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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红楼之嫡子有为-第7章

小说: 红楼之嫡子有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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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只见一个锦衣蓝袍的的少年倒在地上,捧着腿脚痛呼起来。

    六儿惊道:“蓉爷。”

    后面涌过来一群小厮上前将少年扶了起来,只不过刚刚贾琏下手不轻,只怕要动了胫骨了。

    贾琏这才想起,这人倒是自己的亲戚,那宁国府上的嫡孙贾蓉,按照辈分,还需唤自己一声“琏叔”。随即走上前去,愧疚道:“原来是你啊,刚刚以为是宵小之辈,白白起了这厮误会,可伤到了?”按照贾琏的想法是,自己现在的这身子倒是不如之前那般健壮,出手也只是三分之一的力道而已。

    只不过这贾蓉自小也是娇生惯养,一身细皮嫩肉的,倒硬是添了几道伤。

    贾蓉在小厮的搀扶下但立着一条腿,捂着脸上的摔伤,苦声道:“琏叔刚刚可真是下了狠手了,差点便摔死侄儿了。”此时的贾蓉才十岁的光景,堪堪一个少年郎。况且伤自己的又是自家叔叔,自然更加不敢计较了,随即笑道:“只不过琏叔刚刚那一下子,着实厉害,也不知道是哪位师傅教的,不如也让他教授侄儿几天?”

    贾琏道:“都是自己瞎琢磨的,哪里有人教,你若是想学,过段日子得了空,授你便是。”

    贾蓉笑道:“那侄儿便先谢过了。”这一说话,倒是扯动了脸上的伤,又是一阵痛。

    贾琏道:“莫不如回去养伤,待晚些时候,自当去府上给你父亲赔罪。”

    贾蓉靠在小厮身上,摆了摆手,“千万莫要如此,都是侄儿胡闹了。”随即又吩咐道:“仔细你们的狗嘴,若是瞎传道,都自己去领板子去。”

    待众人都伏地应了吩咐。贾蓉便笑道:“琏叔,那侄儿便先告辞了,您可要记住教授侄儿了。”

    贾琏自是应下了。

    待贾蓉领着众随从离开后,君琏心道:“这贾蓉到底还不算朽木,日后若经过雕琢,也能做一臂力。”自日后结下这一缘分,另是一说。

    待进了那书肆,只见内里倒是及宽敞,里里外外的,竟是摆了十几排书架子,里间尽是读书人在选读书本。

    书肆周掌柜的见到贾琏,先是吃了一惊,又想到莫不是来寻什么旁门左道之书?忙迎了上去,“琏二爷来了,好久不曾见您了,可是有什么要吩咐小的。”

    贾琏扫视了一番书肆内,随即又看了周掌柜一眼,便道:“我自己随意看看便可。”便踏着步子往里间走去。

    周掌柜愣是被贾琏刚刚那一眼给惊住了片刻,只觉得全然不是平日里所见那般风流之态,倒是果真有十足之公侯贵族子弟的大家风范。还未等反应过来,便见人已经进了屋子。

    贾琏沿着书籍分类处看了一遍,发现如今科举之书倒是最受读书人喜爱,其余闲书倒是少有人问津。贾琏拿起四书五经随意翻了几张,便发现和自己之前所学一般无二,便放下。再至闲书之地,选了一本《天下杂谈》和《闲人说事》。

    结账的时候,周掌柜心道:“原以为要学好了,没成想还是这般玩物丧志。”

    只不过这厮却真是误会了。

    贾琏自小便接受最严格的教育,《四书》《五经》早已精心研读,明了于心,哪里还需要再看。在确认了这里的《四书》《五经》和原来的时代的《四书》《五经》内容一般后,便决心不在这方面下工夫。而这种杂谈之类的闲书,虽是所言皆是虚造,却也最是能体现如今这天下的民俗民风,于己倒是最有利。

    贾琏买了书,倒是不急着回去,只吩咐了六儿先驾着马车回去,自己一人随处闲逛。这六儿本担心若是主子出了事情,反倒是连累自己受罚,又摄于贾琏之威严,不敢不从,遂赶了车子往府里去了。

    这原主人所留下的记忆都很是模糊,再加之能给予自己的有效信息对于想要在这世间立足的君琏来说,实在是无太少了。贾琏一个人独自穿过宁荣街,感受着此间的民风俗物。

    当下便见一酒楼茶馆,上书“聚贤楼”。贾琏想到,这自古以来,茶馆多是多口舌之人。挑唇一笑,便进了茶馆。

    这茶馆分上下两层,下层多是平头百姓行走累了歇脚之地。二层皆是文人学士,贵族子弟附庸风雅之处。

    小二恭恭敬敬的领了贾琏至二楼窗前坐下,又上了上好的茶点。贾琏给了碎银子,吩咐不要打扰,只见小二便欢欢喜喜的接了银子,连声应下,便退了下去。

    茶楼内,三三两两的锦衣子弟们皆在吟诗作对,或是舞文弄墨,倒是风雅姿态。贾琏心里叹道:“见如今这阵势必是天子重文轻武,才导致这贵族子弟皆以习文为荣。殊不知若这文治武功,缺一不可,这日后继承家门的都是一群酸秀才,只怕这国也将不国了。”

    坐了片刻,见并没有自己想要的讯息,贾琏端起桌上的热茶抿了一口,便准备起身离开。突然一个锦袍男子走了过来,拱手笑道:“贾兄,多日不见了,还未来得及道喜了。”

    只见来人穿着杏黄底团花锦衣,头上戴着八宝头盖,生的倒是剑眉星目,颇有英气。此人正是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

    贾琏记忆中,这二人却是不相熟的,只不过两边府上颇有交情,自是其中便有了些牵扯。见来人走近,方笑道:“原来是冯兄,可是巧了。”

    冯紫英也不讲究,撩起袍子便坐至贾琏对面,笑道:“前日子听家父说贾兄与那王家小姐定了亲事,也不知道何时能讨杯喜酒喝喝。”

    贾琏给冯紫英倒了杯茶,道:“只怕还要等上一二年光景。”又想到冯紫英乃是武将之后,自然清楚的也多些,便道:“只不知冯兄今日出来是为了何事?”

    冯紫英苦笑道:“家父又催着我读书,硬是要我参加今年的科举。你也知晓,我向来都不喜欢这些,自然出来避避了。”

    贾琏摩挲着茶杯,低垂着眼角,一副纯良之相。声音温吞,“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冯兄爱武,日后在军中也自有一番天地。”

    冯紫英本见贾琏面色比以往看起来正派,又闻这谈吐亦是与往日里不同,连说话的语调也自有一番韵味,忍不住惊疑道:“贾兄,多日不见,倒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大千世界,变化万千。若果真是一层不变,岂非误了这大好年华。”

    冯紫英闻言,觉得果真如此,刚要附和,便听到一旁的桌上蓝衣书生道:“如今徐大学士拒收门徒,真乃人生一大憾事。”

    徐大学士?贾琏的外祖?

    贾琏正要仔细听,却听冯紫英道:“话说贾兄,你何时去拜见你外祖?大学士这般年纪了,你也忒狠心了。”

    贾琏静默不语,心里思索着之前的一些恩恩怨怨。却只觉得异常的模糊,想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何种事情。

    冯紫英见贾琏不说话,以为贾琏又来了脾气,只得道:“罢了,小弟也不多言了。只不过当年大学士也只是一时气话,哪里真的能不认你这唯一的独孙啊。只不过你当年也确实太过了,他老人家也只是多言了老太君一句,你便捣乱了他老人家的寿筵。”

    贾琏闻言,一番推理,这才算是七七八八的弄清楚过来。看来亦是幼时种下的种子了。只不过这隐约的记忆中,这贾家老太太在其中的影响亦是不少啊。

    “噔噔噔……”木质的楼梯间传来急冲冲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二楼宁静风雅的气氛。

    六儿满头大汗的跑了上来,待扫视了一圈,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后,忙疾步走了过去,“二爷,宫里的公公刚刚来传了旨,大老爷让小的来寻您回去呢。”

    终于来了。

    贾琏面色云淡风轻,慢慢的抿了一口香茶,对着微微呆愣的冯紫英道:“今日多谢冯兄了,贾琏先行一步。”说完便撩起袍子站了起来,袍角在空中划了一个优雅的弧度,便垂了下来。随着主人行走的动作,轻轻的摆动。

    冯紫英愣愣的看着贾琏的背影,心道:“他为什么谢我?”
第九章
    西屋的书房中,贾赦疾步走来走去,时不时的透着洞开的窗户往外看去。当看到贾琏的身影出现在院子中的时候,终于常常的松了一口气,急忙走过去开了门。

    贾琏刚走到书房门口,门便开了,入目的便是贾赦满面焦急的摸样。

    刚刚在路上,便已知道圣旨上的内容了。果然和自己预想的一般,谏议大夫将事情上报给了今上。对于这种公然挑战权威的事情,今上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即刻便下了一道旨意,让贴身太监李大总管亲自来了贾府。不外乎是斥责贾母无视朝廷法规,罔顾先荣国公之遗志,又斥责贾政不尊兄长,雀占鸠巢之类的一番意思。

    看着贾赦焦头烂额的面容,贾琏温润一笑,淡然的走至桌边,倒了杯清茶解渴。

    贾赦早已急的满头大汗,一把夺过贾琏手上的茶杯放到桌上。

    陡然被抢走了手中的茶盏,贾琏眼中寒芒咋现,下意识的冷声道:“放肆。”

    “琏……儿,出,出大事了!”贾赦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气给震慑了一下,声音磕磕巴巴起来。

    贾琏继续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抿了一口,如潭水般静默温润。

    贾赦不敢再有动作,只乖乖的等在一边,看着自家儿子喝完了茶,放下了茶杯。

    “我都知晓了,老爷不必着急,如今圣上发话了,老太太也不敢多说什么。”随即站起身子走了一圈,方才道:“老太太此次让老爷过去,不外乎两件事。这其一,老太太偏爱二叔,必定不舍得让二叔搬出府去,你可如了他的意,这偌大的府上,倒是还能容得下这几个人。其二,若老太太心里不甘,偏偏不让出当家的位置,她必定会让老爷去请旨,道明这雀占鸠巢乃是老爷自己的意思。”

    贾赦一听,心惊,“这老太太再偏心,也不能让我顶了这个罪吧。”

    贾琏轻蔑的笑道:“儿子也只是猜测,只不过,老太太未必不会如此做。”

    “这……”贾赦想到这些年老太太对二房的偏宠,心里也不敢保证了。说不准真的就让自己背了这个黑锅,若是圣人发怒,不说这爵位保不保得住,便是这小命也悬着了。抬眼看着眼前神色淡然的贾琏,便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道:“琏儿,这可如何是好,为父该如何应对?”

    贾琏摇了摇头,“老爷何必想着应对。须知老爷才是这府上的袭爵之人。老爷可以将老太太供起来,但是这内宅外院,也需得当得起这个家才行。”

    贾赦额上急出了细汗,拿着帕子擦了擦,“那……为父到底要如何做?”

    “他们的去留,全凭你定!”

    荣寿堂中,贾母一身灰色的刺绣常服躺在床上,头上包着同色的汗巾子,脸色苍白的摸着眼泪。“不孝子啊,这般的不孝顺,竟然将府上的事情外道,不孝子!”

    周围的丫鬟婆子们跟着一道劝着。

    王夫人抹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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