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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商道香尘-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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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站起来,拿回各自的东西,把椅子叠好放回原处,便出去做事。李薇落在最后面,等那两人出去,又过来对我说:“你身体没事吧?这段时间你好像有些疲劳过度。”

我站起来活动了下,做了几个健美的姿势:“我能有什么事,正是身强体壮的时候。这会累点不怕,总不成等四五十岁再出来打拼吧?”

李薇抿嘴笑道:“别摆了,没什么肌肉。看你刚才和小宋笑得那样,跟老狐狸一样,都是奸商!”

“嘿嘿,奸商就奸商,不违背道义就行。谋求利润最大化,是我们经营公司的唯一的目的,这无可厚非。”我收起了架势,却一不小心碰倒了桌子上的水杯。

“唉,这么大人了,怎么就不小心呢。”李薇从茶几上拿起纸巾,到桌上来擦拭。我也敢紧扶起杯子,把水用手拢住,让我的电脑免于遭殃。此时李薇离我很近,不经意间,看到她脖颈深处,竟然有一点红痕,像极了吻痕,脱口问道:“你那怎么回事?”并伸手指了指。

李薇一下子涨红了脸,伸手收起领口,说:“你怎么那么讨厌,往哪看呢?”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我怔了一下,摇了摇头,扯出几张纸巾,擦拭桌子上的水。自言自语说:“的确是不该看啊,不过那个角度刚刚看到了而已。”看来我的判断没有错,不错她也不会害羞的跑掉。她今天穿的是件高领的衬衫,要不是刚才离得近,她又是低着头,那个地方是很难看到的。

她恋爱了,这是她男朋友留下的印记?这个结论似乎是显而易见的,也是最符合常理的。有了这个判断,一时间很是替她高兴,最起码说明她从对我感情挣扎中摆脱出来了。

擦掉桌子上的水,将烂泥一样的废纸丢进垃圾桶,再取几张纸巾,擦掉水痕。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点点高兴慢慢的转成了惆怅,到擦完桌子,再也高兴不起来。

坐在椅子上,点上支烟,竟有些怅然若失。难道我对李薇也是有那种感情的么?我摇了摇头,想这些干什么。我有了阿影,这已经足够了。看着电脑桌面上阿影的照片,正冲我微笑。阿影啊,你可知道,最近我夜夜都梦见你呢。

突然之间想起一事,我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对!难道,那是我留下的?想到这里,我出了一身冷汗!

第四十八章 导火(中)

虽然我不是情场老手,阿影也时常会笑我对感情问题相当迟钝,但年纪在那摆着,好歹也算是跨入奔三行列的人了,对感情方面,所见所闻却并不算少。

李薇平时的大部分时间都和我在一起,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给某人打电话或是偷偷发短信什么的。更没有见过她出去单独活动。休息时,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家里看电视,洗洗衣服收拾屋子什么的,就是出去逛街,也是拉上杨扬一起去。从这些迹象来看,李薇根本不像是谈上了一个男朋友。几乎是一瞬间,我就推翻了她找了个男朋友的结论。

想到上周末和梁波他们去海宫喝酒后的事,我身上的冷汗一阵阵得往外冒,已经能感到后背的汗水沿着脊背往下流。

难道,那真是我做的么?

我仔细回忆那晚的经过,有些环节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周五的晚上大家聚在一起,说起将要涨价的市场,以及今年后几个月可以预见到的乐观行情,每个人的兴致都很高,喝起酒来未免忘形。而我有了前次的教训,同他们一样,也是打车过去的。这一没有了顾虑,就更加的放肆起来。

那天晚上是近两年来我喝得最多的一次。我们从洋酒、啤酒一直喝到红酒。最后不知道是谁,让小弟拿上了十几瓶小瓶装的二锅头,大家一人一瓶,一瓶一口。酒到了嘴里,似乎已经没有了什么特别的味道。不过那之后,每个人都大吐不止,吕良更是连身子都软了。

但吐过之后,我还很清醒。我清楚的记得,吕良抱着一个小姐,大喊着一定要娶她。我们就在一旁起哄。等走的时候,那个他要娶的人已经不知道上哪去了,而他也忘了有这么一回事。

我们下楼,打上车,往后的事情,就完全模糊了。再有记忆时,似乎已经是回到家了。李薇和杨扬都没有睡,在等着我。忘了那会是几点,一点?或许更晚一些。

毕业从商以来,经历过多少次酒场,数也数不清。但每次喝酒,我都在心里给自己划了一条警戒线,陪客户也好,同朋友鬼混也罢,再吐,再醉,也不会过这条线。夹着尾巴做人,大概就是这样了。

唯一一次稍过一些,就是和卢翔冲突的那回。至今想起来,或许是想找借口离开的原因更多一些,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其实当时还是很清醒的。

可这一次不一样,真的是一种放纵。似乎胃不是自己的,只是需要一种发泄。至于到底发泄什么,说不上。也许是压力太大,也许是因为思念。这是大学毕业之后,醉得最彻底的一回。

我大醉后的德性,自己很清楚,不会比任何一个醉鬼强多少。醒来之后,就如以前的每次醉酒后一样,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一些细节慢慢从脑海深处跳了出来。

那晚回家之后,我似乎是对李薇和杨扬胡言乱语来着,恐怕还说了很多不着边际的话。这些话里有多少是心底的隐私,有多少是不该对她们两人说的,记不清楚。但失态是肯定的。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绝对对她们两个没有做任何失礼的举动。这条底线在我心里始终存在。

在那之后呢?

之后我躺在床上,做起梦来。平日里我极少有梦,近来又常常失眠,所以对那个梦的记忆异常清晰。眼前所见,都是欧阳影。我抱着她,亲吻着她,不停得对她说着一直一来想对她说的话。

后来,我还哭了。

这一点应该是可以确定的。因为第二天起来洗漱时,脸上明显还有泪痕。眼睛的红肿也说明了这个问题。

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我流泪又是为什么?工作的压力?爱人的离去?似乎都是,也好像都不是,这些理由现在想来都不充分。大部分人酒后的情感会异常丰富,想法也会变得很多,很容易将一件小事看得很重,也会把很严重的问题不当一回事。

过去我曾因为这一点,偷偷取笑过顾老大,其实自己也一样脆弱。只不过平时没有机会表现出来而已。或许这种情况,更多的是要看面对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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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问题是,我是不是在那个时候把李薇当成了欧阳影?

隐隐觉得,这是极有可能的。因为之前我好像一直在和她说着话,直到躺到床上还在唠叨个不停。可在那之前,我知道她是她,并没有把她当成别人啊!

我的脑子一下子混乱了。如果当时真的是将她和梦中的欧阳影混为一体,那就不光是对她说了很多疯话,还会有一些亲昵的举动。

我以后要怎么面对她呢,而她又会怎么看我呢?这真是个头疼的问题。如果不是我酒后有那种特殊的毛病,是不是还会发生一些更离谱的事情呢?

不敢再想那些细节了,这让我有些后怕。

第二天醒来不久,就接到了顾老大的电话,然后和李全策一起去了钱州厂里,处理玩偶样品的改进工作,昨天回来后就联系登广告的事,很晚才回家。因为劳累,和她们说了几句话,洗过澡就睡了。当时李薇和杨扬都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对我也一如往常,看不出些许取笑或是鄙夷的意味。这就让我彻底忽略了醉酒的事。要不是刚才看到李薇脖子上的印记,只怕永远都不会去想那天晚上的事。

点上一支烟,茫然的坐在椅子上,一口接一口的抽着。是不是这件事,我们可以把它当作一个意外,过去就过去了呢?又想起那次李薇喝多了,第一次到了我那里,我们也有过一些过于亲昵的行为,只不过当时是她醉了,事情的经过不曾准确的记得。虽然后来她好像看出些端倪,但被我装假充愣就过去了。现在我们对换了个角度,她对我,或许是在采用的同样的处理方法吧。只不过她对我的心思,是不是和我当时一样呢?

正恍惚间,桌上电话响了起来。我提起电话,习惯性的说:“你好!”

“喂,我要应聘!”

“请问你要应聘什么岗位?”我反应过来,连忙问道。

“我要应聘美工!”

原来是个艺术型人才。我问:“请问你有过什么工作经历?”

“我做这行做了十几年了,经历很多。我主要是想问问你们的要求,能给什么样待遇啊?”

美工方面具体的要求我还真不清楚,自己不做这一行,也就没法描述我的衡量尺度,或许看看他的手工画是个不错的方法。便说:“没有具体要求,如果有意向,你可以来面试。至于待遇嘛,你希望能得到什么样的待遇?”

“我要求很低啊,给个一两千就干。”那人很爽快的说。

按照浦海的收入和消费基准来看,这个要求的确不算高。我对这人有了点兴趣,说:“这个没问题。你能不能先传一份工作简历给我?”

“工作简历?没必要,我给你说说就行了。我是做喷图的,已经干了16年了。”

喷图?我愣了下一,“能不能说具体些?”

“具体?哦,就是往墙上喷字画啊。像什么安全生产啦,施工标志啦,很多!”

我连忙打断他,说:“你这16年就一直做这个?”

那人说:“是啊!你这边只要有活,我随叫随到。”

我笑了笑,说:“对不起,我们这里或许不适合你。”那人还想说点什么,我连忙向他道别,挂了电话。

怎么回事呢,这种电话一早上已经有两个了,和我所要的人专业差很多啊。难道登出去的招聘广告有问题?连忙翻开早上送来的报纸,把登载的广告仔细看了一遍。果然是忙中出乱,内容上是有些不妥,语言比较模糊,太笼统了。我连忙动手修改了一下,再联系那几家广告代理,把修改后的内容发了过去。

早上接的电话不少,除了几个老客户的询价电话,剩下就都是求职的。看来浦海现在的就业竞争还是挺激烈的,可就是没有我需要的。喝了几口水,靠在椅背上,想起一部电影中的台词: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我需要的人才,都在哪呢?

桌上内线电话响了起来,这是前不久刚装上的,楼上楼下联系起来方便了很多。

一提起电话,宋海峰就说:“早上那几家公司已经调了两次价格了,现在已经涨了50块!”

我一听也很高兴,说:“好,我们就跟住这个势头,不忙出货。”

“好的!”老五兴奋的说。

扔下电话,我在屋里转了个圈。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了。我坚信这就是那黎明前的第一丝曙光。

这时外线又响了起来。打过来的是梁波。他说:“要钱不?等会给你送过来。”

“少废话,快拿过来!磨磨蹭蹭的,我等着用呢!”这小子,早说好了中午前送来的,怎么还打这个电话呢?

梁波“嘿嘿”笑了两声,说:“马上给你送过来。我说,你们公司那个小宋啊,给我们报的价,一早上变了三回。你不是急着出货么?怎么又不急了?”

原来是为这个!我说:“啊,这是我们早上开会决定的。”

“我下面的人跟客户已经谈好了,这样总是涨价,让我没法做啊!”梁波似乎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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