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夏已向浅-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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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教主(一)
“莫朗师哥!你知道苏教主的案子被判了死刑吗?!”纸音被气得不轻,愤愤不平地看着身边的季向浅。
纸音蹙起了眉头,东曌真的要名存实亡了吗?大家都知道东曌教是苏教主和江湖第一公子——白千玺一手撑起来的,而千玺公子向来爱好云游,挂名辅教,如今在东曌安定后,早已不知所踪。
季向浅气定神闲地喝着茶,竹影绰绰,在凉亭跟莫朗下着棋,“白千玺不就在东明宫吗?”
“什么?”
莫朗淡淡地解释:“江湖第一公子白千玺回来了,而且在支配着整个教的运作。”
他经历之前被污蔑叛教的事情后仿佛更是沉熟稳重了,季向浅也知道这节骨眼上不是耍脾气的时候,两人便都心平气和、沉着冷静。
“莫朗。”
“好。”
……
季向浅一身白衣与莫朗各骑着千里马往京城的刑场奔去。
而如今却是万人空巷,黄发垂髫都出来亲自送着囚车。
囚车里的苏妄言一身雪白,凌乱的黑发低垂着的脑袋,宽阔的背上淌满了鲜血,本是俊美无俦的脸上也满是鞭痕,血肉模糊的双手让人更是心疼。
他真的是她心目中最尊敬的苏教主吗?
季向浅的目光随着囚车一起远去,乞丐们只是默默下跪流着眼泪,苏妄言只能哑着嗓子劝他们——别跪了。
有一些爱慕他的女子,为苏妄言投去鲜花;普通的百姓则是纷纷把水果放在他的囚车旁,多数皆是默默地跟着囚车走。
苏妄言在江湖中的几个好友也隐没在人群里肃杀的眼神中无疑含着焦急之色。
囚车如期而至。
但今日的太阳仿佛被洗过一样,耀眼、灿烂,晃人眼睛。
温度慢慢在上升。
“没想到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竟然会做这种不要脸的事!”
“是啊……真是该死……该死!”
“李嫂啊!你怎么能这么说?要不是苏教主你家狗蛋,你娃子早就死在悬崖了!”
“葛大爷您说得对,我娘的病还是东曌仁心堂治好的……苏教主是好人!”
“我也相信苏大哥不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一个大概十五六岁只能的儒生突然吼了出来,声音却又尖又细。
……
茶楼二楼阁楼边。
季向浅一身白衣袅袅,嘴角一勾,纤手一挥,身边的莫朗飞身而下,一抹黑影风度翩翩“呼”得落在了囚车边缘上。
众人一惊,簇拥了上来仿佛期待着这个武功高强的男子能把教主劫走!
几个官兵用长枪挡着跃跃欲前百姓们,凶恶地狰狞着黝黑的脸,冷然咆哮几声,坚决不许这些刁民耽误行刑时辰,让自己掉了饭碗。
“皇上御赐免死金牌在此!今日我东曌教非救苏妄言不可!”
苏妄言勉强抬起了眸子,直起了身子看着莫朗粗哑着嗓子,沉沉冷冷地嗤道,“滚……这是玦儿的……我……我……还不需要她来保护……”
莫玦心急了喊了一声,希望自家教主不要那么固执,“教主!”
百姓们看事情终于有了转机纷纷下跪,高呼了三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囚车的速度放缓了。
暴戾的官吏们并不行礼,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儿的胖子站了出来,“东曌教徒怎么可能会有免死金牌!哪里盗来的?把这男子一并捉住由宋大人发落。”
凭栏而立的季向浅的纤纤玉手抓紧了木栏杆。
她就是害怕她这个见不得光的身份虽然有金牌却也不能去亲自找宋大人或者安朝歌所以决定在大庭广众之下行事,没想到这些个臭官吏还是不相信!
“若是真的呢?你担得起对皇上的不敬之罪吗?”莫朗寒着眸子,冷声反诘,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胖子官吏。
苏妄言则是焦虑万分,玦儿这么肆无忌惮金牌自己不留着执意给自己做什么!他本来就对世界没有什么留恋,他想去找那个如莲的女子,很想。
季向浅看着苏妄言纠结模糊的表情更是不解,为什么教主一心求死?
难道……她才恍然大悟是他有什么计划瞒着自己?可是如果是和子熙一起的计划,为什么连她也要瞒着?
不行,她清了清脑袋里的粉色泡泡球,即使如此也不能拿着苏妄言的命去冒险。
“莫玦!夏王爷来了。”门口的纸音通报道,季向浅凛然转身,四眸相对。
白子夏安静地进来后合上门,他一身艾绿色锦缎长袍,一半的墨丝用玉冠束了起来,一半披在背后,气概清华,立如芝兰玉树。
季向浅开门见山,淡淡道,“麻烦夏王爷了……苏教主待我如亲人,他我一定要救。”
白子夏深深地望了二人一眼,“这是你的plan/b?”
季向浅冷冷答:“yes。”
看来白子夏对于英文看来掌握得得不错,这“plan/b”都学会了。
一个身影突然从窗外飞入,“唰”地收起骨扇,从背后迅速地抱住了纤瘦的她,在她耳边沉吟着呢喃,“苏妄言就那么重要,嗯?”
他把脑袋靠在了她纤弱倔强的肩头,手臂搂紧了几分。
她推开他结实的胸膛,“嗯。夏王,这个人情是我莫玦欠你的。”
白子夏俊朗的面容上挂着宽和的微笑,摆了摆手,“你我之间无需客气,在那个世界我欠你的更多……”
季向浅想起了现代的事,两人四眸相视一笑缄默着,仿佛泯灭了时光的长河,尘埃点点,一束光射在两人之间,在浮现着两人之间所有的过去……
白子熙修长的手指掐住季向浅的下巴硬生生地把她的目光转向了自己,若有所思地望着面前这张素白精致的小脸,浅眸微眯好像要看穿那微微惊讶的眸子。
“三哥,四弟告辞。”白子夏知趣地收回了目光,轻咳了几声尴尬地走出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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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教主(二)
“张大人,您看,是夏王!”其中一个侍卫见了白子夏冷傲的眼眸立刻诚惶诚恐地低下了脑袋跟鹌鹑似的在张三耳边道。
“夏王?”张三压低嗓子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问。
“参见夏王……”众侍卫见头儿拜了也都跟着跪了下来参见王爷。
“免礼。本王来此便是可以证明这枚金牌是父皇亲赐。”白子夏冷声道,君王之霸气威武笼罩着在场所有人。
“夏王……”
张三有些为难,皱起了粗粗的眉头,抱拳低着头没有行动。
“小小狱卒敢不听本王的命令?”白子夏挑起了剑眉,明显含着愠怒之色。
“夏王……”这夏王可得罪不得,以后的准皇帝一不小心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可是放了苏妄言他安丞相那里怎么交代?
这狼狈不堪,进退两难的境地,他该如何是好?
“有什么事本王担着,轮不到要你的脑袋!”白子夏横眉冷对补充道,再磨磨唧唧真想现在就把你结果了!
“是是是……”张三直起身子亲自去解开苏妄言的囚车的锁链,腹诽,安相您可别怪小的,小的更怕皇上啊……
……
“什么那个世界,嗯?”白子熙听了他们的对话觉得奇怪,蹙着剑眉,星目含着不满问她。
“没什么。我先去送教主回别苑。”她淡淡一笑,冷漠而疏离的瞳仁仿佛在刻意掩盖着什么。
白子熙的话语夹着滔天怒火,又仿佛在压制心里的愤怒才冷冷嗤道,“向浅,别用那种眼神看其他的男人,你是我的!”
“那我以后就不看他了。”季向浅不想跟他吵架,语气柔和了下来,盈盈一笑。
“今夜来王府,好好交代一下你和白子夏的事。”
“我拒绝。你都知道了我有什么好说的?”季向浅蹙眉,他莫名其妙地想知道这些做什么,她的过去有多不堪他有必要再挖一次她的伤疤?
白子熙冷然道:“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那作为交换……我也要听你和……”季向浅语塞,想了一会儿,她竟然说不出全他到底和哪些女人在一起过!
于是,想着他一定不愿意交换,她挑眉问,“你过去的所有!”
“一言为定。”白子熙说得十分认真,季向浅一怔却也是认真地点点头,他放开了他禁锢着她的手臂。
季向浅飞快地下楼戴上黑色的面纱跑出了楼,莫朗已经将血肉模糊的苏妄言从牢笼中扶了出来。
“教主,莫玦来迟了。”季向浅把苏妄言颀长的身子轻柔地抱住,害怕碰伤他。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闷闷地哼了一声,勉强地抬起手抚摸上了她的后背,嘶哑着嗓音道:“玦儿…别担心,我没事……”
季向浅放开自家伟岸的教主,柔声道,“莫朗,我们走……”
莫朗点点头,轻启唇瓣,“马车就在刚才那茶楼门口。”
……
在马车上季向浅就心急如焚,瘦小的身子撑着自家奄奄一息的教主,这些滚蛋竟然敢给教主用刑,画押、认罪状必定也是拿什么威胁了教主才签的。
可恶这几个臭官她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捉弄一下!
莫朗则是在外飞快地驾马车,车轮辘辘,巴不得赶快到京郊别苑让教主有个安静的地方能好好休息调理。
“教主……”
“教主?”
“教主!你别睡……你都撑了那么久了……”
“苏大哥,你别睡啊!”季向浅着急地轻拍着苏妄言沾满了鲜血的脸颊,他的眸子渐渐闭成了一条缝……
艰难地举起了自己满是鞭痕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胸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终究还是没有能去找到你。
季向浅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惊讶得嘴巴都成了圆圆的“o”型,这不是现代才有的切工——施华洛世奇的水晶项链吗?
跟莲一般的女孩子,难不成以前也有过同穿者而她遇上的是苏妄言?!
“教主大人!你别睡……你要屎睡了我就把项链没收,然后扔到火炉里烧,到时候你就准备哭吧……”
“再把东曌教给炸了!把莫朗、小黎(苏大大的干儿子)什么的通通拉出去砍了……”
马车外的莫朗气得一脸黑……
很显然地,苏妄言是在一心求死。所以他被人带走的时候泰然自若,在囚车里也是不愿被莫朗救出。
他到底在想什么?!以为死了就可以见到那个女子了吗?!
京郊别苑藏书阁。
“莫朗,最近苏教主都在和什么人来往?”
莫朗思索了一会儿,“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觉得教主是听信了什么谬说才一心求死的。”季向浅蹙眉望着清秀的莫朗道,“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