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谋出轨(全本)-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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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水的清淡气息。他一点点深入,火热地辗转厮磨,她本能地躲闪。可是他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头,丝毫不允许她躲避的意思。
这不是如轻雾如羽毛的啄吻,它烫得惊人,带了惩罚,带了挑逗,还有情欲。
“左老师……”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的身子,已是喘到不行。
他终于移开她的嘴唇,仍然抱紧她,将她圈在自己的胸前,她能听到他心跳得和自己一样急促,“你疯了,这是干吗?”她声音沙哑地开了口,有些莫名的惶恐。
“往恶处说,叫调戏、骚扰,文明地讲,叫玩暧昧,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他恶狠狠地说,语气却温柔至极。
她不害怕,元旦前夜她曾失态成那样,他都忍下了,左老师不会做伤害她的事,他总在她无助时、痛苦时、失落时、孤单时转移她的视线,让她开心。
他是生气了,这只是一个恶作剧之吻。
“对不起,让你等太久。”她仰起头,强自镇定,不敢用太大声,爸妈都在下面呢,可是这气氛诡异得让她脸红。
“还有一点良心,但很没诚意,连个电话都没有,扔我陪着几个中老年妇女。哼!接送你的那个男人,你妈妈说是你的青梅竹马,以后不准与他独处,更不准因为他哭。”口气威严如同将军下达军令,违令者斩。
“呃?”她呆了一下。
“有我这么一个大帅哥,你还不知足?”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突地低头咬了下她的耳朵,她吃痛地叫出声,只觉脖子、耳畔一片酥麻。
“左老师……”她身子发软,使不出力气推他,脑中热热的。
她猜测过他不会真是为度个假来青台,大年初一到陶家也不仅仅是拜年,可是她真的没办法往下想,他是百花丛中片叶不沾身的左老师,对她能有什么?
“你怎么还在我家?”她把脸偏向另一边,想站直身子,却象投怀送抱,贴他更紧。
“帮你爸爸的家居广场写个店铺布置报告,酒又喝多了,开不了车,你爸妈留我住下。你有意见?”咬牙切齿,仿佛有无限的委屈和怨怼。
“没,没……”她摇头,“左老师,那晚安!”这样亲密的姿势只会让她思维紊乱,她要休息,要安静。
“陶涛,”他突然扳正她的头,让她的脸对着他的脸,“看清楚了,我是谁?”
“左……老……师……”她结结巴巴。
“回答正确。以后不准东张西望,不准三心二意,不管别人说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就这样笔直地看着我,记住我是左老师,我叫左修然,什么出身什么头衔都不要去在意。做得到吗?”
她被他严肃的语气震慑住了。
“下次如果再和别的男人呆到现在才回来,就这样……”他猛地低头,在脖颈上咬了一口。
她吃痛地瞪大眼,还没出声,他已松开她了,“早点上床休息,明早还有别的事。”
“明天……”
“想留我睡在这?我没意见,你呢?”他又靠了过来,很正经地问。
“我有……你请走好!”
门一关上,她整个人体力不支地瘫软在地上,这不是她家吗,为什么他那样横?这到底是怎么了?她的头真疼。
她摇摇头,催眠自己不胡思乱想,先去睡觉是正经,一切留到明天再去面对。
睡得不沉,但勉强合了个眼,没做梦,睁开眼睛时,感觉神智很清明。陶江海大笑的声音穿过楼梯、隔着门板传进来,陶涛嘟着个嘴,抓抓头发,起床下楼。
陶江海已经换上了外出的衣服,腋窝里夹着包,站在大门口和左修然说着话,陶涛觉得他看向左修然的眼神有种朝圣者盲目的虔诚。
左修然眼角微微瞄了下陶涛,嘴角轻扬,看上去好象睡得不错。
“爸爸去哪?”陶涛坐在餐桌边,接过陶妈妈端过来的莲子粥。
“和几个投资家居广场的老板碰碰头,昨天,修然给他好好地上了一节课,他急着要去显摆呢!”陶妈妈温柔地看了看陶江海,好象从前那点芥蒂随着跨年的鞭炮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陶涛撇嘴,妈妈把左老师的名字念得真顺溜。
“吃好了把碗放水池里,回来再洗,我去换衣服。”陶妈妈解下围裙。
“你也要出去?”
“嗯,我们和修然一块出去。”
“去哪?”陶涛直眨眼。
“到那就知道了。”左修然送走陶江海,看着陶妈妈进了卧室,俯头轻轻吻了一下陶涛的鼻子。
她含着一口粥,“左老师,你不要太过分。”她警告他,怎耐通红的脸颊绷不起一点力度。
“过分的事我还没做呢!”他捏捏她的脸腮,挤挤眼,“今天穿漂亮点!”
他站起身,恰好陶妈妈走出卧室,他说陶妈妈的外套略暗,配一条七彩的披巾会添点年味。
陶涛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暗暗咬牙。
陶妈妈这么兴奋,陶涛不能泼妈妈凉水,陪着妈妈上了左修然的车。路上,左修然和陶妈妈聊着麻经,她插不上嘴,只能沉默。
奥的开上一个山坡,拐进了一个小区,不大,目测一下楼层最多不过六层,可楼与楼之间档距很宽,亭台楼阁,假山池塘,花草树木,一应俱有,站在亭子间,远远看去是蓝天碧海,这应该也是不输于听海阁的高档小区。
第九十三章,军令(下)
下车时,左修然手中多了两个礼品盒。陶涛与妈妈随着他上了三楼,开门的人是欧阳医生。看见他们,并无意外之色,可能左修然预先通知过。很客气地把他们迎接进去,相互道过“新春快乐”,喝了杯茶,欧阳医生把陶妈妈领进里间,轻轻掩上门。
“大过年的去医院,我怕阿姨嫌不吉利,就带她来这里,请欧阳叔叔帮着复检下。昨天我看阿姨只打了两圈麻将,嘴唇发紫,喘气声也很粗。”左修然扯了下陶涛的衣角,两个人走到阳台。天空中飘浮的云层遮住了太阳,天色有点昏暗,风把海浪掀得高高的。
陶涛心里面一暖,“我以为手术很成功,这些都是恢复过程中的自然反应,没多想。左老师,谢谢你。”
左修然冷哼一声,“一声谢谢就好了?”
陶涛无力地低下眼帘。
“我是个功利心很重的人,做任何事都有企图。”
“知道了,你回北京时,我让爸爸送你一份大礼。”
“行!”他耸耸肩,拿眼深深地瞅了她一下。
里间的门开了,欧阳医生和陶妈妈走出来,两个人忙过去。
“恢复得不坏,还是情绪波动大,人有点疲劳,一定要按时服药、休息。西药暂停一下,我开了点中药你吃吃看。虽然药效来得慢,但温和,能去根。”欧阳医生把药方递给陶涛,转过身拍拍左修然的肩,“又给你老爸下马威了?”
“没有!”
“没有?过年不呆家里,跑来青台干吗?”欧阳医生笑道。
“给欧阳叔叔拜年呀!”
“你才没这么好心的。我昨天和他通电话,他也说起你,直叹气。修然,以前的事,你爸爸也很无奈,你别总耿耿于怀。”
“我哪敢!”左修然弯起嘴角,眼中却无笑意。
从欧阳医生家告辞出来,左修然把陶妈妈先送回家,然后带着陶涛去医院抓药。陶涛走出医院,看到左修然倚着车仰着头看着天空出神。
“看什么呐?”她走到他身边。
他低下头,把她手中的药包扔进后座,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我们去哪儿走走?”
一阵风卷起几张枯叶吹来,陶涛瑟缩地抱着双肩,皱皱眉,“这么冷,还是回家吧!”
他一言不发,白了她一眼,把她推进车里。
青台第三浴场的对面是座不高的山,树木参天,环境幽静,市政府将它建成一座免费开放的大公园,不用想就是情侣青睐的好地方,幸好是冬天,天气又不好,这里颇为静谧,走了几条小径,没看到第三个人。行走其中,因为有树木的遮挡,海风吹不进,倒不算冷。沿路的木椅上落了细碎的松针,有几只小鸟在林间啁啾而过。
他掸尽了一张木椅,从口袋里掏出手绢铺在上面,拉着她坐下,轻叹道:“虽然有了车,可我还是喜欢走路;虽然坐在高级餐厅里很享受,但美味的还是家常小菜;虽然被簇拥的感觉很有成就感,可最开心的还是两个人独处。”
他转过身,搂住了陶涛的肩头。
陶涛深呼吸,偏头看向远处,戴着手套的手在膝盖上不自然地曲起,“左老师,我……”
她觉得两个人需要好好地谈一下,可是从哪儿说起呢?
“不要把你过去的经历当作资本,总挂在嘴边来炫耀。我知道你现在是单身就足够了。”他扬下眉毛,摘去她的手套,用微凉的唇吻她的指尖,“我把你带到这里,可不是想听这个。”
她抽气,呼吸急促。
他笑意加深,俊眸深邃,“想不想知道我给你买香皂的那个晚上,捂着你耳朵,说了什么?”
她瞪大眼睛。
他用指腹轻轻碰触着她颤抖的樱唇,“陶涛,你现在是有夫之妇,你深爱着你的丈夫,好,我会把我心内萌芽的东西掐去,尊重你的婚姻,与你保持距离。但是如果有一天,假如有那么一天,你恢复到自由身,那么你身边的那个位置,不准给别人,只能是我的。我四肢健全,有一份正当职业,年纪不大,你没理由拒绝,对不对?我接着又说道,因为某种原因,有些事我没来得及告诉你,一旦你看到什么、从别人那里听说了什么,不准相信,一定要听我的解释,你做得到吗?你听了后,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地向我点了点头。记得吗?”
她只记得他说了好几个“我”“你”,其他的一个字都没听出来。
“你怎么知道有一天我会离婚?”看着他笃定的眼神,她心乱如麻,脑中各种念头翻涌如同奔腾的海水。
“我们呆一个办公室,你的心思全写在脸上,我能看不出吗?现在,我没有食言,我来了。陶涛,我们该开始一份正常的恋爱了。”
陶涛一时窒住,如此迅猛直接的表达让她有退无可退的感觉。
左老师不是叶少宁,会斯文而又礼貌地征求她的意见,他没有告知,就已经开始了。
她低头看着握着她的那只修长的大手,指节清瘦,有点骨感,指甲修剪整齐,掌心干燥而又温暖,将她的手柔柔地包裹住。这种温暖很舒服,舒服得她想沉溺,想闭上眼,真的什么都不去看、不去想。
但她想,左老师马上就要回北京,他不差女友,传说中还有一个未婚妻,他说的这些,只是心血来潮时的戏言。而且她也无意立即开始一份新的恋情,更不能与左老师玩一夜情。
左老师只是特别的一个朋友。
她抬起头,佯装轻快地笑道:“左老师你再这样欺负人,我爸大礼就没有啦。”
左修然眸光一暗,“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
不是玩笑,难道还要去当真?
她困难似的挣扎般从木椅上站起身,背对着他,笑得没心没肺,“没有,事实上我感到很荣幸。”
说完,抢先往汽车走去。
文工团新春汇报演出在初六的下午,放在军区大礼堂,许沐歌表现平平,虽然没出现大的失误,但从下面稀稀落落的掌声能够感觉出来。谢幕时,她不慎踩着了裙摆,差点绊倒,回到后台,一张俏脸都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