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重器-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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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分钟了;他一直背着自己从南郊;从城市的顶上“飞”过了市中心;离贝塔公寓已经越来越近。她知道;此时她才真正安全了。
怪不得无所不能的“信号旗”;这么多人干不过他们二个人。布娜忽然感觉到一股安全感;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舒服极了;也刺激极了;眼里竟然不自觉地热泪盈眶。
终于;虞松远在一个四层楼高的高大的建筑物顶上停了下来;隐身在一块大大的广告牌后面;悄声观察着远处的贝塔饭店。
这个四层高的建筑物前面;是几棵树木;上面缠着乱糟糟无数的电话线。远处的饭店灯火通明;周围极其安静。饭店门前;还有两个清真之国的卫兵在站岗。
“这座叫拉合特的旅馆;又叫贝塔饭店或贝塔公寓;是贝塔小组的基地。这里防御严密;‘信号旗’是不敢来攻击它的。”布娜悄悄趴在他耳边说。
“好;既然这里安全;闭上眼;我们下去!”说着;虞松远一跃而起;从四楼顶上飘然而下。布娜没有闭眼;也没有惊叫;她只是再一次被惊得目瞪口呆。
轻轻地落到建筑物旁边的树木旁边;虞松远将她放到地上;她一屁股无声地坐到地上;象面条一样;全身上下;一点感觉没有。“你怎么了?”
“抱歉;坏了;我双腿、不;是全身;怎么一点知觉没有;脖子也好象要断了……”布娜痛苦地说。
“不要紧;一会就会好的。你的腿只是贯通伤;没伤着骨头;一会你自己能走进去吗?”说着;虞松远先不停地帮她揉着双腿;然后将她抱了起来;慢慢在地下走动;“现在怎么样了?”
“好一点了;很难受;不过有点感觉了。”可是;手一松;她“哎哟”一声;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摔疼了说明已经快好了。”说着;他先从一棵树上;折下一根树枝;让她柱着。然后才将她扶起来;慢慢地在地上来回走了几圈。再慢慢松手;她自己终于能跛着腿;柱着树枝;慢慢走了。
但她不是走向饭店;而是走到他面前;先把头上的丝巾解开;露出一张年轻女人的脸庞;容颜俊秀;唇红齿白。特别是藏匿在男人巴袍下的体态;娇小而又难掩妖娆。她也就一米六五;虞松远可比他高出一大截。她仰着头;俏脸如花;“请低下头;中国朋友!”
虞松远没明白什么意思便木然地低下头;她一把将他的脑袋死死抱住;紧紧地亲吻着他的双唇。虞松远大惊;这可是清真之国;这可是个信奉伊斯兰教的姑娘啊。而且;而且不是一般的唇吻;是不折不扣地法式舌吻。
他的脑袋嗡地一声;完全短路了。她的小舌头已经冲开防御;与他的舌头紧紧地交缠在一起。虽然是长途负重奔跑之后;浑身的疲惫感;一瞬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身体随即产生了巨大的反应。
布娜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她放开他;伸出小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然后仰着清秀的脸庞;扑闪着长长的睫毛;俏皮地说;“这可是我的初吻噢;但与爱情无关;这是你应得的奖励。对了;你送我进去;你的同伴肯定在里面等你。再说;你救了我的命;让我用红糖和奶茶、鲜美的早餐;好好招待你。”
虞松远胸口地动山摇地跳着;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嘴里赶紧说;“不用;不用;乘现在安全;你快点进去;我看着你走进去;然后自己撤退。”
布娜只好再一次亲吻他的双唇;然后自己柱着树枝;一跛一跛地走向饭店。走了几步;又掉过头来;在晨光中灿烂地笑了;“谢谢你;中国朋友!真希望;和你在一起战斗!”说着;还衣袖挥舞间;俏皮地送来了一个飞吻。
虞松远看到她消失在饭店大门内;心里竟然有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失落感。这才脱掉夜行衣扔进旮旯里;jing神跟着迅速萎靡下来。他佝偻着腰;抄着手;歪歪扭扭的;象一个疲惫邋遢的难民一样;慢慢悠悠、松松垮垮地回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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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又没人和你抢
晨曦将尽;远处的街道逐渐清晰起来。
虞松远摸摸嘴唇;想想刚才的这两个“安慰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最近一次吻林雪;都是快一年前的事了;早已经想不起什么滋味。他忽然想到;林涛背着一个黑胖大个子;也要跑这么远;老天爷;这货肯定累大熊了;还享受不到这个安慰奖。
想到这里;这让他虽然感到有点恶俗;还是忒舒服地笑了。
男人的小心眼大爆发;没等心里爽够;刚转过一个巷口;果然见林涛坐在脏乎乎的街道边。不远处的花坛下就是一堆粪便;苍蝇横飞;气味难闻。一条站在灌木下流着口水的流lang狗;盯着林涛;馋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
马路对面;一个卖烤馕的老人;孤零零地忙活着。几个饿着肚子的难民孩子;围着烤炉;流着口水痴痴地发呆。
此时的林涛;根本顾不上周围的环境好坏;他就象一个山人伊斯兰共和国难民一样;一身巴袍;从上到下皺巴巴、脏兮兮的。身前一块油布上;是一堆刚买来的热馕;足足有二三十个。手里还捧着一张;正在狼吞虎咽地大口咀嚼着。
这货是把老人的烤馕都买下了;怪不得老人烤炉摊前生意清淡。
已是冬季的老城区;凌晨时分空气中竟然有一层淡淡的湿气;冷嗖嗖的。背着一个成年人;疯跑狂颠了半个城市;此时;忽然一阵寒冷袭遍全身;让虞松远打了一个战栗。
见虞松晃晃悠悠、邋邋遢遢地走过来;林涛连头都懒得抬;只顾得上递过来一张焦黄、温热、喷香的大馕;嘴里含糊不清地哀鸣道;“老大;你不用激动;我根本不是在等你。老天爷哪;背着狗ri的大肥猪;足足有一百六七十斤;跑了足足十来多公里。我是实在他妹的累得走不动了……”
虞松远其实也累坏了;接过热馕就大口撕咬、咀嚼着;心里仍在暗暗地、不断地美着;美死了。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尽管你不是等我;兄弟我还是有点激动。你小子完全是自找。干吗不背那个年轻女人;她要轻多了。难道;你觉得自己劲比我还大?”
“不是那样。你掩护我先撤离;生命攸关的大事;脱离的时候;你得‘飞’才行!”
虞松远哈哈大笑;果然恶俗地说;“你真笨死了;告诉你不要吃醋噢。刚才那个isi女特工;漂亮xing感;临别时还感恩戴德;抱着兄弟;来了一个法国湿吻。那胖子没吻你?”说完;还故意回味无穷地嗒嗒嘴。
“我靠;我不会这么倒霉。那死胖子胡子里不干不净的;他要是敢吻我;我绝对砸烂他的猪头。不行;亏死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肯定没山德拉漂亮;回去我得让拉拉姐补上这个情。”
林涛终于缓过气来;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就在这时;那些围着烤馕炉子前的男孩女孩;一个一个赤着脚、浑身脏兮兮的;畏畏葸葸;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他们围成一圈;嘴里流着涎水;目光紧盯着他们手中和油布上的热馕。
“先排队;一人一张。不要抢;你有点风度;女孩先来;男孩后来。都有份;一人一块;分完为止……”林涛一边吃;一边一人一张;吁吁叨叨地将面前的一堆烤馕;全部分给他们。可孩子越聚越多;一个个巴巴的;只一会儿;一大堆就全分光了。
还有两个也就四五岁的小女孩;两条黄鼻涕拖得长长的;不时用衣袖胡乱抹一把。由于小身子单薄;挤不过人家;自己弄到最后;一看油布上什么都没有了;竟然小鼻子一抽;小嘴一咧;哇地一声;尖声哭了起来。
凌晨时分;两个孩子的哭声特别尖厉、刺耳。虞松远和林涛再也吃不下去了;只好将手中吃了一半的馕;递给她们。
这时;远处那个卖馕的老人;用盘子端着一壶香浓的奶茶和两个刚出炉的烤馕;走了过来;给他们倒上热腾腾的奶茶。林涛用普什图语说;“谢谢你的馕和奶茶;可我已经一个卢比也没有了。”
老人蹲在地上说;“不要钱;不要钱;好心人;我替这些背井离乡的可怜孩子们感谢你。你们不是白沙瓦人;听口音是伊斯兰堡来的;也是要去参加圣战?真主安拉做证;闯进园子的豺狼;终究是要被赶走的。”
虞松远点点头;先将两个热气腾腾的烤馕递给正在狼吞虎咽的两个小不点。还伸手拍拍她们瘦小的后背;“慢点慢点;别噎着;都是你们的;又没人和你们抢。”
他喝了一口热奶茶;茶里还格外加了红糖;然后才顾得上回答烤馕老人;“是的;是的。用你们帕坦人的话说;‘豺狼再凶猛;也猛不过猎人。’”
在西北边境省;人们没有因大量难民涌进;并影响和改变了他们的生活而心生怨怼。他们慷慨热情;卖菜的;公共汽车售票的;卖干果的;都会以一副主人的姿态;热情地、甚至以“免费”的方式;欢迎远方来参加圣战的客人们。
虞松远和林涛;都为北极熊感到悲哀。军事超级大国;拳头够硬;打败一个弱国、穷国、小国;何其容易。可要占领一个民族;驯服一个民族;却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城市已经完全醒来;阳光象一个羞涩的女孩;刚露出一点笑脸;温度就开始慢慢升高;寒气逐渐消褪。夜晚都无法恬静下来的老城区;此时又开始了一天的喧嚣、忙碌。
灰尘滚滚的街道;轰落隆、妖艳绚丽的公共汽车;若无惹事坐在车顶上的人们;吵吵嚷嚷的大巴扎;破烂不堪的院落和楼房;肮脏得无法插足的地面;路边小树下不时能见到的粪便……
太阳从东方升起时;两人就象两个落泊的难民;迎着朝阳;步行返回新城区。
回到“通讯社”驻地;已经快中午了。花园内植物郁郁葱葱;依旧生机盎然。德里在二楼值安全更;远远看到两人推门走进院子;竟然从二楼平台上一跃而下;一把抱着他俩;眼泪跟着就流下来了。到底是个孩子;一激动话都说不齐整;“老大;我以为你们……”
进入地下室内;更是受到大家热情迎接。
毛虫最奔放;她就象母亲迎接远行归来的小儿一样;捧着他们两人的额头;一人来了一个热吻。吻完;还不忘一人奖励了一个大巴掌;算是对她提心吊胆操心的补偿。山德拉脸红红的;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不知道怎么办好。
“你的脚怎么了;负伤啦?”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得益于西南亚湿润山水的滋养;山德拉和白沙瓦女人们;个个面若桃花;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此刻;见山德拉赤着左脚;露出莲藕一般白嫩圆润的小腿;玲珑秀气的脚踝上还敷着热毛巾;虞松远心弦颤动了几下;嘴里关切地问道。
山德拉脸上红霞翻飞;带着羞涩说道;“哎呀;我真是没用。跟你们比;我就是个没出校门的业余特工。早晨从楼上下来;竟然摔了一跤;丢死人了;是国栋背着我逃到车上的。”
刘国栋赶紧解释说;“不怪山德拉;怪我。陶瓷水管七八十年了;中间一节突然碎了;我没接住。”说着;又呵呵地笑了起来;“她从二楼呼隆一声掉了下来;大肥腚象个面袋子一样;扑嗵砸到我怀里。脚不能动了;我要背她;还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