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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贤王-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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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诏五:自即ri起,各地报上来的案卷材料,御史自当严以勘察,有可疑之处,务必追究到底,否然,由廷尉训斥之。”

    【注:关于上书、奏折、折子:战国以前臣下奏谏陈词,都用上书的名称。古代“言笔未分”之时,不分君臣,互相来往都用书,秦虽改书为奏,但因为离古代还不太远,所以仍然有人用书。

    公车上书,汉代吏民指向朝廷书面提出对国家大事的看法或建议,均由公车令接待。

    公车令,由秦、汉公车司马令演变而来,公车令是九卿之一卫尉的属官,掌宫殿中司马门的jing卫和接待工作掌宫门jing卫、接待、传达之事,秩六百石。

    奏折、折子,就是官吏向皇帝奏事的文书、书信,始用于清朝顺治年间。

    本文中为了阅读方便,将上书、奏谏陈词统一称为奏折,读者朋友们不必深究,今后在书中遇到类似这种问题,就当它们像“奏折”一样,随着苟参穿越了两千年时空,到了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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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皇帝问答
    宣室殿里的朝会在皇帝刘询宣布了五道诏令后就散朝了,好像没有解决任何的问题,又好像解决了许多的问题。

    苟参眼看着大汉国的jing英们一个个从自己身边走过,刚才热闹吵杂的未央宫忽然变得冷清了起来。

    苟参仍旧站在宣室殿门前,像是被遗忘了一样的伫立。

    苟参的心里有些失落,他原本以为刘询在询问了匈奴之事、韩延寿和萧望之互相诉讼之后会召见自己的,可是如今太阳已经照到了头顶,除了轮换的卫士以及偶尔经过的内侍外,泱泱未央宫的视野里再也不见一个人影。

    “这算什么?皇帝要自己这个不入品级的小人物来长安是要做什么?展览自己,还是让自己观光?”

    苟参想来想去的,也搞不懂这个大汉最有权力的人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那就只有继续的等。

    终于,一个小黄门走了过来对苟参说:“苟参,皇上在朱鸟殿召见,跟着来。”

    朱鸟殿里,熏香袅袅,温暖如chun。

    刘询看着五体投地伏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身着囚装的少年,问:“苟参,你对朝堂上争议的匈奴一事怎么看?”

    苟参被领进来后就跪在刘询面前,心里一直在想皇帝会和自己说什么,自己又该如何应答。

    但是等了很久,刘询问了话,却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苟参想,我能说这个问题和我无关,所以拒绝回答吗?

    “回皇上的话:朝堂上列位大人所议论匈奴之事,有要趁匈奴内乱而打击者,有要以礼相待感化者,打自然有打的好处,不打也有不打的理由,苟参窃以为,暂时还是不要打的好。”

    苟参语音清脆,吐字清晰,语速不快不慢,刘询听的清清楚楚。

    苟参一直没有抬头,所以不知道刘询的表情反应,只是在说了“不要打”这几个字后,刘询翻阅奏章的声音消失了。

    过了一会,刘询嗯了,一声:“说说。”

    苟参回答说:“皇上,苟参以为,匈奴者,强盗也!《左传》有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天朝自高祖起就与匈奴蛮邦鏖战不休,百余年来双方各有胜负。”

    “本来,匈奴今陷入混乱,一盘散沙,内战不休,正是我天朝攻其虚弱、痛打落水狗的好时机,然而,苟参以为,匈奴虽然内乱,但并没有到不堪一击,能被我们一举拿下的地步。”

    “所谓打蛇不死反被咬,匈奴各族已经分裂,如同一个家庭里兄弟不和,但是一旦有了一个共同的外敌,这个家里的的兄弟们就会立即团结起来,共同对外。”

    “所以,苟参以为,如果我们大汉此时出兵攻打匈奴,难免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到那时大汉军队进退两难,这是可能存在的结果。”

    苟参说到这里微微的停顿了一下,听到刘询在上面没有动静,继续说:“苟参在宣室殿外听到御史大人说给匈奴送粮食,有不少人提出反对,反对者心意可以理解,但是国家之事不可用情感来衡量,以最小的付出博取最大的利益,才是国与国相处之道。”

    “送给匈奴屠耆单于一些粮食,对与我们大汉朝来讲小事一桩,而对于如今的匈奴,却无异于雪中送炭,同时能换来匈奴大部分人对我们大汉的好感。”

    “苟参私下推测,如果可能,匈奴人继续乱下去,继续的吃不饱睡不好,就会心慕我们大汉仁义,说不定今后举族投降,也未必可知。”

    “哦?你觉得匈奴有投降大汉的可能吗?”

    苟参头稍微抬了一下说:“很有可能,前者有渠都隆单于领屠耆单于的小儿子姑瞀楼投降了大汉,而宣室殿中所议屠耆单于派遣使节来我大汉寻求和好,正是因为屠耆单于的堂弟握衍朐鞮单于在和其他部族的战乱中自杀所致。”

    “如果匈奴各部还是照着这样混战下去,必然有人心生厌烦,崇尚安稳,所以,投降大汉,很有可能。”

    刘询听了很久没说话,苟参不知道这个大汉朝的最高统治者在想什么,懵然,刘询说:“论语泰伯篇有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人小言微,匈奴之事何止关乎一县一郡?你,怎敢敢妄言参政?”

    苟参一听,瞬间有些石化。

    这句话苟参太熟悉了,当天他到河南郡给严延年送信,张敞问他颖水之乱的根源何在,如何解决,他就回答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话,如今,刘询却将这句话几乎是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在诘问他,这让苟参心里怎么能不感到震惊。

    一时间苟参的脑子里有些混乱,他不禁抬起头看这个面貌儒雅的大汉皇帝,而刘询也平静的看着他——苟参明白了,张敞和刘询在宣室殿上说什么张敞到了长安却几ri没有见皇帝,什么祝愿皇帝身体安好的话全是给别人看的,就是演戏。

    张敞回到了长安几ri,要么,张敞悄悄的觐见了皇帝刘询,两人谈论了很多,要么,张敞虽然没有见到皇帝刘询,但是却将他自己觉得有意思的事情通过密折禀报给了刘询。

    这个张敞是什么意思?干嘛给皇帝说自己讲的话?

    这个皇帝又是什么意思?干嘛拿自己说的话来反问自己?

    怨不得朱博那家伙在山洞里说张敞给皇帝保举自己的,原来将自己的一切都给皇帝说了。

    刘询的问话很有意思,你苟参不是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吗,那这匈奴的事情却是关乎国家安危,你一个没有品级的小小侍曹,却在皇帝面前大放厥词,到底是在显摆自己的学识,还是别有用心?

    “可是匈奴的事情不是你让我说的吗?我敢不回答?”

    苟参心里风驰电掣,雷鸣暴雨,表面上却越发平静,终于,他在刘询的注视下低头叩首,再次起身时,眉头轻轻的皱在一起,缓缓的说:“皇帝陛下,苟参母亲身怀参改嫁到颍川郡河西县,苟参未足八月就被生产,因此,自小苟参不知自己是属于苟家男儿,还是别家遗腹,身份尴尬。”

    “自幼年起,苟参见惯了旁人羞我、辱我、骂我、毁我、欺我、笑我,为之奈何?然苟参始终告诉自己,容他、避他、凭他、尽他、由他、任他,为何?”

    刘询听了苟参的话,问:“为何?”

    “人生之路漫漫,吾将上下而求索,尊严从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争取的。”

    “别人如何议论苟参,那是别人的事情,也是因为苟参没有将属于自我的秉xing给显露出来,这秉xing没有被众人所认可,所以才会对苟参有看法——而当身边的人都清楚苟参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的时候,苟参的出身和来历就不是重要的,苟参的从前也就不被大家所津津乐道了,大家就只会在意现在的我,而不是从前的那个被说、羞、辱、骂、毁、欺、笑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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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五·一三个朋友同时要结婚!看他们扎堆的告别单身,飞翔替他们高兴,只是飞翔被拉了壮丁,东奔西走,疲惫不堪,近期更新可能不太稳定,书友们理解一下。】

    刘询看着苟参淡然却坚定的脸盘,忽然有了一种仿佛看到自己幼时在大街上漫无目的游荡的感觉。

    那时,有人说自己是皇帝的亲眷,今后是要享尽荣华富贵的,而有的人说自己是盲流混混,没有父母,是勾栏中的ji*女所生。

    甚至有人说那个邴吉——自己的养父,只是因为可怜自己,才在路边将自己捡了回去抚养长大……

    “当身边的人都清楚苟参是个什么样的人的时候,苟参的出身和来历就不是重要的,苟参的从前也不被大家所津津乐道了,大家就只会在意现在的我,”刘询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苟参的话,心说这个少年果然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否则张敞就不会专门的给自己推荐他。

    刘询有一霎那间觉得苟参不是在为他个人辩护,倒像是在说自己这个皇帝以往所经历的岁月了:“是啊,谁能想到曾经那个被人骂着是野种的人,如今竟然是大汉帝国的皇帝呢?”

    苟参想不到刘询在想什么,他沉寂在自己前生今世的回忆之中,同时尽量的用准确的词汇来打动眼前的皇帝陛下:“苟参和母亲在河西县渡过了十个chun秋,后来,苟家的人容不下我们母子,母亲带着苟参就离家,到了颖水县容身。”

    “前不久,母亲因病去世。如今苟参在颖水县县衙为侍曹——皇上,苟参所说以上这些话,只为了说明一个道理。”

    “哦,你这个小小的侍曹,要给朕讲道理?”刘询听了微笑:“那你就说说,朕听着。”

    苟参低头:“谢皇上!”

    “苟参之前所以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那是因为苟参只是一县侍曹,做好本分职务,就是称职,而一个县的政务治安如何,涉及的问题方方面面,苟参不敢妄言。”

    “然匈奴之事和一县之政务不同。”

    “怎么不同?”

    “一县之事,关乎民情,基础也!匈奴之事,国之交往,外交也!”

    “一个县律令不清,治安紊乱,属于内部矛盾,如同一个人得了病,像治病驱疾一样对症下药,逐步的就可以药到病除。”

    “而大汉和匈奴之间的事情,这属于国与国的邦交,就像是一个人和另外的一个人交往,那个人可以和你好,也可以不和你好,他可能有时对你客气,也可能随时对你动刀动枪,和你打的头破血流,乃至于你死我活。”

    “因此,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大汉国和匈奴之间,就不是内部的县隶之治,也不是一个人得了病要去腐生肌,而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能不能存活下去的大事、国事!”

    “匈奴之事何止关乎一县一郡?因此每个大汉儿郎,都应该以保家安国为己任,以大汉繁荣昌盛为荣,以大汉国衰卑贱为耻,试问,国之不存,民何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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