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光年-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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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也足以相信，是她。
慢慢的坐起身来，面前的面容开始逐渐变得清晰，林暮锦蹲在了他面前，笑着看着他。
“暮。。。。暮锦？”凌冽轻轻的笑了笑，他眨了眨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她。“你回来了。”
“恩。”她笑着点了点头。“我回来了。”
程雾曦起床后，一个人来到了窗边，看着窗外的万丈青阳，灿烂的金黄似乎填满了整个世界，风里流动着话的清香，丝丝的钻入了自己鼻腔。
但她却依旧神色凝重的看着远方，心里的重担一刻也不曾放下，反而随着他的离开而逐渐变得更加的令人无法负担。
轻轻的叹出一口气，随后随便的吃了些早餐，然后拿着早餐走出门外准备回到学校上班，但讶异的是一出门，便看见了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的顾铭森。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有些慌神般的睁开了眼睛，双眼里还流动着一些茫然，程雾曦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他，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复杂。
“雾曦。”他回过神来，看着她微微一笑。“雾曦，我回来了。”
但程雾曦只是呆愣的站在原地，双眼发红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顾铭森却走上前去，什么也没说便把她拥入怀中，紧紧的抱住她。
“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离开你。”顾铭森轻轻的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我想清楚了。即使我们之间的阻碍再多，困难再多，但什么也不会阻止我去爱你。”
听到这句话后，浮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沿着脸颊流了下来，掉落在地。
“我好想你，雾曦。”
依旧如墨色般的夜。
林暮锦和顾铭森一起来到了学校后山的山顶，两个人一起靠在跑车旁，各自神情复杂的俯视着山下灯光璀璨的琉城。
“她，会很责怪你吗？”片刻过后，林暮锦侧过头去看向顾铭森，轻轻的问出了一个这样的问题。“在她的心里，或许很恨我吧。因为我的出现，似乎带给她很多困扰了呢。”
“不是的，牧锦。”顾铭森认真的看向她回答道。“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铭森，如果我是她的话，我或许也接受不了你这样做。即便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但她毕竟是你的女朋友，是你爱的人，不是么？”
顾铭森却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去，沉默了。
“我想问你。在你的心里，那个人，会比生命还重要吗？”林暮锦看着他，有些真挚的问道。
“牧锦。”顾铭森深呼吸了一口，脸上依旧写满认真。“不论这是对她说，还是对你说。程雾曦都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她已经融进了我生命里，成为了我生命里的一部分。所以我根本没有办法不爱她。”
“。。。。。。。。”
“或许在你出现之后，我开始感到心神不定，和她之间也产生过许多的矛盾与误会，但这都不会改变我爱她的事实。”
“。。。。。。。。”
“你问我是不是爱她胜过生命，是的。”顾铭森咽了咽喉咙。“程雾曦曾在我最需要关怀的时候出现在了我身边，我也已经习惯和她在一起，所以之前的喜欢，也早已成为了爱。更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不愿和其他的女人结婚，在我心里，真正配得上我的，只有程雾曦一个人。”
林暮锦双眼红的不成样的看着顾铭森，表面平静的她，内心早已像是被打碎的玻璃瓶一般，全部都支离破碎，根本无法再拼凑完整。
真正配的上我的，只有程雾曦一个人。
一句话似乎就可以打破一切希望，也可以抹去所有的幻想。
最终林暮锦只是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或许也是因为程雾曦的存在，让我和你之间只能永远是朋友。”顾铭森无奈的笑了笑。“若是没有她，或许哪一天，我真的会把心倾向牧锦你。”
“。。。。呵呵。。。”林暮锦努力的止住快要掉下来的泪水，她侧过头去看向远方温暖璀璨的光亮，心里却变得像是寒夜一般的冰冷。
“走吧，我送你回家。”顾铭森拉住了她的手臂，想要回到跑车内，却没想到被林暮锦用手拨开。
顾铭森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她。
“你先回去吧，我心里还有些事，想一个人理清。所以想再呆一会。”林暮锦抿了抿唇，然后微微一笑。“回去吧，铭森。”
顾铭森看着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便回到了跑车内，开着跑车远离了林暮锦的视线。
林暮锦看着他渐渐远去后，内心终于像是崩溃的大堤一般，洪水汹涌的从心里流出。
疼痛好像也已经变得麻木了。
她吸了吸鼻子，然后扯出一丝勉强至极的笑容。
“没事的，林暮锦。”她深呼吸了一口后继续说道“没事的。”
一个人开着车，但脸色却出奇的难看。顾铭森紧握着方向盘，眉头紧皱。
心想着刚才对林暮锦所说的一切，其实自己也觉得那种话特别的伤人。但若不那样说，他就真的会害怕自己会不受约束般的喜欢上林暮锦。他心里很清楚那样不可以，所以只能说那样的一番话来抹去他和她之间的一切希望。
“我的心里，只可以忠于雾曦。”顾铭森看着前方一个人自言自语道。“只能是雾曦一人。”
夜色渐深，凌冽依旧坐在蓝弃的酒吧里喝着威士忌，突然之间接到了林暮锦打来的电话后，凌冽便放下刚喝完的酒杯，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酒吧。
开着车来到了琉大门前，凌冽看见林暮锦从黑暗中慢慢的出现，最终来到了车前，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来。
凌冽一直看着她，她的脸上也没有表情，和往常一样的平淡。凌冽轻吐出一口气后，便发动了跑车。
开着车来到了琉江旁，两个人各自手中拿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凌冽喝了一口咖啡后，最终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林暮锦这才回过头来看着他，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但她却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轻轻的说了声：“没有呢。”
“你的心里有事，我看得出来。”凌冽抿了抿唇。“说吧，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么不开心。”
林暮锦依旧保持了沉默。
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来看向凌冽，但令人讶异的是她的眼眶红得不成样，凌冽看在眼里，心里一紧。
“凌冽，你觉得，顾铭森爱程雾曦，到了一个怎样的程度？”
凌冽却没有马上回答，他只是皱紧了眉眼看着远方，眼神里映照着前方的璀璨灯火。
“我也不知道。只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爱一个人。”凌冽侧过头来有些脸色沉重的看向她回答道。“我和他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从小到大，他从没有接受过一个女生的告白，也从没有去喜欢过一个女生。但是在遇到程雾曦后，他就变了。我第一次看见他那么用心的去追求一个女生，第一次看见他那么认真的喜欢一个女生。所以在我看来，程雾曦在他心里，早已成为了一个不可缺少的人。”
林暮锦端着咖啡的手，开始慢慢的颤抖。她眼中的晶莹的泪水也开始一滴接着一滴往下掉，但始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暮锦？”凌冽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没事么？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些？”
林暮锦笑着摇了摇头，她擦去眼角边的一些眼泪，然后开口说道：“不是的。”
“你为什么要问这样的一个问题？”凌冽不解的问道“你明明这些答案会伤害你，但你。。。。”
“凌冽。”她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也很清楚的知道不是么？这些答案，就是事实。”
凌冽哑然。
“其实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所以也想清楚了很多事。不是因为我的出现就可以改变什么，不是因为顾铭森和程雾曦之间的一些争吵就可以改变什么，不是因为顾铭森去到了英国找我，他就会真正的和程雾曦分手，也更加不是因为我，他就不会再爱程雾曦。”林暮锦哭着说着这些话，让凌冽的双眼也悄然变红。
“我其实真的很想放弃他，也很想成全他。”林暮锦哭得有些不能自制。“但我却还是做不到。。。我做不到。。。”
最终凌冽无法再看下去，他轻轻的把林暮锦拉入怀中，紧紧的抱住了她。
“顾铭森说了。。。只要有程雾曦的存在。。。我和他就不可能。。。所以我更加害怕。。让我强行和他在一起后，他会变得怎样。。”
“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凌冽的眼眶里的泪水最终也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掉。“我不会离开你的，暮锦，我不会离开你。”
林暮锦依旧无声的哭着，泪水浸湿了凌冽的衣服，化开了一大片。
凌冽此刻的心感觉也被人撕裂了般，疼得有些无法自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