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商女为后-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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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召皱起眉头,眼中厌恶一闪而过,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还是收敛了怒气问:“怎么回事?”
相比之下,雅兰就要聪明得多。她来之前,明显收拾了一番,脸上画着的妆容虽然有些花,却花得恰到好处,留下许萱招呼过的五指印。她眼圈红红的,眼泪强忍着没有落下,比哭得梨花带雨的许萱更多了几分可怜。
听到慕之召问话,她没等许萱开口,就跪在地上用委屈至极的语调说:“老爷,萱姑娘进了临春楼,许管事一走,她就到处拾掇,将橱柜里那些个值钱的都收起来。奴婢将萱姑娘有了身子,就想着摸那些东西不好,容易动了胎气,连忙好心劝解了几句,萱姑娘当场就不乐意了。后来她摸了一会儿,就说口渴,让奴婢给她端水。奴婢想着她有身子,就给倒了一杯热水,还特意兑了些蜂蜜。可萱姑娘喝了一口,就说水太烫,说奴婢故意想烫死她;然后奴婢又换了杯冷水,她又说奴婢存心的,要打奴婢!奴婢当然不肯,可奴婢一人可打不过萱姑娘两人……”
她说到这里,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轻轻啜泣起来。
许萱听她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不由方寸大乱,辩解道:“不是的,她哪里是劝解,分明是嘲讽我,将我当成个贼看!”
雅兰翻了翻白眼,要不是贼,干嘛看到值钱的就收起来?
陈妈在一边听得着急,知道许萱已经被雅兰的话误导,再说下去就占不到优势了,也赶紧跪下来,帮着许萱说话:“老爷,我家小姐是听许管事说那些橱柜里的摆设价值连城,她怕一不留神摔了什么,又朴素惯了,才想要收起来的。”她说着,拿眼看了一眼雅兰,又看了看肖氏,欲言又止地说:“哪知道夫人派来的丫头架子这么大,不但不帮忙,还在旁边冷言冷语……”
还是陈妈会说话,许萱听得连连点头,满眼企盼地看着慕之召。
她本以为这番话会将矛头指向肖氏,让慕之召以为肖氏善妒,指使丫头从中作梗,从而一次解决两个绊脚石。
派雅兰过去慕之召也是首肯了的,肖氏刚刚又格外贴心地为他的妾室考虑,正是慕之召满怀感激之时,哪里会听她挑唆?
他冷哼了一声,冷着脸不言语。
戏看到这里也差不多了,慕云歌微微一笑,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看似温和却犀利地问:“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原是这样。雅兰,你惹恼了许小姐,她要打你,你又怎么要还手?”
雅兰跪着上前一步,身子偏向慕云歌的方向,媚眼儿却往慕之召的身上飘,挺直了腰一字一句说:“回大小姐的话,奴婢这么做可是有依据的。奴婢虽然是个通房丫头,可在慕家呆了九年,也知道慕家尊卑有别,半点逾越不得。萱姑娘如今有了身孕,老爷和夫人格外看重些,给单独安排了院子和丫头,奴婢前去照顾萱姑娘,就是照顾老爷的骨血,当然时时刻刻小心谨慎。可奴婢和萱姑娘都是通房丫头,照顾她可以,却不能任由她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要是人人如此,慕家岂不是乱了套了?老爷,就是夫人想责罚下人,也都按照规矩来,凭什么萱姑娘一个通房丫头就可以随意打骂我们,这不合道理!”
肖氏听了这么半天,也渐渐明白过来,敢情是这两人掐上了。
她不由冷笑,雅兰敢借着她怀瑾然的时机爬上慕之召的床,本来就不是个省心的。许萱一进门就给她下绊子,这两人窝在一起,不过是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
怪不得刚刚在后院,女儿要特意对老爷说将雅兰安排给了许萱,原是算准了这两人会闹出事儿来。
一瞬间,肖氏暗暗感激,自己有这么一个聪明体贴的女儿,不然自己闷声吃了亏,还巴巴给人数钱呢!
许萱听到雅兰将她定位成一个通房丫头,顿时柳眉倒竖,恨不得将雅兰生吞活剥:“你胡说什么,谁跟你一样是通房丫头,我可是老爷用轿子抬进来的姨娘,我是姨娘!”
慕之召的脸色也不太好:“谁跟你说许萱是通房丫头的?”
慕之召平日里都是温和儒雅的,这一发火,脸色铁青杏目圆瞪,颇有些声势吓人。
雅兰给他吓得一缩,眼窝子包着的眼泪滚滚落下,凄凄切切地哭道:“老爷,奴婢没有说错啊!按照大魏的规矩,哪个大户人家新进了姨娘,不是要向当家主母磕头问安,敬茶祷告,得了当家主母的红包和同心牌,才算是被承认了的姨娘?今儿萱姑娘进府时,虽然给夫人磕头问安,却没有敬茶,也没得了夫人的红包和同心牌,那她不是通房丫头是什么?”
雅兰这个样子着实可怜,又有理有据,让慕之召无话可说。
他不禁皱起眉头,许萱也真是的,好好敬茶就敬茶,非要搞那么多端倪,烫伤了肖氏不说,还把自己一个姨娘变成了通房丫头。
想起今天白天许萱的种种行为,哪有雅兰平日里善解人意,慕之召就暗暗生气。
他有心教训一下许萱,就让她做个通房丫头算了,可想到许萱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把头扭向肖氏,沉声说道:“清婉,你看……”只要肖氏开口,给她一个名分,这件事也就算了!
第069章 许萱挑拨离间
肖氏的心中顿时一阵苦涩,笑容勉强。她是不想答应的,但老爷都求她了……
没等肖氏开口,慕云歌就抢在她的话前说:“爹,慕家向来以规矩治家,事已至此,再改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原是萱姑娘不懂规矩,如今只能做个同房,但这也没什么的,等萱姑娘生了小弟弟,娘再做主名正言顺地抬做姨娘,也是一样的。不过事事都有例外,名分上委屈了萱姑娘,那咱们就在别的地儿弥补,萱姑娘吃穿用度都按照姨娘的礼制来供养,你看怎样?”
许萱听了这话,紧张得抬起头来。
大魏律法虽然严格规定了士农工商的等级,但对维护大家族当家主母的地位这一点有相当明确的规定。
听说是武帝年幼时曾托付给一位大臣抚养,这位大臣的结发妻子饱受妾室欺凌,让武帝内心对妾室深含厌恨。后来武帝登基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杖毙了大臣府里的妾室,他自己亦只有一妻三妃两嫔,属大魏开国以来妃嫔最少的君王。不仅如此,武帝又立下法令,规定大魏上至君王,下至百姓,后院中只允许有一妻两室(即侧夫人与平妻)四妾,通房丫头虽然没规定人数,但超过二十个,就面临着提巡司的审查。
妾室的名分要想变更,就只有通过立功来晋级,例如为夫君诞育子嗣,就是一条晋升渠道。
妾室的晋级机会只有一次,许萱就算生了男丁,最多也就晋升到姨娘。不像是进府就做了姨娘的,生了孩子还有望抬成侧夫人或者平妻,正妻亡故就有可能扶正,成为真正的“慕夫人”!
许萱欲哭无泪,要是慕之召点了头,她这辈子就无望了!
许萱双目眼泪眼巴巴地瞧着慕之召,动情地唤道:“老爷,我不……”
话未说完,一直站在肖氏身后的乔姨娘忽然悠悠开了口,将她的话堵在了嗓子眼儿里:“老爷,小姐说得极是呢!咱们府里现在就然哥儿一个男丁,怪孤单的,要是萱姑娘为老爷再诞下一个小哥儿,那可不是一件大喜事,然哥儿也多个玩伴?到时候,萱姑娘可是慕家的大功臣,论功行赏,可不是好事成双?”
乔姨娘曾救过慕老夫人的性命,是慕老夫人还在世时做主抬进慕家的,人美嘴甜,十分会哄人开心。平日里又低调内敛,家里也是经商的,虽是小本买卖却也锻炼出一身看人眼色的好本事,在慕家颇得上上下下的欢心。
今日听说新进妾室,当家主母说要在饭厅一起用晚饭,她想着能看见慕之召,特意打扮了一番来的。
乔姨娘腰肢细软,今日又特意穿了收腰的淡黄色罗裙,耳朵上缀着明月珠,头上簪着东陵玉步摇,妩媚动人,一笑好似海棠含春,娇艳不可方物。
慕之召不由想起乔姨娘救了母亲,入府也只做了姨娘,许萱肚子里的孩子再大,难道能大得过乔姨娘对母亲的救命之恩?
他当即点头:“玉娇说得对,就先这样吧。”
更何况,眼前娇妻美妾一大家子都在看着,他也的确改不了口,否则谁都当规矩是个摆设,以后慕家还不乱作一团?
看着闻言哭成泪人的许萱,慕之召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日子还长着,慢慢安慰吧。
晚膳过后,慕云歌回到房里,却意外地没看到魏时。
去饭厅之前,她在桌上留了纸条,让暗卫去找魏时来。
她皱起眉头,魏时从未对她失信,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说起来,今日白天在寺庙,魏时就一脸欲言又止地表情呢……
桌子上静静放着一个厚厚的信封,慕云歌拿了,却没有看,只是打开窗户对着窗外低声说:“他怎么没来?”
一条人影从暗处闪身到她的屋檐下,压低了声音说:“主子今天下午已经陪着四皇子和赵小姐一同回京了。主子还让小人转告小姐,此次回京,可能要开春以后才能来见小姐,让小姐要多多挂念。还有,主子说小姐得空了可以给他书信,如果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也要想办法知会他,不要亲身犯险。”
原来魏时已经回京了……
慕云歌闭了闭眼睛,看向窗外,眼神不自觉地飘忽起来。
等明白魏时说了什么,又不禁暗暗脸红,真是的,哪有人分别的时候要别人多多挂念的?
她扑哧一笑,那一丝分别的淡淡失落也在不知不觉中冲散了。
暗卫走了,她才拆开信封,认真看了起来。
魏时肯定已经知道她下午突然回转是因为许萱的事情,里面是关于许萱的身份来历,以及她如何跟慕之召相识的过程。
魏时在信里说,许萱是辽县一个花商的女儿,是三个月前慕之召出去辽县做生意时认识的。她被她爹带出来应酬,慕之召喝醉了,就趁机爬了慕之召的床。两人在辽县度过了将近半个月的甜蜜时光,之后慕之召回金陵,也将她带了回来,不过刚回金陵,慕之召就因为别的生意外出,将她安置在金陵另外一幢别院。
这次接到肖氏的信回来处理慕云歌的事情,才知道许萱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带着她去祈福,不想就被慕云歌撞见了。
慕云歌一目十行地看完,越看脸色越是阴沉,等看完信,忍无可忍地将信件重重拍在桌上。
许萱真是太过分了!
本就看她极其不顺眼,她又竟敢算计爹算计慕家,就别怪她慕云歌心狠手辣!
她眼中寒光直冒,一股肃杀之意,让不远处的暗卫也打了个寒颤。
临春楼里,许萱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慕云歌列入除掉名单,她紧紧依偎在慕之召的怀抱里,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老爷,你要萱儿今后怎么活啊?萱儿不惜抛弃爹娘,跟你从辽县到了金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