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县长官场血泪史:官路情殇(大结局)-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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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她就要走了,她会去哪里呢?要是他知道她在哪里,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要把她找到。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度过这难熬的时光,只得从墙上取下父亲留下的芦笙,吹了起来。还是那首《凤求凰》,曲调却变得更加低沉,哀伤。吹着吹着,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和芦笙已经溶汇在了一起。忧伤的芦笙曲在夜空里回荡着,像诺丫失去彩凑时的呼唤,令人荡气回肠。
过了很久,他终于听到了有人回来的声音,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他悄悄地向窗外看去,看见一群苗族妇女背着醉成烂泥的张新月回来了。他知道,今晚张新月再也无法去听他的表白,张新月就要这样离开他的世界了。
张新月也不知道自己那一晚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当她下午和田龙村的妇女主任匆匆忙忙的赶到田龙村的时候,妇女们就走过来把她围住了,原来也不知道是谁和田龙村的妇女们说她要调走的。妇女们就自发的为她做了六桌饭菜,来请她又怕她不赏脸,就让村妇女主任跑来骗她去做思想工作,这才把她请来了。当她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感动得泪水哗哗往下流。多么可爱的乡亲啊,她只给了他们一丝春风,他们回报她的竟然是整个春天!
张新月本不会喝酒的,可是那天她抬着乡亲们敬她的大碗米酒,咕咕咕地喝了下去,她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了离别的苦涩,她把流到嘴边的泪水一起咽了下去。她的目光模糊了,乡亲们也不停地抹眼泪,大家边喝酒边唱起了蚩尤离别歌。张新月知道那是苗家人和亲友分别最高的礼仪,她禁不住哭出了声。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口渴难耐。她打开门想吹吹新鲜空气,却发现地上有一包东西。她拿起来打开一看,是一本精美的笔记本,里面贴的全是她发表过的文章,她一页页的翻过去,从本子里掉出了一封信,她打开一看,只见是小林那漂亮的行楷:
新月:
你就要走了,真舍不得你走。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算你不爱我,我也觉得是一种幸福!我真愿意一辈子这样看着你笑,看着你哭啊。可是现在你真的要走了,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我的心也不再属于我了,你把它带走吧,好吗?没有你的生活里,我宁愿没有心,因为你不知道心痛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新月,你知道吗,以前我的生活苦到连吃饭都成问题,可是那时候我也没觉得有多苦,我总相信只要努力就能改变生活,所以我总是笑对人生。可是当我遇见你,我才知道,一颗心要靠近另一颗心竟会有那么难,那不是我个人努力就能行的事,这才是我最痛苦的地方。我一次次让自己忘了你,可是你又总是一次次来到我的梦中,让我欢喜又让我忧愁。新月,你能教教我要怎么才能忘记你吗?
新月,你走之后,还会记得这里的一切吗?如果还会记着,那么请你一定要记着我,好吗?请你记住,我会努力去追赶你的脚步,到时候你要笑着迎接我好吗?
再见了,新月,祝你一路走好,我会用一生去祝福你!
小林
2000年5月6日
张新月看完小林的信,不由把那封信和那本剪贴本抱在了胸口。
她的作品,小林帮他收集的比她自己收集的还要细,这份情谊让她感动,她默默地在心里对小林说:“再见了,小林,我会记着你的,一定会的。”
第二十章 再入狼窝
张新月是由乡党委书记张树林和乡长王大包一起送到县委宣传部报道的。在路上,张树林就给刘兴邦打了一个电话:“刘部长吗?我是小张啊,您要的人我给你送来了,我们的车马上就进县城了。你看这也快到吃饭的时间了,要不您等着我们,我们请你吃个晚饭如何?”
张树林在乡镇工作多年,领导也当了七八年了,很会说话,他在乡上当书记也有两年多了,就很想从乡镇调到县里的各个大局当个局长,现在有这么个讨好县委常委刘兴邦的事他是不会放过的,因此他极力要求刘兴邦等他们吃晚饭,想好好在酒桌上表现一下,也探听一下县委下一步调人的计划。
刘兴邦接到他的电话,一想到就要见到水灵灵的张新月,心情很是高兴,就说:“刘书记呀,你看你是怎么说话的呢?去到你们乡里你们请我吃饭是应该的,来到县城了,还让你们请,那我这个宣传部长就不用混了嘛,你说是不是?还是我请你们吧,就在大富豪酒家,喝够了酒,我们再去歌厅放松放松。”
张树林就讨好的说:“好的,好的,刘部长,来到您的地盘我们就听您的安排,我哪敢抢部长您的风头啊!”说着就对驾驶员说:“把车直接开去大富豪。”
他们一行刚到大富豪酒家坐下不一会,刘兴邦就来到了。虽然现在早过了下班的时间,可是领导出门也是很有讲究的,他得比下级晚些到,这样才能体现出自己的优越性,这一点刘兴邦比任何人都懂,所以他估摸着张树林他们已经到了,才让驾驶员把他送到大富豪来。
他的车刚开进来停住,张树林就急忙跑过去用帮他打开车门,右手抬在车门顶上,刘兴邦抱着他的大油肚缓缓的下了车,就握住了张树林的手:“嗯嗯,好好。”也不知道他是问好还是夸张树林做得好。
张树林知道领导做事说话就是喜欢说一半留一半,让下属去猜,猜中了就说明你比较能领会领导的意图,猜不中呢就是你这个人还不够成熟,还得多历练两年。在基层工作这么多年,张树林几乎有一半的精力是用在研究上级领导的喜好上,对这他早已经习惯了。而乡长王大包就没有张树林那么圆滑了,等到刘兴邦来到他的面前,他才站了起来,刘兴邦就只是象征性的握了握他的手就把头转向了张新月。
张树林连忙上前一步,对张新月介绍说:“小张,这就是你以后的新领导刘部长了,你可要多多支持好部长的工作呀。刘部长是很会关心人的,支持好部长的工作,他是不会亏待你的。”
张新月礼貌地伸出手和刘兴邦握了一下:“请刘部长多多指导。”就在她要伸手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刘兴邦握得紧紧的,她又不好意思挣,只好任他握着,直到刘兴邦意识到自己失态才匆忙放开了她的手。
这时服务员来说菜已经上齐了,大家就陆续进了餐厅坐下,依然是刘兴邦坐首位,张树林和王大包分左右而坐,张新月坐在张树林边上。
见他们入座,服务员就问:“请问你们要喝点什么酒?”
刘兴邦也不问他们,就说:“拿两瓶五浪淳来。”
服务员又问:“要用饮料吗?”
张新月急忙说:“给我来点橙汁吧,我不会喝酒。”
刘兴邦说:“小张啊,不会喝酒也要学嘛,来我们宣传部工作不会喝酒怎么行呢?就从今天起学喝酒。”
张新月为难起来,她用眼求助地瞟了瞟张树林,希望张树林能帮自己说说话,张树林看到张新月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就对刘兴邦说:“小张是个女孩子,还是别喝辣酒了,要不给她来瓶柔红吧?”
刘兴邦也就不好强求,说:“好吧,今天就先学着喝点红酒,不过以后可要学会喝辣酒哦,不会喝酒的女人是不会长大的。”
张新月只得轻声应着:“是。”
不一会酒上齐了,张树林就恭敬地对刘兴邦说:“请部长给我们发个话吧。”
刘兴邦就一手拿起酒杯,一手抚着油肚站了起来,说:“来来来,今天你们乡镇干部来到城里不容易,你们在基层工作很辛苦,这杯酒算是我代表县委政府敬你们的,这第一杯嘛大家就干了。小张,你也不能落下哦。”说完一口就喝干了杯里的酒。张树林和王大包也一口干了,只有张新月抬着一杯红酒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因为她喝的是红酒,她的杯子是大杯,刚才倒酒的时候,刘兴邦一直说给她也满上,她虽没听说喝红酒要满杯的,可是她才工作不久,根本就不会推辞,刘兴邦又是县委领导,她只好任服务员倒了满满的一杯。现在她一口喝不下去,急得直想掉眼泪。
刘兴邦喝完后就一直看着她,张树林一看势头不对,就用手推了推张新月,努努嘴让她喝掉。张新月没有办法,只好焖着头痛苦地喝了下去,不一会就变得两颊扉红。
刘兴邦看她喝了酒,很是高兴,便说:“好好,这才是我们要找的人才,我没有看错人。”
张树林忙在边上附合:“部长的眼光当然不会错了。”
喝了一会酒,刘兴邦就说这样喝太闷了,要大家说点段子来听听,王大包就说:“还是算了吧,今天有小张在,她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不要吓着她。”
刘兴邦说:“王乡长啊,你的想法就错了嘛,哪一个女人不是从黄花姑娘过来的,没吃过猪肉也要让她看猪跑嘛,你说是不是?”
张树林说:“那好,我先来说一个。”说着就讲了起来,说的是一对夫妇在家中闲聊,丈夫说:“昨天看新闻报道,说有一个尼姑在公园散步时被*了!”老婆听后,惊讶的说:“是谁干的,太缺德了!”丈夫笑一笑,没有回答。老婆生气的说:“这么缺德的事情,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丈夫说:“因为今天新闻又报道了,说今天有上百个尼姑在公园散步。”他一说完大家就爆笑起来。
刘兴邦说:“这个还不算经典的,我给大家讲一个我们文化部门发明的段子,叫做莎士比亚。”只听他讲到有一个老和尚到临终之际,口里一直在念念有词,守着他的小沙弥以为他有什么要求,就凑过去听,只听见他师傅口里一直念着:“莎士比娅,莎士比娅。”他就和大师兄说:“师傅是不是神智不清了,怎么老是叫着一个老外的名字啊?”他大师兄就说:“你懂什么,师傅他老人家是在问,啥是B啊!”刘兴邦一说完,在场的人笑得几近喷饭,张新月却羞得低下了头,这一切刘兴邦都看在眼里,他笑得更放肆了。
吃过晚饭,华灯已经初上了,刘兴邦还没有尽兴,就说:“白天说好了吃过饭请你们去歌厅放松放松,我已经让办公室主任在悦来歌厅定好了包厢,我们现在就去吼一吼。”张新月有点醉了,就提出来要回家,刘兴邦就说:“小张啊,你看你要是走了,只留下我们几个大男人,到歌厅去有什么意思啊,还是一起去娱乐娱乐吧。”
张树林也听出了刘兴邦的话外之音,就怂勇道:“是啊,小张,你已经是县上的人了,就和我们乡里的领导一起再多交流交流嘛。”听张树林这样一说,张新月就不好意思再拒绝了。
悦来歌厅装修得很豪华,他们进了一个大歌厅,服务员就过来上了啤酒、饮料和果盘。刘兴邦让服务员帮他点了一首歌叫心雨,就要拉着张新月陪他唱,张新月只好站起来和他唱了一曲。刚刚坐下,张树林就说:“小张,你要主动一点嘛,请刘部长去跳个舞去。”说着就把她拉起来,把她的手放到刘兴邦的手里。
刘兴邦高兴地拉起她走进了隔壁的另一个房间,张新月只觉得眼前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得由刘兴邦拉着转了几转。不一会,她就感觉到刘兴邦把她搂得越来越紧,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