下身,凝着那扭曲的痕迹,像是两个字,第一个字歪扭的像把勺子,但奇怪的是‘勺子’中部突兀的多出来一横,字体看来简单,她却瞪了半天也没认出来,干脆放弃,看向第二个字:“十……”
她心中猛地一动,一个念头飞快闪过脑海,缓缓直起身来,她最后一次见到国主,他是半靠在床头的……她闭上眼,靠着床头坐了下来,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右手食指上,摸索着那两个人的形状,一遍,两遍,三遍……
“十七……”她怔然睁开眼,俯首去看,那两个先前被她倒着认的字,果然是‘十七’:“痕迹并不陈旧,像是新近刻上的……是国主在弥留之际留下的吗?”
可当时司承傲就在他身边……心念电转间,她探手从袖袋中掏出王后给她的那块玉佩,玉佩光滑背面的一个小小角落里,同样有着用指甲刻印的两个字……
王后与国主,在死前不约而同的留了这两个字,是因为什么呢?她一直以为王后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要警告她别落得像她那样的下场,那国主呢?他留下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嘱她照顾司承傲?不太可能,国主只要她为他守好初云国就对了……
还是,其实王后的用意她也猜错了?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
“很单纯的巧合,还是……有着什么我不懂的寓意?”他们到底是想告诉她什么呢?“这样的哑谜谁猜得到啊……”
但,他们所指的目标是同一个,十七,她的老公司承傲。她便不可能当成没这回事抛到脑后就了事——“可是,想要知道真相恐怕也没办法,两个人都嗝掉了,我能去问谁呀!啧,死了都不能让人觉得安心啊……”
刚从榻上起身,方才的小宫婢去而复返:“禀告娘娘,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将玉佩重又塞回袖袋中,她又回头看了眼那床柱上的浅痕,吁出心口令她很不舒服的不安,淡淡道:“走吧——”
没有哪个寝宫能同时容纳三百多号人,聪明伶俐的小宫婢便将人召集在宽敞的校场里头,她忍不住对她投去赞赏的一瞥。到了校场,小宫婢便自她身后站到了陪葬的队伍当中,看来她真没猜错,她也是陪葬人员之一。
大略的扫了眼,宫婢大多是年少的、容貌端庄清秀的,太监也是年少的居多,哭丧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恐惧,面上净是哀容,偷觑着她的眼眸里写满了对生的渴求……
沈含玉用力咬了下唇,害怕自己会因为一时的头昏脑热而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这么多条性命,让她不忍。
拢在袖袍中的双手紧紧绞握着,她想救下他们,但倘若救了他们会陷司承傲于险境中呢?两者之间,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司承傲,可若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生命就此陨灭,她想,她的良心会一辈子受到鞭挞……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偌大的校场死一般的寂静,宫婢太监们连呼吸都不太敢用力,不敢直视眼前这个即将成为王后的尊贵女人,但又忍不住偷觑着她,猜测她在他们临死前将他们召集起来的用意……
片刻,众人面面相觑的望着忽然疾步而去的沈含玉——她未留下只言片语,只带走了方才那名手脚麻利的小宫婢……到底,什么意思呀?
临死前还要这样来戏耍他们一番吗?
“你叫什么名字?”沈含玉大步走着,衣袂迎着风轻柔起舞,晶亮的眼里盈着坚定与喜悦。
“回娘娘的话,奴婢名唤云碧!”小宫婢惊疑不定的紧跟在她身后!
“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她无视小宫婢惊喜交加、喜极而泣的模样,扬高的音调不难听出她的兴奋:“你现在立刻带我到御书房……”
正忙着与大臣商议国主下葬事宜的司昱之没料到沈含玉会过来,草草结束了他们的谈话,让他们退下后才迎上来:“怎么了?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有办法救下陪葬的那些人,但我需要你的帮忙——”她开门见山的说出她的来意。
司昱之浅淡的笑容凝固了,定定看着她的眼眸,缓声问道:“你可想好了?”
“我想好了!”她重重点头,漂亮眼眸晶灿灿的瞅着他,坚声说道:“承傲我保,他们的性命,我也要保……”
看她坚定又自信的模样,他咽下到喉的劝告,淡淡道:“说吧,要我怎么做?”
翌日,朝堂之上。金黄华丽的象征万人之上的龙座依然空落,司昱之伫立在侧,他宣布完某事,先前还热闹的朝堂立刻一片死寂。
不知众人是哑口无言,还是被他方才的话震得无法动弹,但只片刻后,一声一声的不满与质疑热浪般的朝他扑打了过去——
“你说什么?取消殉葬制度?你疯了?取消了殉葬制度父王一个人在那边怎么办?没有人伺候他没有人照顾他他怎么办?”率先醒过来孝顺儿子一名,从百官中跳了出来吼。
“就是,你将殉葬的宫婢太监的人数扣了又扣,眼下才三百多人,服侍他都还嫌少呢,你现在还宣布要取消殉葬?你头壳坏去了吧……”第二名孝顺儿子也跳了出来冲司昱之汪汪乱吠。
“是呀,这怎么能行呢?”百官也渐渐清醒,加入声讨司昱之的行列当中。
“祖制流传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说取消就取消的?老臣是绝不能同意的……”
“我们也坚决反对到底,决不能同意这么荒唐的提议……”
“啧,一群自私自利又固步自封的老古董!激动什么呀,人家不还没有说理由吗?”龙座背后厚重的帘后有小小声的抱怨响起!
“含玉,我们躲在这儿干什么呀?”另一道嗓悄然响起,学她一样将声音压得低低的!
“来看老古董——”自然是看司昱之对付这群义愤填膺之人:“嘘,我们小声点儿……”
朝堂上的反对声浪还在继续,众人的情绪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了,一时半会儿,他们恐怕停不了。司昱之淡淡一笑,拿过桌案上的奏折看了起来,任他们先吠个痛快再说!
果然,此举让一群忙着吐口水反对的人半天摸不着头脑:“十三皇子,请问你方才的话,纯属玩笑吗?”
否则怎么他们闹得这般起劲,他却兀自看起了奏折来?众人于是松了口气:“十三皇子,这可不是能闹着玩的事情,请你以后别再开这样的玩笑……”
“我并没有开玩笑!”司昱之将手中的奏折批阅完了,才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又准备开锅的众人,抢先说道:“请诸位稍安勿躁——诸位,我之所以提出取消陪葬这项祖制,完全是父王的意思——”
“父王?怎么可能?”孝顺儿子继续蹦跶。
“昨夜我睡得迷糊之际,瞧见父王笑眯眯的站在床头,嘱我一定要取消陪葬之祖制。当然,我也像诸位一样觉得奇怪,不能理解父王此话是何意,于是父王告诉我说,由于历朝历代为逝去国主殉葬的人数太多,已造成了地府拥挤的现象,甚至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