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入男校救病娇-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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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口的“我干嘛担心你”、“活该”,到最后还是不想她离开,将她抱紧。这样的傻气,这样的心口不一、阴晴不定,不像是小公举,也不像顾九歌,倒像极了某人。
“我回来了。”
他埋着脑袋,说出口的短短四个字突然无法做到口齿清晰。
她静下来听得认真,怔愣着,总觉得是幻听。
“嗯”
“你回来了。”
凌幼灵头发勾到耳后,露出一张极其灿烂的笑脸。
真心高兴的时候会露出的酒窝,以及傻里傻气的牙龈。他最喜欢看她的眼睛,明亮清澈,能从里面看到自己。
“季眠,你就是个傻逼。”
她俯下头,轻轻地亲掉他的眼泪。
转瞬看到又是一颗金豆豆落在他的面颊上,一抹,原来是自己的。
她还在笑呀,可你明白的吧,那叫喜极而泣。
季眠哽着声音,像个没有牙齿的老太太,咿咿呀呀地讲着话,不希望她听得太清晰:“嗯,我是傻逼小婊砸小婊砸,我很想你。”
事到如今了,他倒敢了。
说什么“我很想你”。
从前藏着掖着都在心里,捂着到死了,烂在那里都不敢说给人听。现在知道她不舍得了,也敢出来撒娇了,殷切无比,说的比唱的好听“我很想你”。
想个屁,这个混蛋自杀了一次,未来还会再自杀一次。
命都没了,还能想吗
没见过这样的混蛋,想个屁
可是
“我也想你。”
她看着他泪光点点,盛满情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正因为我这么的想你,所以我也恨你。”
“混蛋,你怎么能,自杀呢”
季眠的笑容浅浅,仿佛她谈论的不是自己的命那样冷静:“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吗。我知道我有回来的可能性。”
“有回来的可能性”凌幼灵提高了音调,仿佛一张绷紧的弓,蓄满了力:“比可能性的话,死掉的可能性不是更大吗你称之为可能性的东西,根本是微乎其微的奇迹。你那样跳下去,就是不想活了,别跟我混淆概念,说什么可能性季眠,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我那天,看到了你的尸体。”
“然后之后的每一天,我夜不能寐,给你折千纸鹤,祈祷你回来,我怪罪我自己。季眠,我真是恨死你了,你这个傻逼,你脑子有病。我想骂你,你都不听不见,想对你好也再没有途径,你只会流血,不停的流血。”
“季眠,你以为死了是什么啊死了是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可能性了,你变成沙土、变成空气、变成一条虫,你与季眠此人再无干系。你觉得自己的命无所谓,可是我替你感到惋惜,我气不过你这样对自己。你说凭什么呀我凭什么因为在意你,就活该伤心,活该受委屈季眠,我最讨厌你了”
他清了清嗓子,心头还是发酸:“可是,我爱你呀。”
季眠抱她抱得紧,吃尽了豆腐,占尽了便宜。心眼还是跟以前一样坏,并且拥有了有力的助攻武器强壮的身体。
“我看到你给我折纸鹤了,也听到你叫我了,你需要我,所以我回到这里。凌宥呀,我不后悔,我暗戳戳地高兴着呢。现在的我和顾九歌成为了一体,这样你就没法留下我了。”
这样的想法倒是一点没有辜负凌幼灵骂的那声“傻逼”。
好啦,凌幼灵。
这回季眠是真的被你惹哭了。
太没出息了对吧,死过一遍了,他还是爱着你。
他选择了讲给你听。
娘娘腔的心思跟女孩子差不多的,千回百转又无比细腻。他说出口,需要很多很多的勇气,还有就是,他真的很爱你。
这么傻的人,还好他有自己找回来了,不然这些话说给谁听。
凌幼灵把嘴凑到他的耳朵旁,忽地憋不住笑意:“爱哭鬼。”
“别哭啦,你乖乖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季眠哭得惨,这会儿被她打断了,心里想服从着她的动作,鼻子却还重重地抽着气。
但她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彻底地安静了。
她说:“我也爱你。”
季眠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说了什么。
凌幼灵狡黠一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好像藏了两根仙女棒,噼里啪啦地放着光明:“怎么了就许你爱我,不准我也爱你呀”
“你不想被留下,将要将心比心的考虑一下,同样被你留下的我。你与这个世界的关联,不仅仅是你自己。季眠,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好好活着,这样才能遇见未来带来的无数种可能性。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不要靠自杀来解决问题,好吗”
“好好好。”季眠抿着嘴,记着她上一句话,笑得样子像偷吃了蜜。
答完了他又觉得自己连说的三个“好”,有些敷衍和不正经,连忙补充着举起手指补充:“我季眠发誓,再也不自杀。”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但看他的态度这么好,凌幼灵终于缓了一口气。
所以说,哄季眠,她还是很有一套的
凌幼灵心下得意着,完全忽略了自己原来的容貌暴露在外以及身上未着寸缕的事实。
手表式样的装扮系统被季眠脱下来了,他赶在她醒来之前就把她扒了个光。
啧啧啧,读作季眠,写作黑心棉。
装可怜的技能已经修炼到满级,加之一颗真心,所向无敌。
季眠披着娘娘腔的外皮,寻求安全感似地搂住她的腰,高兴得一脸贼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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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哪个野男人的唇
他拽起一缕她铺在洁白的棉被上的发丝在指尖把玩,娇艳含笑的容颜仿佛一朵颜色鲜艳的小花。
纯良无害的小花好看又招人,他就那样笑着,朝着她贴近。
当季眠吻住凌幼灵脖颈时,说的是“我永远不要离开你”。
当季眠在上面吮出一个红痕,呼吸变得急促的时候,说的是“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他观察着她的反应,小心翼翼地碰她。明明被碰的人是她呀,他却发起抖来。
冰凉的指尖像是一块坚硬的冰,碰到发烫的皮肤发出“嘶嘶嘶”的细微声响。眼前仿佛萦绕着一抹朦胧的白雾,他越是靠近就越觉着要被她的体温烤化了。
从来没有哪一刻,季眠感觉自己像现在这么干净。
不出于任何目的,不需要任何回报,就只是简简单单,顺应着自己的心,这么喜欢她了而已。
不知是身体的哪个部位负责生产爱。
爱意呀,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融入血液,就连头发丝都变得温柔卷曲。
黏稠的血液在身体里发酵,大量的二氧化碳让肌肤缺氧着,渴望贴近。
季眠的眼眶红红的,带着娇含着怯,像一只揣着秘密的兔子。
他用自己的唇轻轻地贴了一下她的唇,发出响响“啵”的一声,然后马上退开,抬起头看她的表情。
凌幼灵闭着眼睛,仰着下巴,配合他的动作。
粉色微嘟的唇上有一小角被他吻得亮晶晶,柔和的光线打在她安静的长睫毛上,如此的令人动心。
好喜欢凌宥呀。
怎么能这么喜欢一个人的呢
不想要自己了,想把自己的内脏骨骼和血液都掏空,留下一张皮,让她住进来,把她和自己锁在一起。
不想成为一个人,不想成为一个**的个体。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那么的不紧密,我们可以找到的关联无非就是感情,还有记忆。但是我们的身体却可以离开彼此,各自生存,我们会遇到自然的不可抗力,时间和诱惑让我们变心。
季眠害怕,害怕有一天,她会离开自己。
她说的“我爱你”,他还没有捂热呢,就开始担惊受怕会失去。
季眠得到的爱太少了。
胆子小、消极厌世、怕疼怕到死、没有安全感、爱哭、渴望被人哄,这样的季眠不是家族想要看到的季眠,却是家族养成的一个季眠。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太多自己的选择,被人推着向前走,得到什么、失去什么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女人让他穿洋装、留长发,他就把童年给她糟蹋。
家族让他进男校,他就穿起黑领,与权力同流合污着,按照惯例。
顾九歌让他去死,他也毫不犹豫地去了。就算不能按照计划回来,也没关系。
死就死吧,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在这个季眠不能决定太多的世界里,只有凌宥是不同的。
他是自己选择去爱她的,她是一个特例。这个特例让季眠变得患得患失,不安又欣喜。
太喜欢了要怎么办呀
恨不得将她的骨头和肉拆下来,和自己的烂肉揉成一团,用搅拌机打碎了,黏在一起。
若是生命终止,我们也就不再为变故恐惧。
永永远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样糟糕的想法让季眠不自觉地散发出一种愉悦的的气场,他的笑容变态到失常,可惜凌幼灵闭着眼睛,什么都没看见。
这是,最佳的作案时机。
或许可以,趁着她这么美的时候,一口咬破她的喉咙。
那时,她的鲜血将往他的皮肤上飞溅。温热又干净的血液,来自爱人的血液,像一场有温度的太阳雨润着罪孽深重的心灵。
一不小心放任了自己的想象,季眠兴奋得过了头。
乐极生悲,一阵眩晕猝不及防地来袭
“我,我不想让顾九歌回来”季眠难过地哭嚎。
所幸,凌幼灵的喉咙保住了。
“季眠乖,下次再见咯”她睁开眼,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抚。
看吧,顾九歌回来她这么高兴季眠钻牛角尖地想:说不定她哄他就是为了让顾九歌快点回来
他用双手按住自己留下的吻痕,耗尽最后一点精力把它的红色又加重了几分,而后再也坚持不住地缓缓歪倒在了凌宥的身上。
都做得这么明显了,凌幼灵怎么会不知道季眠这个心机婊的目的。
他无非就是向顾九歌挑衅一下“本人季眠,到此一游。”
这种幼稚园的把戏,聪明机智的顾九歌才不会上当呢。
“喂,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刚醒来的正主完全不复刚才那副水汪汪的可怜样了。
又清又冷的眼睛锁住她的脖颈,勾起的嘴角像是要喷出火一样让人生畏。指节分明的大掌落在她圆圆的馒头上,一手一个,揉搓了起来。
“你没穿衣服。”陈述句。
顾九歌的音调低低,甚至可以说是阴沉。
“还有,这吻痕是哪个野男人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