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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国家重器-第173章

小说: 国家重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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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涛和于月月也从室内走出来,林涛少不得又与刘国栋和林柱民两人,你来我往,亲热打闹一顿。

    歹徒身上的武器、装备都被搜了出来,手枪、手雷、匕首、现金、对讲机一样不缺。虞松远摘下歹徒的黑sè头套,用手电一照,果然是两个南亚体形、脸型猥琐、颧骨较高、肤sè较深的男子。他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两个退役军人。

    “是‘红蜘蛛’,不会有错!”余斌肯定地说。

    将五名歹徒紧紧地捆着,让他们背靠背坐在地上。除了对讲设备、耳麦、四枚致迷弹和大部分现金外,其余装备全部用一个袋子装了,放在旁边,准备交给金陵jing方。

    余斌说:“这里的事交给你们了,我们急着返回还有重要任务。这辆缴获的面包车,正好跑长途用。从我离开时起,你们四人是一个小组,虞松远和林涛,是组长、副组长,代号就叫‘兄弟小队’。你们的下一个目标是a省省城虎方市,遇到紧急情况,可以动用省军区部队。另外,虎方刑jing大队吕大队长,13军侦察兵出身,手段高强,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余斌说完,与大家互相告别后,就带着刘国栋、林柱民乘车出发了。

    这时,教授、史元东、肖雨婵也都起来了。原来,一楼厅内的灯一亮,大家也都醒来了。大家看了一包武器,都惊得目瞪口呆。“人呢?抓住了吗?”史元东惊问。

    “都在外边睡着呢?”林涛嘻嘻笑着,向外一呶嘴。

    大家都好奇地出去,围着五名仍昏迷着的歹徒转了几圈。虞松远灵机一动,对肖雨婵说:“姐,他们是来抓你的,你可以教训教训他们,解解恨!”

    肖雨婵果真气愤地走到他们身边,挨个狠狠地踢了他们几脚。虞松远和林涛对视一眼,都抿嘴偷笑。肖雨婵似乎觉得自己很卖力了,很解恨了,可在虞松远和林涛看来,分明是在挠痒痒。

    回到室内,肖雨婵的气sè果然好看多了。见虞松远和林涛正在仔细观察四枚炸弹,便赶紧小心地提醒道:“小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别弄炸了!”

    林涛嘻嘻笑着说:“姐,这是致迷弹,不致命,但会使人在几十小时内昏睡不醒。”

    “致迷弹?这么说,他们是来抓人的?”史元东紧张地问。

    “对,是世界上最顶尖的邪盗组织‘红蜘蛛’,专程受雇来……”林涛看了一眼肖雨婵,见她紧张地看着他,赶紧改口:“受雇来抓我和老大。”

    但肖雨婵已经听明白了,她吓得花容失sè,小脸一瞬间又变得煞白煞白。她就象一只小猫一样,浑身颤抖,紧张地蜷缩到虞松远和林涛身边。似乎只有这样,她才有一点安全感。

    虞松远气恼地看了一眼林涛,林涛知道自己还是说漏了嘴,赶紧说:“肖姐姐,小弟说错了。你放心,有我和老大在,保证坏人有来无回,你绝对安全!”

    教授过来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丫头别怕,小弟弟逗你玩呢。有这两个小弟弟护着你,坏人碰不了你的!”

    “余队和你们刚才说的‘红蜘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于月月问。

    “是国际顶级的邪盗组织,很多国家大银行的地下金库,大博物馆的藏品库被盗,都是他们干的。现在,它已经变成了一支全世界最臭名昭著的雇佣兵组织。亚洲地区的总部,设在千岛之国因德坭坹的一个无人知道的小岛上。无恶不作,臭名昭彰,是世界各国合法zhèng ;fu的公敌。”林涛解释道。

    向省委值班室做了汇报后,不一会,驻军jing卫部队和jing察的车子,都悄悄地来了。临走前,一个年长的jing察临别时对史元东敬了一个礼,很敬佩地说:“史主任,您是大科学家,竟然还是个武林高人哪!”史元东无言以对。

    关上大门,回到室内,史元东红着脸说:“这叫什么事,你们都不出面,他们都以为我是高人呢。下次有事直接让我上,我一介书生,不就出大丑啦?”

    大家都笑了,气氛开始有点轻松起来。

    第二天早餐后,一辆省委机关的大面包车开进院子。虞松远和林涛先将于月月一家送到大军区招待所,三人告别教授、婶子和史叔叔,迎着阳光,乘车出发。

    走出金陵郊区后,前面是一个五岔路口,林涛犹豫了一下:“我们这么高调离开,后面不会太平。前面怎么走,是过江还是……”

    虞松远脱口道:“不,暂不过江,从左边岔道走。直接顺205国道,走钢都诗城。然后从鸠兹过江,直达虎方市。”

    车子顺着公路,行驶在五月的江南。这时的江南,是一片花的海洋。放眼望去,路两边无边无际的油菜花竞相怒放,流金溢彩,绵延不绝,似金浪滔滔的海洋,有金玉满堂的富贵感觉。

    虞松远和林涛却没有心情赏花,他们正急于寻找较隐密、可靠的“战场”。
第十五章 岁月象条河
    国道如一条玉带,穿行在花海之中。

    天上白云滚滚,远山青翠如黛。遥远处的地平线上,有几个大的村落,灰sè房顶白sè墙面的民居依稀可辨。不远处的菜花间,几头水牛,背上两个牧童,点缀在黄花的海洋中。此情此景,尤如人间仙境,构成一幅绝妙的水墨画卷。

    “太美了,老天哪,想不到这里人会种这么多油菜啊!”脑袋裹着纱巾的肖雨婵,一下便沉浸在花的海洋中,脱口赞叹不绝。

    黄花满地,花香袭人;人在画中,美人如花!

    这遍地黄花,赶走了她脸上的愁云,驱除了她内心的yin霾。到底是一个只有二十岁的爱美姑娘,绝美的风景,慢慢就让她忘却了身后的凶险。

    路上车子并不多,可吉普车跑不起来,就象一条小船,在漫天花海中荡漾。整整两个多小时,车子才过了诗城。

    肖雨婵的好心情,也让虞松远受到感染。他想起小时候,每当黄花盛开的季节,王凤便会给他们讲咏花诗、柳絮词,从“秋花冒绿水,密叶罗青烟。秀sè粉绝世,馨香谁为传?”到“疏是枝条艳是花,chun妆儿女竟奢华。闲厅曲槛无余雪,流水空山有落霞。”从李白到曹雪芹,讲好多好多优美的诗词。

    每当想起很小的时候,赖在于月月、王凤怀里,跟在她们腚后,他常会感叹,人,要是永远不长大,那该多好。可岁月象条河,美好的童年,温馨的岁月,诗一样的记忆,逝去了的,就变成了永远的回忆,让他无限怀念。

    向后面看了一眼,远方的地平线上,一个小白点不紧不慢地跟着。他又收回心神,紧张地开始观察着,在哪里斩掉这个尾巴呢?他有点不忍心在这诗一样的美丽小山城,在这一地醉人的碎黄花中,留下几片肮脏的血污。

    很小的时候,他就读过《唐诗三百首》,那还是很少见的清朝蘅塘退士编撰的石刻线装本。当年破四旧时,父亲与小爷将它们藏匿在茅厕旁边的地下,才得以幸存下来。王凤下放后,无用武之地,就经常给他们四个小兄弟讲古诗词,讲四大名著,讲三言二拍,讲中国古代史、世界史。

    王凤一肚皮学问,一个学富五车的高级语文老师,只能对着几个顽童讲古诗词,讲作者生平,讲诗词背景,讲风土人情。虽然刚开始,有点对着死猪弹琴的味道。但她讲得引人入胜,慢慢地,就给他们展开了一辐又一辐优美的画卷,让他们的思绪飞扬。

    他记得王凤在讲解李白的《过天门山》时,曾用自己的语言夸张地描述道:

    “哇,巍峨的天门山,被奔腾不息的江水拦腰劈开;碧绿的长江水向东奔流,到此处即回旋激荡,汹涌澎湃。看,两岸青山耸立,险峻的山峦遥遥相对,象一幅画轴,除除呈现在人们眼前;一叶孤舟,顺江而下,似从天地之间,慢慢飘来……飘来……”

    她又讲了李白豪放不羁的xing格,高超的剑术、坎坷的经历和颠沛的一生。讲盛唐“三绝”,讲诗仙与诗城的难解之缘。他记得王凤当时动情地说:

    “李白站在采石矶上的蛾眉亭里,凭栏远眺,一望无际的长江,滚滚东去。诗人纵情诗意,泼墨挥毫,对月当歌,在诗城留下无数不朽的诗篇。情到浓时,诗人跳江捉月,可怜江在月也在,诗仙却融进江水之中。诗城也就成了谪仙李白的人生终点……”

    虞松远记得,讲到这里时,王凤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不能自己……

    “老大,右前方有一个大村庄或是小镇子,我们应该进去讨口油菜花茶喝啊!”林涛一语双关的话语,打断了虞松远正沉醉着的思绪。

    他有点气恼,可林涛说的是正事啊。

    离公路边两三公里处,有一个大村庄。一条土路穿过一片茂密的林子,直达村庄之中。这片林子内,路两边有很多的坟头,露出一块一块高高的古碑。这树林,这坟地,不正是一片打伏击的好战场吗?

    “我们现在位置?”

    “已经离开诗城郊区,最少也有十几公里了。”林涛说。

    “好!”虞松远向后方的白点看了一眼,下定了决心。林涛将车头向右一扭,顺着国道旁边的土路,穿越大片密林,向远方的大村庄开去。

    “这树林里都是坟,太恐怖了。你们干吗?才十点多啊!行行好,吃饭不是太早了点吗?”肖雨婵舍不得离开公路,便不解地问。

    林涛说:“姐啊姐,这么好的风景,漫山遍野的黄花啊。不赏赏花,不喝杯花茶,就这么走过,太糟蹋江南这大好风光了。”

    听林涛这么一说,肖雨婵兴奋得小脸彤红,也不报怨了:“太好了,太好了,可惜没有相机。这么好的景sè,要是能把我的海鸥120双反带来,那可就好了。”

    林涛闻言马上说:“一会,商店里如有,小叔子林涛负责买一个相机送给给小嫂子,让大小姐玩个尽兴。”

    肖雨婵赶紧说:“呀,那太好了,说话可得算数。告诉你们,我摄影和洗照片可是很专业的,在我们学校,姐可是摄影社团的主席,还办过影展哪。”说着,高兴之余,竟然哼唱了起来:

    “极目离离,遍地濛濛,官桥野塘。正杏腮低亚,添他旖旎;柳丝浅拂,益尔轻飏。绣袜才挑,罗裙可择,小摘情亲也不妨。风流甚,映粉红墙低,一片鹅黃。曾经舞榭歌場,却付与空园锁夕阳。从非花非草,也來蝶闹;和烟和雨,惯引蜂忙。每到年時,此花娇处,观里夭桃已断肠。沉吟久,怕落红如海,流入chun江。”

    歌声很美,让虞松远和林涛听得如醉如痴。唱完,见两人半天没有反应,肖雨婵又等了一会还不见动静,便有点心灰意冷,兴趣索然:“没劲,对猪弹琴,一点情趣没有。两头死猪,白浪费姐的感情了。”

    见她已经忘掉恐惧,基本恢复正常,虞松远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有心想创造点气氛,便故意激她:“上了几天历史系,就把别人都看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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