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微笑右眼泪-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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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韵,什么话也不要说了。我费陌桐要决定做的事情,没有半路上停手的道理。”
“可她是无辜的,你这样……”
“林韵,你要是想要放屁就回去对我妈的坟墓去放去!”费陌桐突然大吼起来,“我妈在地底下躺着,他安国良好有本事啊。娶了一个还能再娶一个,天底下哪儿有那么便宜的好事儿!他负了别人,却还有今天的位置!今天我就偏不了,以前还以为报仇是不可想象的一件大事,现在可好,上天给了我这么个机会,你说我有什么理由不去遵从?不去利用和把握?”
爱情若戏,举步维艰(11)
“让我忘掉之前那一切的,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都是没经历那么多的痛苦的人才能轻描淡写的说那句话,”费陌桐紧紧咬唇,“你知道我妈最后怎么死的么?先是吞了安眠药,又是割腕,最后还不算完,还在客厅里吊了根绳子!中国女人自杀的种数有多少啊,她一个人就占了三种!即便这样,死前还不忘喊安国良的名字!我是他的儿子啊,她都没喊,她却喊了那个负心男人的名字!林韵,那样的滋味你知道吗?”
林韵久久不说话。
良久,费陌桐才放松下来,“我今天想要索要的,不是一个什么老套的复仇故事。只是想让安国良知道,这世界上也有他不能如意的东西。”
包括感情,包括子女。
这个世界上,没那么多顺舟顺水。
所以有付出,也有剥夺。
“我好像看到她哭,挺好的一个女孩子,”林韵的声音闷而混沌,“陌桐哥,明天我就要回德国了,以后就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有点不放心,真的希望你想好了,再去做。”
“没什么好想的,”费陌桐低笑,“我决定做的事情,就不会后悔。”
真的,他不会后悔。
其实想想,这世间原本就是如此。费陌桐闭上眼睛,唇角抹出一弯苦涩弧度。有些事情,永远是单选题,他要去成全一些事情,就要去牺牲更多的美好。
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头痛似得揉着眉心,努力劝慰自己。
只是一个女人,单纯只是一个女人。所以,足够可以称的上是他这场游戏的砝码。
回到家里,安瞳遥谁也不理,径直走到了自己卧室,啪的一下甩上自己房间门。她知道身后李紫和李然奕又向她投来惊愕的目光,大概是没想到她的重返,趴在床上闷了良久,竟隐隐约约的听到外面响起了安国良低沉威严的声音,“今天遥遥回来了,我希望有些事儿就到此为止,别追究来追究去。还有,别拿遥遥曾经在辰槿做事儿的话来噎人,第一,她只是个孩子,任性起来也是无可厚非;第二,你这件事儿也做的不对,我再不在这家,毕竟这所房子也是叫做安宅。至于这第三,让人家知道我安国良的女儿在辰槿工作,还与嘉扬总裁闹出这么段绯闻,你们觉得是很光荣的事情吗?”
爱情若戏,举步维艰(12)
“我曾经多次告诉你们,我在外很辛苦。根本不要求你们在家出什么力,只要好吃好喝的在家里呆着别给我惹乱子就行,至于这样的内部相残的事情,我希望下一次不要发生。虽然在一个家里,但是闹开了,谁都不好看……“
安国良的声音背后,接下来是窒人的沉默。
安瞳遥知道,这已经是安国良发怒的前兆。在李紫他们看来,这就是用他的方式在为她安瞳遥争取所谓的公道。她扯起唇角一笑,只觉得门外在演绎异常可笑的剧种,在打了女儿一巴掌之后,反而警告别人不得对女儿动手。这难道不可笑么?
“至于遥遥个人的感情事情,她都这么大了,自己有那个做主的能力。我们做家长的,尽力别插手。要不然放到外面,还落了个干涉儿女私事的坏名声,”深吸一口气,安国良最后做了总结,“总的说来,我只希望我在外拼死拼活的同时,家里能安康太平些。这次回来,只半个月,便看遥遥又瘦了很多,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论如何,我希望下次都不要发生下去。”
这一段对话,与其说是家人之间的聊天,不如说是警告来的贴切。
过了一会儿,只听到李紫唯唯诺诺应答的声音,渐渐声小,最后彻底在耳边消弭。
可是安瞳遥的心底,却一阵阵生痛。
想起费陌桐最后的表情和动作,便有如此鲜明的痛感在心底弥漫横生。在安瞳遥心里,他根本就不该在她如此的时候将她推至门外,以顾全大局为名,却浅浅的在她心里划了一刀。
她这样想着,眼泪又不自主滑下来,哭起来没有声音,却心痛的像是被人揪去一块。
仔细想想,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可是却偏偏觉得委屈。就像是才刚刚被当作世界上最受宠的宝贝,可是转眼间,还没尝够那幸福的滋味,便被命运抛却割舍。
爱情若戏,举步维艰(13)
晚饭安国良喊了很久,她不愿意出去吃,将自己锁在卧室里不愿意动弹。抬头看去,自己房间里被砸坏的窗户倒是很快的修好了,又恢复了之前恬然寂静的氛围。浅蓝色蓝色的窗帘随着夜风轻轻舞动,其实是和那天自己逃跑的时候差不多大的风,今天看来,却柔和至极。
安瞳遥趴在床上闷哭了半天,打开电脑无聊上网,随便打开一个门户网站,涌进来的都是费陌桐和她,和贾思澈的绯闻,看起来仍是闹得不可开交。在网络各路记者上采集的一切贾思澈和费陌桐的照片看来,确实是一对璧人,尽管很多照片是偷拍,但是自他们亲昵的动作来看,之前,两人确实是经历了一段美好。
可是她和他之间经历了什么?
鼠标渐渐滑下去,她看到了自己的脸和衣着。每一次和他一起出镜,几乎都是惨淡不堪的,也奇怪,别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想尽办法的光鲜。可是她和他在一起,却是无法预料的狼狈。
身后突然响起敲门声音,安瞳遥心里一惊,第一个反应就是把关于他们的网页关上,然后迅速随机点开另一个新闻页面。身后安国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却不回头,视线固执的盯在电脑上一个点上不动。
“遥遥,”安国良在她旁边沙发上坐下,“爸爸有话要说。”
“嗯。”仍是不回头。
“爸爸知道你怨恨爸爸,可是爸爸真的不希望咱们爷俩这样,对,爸爸是常年不在这个城市,也许你会在这个家里呆的比较辛苦,但是爸爸真的不希望咱们父子两人产生隔阂。”难得的,平常说话镇定冷睿的安国良将与女儿的对话发展成为“绕口令”的格式,“爸爸那天打了你是因为实在是气急了,你说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平白无故的与别人闹出那么大绯闻,搞的我在国外都知道了你的名气,而且回来之后,还不在家里好好呆着,跑到别的男人那里,是不是过分了?”
安瞳遥不吭一声,眼睛仍然死死盯着屏幕。
爱情若戏,举步维艰(14)
“刚才你那个费陌桐打电话了,说是为了躲风声,你们俩没有作出超乎规矩的事儿,遥遥,其实有些事情,你完全可以和爸爸直说的。爸爸之所以那么急,只是在担心你的安全,现在社会真乱,一旦你要是出个岔子,可怎么让爸爸活下去?”
坐在电脑前的女人仍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右手点击鼠标的速度快了些。啪啪的,与安国良有些低哑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
“至于钱,如果你觉得向你李阿姨难开口,那么就用爸爸的这个卡,”安国良见女儿又犯了倔脾气,原本差些隐忍不住,但是看她的惨样子,还是压了下来,“这个卡爸爸往里面充了不少钱,足够你的生活费用。当然,你要是不找工作也可以,里面的生活费也够了。”
安瞳遥眼睛连斜都没斜一下。将安国良的一番“交心”彻底变成了自言自语。
安国良彻底无奈,但又没办法,做他这个工作的,常年呆在外面,对于这个女儿可能常常不尽心,所以才造成了如今的隔阂。以前还不觉得,可是这几次,越发与这个女儿代沟大了,要是不经这事儿他还不知道,一直被他当作小不点的女儿也已经开始长大,也不知不觉的到了谈恋爱的年纪。
已经想到这儿了,提起费陌桐便是水到渠成的问题。只不过在面临费陌桐的问题之前,他依稀记得女儿在之前交过一个挺好的男朋友。
当时只是觉得她仿佛是在玩玩,青春期嘛,难免谁都有玩的兴致。何况安瞳遥上学上的早,大学的时候才16岁半,在别人已经迈入青年期的时候,她还青春叛逆期着。所以,百忙之中的他也就懒得管,只要别惹出大事情,全当是青春期的一种历练。
可是这次不同,在刚才扯女儿回家的一瞬间,他第一次看到她的那样的眸光,明明只是回家,眼睛里却都是执拗的绝望在闪烁,仿佛面临的是生离死别。
于是,恋爱这件事情,便不得不引起他的重视来。
爱情若戏,举步维艰(15)
何况,她与自己的隔阂,确实让自己难受至极。如若再不补救,这次可能只是闹别扭,下次出差回来或许就是仇人了。
其实,他虽然不喜欢费陌桐利用大局名义无端将她女儿接入他的家中,可幸好,刚才的最后一幕,他并不是令他这个做父亲的十分讨厌。
甚至,还有了浅薄的一些好感。
“遥遥,我记得你以前还有个男朋友来着?姓什么来着,”安国良努力在脑海中回忆,有些费力的向女儿讨好,“仿佛是大一就开始的,那小孩儿好像不高,但是蛮清秀。爸爸只看了一眼,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姓什么……”
看安国良那一副绞尽脑汁的样子,安瞳遥不由的在心底暗暗冷笑,终于忍不住开口,“孙承缙。”
“对对,小孙呢?”
父亲此时表现出的关心在安瞳遥看来,更像是一种让她恶心的刻意关注,尤其是之前还经历了那么一场战役。所以,她撇嘴,仍然不转头,“分了。”
“分了?”
“嗯。”
“分了,分了也好。”看到女儿冰漠的样子,安国良心里突然腾涌起对女儿的愧疚,努力找话题延伸,“其实啦,那孩子长的一副福薄的样子,并配不上你。我记得家庭条件也一般是不是?好像家里是个普通……”
“爸爸,他和我已经没什么关系。”安国良这话更踩了女儿敏感处,安瞳遥眉心微拧,“所以家境好不好,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再说了,按照您的想法,能配的上您家女儿的,这天底下能有几个家庭办的到?”
这话看起来是在自大,其实却自嘲到了骨子里。安瞳遥长这么大,最讨厌父亲以身份辨人的官僚主义作风,仿若天下就他安姓一家独立世中,别人都是渣滓。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安国良没有看出女儿的反感,仍然一心倾注于对女儿关系的感化与和缓工作中,“这个费陌桐我原本是没有好感的,可是昨天一看,人还是不错,确实有几分气度不凡的样子。遥遥,如果你要是打定了主意谈恋爱,爸爸可以……”
“我没打定主意。”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