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驾到(军文)-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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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格和路新白的事,其实早在一个多月以前就说清楚了,路新白不是什么小家子气的人,就是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欠样,让人对他愧疚不起来。
不过这事儿在连格奶奶心里总还是个疙瘩,连波和路新白的父亲路平是老交情了,如今女儿不成器,让老友面子上下不来台,亏得路平不是个小气人,否则两家的情谊就完了。
今天把罗少辉介绍给连格,语气故作轻松,实则郑重其事,就是想把连格和罗少辉的关系明明确确地告知路新白,两家的事儿就算过去了。
看着一行三人,两个年轻人潇洒英俊,高高个子挺拔帅气,格格也漂亮,快点安定下来,她这个做奶奶的也就可以放心了。
希望这个罗少辉是格格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这样,搞砸了一切也不算是白费。
老太太坐在客厅里喝茶,刚才还儿孙绕膝此时已经只剩下一个人,保姆阿姨从厨房里端了一碟点心出来。
“您尝一点,低糖的,很不错。”
r》 老太太知道自己老了,因此更加渴望看到儿孙安定幸福。
路新白走在左侧,连格走在右侧,右手拽着罗少辉。罗少辉淡淡地摆出一副面瘫表情,不理会这两个人,巴不得置身事外,可他却没甩开连格的手。
“谢谢你啦。”
“早就跟你说过了,对于你,我有求必应。”路新白这话,看似玩笑,实际暧昧。
罗少辉撇撇嘴,脸更黑了。
“那,我和少辉,先走了。”连格笑笑说。
“一块儿吃饭吧,我请客,顺道好好认识一下少辉同志。”路新白眨眨眼。
“我要回医院。”
连格立刻转过头来:“我跟你一起去?很要紧吗?”
罗少辉反倒愣了,没想到格格反应这么激烈,当下有点弄愣的意思:“呃,不是,已经没什么事了。”
“还是一起去吧。要不,你要是走了,就格格跟我两个人,多没意思。”
好像有个人狠狠地撞了一下罗少辉大脑里的钟,又好像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巨型惊叹号重重地砸了他一下,罗少辉突然反应过来了。
如果他走了,不就剩下连格和这个如狼似虎不正经的路新白两个人在一起了吗?
顿时就有了不能撤退,抗争到底,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觉悟了。
“那我还是去吧,正好吃完饭还有事情要跟格格一起办。”
连格在心里暗暗悍然,这两个男人,到底在斗什么法啊。
话里有话,你一句我一句好比高手过招。连格低着头,觉得今天的太阳好大,阳光好亮,这二位年轻有为真是好生猛。
这顿饭吃成什么样子可想而知,气氛诡异到让人消化不良。
点菜的时候路新白炫耀自己对连格的各种了解:“对了,格格不能吃辣椒,对了,格格不喜欢吃葱太多的,对了,这个鲶鱼不要煎,直接炖的比较清爽,格格不喜欢吃太油腻的。”
路新白说得越多,罗少辉的脸色越不好。他突然意识到,他了解连格真的不多。相恋四年,即使另有所图,他却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地在这方面做过功课。
听着路新白熟练地说出连格的喜好,他的感觉简直就是抓肝挠肺。
三个人各怀心事,路新白有意试试这位让连格牵挂的人到底有多深的心思,罗少辉心有愧疚却还是被气得不轻。
连格只想吃完这顿饭快快走人,可又觉得这样有点对不起路新白。最后还是路新白接了个电话说公司有急事,才匆匆告别。
“好了,多吃点吧。”连格给罗少辉夹菜,“你这两天也没好好吃饭吧。”
罗少辉怔怔地端着小碗的米饭,这句话太熟了,在军校的时候,连格总是这样,叫他多吃多吃多吃。
邵成偶尔遇到,会取笑罗少辉要被喂成大胖子。
“格格,我不想吃了。”罗少辉搁下碗。
“担心阿姨吗?那我陪你到医院去。”连格下意识地说,还在不断地把菜夹到罗少辉的碗里。
“真的,很担心。”担心你身边尽是这样优秀体贴的人,担心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
连格不知他所想,放下筷子,拿了包走人。
帐已经结过,果然是路新白的一贯作风。
刚坐上出租车,收到路新白的短信:“格格,你又欠我一次。”连格这才知道自己猜得没错,路新白果然是借故离开。
“谢谢你。如今你认识他了,就是他,我心里的那个人。”她回复。
那边再无回应,好像因为太过伤心而无法言语,千言万语梗在喉间。又或者他不肯再答复,怕失了风度。
连格也不再理会,她原本也没指望自己能还清欠路新白的人情。
“他是故意先走的吧。”临下车前,罗少辉问。
“嗯。”惊讶于罗少辉的观察力,连格说了实话。
“他真在乎你。”罗少辉突然觉得有点无力,车停了,迈腿下车,随手关上车门,“格格,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我去医院照顾我妈,明天我们再联系。”
连格还没说话,罗少辉就转身走了。
出租车的车窗半开着,连格欲言又止,夏末的热浪从窗口钻进来。
“吵架了?”司机问。
“差不多吧。”连格轻轻笑了一下,有些无奈。
“去哪儿?”司机又问。
连格报了自己家的地址。
罗少辉没回头,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手抓得再紧也不能确定地把她留在身边,这一两年多未见,她身边竟有这样优秀的男人。
他比不过他的体贴,他的在意,他的关怀备至考虑周全。
他所拥有的,不过是以利用为目的的伪恋爱四年。
他害怕了,甚至希望连格不要选择他,而他们的关系,可以就此结束。
然后自己所有的预谋,四年不纯净的感情,也可以永远尘封。
☆、21。父亲
进门,跟爸妈打招呼,回屋里坐着,午时的阳光明媚,连格唰地一下拉上窗帘。
屋里的光线柔和,四周安静。连格知道这次跟罗少辉的沟通又失败了,他们的频道不是一个赫兹吗?
为什么这么多次,她尝试着跟他回归从前的关系,他的心意总是捉摸不定。
从前在军校恋爱时,罗少辉虽然总是绷着一张脸且沉默寡言,可只要一个眼神,连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要说什么。
如今再相逢,他是能言善道像个小痞子似的帅气试飞员,可他的心思,却被语言隐藏。
这次是她迫不得已叫路新白来帮忙,可罗少辉明显误会了。但连格不敢想,让罗少辉没有任何准备的知道她曾和路新白走到订婚这一步更糟糕?还是让他们两个先见一次面更糟糕?
罗少辉一定会介意。就像她介意裴静的存在一样。
他们好不容易重逢,她不能这么胡来。
她现在后悔自己曾因一时贪恋温暖和幸福为答应路新白的表白,一场订婚宴搞砸了一切。
虽然这样对路新白非常不公,他原本也只是很安静很宽容地爱着她。
连格越想越乱,掏出手机来想给罗少辉打个电话。
犹豫着却始终没有拨出去。
改发短信,一个字一个字的摁出来,深思熟虑过。
“路新白是我的好朋友,我们认识很久了。阿姨一切都好吧,你晚上好好吃东西,我明天联系你。”
又一个字一个字删掉。
“阿姨还好吧,你晚上好好吃饭。路新白的父母跟我父母是老朋友了……”
又删掉,关于路新白的事,怎么说都觉得越描越黑。
就这样反反复复,最后只剩下一句话。
“晚上好好吃饭,明天我去酒店找你。”
歪在床上等了半晌,心半吊着上下都挨不着,就这样惶惶地盯着手机发呆。
“嗯,注意时间,别误了飞机。”
请假时间不长,来来回回路上耗费的时间也不短。
就这么要回去了,回到那个军营里去,在那儿,虽然两人时常见面,却总有公务在身,又或者有一大堆的兄弟同志在身边,总没有安安静静说话的时候。
连格承认,请假陪他回来,她的心里是有奢望的。希望可以有那么一点时间,他们两个人可以坐在一起,将那些心事一点一点剖白,将这些年遗落的时光补齐。
罗少辉还喜欢她,否则他不会表现出那种故作镇定地无措。
r》 连格在房间里闷了一下午,日落黄昏时,父亲在楼下喊她去长跑。
长跑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要培养这个习惯,连将军也算是煞费苦心。
小孩子都喜欢赖床,尤其到了冬天,每天早上起床就跟上刑场一样,从温暖的被窝里,不情愿地睁开眼睛,胳膊刚伸出一半,就被冰冷的空气吓了回去。
连将军在客厅里等她,连格畏惧父亲,最终还是别别扭扭地起床。
每天晨跑总要生气,连格常常被训斥得泪眼朦胧,可还是咬着牙跑完全程。从两公里开始,慢慢地加,后来每天早晚各五公里。
所以连格的身材不胖不瘦,英姿挺拔,这种军人气质,让连将军颇为满意。
后来连格长大了,才理解父亲当年用心良苦。
也理解了父亲见到这样的女儿死活不肯考军校时那种苦大仇深的心情了。还好,后来连格还是改变了主意。
因为罗少辉。
如今连格有空的时候都在想,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会有一见钟情,甚至这一见,她都没有见到真人,只有一张死板的证件照,衬着俗透了的红底子。
可她就喜欢他了,并且因为这个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如果她没有进入军校,可能再也不会认识他,不会有后来的波折,可能会和邵成在一起?或者路新白。从普通的大学毕业,找个安安稳稳的工作,嫁人,生孩子,不东奔西跑,不牵肠挂肚。
该死的罗少辉,都是因为他,他怎么可以,不对此负责?
想到这里连格突然觉得底气足了,虽然她从来没想过跟罗少辉谈起这些,但她自己跟自己说:“如果他要是在这么绷着,就跟他说以前的事儿,让他知道他的责任大着呢。”
换了一身运动服,把头发扎成一个小刷子,神清气爽地下楼。
父女两个在黄昏里跑步,连格耐力很好,十公里之内一般是没有问题。
连波看着身边的女儿,微微晒黑的皮肤,五官漂亮精致,一如她母亲,只是身上的军人气质,遗传了他自己。
即使每天训斥,跟别人谈起来也是诸多不满和不足,但自己女儿的好,只有自己心里知道。有时候看着她,就像看着从前年轻的时候,突然觉得很满足。
这个女儿,性格倔强,可是有担当,聪明,学理工技术不逊色于男孩子,吃苦耐劳,跟导师在外面奔波三年从不听她说过苦或者累,自己有主意,即使离经叛道偶尔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下不来台,可还是让他喜欢。
》 像,像他,也像他妻子年轻的时候,张扬,执着,坚韧。
“听说那小子回来了?”跑完了,两个人一边散步一边放松,连波漫不经心地问道。
连格心里一怔,立刻明白过来一定是奶奶打过电话了,这老人家,动作可真快。
“嗯。”不能撒谎,只好点点头。
“当初爸爸那么做是有原因的,事到如今呢也不想提,我知道你还是喜欢他。”连波晃晃手臂,说得坦然,也不生气,“既然如此也没办法,再看看他的表现吧,这次回来有时间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