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养成史-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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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像有点评价的过分了。这可不是好现象。
微微惊讶于自己的小失控。
我恢复一贯的风轻云淡。继续看戏，打起十二分的好奇心期待少年会有怎样的表现。
“去吧。”荒井提劲挥拍，打出一记技术含量并不算高的球。
少年毫不费劲的接下。
很可惜。球没过网。
这是预料中的事。
旁边有几个同样是新生的替他着急叫嚷。
“哟，哟，发生什么事？刚刚的是不是都是空谈。你可要跟我打到最后一刻。”荒井再次发球。
少年接球。依然没能成功。
“哎呀，完全无法控球，那奇怪的球声是什么？”边上那个绿衣衫，黄竖条的新生着急的喊。
“即使正确着拍也没用。”乾分析情况。
英二接道：“确实。”
我保持着两根手指点下巴的动作。忍不住也发表了句：“嗯，那松垮的线绝对无法抽击的。”
这时候。我还是低估了少年的实力。至少这个时候在我看来，他只是个球技较别的一年级生相对突出的一个。
却没想到下一球完全推翻了我的估测。迫使我嘴角变得抽动起来。
灵巧的旋身。干脆利落的抽击。
球有力的弹地，砸到荒井身后的网球丝墙上。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干脆。等众人反应过来后。是一片不可置信的嘈杂议论。
“哦，他用整个身体的旋转来抽击。”英二毫不掩饰的赞叹。
“真有一套。”我点下巴的手指有了丝松动。
“不会吧，用那支破球拍把球打了回去。”
“难不成球拍不怎么破？”
“不会吧。”
“击球声很怪。”
“咦，可是那支球拍真的很快。”
与众人的不可置信相反。少年很自若。仿佛周围的议论通通与他无关。不禁让我有一种，他活在另一个世界的错觉。
“球速有够慢。”少年漫不经心的抱怨了句。
荒井气得浑身颤抖。正是这句话，让他连球拍都有些握不稳。
不得不说。这少年除了吸引人的惊人外表外，还有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能力。
一次或许会让一些人误以为是运气。
可是接下来的两次，三次足以击垮他们想法。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善书者不择笔吧……
“那家伙真有一手。”乾说。
英二很配合的点头。
目光重新聚到另一边。少年的身上。荒井已经被逼进死巷。我满上带笑，温和可亲。可是内心早已掀起了一层波涛。
不是因为少年的球技。
而是因为少年任何时候都近似淡漠的眼眸。拒绝着任何人的轻易靠近。举手挥拍的动作间，不经意的有一股傲气缓缓倾泻出来。
怎样的环境才能养育出这样复杂的孩子。
我疑惑了。
但是很快清醒过来。
我今天的情绪似乎有些反常了。我不是个容易受外界影响的人。这样真的不好。
“越前那家伙已经将那支球拍控制自如了。”绿衫黄竖条的男生激动的喊：“就像他杀球到篮子里一样。”
新生的激动中。
海棠不悦的嘁了声：“蠢得要命。真是丢光了我们二年级的脸。”
说完转身便走。
“喂，海棠。”乾在后面喊他一声。
海棠声音不变：“上厕所。”
“好了，这几球就当是热身吧。”少年扯了扯胸前汗湿的白色球衫。懒懒的吐出一句，吓得对面荒井一慌。
晃了晃手中的球拍。不顾他同伴提醒线断了。无所谓的看向荒井，将荒井之前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还了回去：“你要跟我打到最后一刻，学长。”
哎，真是个可怕的小鬼。
我心中感慨。
对荒井不禁升起了股同情之心。
荒井嘴角抽搐着连连后退。
其他二年级帮忙解围：“喂，算了吧，别打了。”
“这只不过是练习赛。”
“不要。”少年不领情，很有个性的来了一句。
第7章
刚进更衣室，还没来得及坐下喘口气，就接到了来自美国的座机电话。不用看那串号码，就知道一定是外公或者外婆打来的。
无奈的盯着闪动的手机看了几秒。虽然极不愿接通，但是心里知道，现在不接。接下来等候我的将是十几通不间断的电话催命。甚至有可能直接打到臭老头那里。更甚者，有可能直接联络到警署，继而在日本进行全国地毯式的搜索。
不用怀疑。我那彪悍程度不亚于外公的外婆绝对会那样做。
为什么我会这么肯定。
答案是，这种事情已经亲身体验了几回。原因是以前有几次晚回家。派来的司机也没有接到我。加上我有意躲避，选择关机。结果可想而知，差点没把整个纽约给翻过来。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这种事情后。我慢慢的学乖了。再不敢对他们打来的电话无视或者关机。
结果是我很憋屈，外婆很满意。
他们以为这是为我好。却不知是变相的压制了我。相较于在他们身边，我情愿面对我家那个不正经的色老头。于是当色老头有意让我回日本时。我毫不犹豫，几乎是立刻答应了。连出言拒绝的机会也没给外公，外婆。
那色老头大约知道我所想。扯着嗓门哈哈大笑了好久。
我严重的鄙视他！！！
“越前，你不接吗？”崛尾见我只顾盯着手机发呆。忍不住大声提醒。
抬头一看。
不知什么时候，更衣室里进来好多人。一个个都或有意或无意的打量我。之前被我打得落花流水的荒井也在内。虽然败得彻底，但看得出来，他对我依然有很深的敌意。
“喂。”摁下接听见，电话那头立马传来了外婆含嗔带怨的问东问西。
饶是我这样耐性比较高的人，也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打算一一瞅准时机，立即挂电话。
“龙马，我的宝贝，在日本生活得还习惯吗？不习惯就跟外婆说，外婆立即让人去接你回来。龙马，你个没良心的，怎么到了日本快一个星期了，也不回个电话。。。。。。”
半个时辰后。
满头大汗的挂掉电话，比刚结束完一场比赛还累。
挂完电话。
发现更衣室里的人已经稀落走了很多。只剩下那么几个拿着疑惑的表情看我。看了下时间，时候尚早。
便决定出去走走再说。
快速收拾东西。
扛起包往外走。
胜郎，胜雄，崛尾三人组立马跟了上来。
“龙马，我们跟你一起。”胜郎说。我转头，看他们一眼。没说话。心里却很不厚道的想。出了校门，直接把你们给甩了。看你们能怎样。
心里这样不厚道的想。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出了校门。直接拦了辆出租车，拉门钻进了副驾驶座。留下反应迟钝的三人。
“诶，那个小不点。”
……
关上门前好像听到有人这样惊讶的嘀咕了句。随意回头瞅了眼，看见几个有些熟悉的面孔。统一穿着黑色的校服，背着包。
车开出去后。
我才猛然醒悟在哪里见过他们。今天网球场上碰到的几个正选。
不过算了。
我跟他们并不熟。
“客人，要去哪？”一会后司机问我。
“不知道。”我答。
“哈？不知道。”司机惊讶得差点将下巴磕在方向盘。
“确实不知道。”我有些无力的窝进椅子里。闭眼想了想，又道：“我有点饿了，麻烦你带我去找个吃的地方。”
“啊，哦。”
司机怔了会神。
大概头一回遇到像我这样的客人。不过他很快释然了。马上露出一个会意的笑，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那你可真是问对人了。”
看他兴奋的样子。好像马上能吃到东西的是他。我不禁嘴角一勾。有些被他的兴奋感染。拿冷屁股贴人家的热脸，可不是我的习惯。
沿着路笔直的开了段。
打了方向盘，拐了弯。
大概又行了几分钟。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小客人，到了。往前走点便是东京最有名的新宿大街。各色小吃齐全。包你满意。”
“谢了。”
付了款。
下了车。
沿着司机指的方向走了段。果然到了条长长的步行街。霓虹灯闪烁，人流往来。各种各样的商店，饭馆招牌在夜色中闪着绚烂的荧光。
街上很热闹。
但这一切却感染不了我。
心头一股说不出的酸楚。浓得快要将我窒息。我努力呼吸了下。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停在了一家酒吧的门口。
里面很安静。
跟一般的酒吧不一样。里面竟然还有几个小孩。估计是跟家长一起来的。
转身要走。
却听到了一个好听的歌声。
再回头往里看。
舞台中央。一个女孩子在弹钢琴。歌声是从她嘴里发出的。隔得远，看不清她的脸，只能辨认他有一头好看的红发……
声音听上去很稚嫩。年龄应该不大。
有句话叫冤家路窄。
这回我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坐下听会。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喂，小鬼，给本大爷让开，别挡路。”
我回头。
这口气怎么好像熟悉。
我在日本并没认识多少人啊。
回头看到身后站着的人后，愣了几秒。脑子里电光一闪，我立马想起了眼前的人，紫灰色的头发，两边往外翘起，深蓝色的眼珠。右眼下一颗醒目的泪痣。单手插着裤口袋，一副高高在上很了不起的样子。
他身后还站了两个人。一个，个头很大。但是表情看上去很木讷。还有一个上次见过。操一口关西腔的那个。
因为那个长泪痣的家伙口气很让人不爽。所以我对这两人印象挺深刻。不得不承认，那个口气傲到天上的家伙，确实有那么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浑身自上而下隐隐而发一股子贵族气。
我没理他们。
鬼死神差的，竟然迈步走了进去。找个僻静的角落坐下。那个长泪痣的和关西腔明显一愣。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惊讶什么。但是他们确实很惊讶的样子。
不过很快。
我就知道了原因。
我坐下后。立即有服务员微笑着脸走过来。亲切的给我分别递了酒水，饮料，点心单。我随意翻开一看，立马嘴角抽搐。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