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商女为后-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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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娘却衣不解带地在房里守了我三天三夜。她是官家小姐,性子温和,从不与人争执。可上次为了我被退婚的事情,她不惜颜面当众跟来退婚的说客大吵起来……我看见慕建立,就想起我娘,天下父母爱护子女的心大概都是一样的……”
前世,若不是她的孩子被沈静玉活活烧死,她怎会有那样的勇气奋起反击,手刃仇人?
魏时听她说话语气沧桑,不由心中悸动。
他想起自己的娘,对慕云歌的话倒是深表赞同。
慕云歌看他一眼,低声说:“你什么时候回京城?”
“马上就走。”魏时一愣,随即满脸喜色。她这样说,是不是在关心他?是不是代表她舍不得自己离开?
可惜,让他失望了,慕云歌只是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又问:“你都不跟皇上还有你娘一起过除夕的吗?”
魏时摇了摇头,苦笑:“生在皇家,哪能向寻常百姓家这样过除夕?年年这个时候,皇家子弟都在宫里用年夜饭,用了年夜饭,便要陪着天下百姓同乐。”他抬头指着北方,语气淡漠:“像皇宫里的那种年夜饭,从头到尾都只有宫女太监穿来穿去,文武大臣异口同声,人人嘴巴里说的都是虚情假意的恭贺,最是没意思,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参加了,到了初一,进宫去给父皇母妃恭贺一声就是。”
慕云歌细瞧着他,一向邪魅的魏时眉目间带着不易觉察的落寞,心就是一颤。
她沉默不语,在心中暗暗计算,京城到金陵,马车要走一天,快马只需四个时辰,像魏时这样的纨绔子弟,手中珍宝不少,定然有千里神驹,说不定也就三个时辰就能到金陵了。
这样的新年,他迫不及待地纵马而来,是受不了年年相同的冷清吗?
可为何……单单来了金陵?
答案呼之欲出,慕云歌却已经不敢去问。她生硬地别开头,沉默地跟随着魏时的脚步。
林逸忽然从阴影中窜出来,打破两人之间的凝冰,他附在魏时耳边说了一句话,魏时顿时惊讶地看了慕云歌一眼:“慕建立说的那个女人,进了你们慕家的后院。”
“谁?”慕云歌的眸色渐冷。
魏时低声说了三个字,她便笑出声来,眼中一股浓浓杀机:“原来是她!”
很好,一个两个都上赶着触她逆鳞,找死!
魏时看了看天色,他心中还有很多话要对慕云歌说,但时间来不及了,再不走只怕第二天赶不到宫里。他对林逸说了句话,林逸答应下来,复又消失在黑暗中。
很快,一个高大的男人跟在林逸身后,走到慕云歌跟前来。
“云歌,我得走了。剩下的路他会送你回去。”魏时停住脚步,凝视慕云歌的眼眸温柔坚决:“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像上次慕云歌被绑架的事情,她一直不说,等他知道已经是几天以后了,只能急得团团转,却又无可奈何!
慕云歌点了点头,银牙轻咬下唇,终究还是没忍住那一句:“你多保重,路上小心。”
话音未落,魏时没说话,她已先红了脸。
好在魏时确实时间紧迫,重重点头,又对他身边的人说了一句:“保证她的安全。”就纵马离开,他还要连夜赶回去参加初一的觐见!
直到魏时走远,慕云歌才收回目光看向身边的青年,等看清他的长相,她生生压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呼,福了福身:“陈公子,有劳。”
此人正是真正的安伯侯府大公子陈书艺,上次安伯侯寿辰,在陈家的后花园,她跟陈书艺有过一面之缘。
陈书艺俊朗的五官没什么表情,扶着她和佩欣上马车,将睡熟的慕瑾然放在慕云歌身边,连话都懒得答,驾车往慕家去。
马车颠簸,慕云歌心绪起伏,盯着眼前的背影五味杂糅。
难怪魏时要自称是陈书艺,他原是留了第二条退路的,这么说来,陈书艺是魏时的人?魏时的势力究竟庞大到何种地步,又对她隐瞒了多少?
慕云歌不得不承认,自己跟魏时的差距,让她的心很不舒服!
随即,她又想到那个在慕家的神秘女人,心就是一紧:不,从今以后,她谁也不要信!那些背叛她和慕家的人,她绝对不轻饶!
第097章 结拜
慕云歌手轻抚怀中的火狐狸,火狐狸似感觉到她的杀气,在她怀中不安地抖了抖皮毛。
这火狐狸是魏时送给她的第二件新年礼物,她本不喜欢这些毛茸茸的动物,只因为魏时递过来的时候轻笑着说:“这是前些天在皇家圩场猎到的小东西,我给它取名叫如风。小东西可乖了,通人性,我不在的时候,它替我陪着你。”
如风……
她的心一颤,前世魏如风的小脸在她眼前不断浮现。小狐狸的那双眼睛天真好奇地睁着,像极了自己的儿子!
她已然重生,上天是用这种方式,将她的儿子还给她吗?
慕云歌拍了拍如风的脑袋,低喃:“如风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马车外,陈书艺听到她温柔的低语,如同记忆中长期缠绵病榻的娘亲般,也不由有些怔忪。每次见慕云歌,他的感觉都不太一样,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孩子!
慕之召和肖氏早得了信儿,知道慕云歌带着慕瑾然回来,一直等在门口。见着陈书艺,两人都是一愣。慕云歌低声介绍了陈书艺,又把找到慕瑾然的功劳都推给他,慕之召和肖氏对视一眼,对陈书艺的态度就有些不同,亲热地将他迎进慕家。
陈书艺不愿久留,人送到了,他的任务就算完成,很快告辞。
他一走,慕之召就给肖氏使了个眼色,肖氏便低声打听:“你和陈公子是刚认识的?”
“是。”慕云歌略略点头,按照路上跟陈书艺说好的交代:“瑾然丢了,我很着急,刚好路上遇到了书晗,她让家丁帮着找人。说来也巧,在路口遇到了陈公子,他听说了这事,侠义心肠,就带着云歌去了官府。”
“这么说起来,陈公子对你很不错?”肖氏眨了眨眼睛,试探地问。
慕云歌干笑两声,她算是明白了刚刚爹娘在打什么哑谜了!
之前金陵一直在传她被贼人毁了清白,后来虽然有所澄清,也难免惹人闲话。出了慕家本家妄图强娶的事情之后,爹和娘一直在留心要给她寻个好人家,先把亲事定了下来。
看这意思,爹和娘是瞧上了陈书艺了……
她眼珠一转,笑道:“娘,瞧你说的。女儿和书晗是好姐妹,陈公子虽然不常在家,但也知道女儿和书晗的关系,他待女儿就像待自家妹妹一样,又怎分得出好与坏?”
肖氏难免失望,又安慰了她几句,才走到慕之召身边,微微摇了摇头。
慕之召也颇失望,不过女儿无意,他和肖氏自然不会强求,将话题转到慕瑾然失踪的事情上去。
慕云歌说了事情的原委,肖氏心悸之余,又忍不住叹气。
慕之召闷头生了一会儿气,才说:“既然是宋亚明宋大人和沈从山捕头帮了忙,这个人情咱们领了。云歌,明天你跟爹一块儿上门去给两位叔叔拜年。”
对慕家大院,慕之召是终于死心,绝口不提!
慕云歌答应下来,她挂怀唐临沂,很快就找了个借口离开,去唐临沂的院子看看。
唐临沂的院子亮着灯,慕云歌定了定心神,上前敲门:“师父,你在里面吗?”
喊了两声,唐临沂才开了门,笑道:“你刚回来,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瑾然安置好了?”
他似乎刚回来不久,换过了衣服,头发还没来得及打理。慕云歌一踏进屋子,鼻尖抽动,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空气中苦艾草的味道特别浓郁,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她盯着唐临沂的脸庞,只见他的皮肤宛若透明,跟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可嘴唇却带着一点死气的灰白!
慕云歌一边回答他,一边往他出来的里屋打量:“瑾然睡了。师父,你去了哪里?云歌一开始跟你走散了,又找不到瑾然,都急疯了!”
里屋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到。
唐临沂笑道:“我对金陵不是很熟,走偏了,让你操心了。”
说谎!
他话音未落,慕云歌就断定他没有说实话。他身上带伤,说话时虚弱无力,又对自己的下落只字不提,肯定是有事情瞒着自己!
他消失的那段时间,究竟是去了哪里,又干了什么?
如今的慕云歌早已不是那个单纯的少女,唐临沂不问,她也再不提,随口说了几句,很快就离开了,只是微微凌乱的脚步,还是泄露了她的伤心。
唐临沂目送她走远,她失望的表情就像一根刺扎进心里,一直强忍着的那口血瞬间喷薄而出。他关上门回到礼物,解开衣服,只见后背一条凌厉的刀伤从肩胛骨一直到后腰,鲜血将他的衣服都湿透了。
他冷汗布满额头,咬着牙将半瓶止血药倒在手上,反手沿着伤口将药敷在伤口上。
窗扉轻响,一个黑影闪进来,跪在他的床前:“主子,已经查到了,他们都是皇家的人。”
“嗯。”唐临沂掀动眼皮,眸色冷漠:“是他要我的命?”
慕瑾然丢失,他和云歌去寻人,却被人潮冲散。他本来想先找到慕云歌,可转到一个路口,忽然见到有个男人抱着慕瑾然往城外去。
他来不及通知慕云歌,就连忙追了上去。
一到城外,那男人就不见了,他却深陷在六个黑衣人的包围圈内无法脱身。那些人武功都不弱,他以一敌六,等属下赶来时,已杀了四个,重伤两个,可自己也受了不轻的刀伤。好在他们的刀上没有毒药,这才捡回了一条命。那重伤的两个见来了强援,立即咬碎了嘴里的毒完自尽。
他以为是那人处心积虑要自己的性命,当即让属下的去查探,又得知慕云歌已找到慕瑾然,就赶紧回慕家……
“这倒不是。”黑影低声说:“这些人都是大魏四皇子的人。”
唐临沂眸光闪烁,他跟四皇子自然无冤无仇,那这些人今日的举动,只是想将他从慕云歌身边引开?
唐临沂似松了口气,挥挥手让他下去:“知道了。给我好好盯着他,若有异动,立即告诉我。”
那人应了,转身要走。
唐临沂想起那个小人儿,忽而眯起眼睛叫住了他:“还有一件事交给你去办。”
那人重新跪下,低着头听他吩咐。唐临沂说了几句话,他重重点头,从来路出去了。止血药渐渐发挥作用,唐临沂伏在床上喘了会儿气,逐步缓过神来。
他看着听风筑的方向,不由叹了口气。
云歌啊,不是师父想骗你,只是有些事情,时机不到,师父也无可奈何啊……
第二天一早,慕之召带着慕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