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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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家河西县的苟家老院子,前些年被苟德胜三个重新的修葺,一分为三座院子,其中苟德胜大门前原来有两棵大槐树,但是苟德胜认为槐树不吉利,槐去木则为‘鬼’,他就将槐树刨掉载成了歪脖子柳,对否?”
苟参一听登时惊讶,这黄霸说到的这些真的是一清二楚,地理环境果然张口即来,绝对不是随意杜撰道听旁说得来的,更何况,他所说的赵普和赵氏一直没有子嗣的原因,自己这个前后院的都不清楚,黄霸又是从哪里打听出来的?
赵普有病,难道不能人道?所以赵氏整天就有些yu求不满,因此就想勾搭自己?
难道是想借种?
“他母亲的!cāo!”
“不知这个太守清楚不清楚自己和赵氏勾勾搭搭的暧昧?”
“nǎinǎi的,这黄霸也太恐怖了。”
苟参顿时有些毛骨悚然。
黄霸看到苟参很吃惊,就叹气:“虽然无法了解颍川郡所有人家的情况,但是对颍川郡每个县、每个在职人员的底细,本官,尚是可以做到了然于胸的。”
“本官在颍川郡如此,到了长安京兆尹,也是如此,无他,唯有‘认真’二字罢了。”
“老夫认真做官,认真做事,认真做人,事无大小,事必亲躬,如今就想不通,为何稀里糊涂的就被圣上发配回了颍川?”
“到底错在何处呢?”
黄霸愁眉不展,苟参沉默一会说:“太守大人,苟参虽然年幼,但是也知道太守从来恪尽职守,任劳任怨,在大汉朝,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好官。”
“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让人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有道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太守既然自认没有犯错,那么,可不可以这样理解,皇上也许就是为了在未来重用大人,所以,如今才看似‘贬’,抑制了大人呢?”
“哦?果真?”黄霸眉头松懈了一下,盯着苟参。
苟参郑重的点点头,看着黄霸还是有些不踏实,就说:“下官窃以为,有时候为了让一个人将来更好的发挥作用,就暂时的将他冷遇起来,故意的置之不理,这样做,也即是为了让这人在未来更好的发挥作用,而去积蓄力量。”
“比如说胳膊缩回来才能更有力的挥打出去……”看到黄霸有些意动,苟参加了一把劲:“苟参不懂官场升迁之术,但有一个道理浅显易懂,只是大人身在其中,当局者迷了。”
“苟参大胆推测:如果大人在京兆尹真的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那皇上为何不治罪大人?为何不彻底的降大人的职,或者说交由廷尉审理呢?”
黄霸一听眼睛就亮了,苟参看着他的表情继续说:“刚才卑职说过,这次在宣室殿里,左冯翊韩延寿大人和御史大夫萧望之大人互相攻讦,最后两人同时被罢官,这难道不能为大人提示点什么?”
“大人从颍川而起,又复来颍川,纵观大汉朝,似乎还没有谁和大人一样的遭遇啊。”
黄霸脸上yin晴转换,终于叹了口气:“本官真是老糊涂了,苟县令年轻,头脑灵活,又在陛下面前亲自接受圣训,领悟的自然比老夫多一些,今后前程,不可限量。”
苟参低头说:“圣上眷顾,参,诚惶诚恐,参,愿在太守治下,为太守解忧,将颖水县的事情办好。”
黄霸终于笑了一下:“老夫老朽一个,苟县令今后鲲鹏展翅,志在千里,朝中又有人为你说话,互通有无,你长风破浪,指ri可待啊。”
苟参一听,黄霸将自己给张敞说的长风破浪都给提了出来,看来他以为自己和张敞私交甚好。
张敞深得皇帝喜爱,这是大汉朝公认的秘密,自己身上好像的确打上了张敞的烙印,不过黄霸说的自己朝中有人,恐怕指的是在皇宫中当值的卫士令朱博了。
黄霸以颍川郡为起点,在长安绕了一圈如今再重新到颍川郡任太守,这在大汉朝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而苟参自己被朱博这个绣衣使者从发配戍边的途中劫走,带到长安面见皇帝,被任命为为颖水县县令,又被朱博亲自送回到颍川郡,自己的遭遇,在外人眼里也是匪夷所思的。
有些话越是解释就越是解释不清,苟参此时就是给黄霸说自己纯粹是钻了皇帝说话的空子,将朱博给裹胁着来到颍川郡的,黄霸也不会相信:朱博要将苟参重新的送回颖水来赴任,难道刘询会不知情?朱博在皇宫当值,没有皇帝的命令,能够说走就走?
这样以来,苟参自己都觉得皇帝的确有让朱博送自己到颖水上任的意思了。
“往ri县令的遭遇,本官已经悉知,如今杀人盗窃,**寇县丞小妾的贼首阮小六几人已经伏诛,虽然中间曲折,还有未曾明了的旁枝末节,但终归你与其他同僚之间只是有很多误会。”
“今后大家都在颍川为官,和气为好。”
黄霸这是要做和事佬了,他是在为胡不为和寇德海做说客,让苟参不要再对从前发生的事情斤斤计较,而往ri颖水发生的案子,也推到了死人阮小六身上,从此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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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67 章 好大的人情
黄霸的面子是要给的,如果纠缠住往日不放,如今也没什么意思,胡不为他们完全可以将从前对付苟参的事情全推到那个到长安京兆尹任职的申不同身上,一切都以一句:“上官有所命,下官不好不遵从”开脱了。
至于苟参被戍边,还差点被灭了口,罪魁祸首也只能是一直反复无常和阮小六勾结的苟德胜,申不同几个就可以说苟德胜为了减轻刑罚,所以申诉到了申不同跟前,咬住说苟参是贼头,有申不同这个太守重新问案,胡不为不好拦阻不管云云。
反正除非彻底的你死我活,否则和胡不为几个认真下去,没多大意思。
如今,苟参已经是颖水县县令,他怎么处理自己的那个反复无常的大哥,那是他自己的事情,由着他。
押解苟参的李凌和张广汉两个差役已经被朱博杀死,到底当初是谁指派两人半路行凶要灭了苟参的口,如今也是死无对证。
“罢了,先去上任,其他的今后慢慢的再说吧。”
想到这里,苟参说:“往日已逝,来者可追,卑职和胡长史之间并没有私人恩怨,大家都有误会,总之都是为了报效朝廷,为了治理好颍川事宜。”
“有太守大人重新主政颍川郡,卑职自然以太守马首是瞻,绝然不会再心起嫌隙。”
“如此就好,”黄霸点头:“今后颖水县考绩,自然只会在前茅,郡里事情,无需多虑,县令可多抽出时间,和长安来往,毕竟,朝中才是所有官吏的最终归宿,你来日方长,本官跌宕起伏一回,对此感悟颇深。”
“老夫与苟县令一见如故,天子能让你在颖水主政,幸甚,幸甚。”
说到这里,黄霸就端茶送客。
苟参告辞出来,有人就带着他到了客房休息。
原本苟参还想着去找许浩明说话,可是再一想,觉得如今不是时候。
许浩明这人一直就在苟参的心里是一个云里雾里的存在,可是说,苟参从来就没有看清过这个近在咫尺的许县尉。
要是说许浩明糊涂,他却清醒的很,说他明白,办事却没有边际。
苟参从河南郡给严延年送信回去后,越来越觉得自己跟着许浩明混下去没有什么前途,就有了为自己打算的心思。
时至如今,如今自己摇身一变,已经成了县令,和往日的身份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就算是往日交往普通,许浩明也不应该对自己冷脸相待。
那许浩明傍晚在太守府门前对自己那样冷淡,是搞哪样?
太守府的人将苟参送到客房门前走了,苟参站在那里对着夜空沉思,好大一会才要拉门进屋,这时,房门却打开了,一个女子躬身弯腰在屋里说:“老爷回来了,老爷辛苦。”
这女子就是刚才在杨恽送自己的马车上端坐的那一个。
“你怎么会在这里?”
苟参进到屋里,这女子关了门紧随着苟参,见他坐在榻上,就过来跪在那里为他脱鞋宽衣,苟参摆手:“先不忙,你叫什么?”
“回老爷的话,奴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苟参听了皱眉:“那你之前都是在严延年太守府中的,大家怎么称呼你?”
“丙女。”
“丙女?”
甲、乙、丙、丁的丙,丙女?
“丙女,你告诉我这都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坐在我的马车上?又到了我的房中?哦,大致是一时错乱,慌忙要从河南郡赶路,就误将你带到了颍川郡。”
“这样,你不要慌,明日,我叫人送你回去,也就是了。”
丙女一听,眼睛看着苟参的胸口说:“不是的,老爷,是严太守将我给了老爷,让奴家从此后侍奉老爷你的。”
“如果老爷就将奴送回去,严太守也不会再要我了,奴家,也无处可去了,求老爷怜惜。”
原来是这样,看来都是张敞搞的鬼。
上次苟参到严延年那里送信,这个丙女为苟参端了一杯茶,苟参随口就说了声“谢谢”,将丙女吓了一跳。
后来苟参陪着张敞和严延年酒宴,这个丙女在一边伺候苟参,苟参就多看了丙女几眼,丙女当时的反应也很局促,张敞就以为苟参年少,血气方刚,看上了严延年家的这个婢女。
如今苟参身份改变,张敞就鼓动着要严延年将丙女送给了苟参,伺候苟参生活起居,也算是一个人情。
想到这里,苟参就问:“那严太守对你是怎么说的?”
“严太守说,从此后奴的一切都严家无关,老爷要是喜欢奴家,就留在老爷身边,若是讨不的老爷的喜欢,转赠变卖,如何处置,全依老爷你的意思。”
“杨恽送我一辆车还有财物,这个严延年更是慷慨,直接送给咱一个水灵灵的大活人!怪不得下午张敞和朱博看着我笑的那样奸猾,原来是这样。”
这丙女跪在那里,好大一会不见苟参有吩咐,就说:“奴家为老爷烫脚宽衣。”
看着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生怕讨不到自己的欢心而忙碌着,苟参心里有些感慨,也就由她去了。
一会丙女服侍着苟参洗浴完毕,就为苟参铺好了席褥。
这房间里也是有着暖炕,热气腾腾的,苟参换了衣服准备休息,就看到丙女跪在榻边,于是说:“你也睡吧,早睡早起身体好。”
这一段苟参总是和别人勾心斗角,脑子里绷紧了弦,如今和这个与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子共处一室,而且她今后就是自己的人了,就开了句玩笑。
丙女一听,双手撑在榻上,上身缓缓的俯下,额头抵住了苟参的被褥,说道:“奴家愿为老爷侍寝……初次承蒙雨露,请老爷怜惜一二。”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