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躲不起-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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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魏哲微微笑了笑,没有动怒,但明显没将叶韬的话听进去。
“光光?”杨氏抬手在发呆的郝光光眼前晃了晃,握了握骤然转凉的手讶然道,“怎么手这么凉?可是病了?”
“没有。”郝光光猛地回过神来,缩回手心神不宁地对杨氏笑了笑。
“怎么见了画后就神不守舍的,难道你以前也见过别人画过这副画?”杨氏问,她自是不会想到郝光光认识画中人身上去,因为画中人病逝时郝光光还没出生。
深吸了口气,稍稍缓和了一下紧绷的情绪,郝光光以着还算平稳的声音回道:“没有见过。”
“没见过?那方才你那般反应是为何?”魏哲似是被郝光光的反应激到了,咄咄逼人地追问。
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的郝光光,突然觉得魏哲没那么可怕了,这次不再闪躲,视线平静地对上魏哲探究的双眼,微笑:“只是觉得她太美了,美得令我神魂颠倒,以至于失了方寸,让魏大人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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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妹
郝光光自杨氏房中回来后一直浑浑噩噩,用饭洗漱再到上床揉脚时也都心不在焉的,丫环与她说话也常常所答非所问,她脑子里想的全是关于她娘和魏家的事。
那画中人她认识,不仅认识,还非常非常熟悉,那可是生她养她的亲娘啊!
郝光光方才在杨氏房里之所以说了谎是有原因的,原因就在郝大郎身上,他曾交待过她下山后如若有朝一日看到她娘亲的画像千万不要说认识画中之人,在别人怀疑她什么时也要摇头否认,还威胁说此事事关重大,若是露了马脚很可能要被砍头的。
郝大郎说得太正经,以至于郝光光再马虎都不敢掉以轻心,她不明白为何对人说与娘有关系就可能会脑袋不保,但却一直牢记在心,于是便有了方才她否认的那一幕。
她知道自己天生不是做戏和说谎的料,就算她否认了,但屋内都是精明之人,应该都发现了她的不同寻常之处,但发现归发现,只要她不承认谅他们也奈她不何!
宰相外孙女多么显赫的身份,能证明她是魏家后代的人证物证均没有,就算她承认了画中的女子是她的娘怕是也会遭质疑的吧?只有一双眼睛与当年的魏家千金想像,除此之外她浑身上下还有哪点像是与魏家人有关系的样子?
若真承认了自己是魏相外孙女估计还会被人嘲讽说是攀龙附凤胡乱编造身份!虽然郝光光知道自己向来称不上聪明,但还没笨到什么都想不清楚的地步,跟自己小命有关的事情她脑子转的还是比较靠谱的。
“老天可真会玩弄人。”郝光光感慨着,一直还处于震惊之中回不过神来,她的娘是很美很美,但心思简单的她除了觉得自己的娘比那些大家闺秀更闺秀外,根本没往她出身高贵那方面想。
谁想这下可好,这不仅是高贵,简直高贵到一定程度了。
刚刚杨氏不经意的一句话更是令她震惊万分,她说当年画中女子在京城名声极响,连当今皇帝年轻时对她还神魂颠倒过!
天哪,那可是当今天子!
郝光光心肝一直颤抖着,感觉就和做梦一样。
她可真要对自己老爹刮目相看了,那么美丽高贵追求者无数的娘居然被老爹抢到手了,究竟是怎么抢的呢?这些事老爹根本没对她讲过。
郝大郎模样顶多算是中等,他也常对郝光光开玩笑说比起她娘,她长得更像他一些,所以她的姿色就远不如娘了,勉强能算个中上而已。
“再揉就揉过头了吧?”一道微含不悦的声音突然传来,吓了郝光光一跳。
“吓死了,你能不时不时地来这么一出吓唬人好吗?”郝光光微恼地瞪了叶韬一眼,见他的视线正定格在一处,顺着他的视线往下,正好看到了她那只已经消了大半肿但依然微微鼓着的脚。
脸忽地一热,飞速将脚缩回裙摆里暗骂了声臭流氓。
“我早就进来了,是你一直没发现。”若不出声,她还不知要发呆到什么时候去,被冤枉了的叶韬拧眉纠正道。
郝光光心虚,没好意思再“声讨”叶韬,哼了一声小声嘀咕着:“看人家脚看得眼都直了,还好意思道别人不是。”
“你在说什么?”直觉不是好话的叶韬黑眸紧紧盯着郝光光的脸问。
“没什么,就是想说今晚继续休息成不成?白天练了很久字,累得慌。”郝光光以商量的语气说道,她此时真的是一点练字的心情都没有。
“了解,今日我也没耐性教你识字。”叶韬意味深长地看着一脸浮躁的郝光光,将手中的画卷递过去,“这是自我娘那里拿来的,你就留着做个纪念吧。”
看着递过来的画卷,郝光光愣住了,感觉到投放到她脸上打量的视线,知道若她收了的话只会令他更为生疑。
可是这副画毕竟将她的娘画得很像,很适合平日里拿出来怀念一番,拒绝的话几次涌到嘴边又不自觉地咽了回去。
到底是接受还是拒绝,郝光光犹豫了。
似是看出了郝光光的矛盾心情,叶韬没催促,而是将画轴放在了平时郝光光练字的书案上,道:“夫人既然有意相赠,你就收了便是。”
郝光光舒了口气,点头应道:“哦,明日我去谢过夫人。”
叶韬闻言立刻拒绝了:“不必,夫人连戴了多年的镯子都送给你了,此时只是一副画而已,用不着特意过去谢,除非……这副画对你来说有不同的意义。”
存有答谢之意的郝光光被叶韬最后一句噎得立刻打消了念头,不悦地瞄向试探她的叶韬:“反正是你不让我谢的,并非是我不懂礼术,若有人背地里说我什么,那罪魁祸首可就是你。”
“你还懂得礼术这种东西?”叶韬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轻笑着摇头向郝光光的方向走来。
郝光光并没有因叶韬话语中的轻讽而生气,因为她的注意力被另外一件事吸引了。盯着大步走过来的叶韬,郝光光迟疑着问:“你、你不会今晚还要打算在这里睡吧?”
“有何不可?不在这里留宿如何防贼?”叶韬坐在床上脱靴子准备上床休息。
“我不会偷东西的!你回你房里睡好不好?”被一再暗指是小偷的郝光光拼命压下怒火建议道。
“若仅仅是偷东西还好,我叶氏山庄还不会在意那一点半点东西,怕的就是他偷……人。”叶韬拉过被子像是睡自己床似的,非常自然地枕在瓷枕上躺好。
郝光光闻言登时大怒,抄起枕头就要砸过去,结果眼睛在对上叶韬漆黑如墨的双眼时脑子一动,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腔怒火登时消了去,郝光光咬着牙慢慢地将瓷枕放回了原处。
“怎么不打过来啊?”叶韬挑眉问,语气中似乎还带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遗憾。
闻言,郝光光气得肝直疼,横眉竖目地瞪过去:“你少污辱人了,我是好人家的姑娘,岂会做出‘偷/人’这等龌龊事!”
“你什么都不懂,还胡乱发脾气,幼稚。”叶韬翻了个身,懒得理会突然变身为刺猬的郝光光。
“谁说我不懂?我污蔑你偷人的话你懂是不懂?”郝光光恼火地反驳,被污蔑成“荡/妇”就罢了,居然还嘲笑她什么都不懂,简直是欺人太甚!
叶韬突然回头过,一双仿若能勾人心魂的俊眸直视郝光光的双眼:“你这可是在骂我?”
倏地,郝光光感觉自己的头发梢都立起来了,脑袋立刻摇成了波浪鼓急忙澄清道:“没有没有,我那只是假设,没有骂你,真的!”
“暂且饶过你一回。”叶韬回过头闭上眼准备睡觉。
受了惊吓的郝光光后怕地拍着胸口,哪里还敢就“偷/人”一事发表感想了,不敢再说话,唯恐哪句话触怒了大饿狼叶韬,又免不了“嘴巴肿”或“被脱光摸遍”的恐怖下场。
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轰肯定是轰不走他的,何况她也不敢来硬的,只得忍气吞声地如前一晚一样贴着墙壁躺下,安慰着自己昨晚他没怎么样,今晚应该也不会怎么样的。
朦朦胧胧间快睡着时,郝光光突然听到叶韬说:“再像今早那样乱摸的话,我可就不会放过你了!”
腾的一下,睡意全失的郝光光脸立刻热得像是能烤熟了红薯,瞪着墙壁抿紧嘴,僵着身子又往墙壁处蹭了几下,企图离叶韬远点,只要不贴在一处,就不怕睡得迷糊间有“棒子”顶着她,继而发生如今晨那件她几乎都快忘了的糗事。
又过了很久,听到叶韬匀称的呼吸声响起的郝光光终于放松了身体慢慢入睡,她睡得并不踏实,一会儿梦见魏哲说你是我姑母的女儿快跟我走,一会儿梦见郝大郎长吁短叹地说你怎么就惹上魏哲了,一会儿又梦见叶韬脱得光光的压住她说你是我的妾要履行义务,最后叶子聪插腰哈哈大笑说原来你还不够格当我继母,只是个小小的姨娘而已啊……
就在郝光光做着各种噩梦而眼皮直动、冷汗直流的时候,叶韬突然转醒,望着离他有
一臂之远的郝光光好一会儿,眉头因想起天黑前魏哲对他说的话而不自觉地轻皱。
“近日你在调查什么我一清二楚,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若郝姑娘真的是我表妹的话,我希望你能放人让我将她带走,我魏家的人岂能委屈给你作妾!”魏哲说这句话时脸上有着不容反驳的坚定,还有着几分对他纳郝光光为妾这件事的不满。
“你很想走的对吧?若魏哲要带你走,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叶韬抬手捏起一缕郝光光的滑溜的黑发把玩起来,胸口泛起一股似酸非酸、似怒非怒的陌生情绪,困扰得他无法安然入眠。
“常人求都求不来的际遇,你为何不把握住,反到矢口否认?”叶韬想不通,他想不通的事怕是魏哲同样也在纳闷儿,魏哲马上就要离开了,不知他是否会沉得住气。
次日,叶云心又来陪郝光光练字了,临近晌午时叶云心说在屋里憋得久了太闷,于是便拉着郝光光出去散心,顺便让郝光光稍稍走动下便于脚伤恢复。
郝光光搭着叶云心的肩膀小心地行走着,没敢走太远,就在院外不远处的凉亭里歇下了。
“听说这两日韬哥哥都在你房里留宿的?”憋了一上午没敢问的叶云心见此时郝光光心情还不错,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大眼睛很邪恶地将郝光光由上到下扫视了一圈。
“别提他了,说什么防小偷,哪里有小偷?”郝光光白了叶云心一眼。
“你们有没有……”
“没有!什么都没有!不许再提这件事,再提我可要生气了!”郝光光凶巴巴地威胁道。
“好嘛好嘛,别生气了,我不问便是了。”叶云心气馁,她也不知怎么的就那么怕郝光光生气。
“哼。”郝光光一夜没睡好,眼角下泛着青影,她做了一夜的噩梦,一大半都是与叶韬有关的,所以此时她最最不想谈起的人物便是叶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