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主席儿媳谋官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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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玉香和端木斯文是脚前脚后从学校调进《古河报》社的,也是和端木斯文一批成为报社中层干部的,程玉香从进报社那天起,就一直在总编办公室工作,虽说和端木斯文同期明确总编办公室室副主任的职务,可她比端木斯文要早整整三年就挑起了本部室的担子,资格老,杂事多,作者稿件进行登记这个环节早被她给减免了,实在忙不过来的活儿,她也会给金沙江指派点活儿,替自己跑跑腿儿。
金沙江是从外单位借来的司机,归总编办公室管理,程玉香的话他不能不听,只是他生性不是做学问的材料,屁股尖,坐不住,收收发发抄抄写写的事情做不利索,也做不出条理来,闲着没事就东窜窜西晃晃,没什么正经事也没什么正经话,好在他很自觉,看到别人埋着弄稿子的时候,也就闷声憋气不打扰了。
肖茹素接过这摊子之初,也没要求她要对作者稿件进行登记。
第9章
报社是新闻单位,新闻稿件时效性特别强,新闻作品的著作权也没引起人们的重视,大多作者的稿子寄给报社后,就把生杀大权交给了编辑,很少有人会打电话写信查询,真正需要登记的,也只有极少数的议论稿和层次并不太高的文学艺术类稿件。肖茹素到报社后没多久,端木斯文就发现她每天都在认真仔细地将作者稿件进行登记,有天下午,总编办和政文部只有程玉香和端木斯文两人,端木斯文头伸到墙洞前,以闲谈的方式询问程玉香,程主任,过去你们办公室人少的时候,我觉得你忙得有头有绪,轻轻松松,现在多了一个肖茹素,好像事情多了,你看看肖茹素,成天手足无措的,好像我们报社的事情,都让肖茹素一人做了。
程玉香是主编身边的近臣,总编办公室的担子也挑了将近十年了,哪怕她是根扁担,戗在门口三年,也应该学会说些官话了,更何况她还算得上是个有点儿心机,一心想在官场里混的人呢。每次听到别人的议论,或者是同事们的询问工作上的事情,程玉香总是说出一大串冠冕堂皇的官话。端木斯文掌管的政文部,是报社的金字招牌,程玉香对他不敢小瞧,也从不随便耍弄总编办主任的威风,很认真地回答了端木斯文:“我们报社本来人就不多,别人成天忙得屁颠屁颠的,就说你吧,整个一个政文部,总共才两个人,你是又当部长又当记者,白天忙采访,晚上还要加班写稿子,还要编辑通讯员来稿,巴不得一人当成三人用。肖茹素一个大活人,每天就那么点事情,闲着就趴在电脑上,不是聊天就是玩游戏,不给她找点事情行吗?”
端木斯文眼睛瞪得像乒乓球问程玉香:“社里不是规定上班时间不准玩游戏,不准胡乱聊天的吗,你没把这规定跟她说过;是不是你看走眼了,她才来报社几天,胆子不会那么大吧?”端木斯文是整个报社记者与编辑队伍里电脑玩得最精通的,也是最早上网聊天的老同志。端木斯文开始上QQ,目的很单一,主要是方便与基层通讯员联系,当然也是为了方便和外地作家编辑讨论自己的文学作品,后来不知怎么了,范文书大会小会打招呼,不允许任何人在上班期间上网聊天,还把禁止上网聊天与每月的奖金挂上了钩,端木斯文开始还守规矩,常常等到下班之后,才打开QQ与朋友们商谈稿子的事情,安宁宁不相信报社会有这么一条规定,常常用责问的口气跟端木斯文,说你们报社吃的是笔杆子的饭,上网聊聊稿子谈谈创作,还不是份内的工作,怎么就不让你们在班上QQ呢?再说了,以你端木斯文对电脑的精通程度,单位的规定,还不是聋子的耳朵,瞎子的眼睛,还用得着像做贼似的,要等别人都下了班你才上网,不是我安宁宁心眼小,也不是我安宁宁对你端木斯文不相信,你这些话我还真的不能完全相信呢。
安宁宁的报怨与怀疑,启发了端木斯文,便把他的QQ快捷方式图标设置成隐藏文档拉进了硬盘,每次聊天前,还把QQ声音设置到静音的位置,电脑屏幕保护功能也设置在30秒之内,再加上他的办公桌是朝门放置的,别人不转到他身后,是不可能看到他是不是在聊天。这么些年来,端木斯文的QQ上班期间从来就没止过运行,网名改了好几次,QQ号换了好几个,网名也先后用过金秋十月、石楠、望梅止渴、采荷仙子等六、七个。在自己使用过的所有网名中,端木斯文非常“善解人衣”这个网名,使用的时间,也比他过去用过的任何一个网名长。这个网名是在他和第二个女网友开过房间后起的,觉得自己一个肥得猪一样的小老头,能轻而易举地让女网友痛痛快快地脱了衣服,完全取决天他的聪明的脑袋。
端木斯文使用过的前几个QQ号,都是被人偷走的。开始的时候,端木斯文怎么总也弄不明白,常常摘下专门用在上网上才戴的眼镜,干瞪着肉嘟嘟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被人偷走的网号发愣:现在这世道,真是怪得没边没檐了,一个破QQ号码,有什么好的,还有人偷?!
第10章
连着被人偷了几个QQ号码,也算是吃了几堑才长一智,端木斯文总算弄明白了。原来,那些偷他QQ号码的人,看重的是他头像后面的,那些用来显示上网时间长短小太阳,小月亮,以及笑得很灿烂的小人儿。据说积攒到一定数量的小人儿,这个QQ号的拥有人,便可以便会把自己的照片,自定义到QQ号的头像上面。
对端木斯文来说,小人儿再多,他也不会把自己的照片贴到QQ的头像后面。丢一两个QQ也没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别扭的是在丢了QQ号的同时,也就丢了那些跟他无话不说无事不做的知已心网友。每丢一次QQ号,端木斯文都要花费好多时间和精力,才能把那些丢失的网上好友找回来,终究是丢的多,找回来的少,心里自然就会毛毛糙糙好几天。
端木斯文后来还听说,这帮高智商的偷看别人QQ密码和QQ号码网络小偷,研究出一套既能偷取别人QQ密码,能查看到别人聊天记录的办法,有少数人专门用偷看到的聊天内容,有选择地对一些重点人物进行要挟讹诈。端木斯文网上有好几个见不得阳光的亲密朋友,聊天的时候更是做了一些见不得世面的事情,要是被恶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用端木斯文自己的话来说,网络的战场,越来越大了,网络里的战斗,越来越残酷了,网络里的敌手,更是越来越隐蔽狡黠了,克敌制胜的手段,越来越复杂多变了,要有效地防范QQ不再被人恶意偷盗,要确保安全品尝网络里的胜利果实,就得给常变换QQ的号码,用他自己的话说,叫做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露一次脸就得改一次头像修一次面, 就得学习孙悟空,掌握七十二变的本领,使自己成为网络的百变金刚。
事实也是这样,现在的端木斯文,跟着网络部技前进的步伐一路走来,已经由一条进入网海就就呛水的人,变成了一条自由游荡在网络海洋里的蛟龙了,已经由过去动不动就让网络里的隐形敌人击得体无完肤失败者,成长为伸缩有度,进退自如,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常胜将军了。
端木斯文这番话,听起来很认真,也很诚恳,程玉香开始自然感觉不出他这话里带着讽刺的味道,正想说两句贴心的的话,友善地看着端木斯文的肉嘟嘟的脸,这才发现他的目光里,含有几丝阴冷的光泽,随即拿眼狠狠地挖了下端木斯文,说:“你是帮肖茹素诉苦,还是抱怨我心眼小,看不得她闲着没事。”也许觉得自己的话说得不够婉转,程玉香略微停顿了一会。认真地说:“游戏我的确没看到她玩,可聊天可是真真切切的,而且还有两个QQ号,话说到这里,程玉香拉下眉毛,做出一副回忆的动作,想了半天后说,对,就是两个QQ号,一个网名叫玉兰花开,还有一个网名叫什么……语过添情。程玉香特别地强调了一下,说不是那个大雨过后的雨过天晴呀,是说过话之后就增添感情的语过添情哟。”
“程主任,你是我们报社各项制度的执行者和监督员,你……你没把报社不允许……上班期间聊天的规矩说给肖茹素?”
程玉香扫了端木斯文一眼,很随意地回了一句:“都是驴年马月的事情了,谁爱聊谁聊,没人管了。”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允许我们上班期间聊天了?
“自从肖茹素来了之后,你听到范主编说过聊天的事情吗?”程玉香反问端木斯文一句,没等端木斯文回答,又说:“端木部长,我可没那么说,你怎么理解是你的事情,怎么做是你的权利,千万不要拿我们小老百姓开穷心呀。”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11章
通常情况下,肖茹素会在邮电局办完事情后直接下班回家,上午没完的事情,下午她会接着做,如果上午该做的事情做完了,下午她大多会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开着电脑一会抱着书本仔细阅读,一会把键盘敲得脆响。
端木斯文开始以为,肖茹素天天啃读的,是档案管理一类的业务书籍,心里面不由自主地对肖茹素干一行爱一行钻一行的精神,产生敬佩之意,甚至因为这敬佩之意的产生,而对单红艳事先提供给他的,关于肖茹素的信息产生怀疑,以至于动摇到他继续创作《疤痕的诱惑》的决心。后来才发现,肖茹素天天不离手,是中央党校大专入学复习资料。好奇心迫使端木斯文把短粗的脖子伸到墙洞口,目不转睛地盯着肖茹素手里的书本,起到发觉肖茹素注意他,才把头缩回来。这时候QQ里正好跳出了红线女QQ的会话请求。
红线女是单红艳的QQ昵称。单红艳在医院只是一般护士,上班期间是不可能有机会上网聊天的,只要她这时候上线,第一说明她今天休假在家,第二说明她是一人在家,是有相对独立空间和自由的。这是端木斯文和肖茹素早有的约定,也是他们使用最多的勾通方式。
善解人衣:今天休假?端木斯文很快给单红艳回了信息。
红线女:是啊,你忙吗?
善解人衣:不是太忙。
红线女:那你怎么到现在才回话?
善解人衣:在想一个问题。
红线女:什么问题?
善解人衣:肖茹素跟没跟你说过报考中央党校函授的事情?
红线女:没有,不过我知道她连续三年报考中央党校都没考上,怎么了,你想以帮助她报考党校,作为你创作“疤痕的诱惑”攻击点,并且做好了向她发起总攻的准备?!
善解人衣:我哪有那能耐。不过……作为创作《疤痕的诱惑》的切入点,倒是个不错的创意,可就不知道我的“小说”的主人翁愿不愿意配合?
红线女:愿意不愿意是肖茹素的事情,敢不敢是你的事情,你就放开胆子勾引她吧,我单红艳在你的“小说”里没角色,我保证像我在梦雪茶坊茶坊里说的那样,做你的协作者和读者,坚决不吃肖茹素和你的醋。
善解人衣:我就怕我到最后写不出《疤痕的诱惑》
红线女:行了行了,你不要在我面前卖乖了,你太精明了,你太会找女人的软肋了,会摸女人的心思了。
善解人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红线女:什么意思?你跟我装傻!
善解人衣:我真的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