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微笑右眼泪-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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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陌桐点点头,一副听君说下去的样子。
“是我不同父不同母的弟弟。也就是说,是我继母带来的儿子。”安瞳遥眯起眼睛,“其实要不是那个女人,我应该和李然奕相处的很好。他心眼儿不错,虽然人罗嗦了些。其实我是最讨厌他跟在我屁股后面口口声声喊我叫姐的,因为他就小我几天,这样一姐姐的,说的我好像比他老多少似的。”
“何况,这孩子还比我高,你看到了,大概和你差不多吧,”她用手比量他的头,“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比他矮一点。”
“今天说这话我想起来了,你们之间仿佛有一种奇特的默契啊,那天他也逮着我问了半天和你什么关系。”安瞳遥侧头,“我说没什么关系,只是误打误撞。”
爱你如斯,渐成痛觉(12)
“你竟然这么说?”
“当时确实也没什么关系嘛,”她这样一笑,立即感觉她被他握着的手紧了几分,下意识有了些许威胁之意,“其实,现在貌似也关系不大。”
对面坐着的男人轻笑勾唇,“住了我的房子,睡了我的床,还说和我没什么关系?”
安瞳遥突然觉得眼前男子有了几分邪佞的味道,以前看到的他似乎都是一板一眼的,甚至有了几分不敢多看的严穆。可是突然间,便像是漫画里的男主角,会坏笑,会轻嗤,墨黑眸子还会闪耀出几分邪佞诡诈的色彩。
可她偏偏不怕死的迎上他饱含危险和诱惑的眸瞳,甚至不顾身体的疼痛,笑容更显,“那你说是什么关系?”
“显而易见,”他微微耸肩,眸瞳微眯成狭长状看她,“男女关系。”
随即,笑容绽开,看她错愕惊诧的样子,如同搞了恶作剧的孩子,有着无法掩饰的满足和得意。
其实男女关系在自己词典里是一组再正常不过的词汇,可是现在在他有些暧昧不明的目光中,却让她不争气的红起脸来。
可下一句他的话便让她再也顾不得害羞,他说,“可能那个李然奕,真的对你有了别的心思。”
语气笃定,竟是用了十分肯定的表情。安瞳遥心里猛地一惊,突然想起上次李紫的表情来。
都说知子莫若母,难道,李然奕对她,真的是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仔细想想又不可能,那家伙自己一向没给他好脸,他又长的“高调”,一向是心高气傲,很少将人看在眼里。虽然自己平时作风也不咋的,但一直声称最看不惯的就是现在孩子们那些你情我爱的混乱行为,又怎么会喜欢她?
于是,便用微笑回馈费陌桐的怀疑,“不会的。他我了解,再说了,我们是姐弟关系。”
“可是,是亲姐弟吗?”
爱情若戏,举步维艰(1)
可这个问题很快被下一个问题所淹没,费陌桐看着她,“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安瞳遥的警惕性一下被激发起来,“什么怎么办?”
“你和你爸爸,”他有些无奈,“你现在属于离家出走啊,而且跑到我这里,相当于我收留了她走失的女儿。怎么能不给家长说一声。”
安瞳遥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你就是想送我回去吧,我不回去。”
“……”
“打死我也不回去。我讨厌那个家,讨厌那个男人,讨厌那个第三者,讨厌那个自己放火却嘲笑百姓点烟的自大狂!”
话说的孩子气,可是眉间凝起的却没有半分戏谑气息。每说一个字的时候,齿都咬的紧紧的,
像是一只恨不得咬人的小兽。
看来是被她爸爸狠狠伤着了,所以才在说话的时候,都透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痛恨与厌恶。
费陌桐看着她肿胀起的脸颊,上面典型是巴掌甩过后的印迹,心里不由一阵心疼,但是更多的,却是对那个能下的去手的男人的酸涩。
时隔已久,安国良的手段,果真还是不能小视的。
自己的女儿都能下此狠手,所以当初,何况他们呢?
经历一番精神与身体的双重折腾,安瞳遥终于在惴惴不安中睡着。唇抿的紧紧的,似乎是要面临一个艰难的困境,泄开一丝缝隙就会失去一丁点宝贵的意志,长睫搭垂,犹如蝶翼一般在眼睑处投射成一方小小的阴影,衬得那眉宇微蹙的佳人更有一种倔强到让人怜惜的气质。
费陌桐看着眼前这看似恬然纠结的睡颜,微蹙眉头。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是安国良的女儿。
起初是被她的气质吸引,狂傲却又单纯。可是到了现在,命运似乎又给她出了一个最玩笑不过的命题。
兜转之后,竟然他是安国良的女儿。
他突然轻笑,转身抱肩看向窗外,眼神迷离却又清渺。
爱情若戏,举步维艰(2)
所以,安瞳遥再次醒来的时候,便是见他站在窗台边拿着香烟,仿佛并不是特别想要吮吸烟的香气,嘴只是在上面轻轻一触,便又迅速拿开。余烟袅袅,在他身前勾勒出浅薄的梦境痕迹。
又好像是心有灵犀,他回头看她,“你醒了?”
“嗯。”看到他墨深寒遂的瞳眸,安瞳遥蓦的想起昨天那接吻的缠绵一幕,双颊又有点绯红,只能没话找话,“我觉得好点了。”
“那就好。”
怎么可能不好?那天看到她伤成这样,几乎把自己医院里最好的药都给用上了,还在她梦中的时候召集了人专门来理疗了一阵。
他费陌桐,大概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费心这么照顾一个女人。
当时也觉得可笑,但是后来这样的心思却被另一种心境所淹没。与其说是对她已经沉沦,倒还不如演绎成另一种感觉更能切合他的心思。
他正想着,却见她突然抬眸看了一周,“这到底是哪里啊?”
“安大小姐,你不觉得你现在才问这是哪里有点晚了么?”
她低头,看着他嘿嘿笑道,“不像是我以前呆过的费宅。”
“不是。”
“难道是你的另一窟?”
“窟?”
“狡兔三窟么,这可是时下含金量最高的一个词汇。普通人养一处房子都很费劲,可是像你这样的有钱人,三窟还是可以有的,而且洞穴还这么大。”她啧啧惊叹。
“好吧,既然你说这是另一窟,那么我就承认。”费陌桐一边打电话要餐一边笑着解释,“不过,我觉得你理解成金屋藏娇可能更能对得起自己……”
“呃……”
“或者你称这里是洞穴,那么也好,你就是这里的压寨夫人呗。”他笑的大言不惭,“我这处房子,其实也是没有人知道的,当然,除了登记的房产局。”
爱情若戏,举步维艰(3)
“你到底有多少处不为人知的房子?”
“七八处吧。”他轻描淡写的淡笑,然后递给她漱口水和口香糖,“不方便起来,就用这个。”
“嗯。”安瞳遥接过来,还是觉得上一个问题他给的答案很振奋人心,“你怎么有那么多房子?”说完又啧啧惊叹道,“资本家难道现在和地主都集为一体了?有这么多房子,真有钱啊真有钱。”
“你家肯定也很有钱。”
“那是他的钱,不是我的,”她对这个话题有着明显的厌恶,看着他微微勾唇的样子,又兴起了关于他房产的兴致,“为什么买这么多房子,住的下吗?”
“第一,纪念。我的事业每次到了一个级别,我就买一座房产来奖励自己;第二,升值。起码在现在社会,房产的升值空间要比人民币的大的多,至于这第三,”他看着她眯起眼睛,“你也可以理解为应付意外情况。”
他语意别有所指,她又会怎么不知道?
可是她只能扯唇笑笑,“这倒不至于,我的价值,还衬不上一座房产。再说了,我们住之前的房子就可以。”
“那会被你爸爸揪出来的……”费陌桐低叹,“其实你爸爸现在肯定已经在发动人手找你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的费宅就是第一重点区域。”
“对不起……”安瞳遥觉得很不好意思,似乎因为她,就打破了一切计划,顺带还很强势的扰乱了她的生活。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费陌桐笑的不以为意,“倒是要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能让我和政府高层官员斗智斗勇。”
“……”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安瞳遥终于知道了费陌桐冷漠疏离面孔下不为人知的一面。他会很体贴的照顾她,无微不至,细到骨子里;他会很出乎意料的作出许多饭菜,每次都不重样,却每次都用“营养”的标签逼迫她吃;他工作很忙很忙,在后几天,多数时候会一整白天不呆在家里,可是无论应酬到多晚,晚上都会来到她床边,上来就是一个满带酒气的吻,霸道至极,弄得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爱情若戏,举步维艰(4)
她经常搂着脖子和他笑,“费陌桐,麻烦你晚上别用杀虫剂刺醒我行不行?好重的味儿。”娇笑语气,仿若一个孩子。
可他却对她的控诉置若罔闻,甚至在下几个晚上更加得寸进尺。呼吸不仅在她唇边缱绻,还蔓延至她的耳畔,脖颈等各个敏感位置。
这样的日子实在是有几分危险中甜蜜的味道,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安瞳遥实在是不相信,安国良会任她出走,而不采用任何政策。
如若面对的不是父亲安国良,安瞳遥还不会让自己费如此心力,整天忐忑的担心自己下一步的境遇。别人家的女儿要是离家出走也就罢了,顶多永远不回来,父母贴个寻人启事啊,报个警的了事,更多时候,这样不会对事情的改变有任何质变结果。可他们家安国良不同,那样的身份和地位,若是他想干,调集人手将她挖地三尺掘出来也不是难事。她现在祈祷的,是他别对她这么痛恨,别用那么极端的手法。其实要按照他以前的作为,她这次出走,应该也不至于引起太大的后果。
毕竟安国良一直很低调,低调到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妻儿就在这个城市住着,所以身为一个政府官员,即便是家中有丑,女儿跳窗逃离,应该也不会昭告天下让大家都去寻找。安瞳遥现在唯一祈祷的是,安国良知道自己与费陌桐有关系,就怕他顺藤摸瓜,找到嘉扬上来,顺便逼费陌桐供出她的下落。
如果那样牵连出费陌桐,那样就不大好了。别的还不信,凭借他爸爸的手段,费陌桐要是想要应付,怕也要费一段心机。
她自己与安国良闹得天翻地覆就好,不要别人也牵扯进来。
只不过当她心事重重的和费陌桐说这想法,却遭逢他的浅浅一笑,那模样,简直就像是看作一个无聊的孩子,“安瞳遥,别忘了,这世界除了你爸爸安国良,还有更大的‘王法’二字。”
爱情若戏,举步维艰(5)
“你都这么大人了,早已有自己的独立人格。所以,如果你爸爸真的因为那个与我较真,就是他的不是了。”
安瞳遥仔细想了想,也是。安国良就算是再无聊,也不至于将私人恩怨延伸到他人身上。更何况,他现在也许是觉得女儿出走简直对他而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