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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罪欲(手打)-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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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早饭下来,只有单母跟方天宇愉快的聊天声,而弗恩和滕厉则各自怀着不同的心事静默地吃着早餐。
  手术室外
  单谨舒握紧了手等着护士叫她的名字,翟仲亨在一旁踱来踱去,如果单谨舒怀的是他的孩子,那他就失去了一个挽回她的机会,但如果单谨舒怀的是别人的孩子,那他同样也失去了挽回她的优势,矛盾挣扎着,让他把她撂在那里独自等候。
  “单谨舒。”
 
  护士的唤声让两个人心惊肉跳,单谨舒凉着手站起身,走向护士:“我是。”
  “进去吧。”
  “好……”她颤着点头,脚步却像有千斤重,那道门像是鬼门关,她踏进去,就等于把一条生命给送到了地狱……
  走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她刚回头,手臂就被扯住往外拉:“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
  没料到滕厉居然会出现在这,单谨舒拍打着他要他放手,一旁的翟仲亨看到了,却松了口气地跟了上去,原来他心里也不希望她把孩子打掉。
  一直把她拽到了电梯里,滕厉才松了手按了一楼:“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不用你说我知道,不关你的事。”她揉着被拽红的手,语气不怎么友善地说道。
  “孩子我也有份!”滕厉想拉她的手过来看,却被她不客气地挥开。
  
  “你确定是你的吗?呵……仲亨,你说呢?”她故意挨近身边的翟仲亨,挑衅地看着脸色更冰的滕厉。
  电梯门一开,电梯外的人纷纷进来,对峙着的三人却没有要走出去的意思。
  滕厉冷硬着声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孩子的父亲不一定是你,我也不知道是谁,怎么样?你还要——”
  单谨舒挑衅的话没说完,就被滕厉拽出了电梯直到了停车场后塞进了在车里等候的方天宇的车里,追上来的翟仲亨按住了他欲关上的车门,滕厉看着他道:“你想看她把孩子打掉你就阻止我,不然就上车。”
  
  车里的单谨舒听到这两人居然还打着商量,差点没气晕过去:“仲亨别听他的,死滕厉,让我下去!”
  单谨舒弯着身想出来,又被滕厉推坐回去,车里的方天宇笑着劝道:“单小姐还是好好坐下来吧,厉哥决定做的事没人能改变得了的。”
  车门边的两人对视了一会后,似乎达成了共识,两人一人一边上了车,把单谨舒夹在了中间,让她无路可逃。
  “阿宇,开车。”
  “没问题,厉哥。”方天宇愉快地发动车子。
  
  单谨舒试图从翟仲亨那一边开门跑掉,却让翟仲亨给拉了回来:“谨舒,乖乖听话,我们好好把孩子生下来。”
  “翟仲亨,你也傻了吗?这孩子不一定是你的!”她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想的,居然知道自己不一定是孩子的父亲还阻止她把孩子打掉。
  “我知道……”淡褐色的电眼黯淡下来,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像根针一样,每一回都要扎他一下。
  “知道你还帮他阻止我?”这男人脑袋进水了吗?单谨舒没好气地说道。
  滕厉拉住她坐不定的身子,同样的话也像是在说给他听:“谨舒,我们待会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方天宇停车!”单谨舒挣开滕厉后就想去抢方天宇的方向盘,后座的另外两人互视一眼,将她拉了回来后,两人一人一边稳住她。
  “你们两个混蛋!”被制住在位子上,单谨舒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车子又向着原先的方向开回去。
 
  回到农场,单谨舒下了车后就径自往屋里走,她这回真的火大了,孩子在她肚里,她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关他们两个什么事,何况他们还没确定是不是孩子的爸爸,就这样子阻拦她,没有考虑到她一个单身女人生下孩子后要承受多少的舆论压力,一点都没有为她着想。
  上了楼,进了房间,单谨舒刚想把门关上,一只手就按住了门,阻拦着她关门的举动。
  力气没他大,单谨舒索性收了手:“你到底来做什么!”
  滕厉见她发火,便没说什么地关上门。
  “你凭什么阻止我?!”
  她冲进去就要开门,滕厉一手挡在门前揽住她:“孕妇脾气不好对孩子也不好。”
  “关你什么事?!”
  “女人,别这样跟我说话。”
  “听不惯你滚啊!”
  他对她粗鲁地语气感到不赞同:“虽然才两个月,但是胎教也是很重要的。”
  
  “天,我遇上个疯子。”她快晕了,谁来把这个男人砸醒。
  “坐一会吧!”滕厉殷勤地拉了张椅子给她坐,单谨舒不领情地走到阳台。
  滕厉站在原地望了她一会,确定她没刚刚那么激动后才走进阳台,跟她一块望着不大的农场,良久说道:“流产对身体不好。”
  “你不一定是孩子的父亲。”她提醒。
  “我刚刚知道了。”滕厉显得狼狈地应道。
  “既然知道,那你也没有充分的理由来干涉我的决定,你没有,翟仲亨也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孩子是我自己的,我自己决定,别再干涉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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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话,她转身欲回房,滕厉拉住她,声音微哑:“谨舒,别把孩子打掉!”她的态度让他知道孩子是他最后一丝希望,无论是不是他的,至少他还能借孩子的名义在她身边多待几个月的时间,这也是个机会不是吗?
  “我说了,你无权干涉我的决定。”拉开他的手,单谨舒离开了房间。
  61
  晚饭桌上越来越热闹,好客的单母乐呵呵地上着菜,一张圆桌做了三个大男人还有她们母女,他们家好久没这么热闹了:“阿厉啊,天宇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
  “公司有事,我让他先回去处理。”实际上是他打算赖在这长期抗战,所以让方天宇先回去公司坐镇。
  “弗恩,你眼睛这儿还疼不疼?”单谨舒跟往常一样给弗恩夹了肉后,查看着他跟翟仲亨打架时打黑了眼眶:“好像散瘀了,待会煮个鸡蛋给你敷一下。”
  “我也要。”没等弗恩说话,翟仲亨就不落人后地自己报名。
 
  “冰箱里有蛋,橱柜里有锅,你自己弄去。”单谨舒三两句回绝了翟仲亨,堵得翟仲亨郁闷地扒着饭,单谨舒顾自心疼着天使脸蛋:“弗恩,待会我弄好后拿到你房里。”
  滕厉安静地吃着饭,察觉到了翟仲亨的光火,联想到两人脸上的伤,大略估计到了一二,不过那个人确实挺碍眼,他的拳头也已经在咯咯作响。
  “女儿啊,阿峙好像挺久没打过电话来了,他是不是还在忙?”看着这桌子极品,单母倒是想起了她的准女婿,不是说忙完了就来提亲吗?这都几个月了还没忙完。
  听到这个人,单谨舒心里扎了一下,餐桌上的其他人也望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他……”母亲殷殷期盼的目光让她开不了口,最后还是打算再瞒过母亲一阵:“他公司里很忙。”
  
  翟仲亨轻哼了声,单谨舒立即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别乱讲。
  “哦,是这样啊,工作还是重要的。”单母看起来有些失望。
  “妈,吃饭吧。”单谨舒夹了块肉到母亲饭前,希望能转移母亲的注意力。
  “嗯。”单母正应着,院子里突然响起了类似螺旋桨转动的声响,餐桌上的人面面相觑,没一会就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是温室!?”单谨舒连忙放下碗筷跑了出去,还没出门口,一阵强风刮得她走不出去,她眯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外头,她米看错吧,她的农场里居然停放了架直升飞机!?螺旋桨的强风把她的温室都给毁了!
  直升机上下来个人,身上围着的长围巾随着螺旋桨惹起的风而飘动,他回过头来,看到了在门口光亮处的单谨舒,流露出一抹笑:“我来接你了。”
  
  再见到他,单谨舒眼眶一红,捂着嘴推开聚集在后头的人跑上了楼,把房间的门重重地甩上。
  单母挤了出来,看到外头的直升飞机时也吓了一跳,但看到那头正走过来的人时单母不禁又乐了起来:“阿峙,说曹操曹操到,我刚刚才在跟谨舒提起你呢,你忙完了吧?”
  “伯母好久不见了,您和伯父还好吗?”聂峙卓走快了两步上前,拥抱了下单母时,看到了门口的三座门神,凤眼带着挑衅,战争开始。
  “好好,都好,咦?谨舒呢?”单母乐呵呵地应着准女婿,却找不到女人的人。
  “谨舒去接电话了。”翟仲亨说道,唇角勾起地看着聂峙卓,这么快就爬起来这倒是让他挺意外。
  “原来‘大家’都在啊!”聂峙卓意有所指地瞥了眼翟仲亨又看了眼滕厉。
  
  三人暗自使劲,弗恩则在后头,似在思考着什么。
  “阿峙,原来你们都认识啊,都好都好,都是谨舒的朋友,我们进去聊吧,你吃饭了没?我们刚开饭呢!”单母没察觉空气中的火药味,一味地招呼着女儿的朋友们进去吃饭。
  “有伯母的手艺,我就是吃饱了也能再吃两碗。”聂峙卓说了句,哄得单母笑得合不拢嘴。
  几个人坐下来吃饭,只有单谨舒的位子是空着的,圆桌挤上了这么几个大男人,倒显得有些挤了,单母却还是乐呵呵地,有这么多人陪着吃饭,她高兴都来不及了,哪还会嫌挤呢?
  “谨舒怎么听个电话听了那么久?”单母张望着楼上,上头似乎门还关着。
  “没关系,我吃饱了,伯母,我上去看一下谨舒。”翟仲亨起身离开了餐桌,上了楼。单母便继续招呼着准女婿吃多点,聂峙卓对单母意思意思地笑了笑,凤眼瞥到了二楼翟仲亨敲了几下门后走了进去,看来他还是来晚了,不过所谓后来居上,他不一定就会输。
  
  “谨舒。”翟仲亨唤了声猫在被窝里的单谨舒,被窝在轻颤着,她似乎在哭,见到聂峙卓居然让她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这让翟仲亨很不是滋味,原本能让她哭的应该只有他啊!
  掀开被子一角,里头伴随着一阵热气传来了抽泣声,让他心口一阵郁闷,连带着被子让她趴在他腿上,拍着她的后背酸酸地说道:“有这么伤心吗?”
  “不用你管……呜……”
  “好好,我不管,那你还吃饭吗?”他顺着她的话好生哄道。
  “不吃……呜……”
  “好,我们不吃,那喝点水好不好?哭多了对宝宝不好。”他这辈子还没试过哄女人不是为了带上床的。
  
  单谨舒半天没回答,良久抽泣了两下才点了点头,翟仲亨便下了楼倒了杯温水上去。聂峙卓看着那半掩的门,她就在里头,离他那么近了,他——
  “阿峙,这么晚了,你今晚就住下来吧?”准女婿都到眼前了,怎么女儿却半天没下来,单母猜想着这小两口估计是吵架了,所以刚刚问起女儿他的事时,女儿才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她这个当妈的当然要为女儿拉线了。
  滕厉和弗恩看着聂峙卓,只见聂峙卓笑了笑就应下了,单母就把滕厉隔壁房间整理了出来给了聂峙卓,还好她家的房间还算多,再来人就得住客厅了。
 
  而这时二楼,翟仲亨把水端来了二楼,就把棉被揭开,一张眼睛鼻子都湿漉漉的小脸在被子下露了出来,把水给她后看着她坐起身喝了口。
  “看你,都哭成小狗了。”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她被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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