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特警队-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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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张莉道:“那颗炸弹就绑在黄太太身上。”“他们是一伙什么人?”“不清楚。”“事情紧急,”罗雁的双眉拧成疙瘩,赶紧换了鞋,说道“必须马上报告强队长。”“别,”张莉跳起来拦住她道:“不要急,咱们特警队,不是都要学电子侦测和电子排爆吗?这个事,黑帮分子监视得紧,如果公安参与,黄太太是整死不干,她现在还在与台湾的手下联系,要他们明天赶快再送100百万美金来,最迟一定要在明天下午四点钟前赶到大陆,因为炸弹的最后期限是明天晚上六点,到时就会爆炸。我想,你赶紧找两个技术最好的女兵,我们暗地里帮她排爆。”
罗雁眼里闪出疑问道:“男兵怎么不行?男兵有技术更好的。”张莉捶着手心道:“这个富婆也是,死到临头了,还死要面子,她不准男人再来动她的胸脯。”罗雁很奇怪地道:“为什么?”
“为什么,”张莉叹了口气道:“说出来也情有可原,她告诉我,她去年患乳腺癌,到美国去做了右乳房切除手术,她的心理上,女人的感觉就已去掉了一半,她找不到自己在性别阵营中的位置了。而那伙给她绑炸弹的男人看见了她的疤痕斑斑的胸脯,看见了她的特制的假乳罩,她觉得丢尽了所有的脸面,还不如死了算了。她不要再有男人看见她的满是疮疤的干瘪的胸脯。唉,这就是女人,活得艰难哟。”
罗雁放缓了声音:“你一说,我倒理解了。但我还是要报告强队长,这是责任。”
9月16日上午,市公安局小会议室墙上的大钟指着九点,桌边已围了十几个人,其中有政府方面的田副省长、朱市长等人,有公安厅和公安局方面的头头脑脑,也有武警的有关首长,特警队的强冠杰和罗雁也在其中。
朱市长的脸上是操劳过度的疲惫,他说道:“现在请田副省长给我们作指示。”
田副省长捏着手上的一只红蓝铅笔,目光深沉地扫了一圈,见人人脸上都很凝重,他开言道:“这是一个棘手的案子,而且情况紧急,特别发生在与我们合作的台商身上,因此,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花费什么样的力量,我们都要安全稳妥成功地解决它!我们要叫境内外的黑社会性质的团伙,打消在我国境内为所欲为的念头,社会主义的中国,不是他们胡作非为的天堂。”他转向公安方面:“市局的马局长,你们有什么看法?”
马局长年岁不大,刚满四十岁,干刑侦出身,剪着寸板儿头,给人精明干练的印像,“我们刑警队的便衣已秘密控制了黄太太所住的假日宾馆,”他说道:“对黄太太等人所见过的小白脸、胖子、以及另一个‘教授’,我们正在展开大规模的隐蔽调查。但正如刚才特警队的同志所说,黄太太不要男同志在她身上施行解救的态度,给我们的工作造成了一定的阻碍。尊重女性,尊重人权,有些地方特别讲究这个。而且这个爆炸装置的难度,也是过去所未见,因此我们必须做好周密的准备,不打则已,打则必胜。”
田副省长转脸向着强冠杰道:“特警队的同志,你们有什么意见?”强冠杰一下站起来道:“我认为排爆的任务,可以由我的女兵来完成,这既尊重了黄大大的隐私,我们也有这个技术条件。”武警领导插言道:“强冠杰你技术上有把握吗?”强冠杰眼里闪过一道自信的光芒,非常肯定地道:“有。”
田副省长眼里有了笑意:。“好,先把这个当务之急去掉,回头再一锅端掉黑帮的老窝。”他用眼光征询了一下左右领导的意见,众人皆点头,于是他看定武警领导,再看定强冠杰:“这事就拜托武警的同志了,但是,”他的眼光一下严厉起来:“排除炸弹时,我只送你们一句话:要稳妥稳妥再稳妥,不到万无一失,不要随便动手。我这里预先祝你们胜利!”
女子特警队操场边那株大柳树上的秋蝉在嘶声长鸣,仿佛知道来日无多,要拼着性命向世界留下最后的遗言。女兵们都在睡午觉,铁红翻身时一睁眼,看见沙学丽独自在铺上写日记,还抿着嘴笑。这可是开天辟地没有过的事,她有什么心事了?
“喂,”铁红轻声向沙学丽示意道:“捡到金子了吗?”沙学丽笑意更浓,亦小声道:“比金子还好。”“写的什么?可不可以公布?”“这有什么,咱老沙一贯明人不做暗事。看吧,只是别给徐文雅和班长知道,那是两个正经人。”
铁红接过日记本,才读了两行字,就惊奇得坐起来:“你……你做梦老梦见强冠杰?”沙学丽道:“你说这是什么意思?”铁红特务似地飞快地向四面溜一眼,更压低了声音道:“这是因为他那晚不看足球而让你看时装大赛,你就爱上了他。”沙学丽做出认真的模样,一点也不羞涩道:“真的?哎呀我也能爱上他!我太伟大了!”铁红却着急道:“这是要吃点名的。哎,我就弄不懂了,他那么凶一个人,你居然会……居然!”
朱小娟在床上一动,沙学丽一把抢过日记本,立刻与铁红一样装出睡熟的样子,还打起了小小的鼾声。然后差不多同时,两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互相窥视一眼,沙学丽突然忍不住笑的欲望,翻身向里,铁红只看见她的肩头使劲抖着,整个床似乎都跟着摇晃起来了。
突然,通讯员在屋外喊道:“一班长,队长命令你班马上紧急集合。”
朱小娟一翻身就起来了:“快,全体,紧急集合!”
罗雁和给女兵上电子排爆课的男教官立正站在大会议室中央,一班的女兵跑步进入站在他们身后,强冠杰和教导员一脸严肃,向她们讲了上级命令下来的重大任务。
“在台湾太太身上排爆,”强冠杰习惯性地挥着拳头道:“是一个非常不易的任务,之所以不易,是因为稍有不慎,就会流血死人,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们没有退路,我也不给你们退路,明白了没有?”
全体一挺胸脯:“明白!”
教导员接着道:“我们有特殊的装备,有先进的排爆设施,有坚强的信念,这是我们完成任务的有力保障,你们一定能胜利!”强冠杰又道:“第二,把台湾太太换出来之后,为了稳住对手,必须派一个女兵扮成台湾太太,按照对方的指令去送钱,趁机一网打尽。这个任务,我向公安武警联合作战指挥部作了最大力气的争取,现在,它光荣地落到了我们女特警身上。”女兵们全都精神一振。教导员插言道:“人选就在你们一班里选,谁去好呢?”
徐文雅、沙学丽、耿菊花和其他女兵都在喊:“我!队长让我去!”铁红看看左右,关键时刻,不管真勇敢假勇敢,战友们都在表现,她岂能落后,她大喊道:“还有我,我去!”强冠杰赞许地做点一下头道:“同志们请战热情很高,值得表扬。但是当替身,一要形象接近,二要作战技术全面。我决定——”全体刷地立正,他说道:“一班长朱小娟担任台湾太太的替身。”
“队长你不公平!”沙学丽猛地叫起来,她是真心想去冲杀一番,黄立伟事件带来的创痛令她时时想报复,报复谁却不知道,如今目标出现了,可以出一口恶气了,然而又是派班长去,她大喊道:“每次都是老兵,什么时候才轮到我们?”强冠杰双目炯炯盯住沙学丽,沙学丽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铁红偷偷地窥测着他们两个,不知何以抿嘴一笑。强冠杰道:“好,从台湾太太身上排爆的任务,主排:一区队长;副排:沙学丽!”
沙学丽胸脯一挺,比罗雁回答得响亮而悠长:“是!——”
假日宾馆黄太太住的套间里,柜上的小电子钟指着三点半,一个穿着便衣的女公安在给黄太太换穿男式西装,张莉替她帮忙。另一个便衣男公安在给客厅里的电话装上一个小巧的转发装置。朱小娟一身便装,静静地坐在一旁。
黄太太神经质地不断唠叨道:“不,我就在这儿,另外100万钞票已经到了香港,马上就要飞到这里了,我就要得救了!”张莉劝她道:“干妈,没事,你身上这是一个假炸弹,是恐怖分子吓唬你的。”黄太太不信:“我不要你安慰,不要。”
摆弄电话的男便衣转过身道:“真的,去年我们破获了一个像你一模一样的案件,那个事主被恐怖分子往身上缠了东西后,也说是自行炸弹,弄得他不敢报案,等他凑齐了赎金送给恐怖分子以后,一下连他们的人影都找不到了,还是只好找到我们,结果等我们把它取下来,你猜是什么?”
黄太太痴痴地道:“是什么?”男公安道:“是一块香皂。”黄太太一下挺直身体道:“那,我马上就把它撕下来?”女便衣急忙拦道:“哎呀不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带你去一个地方,就是要用X光给你拍个照,彻底弄清它的真假。”黄太太道:“他们会用车跟踪我们的,他们会知道我上公安局去了。”男便衣笑道:“不会,我们给他们来个掉包计,所以需要黄太太耐心配合。”
与宾馆隔街相对的一座七层居民楼五层的一间屋子里,窗帘低垂,光线暗淡,胖子手下的一个马仔半蹲在一架高倍望远镜后面,不为人知的蛰伏着,日夜监视着大街对面的宾馆大门,他的任务是要知道黄太太的一举一动,只要台湾富婆胆敢擅自溜到公安局去报案,他立即通知胖子,那黄太太就没有好果子吃。
三点四十左右,马仔看见有五六个人走出宾馆宽敞气派的门厅,他们钻进停车场一辆面包车,无声地开向市中心。马仔从望远镜里观察得很仔细,进入面包车的都是男人,他松懈地掏出一根香烟,划燃火柴吸起来。
面包车在大街上开得很快,车里的黄太太穿西装打领带,戴着假头套,贴着小胡子,完全是一位商界男士模样。面包车开出繁华市中心,一直向南郊开去。
黄太太扫视着窗外,不安地道:“你们要把我拉到哪里去?”女便衣道:“到一个安全隐蔽的好地方。”黄太太紧张万分地道:“万一他们把电话打到宾馆,一听我不在,他们就要引爆我身上的炸弹哇!”男便衣道:“宾馆里只要有电话,就会在我这儿响起。”他指着自己手上的一个电话机,“会自动转接过来的。”
黄太太“哦”了一声,事已至此,她的命都交到大陆公安手上了,她只好由他们摆布。
此时坐在假日宾馆黄太太房间里的朱小姐,站在穿衣镜前穿戴黄太太留下的衣饰,那副耳环她摆弄了半天,总也戴不上。“我来。”张莉走上来,娴熟地一下就给她戴好了。“你呀,”张莉道:“假如以后转了业,看你怎么做女人。”朱小娟不响,忽然崩出一句:“正式认她干妈了?”张莉笑道:“生意场上嘛,现在流行。”朱小娟冷笑一声道:“流行性感冒你愿不愿意得?”张莉无奈地道:“你呀你呀,不跟你较真。上帝保佑你别出意外。”
朱小娟把枪身较长的五四式手枪插入捆在身上的肩套里,“我的上帝是它。”又把一只伞兵匕首别在小腿处。看着手上另一支小巧的八四式手枪,想了想,用胶带把它小心地贴在后颈窝,然后戴上一头与黄太太一样的半长假发头套,遮住了后衣领。
桌上的电话铃响了,朱小娟一把将它抓起来,不说话,只屏气监听。
电话也同时响在面包车内男便衣的特种话机上,男便衣摘下听筒递给黄太太,里面传出胖子的不容置疑的声音:“黄太太吗?”黄太太道:“是我。”“听着,现在是下午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