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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少年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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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小山哥哥也要回去咧,那狗蛋也回去。不过明天小山哥哥要带着狗蛋,行不咧?”

“没问题咧,明天小山哥哥带着狗蛋。那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走,回去咧。”得了一个满意地回答,狗蛋的心情也好了,抓过伙伴手里剩下的半块红苕,开心地走在了前面。

小孩子需要有个精神依靠,所以左右狗蛋的思维很简单,那就是与小山哥哥在一起,因为这是他的精神依靠。

走出三坪铺,狗蛋手里的红苕也只剩下了一张皮,他在衣服上擦着手上的黑灰,有些神秘地叫了一声小山。

这小家伙,不知道又要捣啥蛋咧,小山心里想着,将身上挂着的军用水壶取下来倒水洗干净狗蛋的手,“狗蛋,又干啥咧?”

狗蛋四下瞅瞅,很是谨慎地凑到小山跟前,“小山哥哥,郎家老三回来了咧。”

“啥?”小山骤地一惊,郎家老三郎海,这是一个藏在他心海最深处的名字,几年前干了一件人神共愤的事之后就从村里消失了,从此杳无音讯。

但凡可以,小山愿意每天在这个人的心脏上插一刀,因为郎海干下的那件人神共愤的恶事让小山失去了唯一的姐姐。

“狗蛋,你别乱说,你哪里认识郎海?”郎海从村子里离开的时候,狗蛋还是一个刚刚断奶的婴童,所以就算是郎海真的站在他面前,他也不可能认识。小山认为狗蛋一定是恶作剧。

“我说真的咧,小山哥哥,俺爹也看到了,俺爹说他就是郎海。”不被信任的感觉让狗蛋很没有安全感,他有些气恼。

“三叔看到的……”小山呢喃着,这事怕不是空穴来风,小山心里算计着,仇恨是一个方面,但此时他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他抱起狗蛋急匆匆地往村里去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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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龙村的地形崎岖,建房的地儿不太好选,所以人家很分散。小山的家在村里北边,这里坐落着七八户人家。

房子不大,矮石墙,青瓦房顶,屋前是菜园,午后是竹园,竹园里有一个小小地凸起的土堆,这下面葬着小山的姐姐。

将狗蛋打发回家,小山走进竹园里久久地屹立在坟堆跟前,眼泪不知不觉便落了出来。

“姐姐,郎海回来了,我发过誓要将他带到你的坟前忏悔,现在,就快要实现了……”

小山泪眼婆娑地呢喃着,他将坟头的杂草拨开,用手翻起坟头的泥土。

发黏的黑土,本有一股清新的味道,夹在炎热的空气中却像是放了两天的食物,馊了。

小山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他只是飞快地刨着,很快便刨出了一个一尺深的小坑。

小坑中,埋的是一个黑皮铁盒,里面装着两个用油纸包着的本子,一个粉红面皮的笔记本,上面有一只可爱的小熊,另一本是黄皮,类似账薄。两个本子都泛着黄渍,那标志着它们躺在这里的时间已经不短。

“姐姐——”小山久久地婆娑着红粉面皮的笔记本,像是揽着姐姐绚烂的笑脸一样。姐姐自小都有写日记的习惯,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变成了娟秀的楷体字,可惜,翻开最后一页,上面涂抹的却是姐姐的血泪。

“郎海,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露面了,哼,想不到你竟敢回来……你躲过一次法律的制裁,我看你还能不能躲过第二次!”拿起黄皮账薄的时候,小山的脸上骤地变得有些狰狞,两排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咯咯”的响声不断。

将粉红面皮的笔记本再包起来放进铁盒重新埋进坟头,小山正待离去,竹林上方却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咦,‘小头儿’,这是你家么?”出现的是林雅思,她指着小山家的房子问道。

小山迅速将黄皮账薄藏进怀里。他并没有接话的打算,但是想着刚才的一幕可能落入了这个女子眼里,于是牵强地笑笑,道:“对,这是我的家。你怎么会在这儿,来很久了么?”

“坐了一天的车,小月累了,所以在家休息。我睡不着,又闲不住,于是就到处走走了,刚刚好经过这里,嘻嘻,还遇到了你。”林雅思看出了小山眼里的闪烁,她狡黠地笑笑,“你放心,我没有看到你在做什么。再说了,就算是看到也没什么嘛,我的嘴巴很严实的,嘻嘻,你不请我去你家坐坐么?”

她若是不说后一句话,小山的心里倒还安慰一些,可是这话一出却显得极为模棱两可。

她到底是看到了还是没有看到呢?小山心里有些惴惴,他暗怪自己大意,怎么就没有留心周边的环境呢?

“你要是愿意,就到我家坐坐吧,不过别说你是郎家的客人。”

从盘龙庙下来,林雅思就一直在揣测郎小月与伙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郎小月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她真心地想要这个女孩少些烦恼。

虽然已经意识到了郎小月与伙伴间的矛盾有些难解,可是听到小山的话,她还是惊住了,貌似这种矛盾与几个后辈无关,而是“继承”而来的。那……这还有得解么?

可郎家人与村里又有什么样的恩怨呢?郎家家境殷实,老大两夫妇还是一方的父母官……难道说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天啦,若真的是这样,就太过匪夷所思了!

林雅思在省城长大,地方官危害一方、只手遮天的现象就只是在电视电影里看到过,那是从生活之中提炼升华出来的艺术展现,加了太多修饰,有夸大的嫌疑。

可生活中真的存在这样的现象么?林雅思有些想不明白,现代社会之下难道真的还有这种黑暗?

“小山,村里人都不喜欢小月他们家的人么?”与郎小月同学两年,林雅思知道,这个女孩除了孤僻一些,再没有别的恶习,她很难把心里的联想与郎小月以及她的家人联系在一起。郎小月算不得品学兼优,但至少也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她不信这样一个女孩会有一个污秽的家庭。

小山没有回答林雅思的问题,到竹林边的水沟里洗了手,驻足看着林雅思,“走吧,我爸妈都在,你可以留在我家吃午饭。”

林雅思皱起了眉头,心底的猜测已经从小山冷冰冰地话语里得到了证实,她的心里有些杂味。

小山的父母坐在晒坝前的大核桃树下,见到一个陌生地漂亮女孩,他们有些惊讶,“小山,她是?”小山妈犹豫着问道。

“朋友!”小山没有过多的解释,径直进了屋子,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杯清茶。

自女儿去了以后,儿子的性格变了,沉默寡言,除了村里的几个伙伴,很少带陌生朋友回家。现在儿子带了朋友回来,小山爹妈的心里只有安慰,一点也没有奇怪儿子怎么会交了个年龄不相仿的朋友。

“叔叔阿姨好,我叫林雅思,你们可以叫我雅思。”林雅思接过小山递过去的清茶,显得有些娇羞。

“好,好,小山以前的性格很好动,可自他姐姐走了以后,他就变了,朋友也少了。你能来,真好咧。”小山妈看看儿子,小心的说着,幸好,这次儿子并没有反感她说这样的话。

“咦,来客人了咧!”来了一个陌生人,小山一家人显得有些局促,这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恰好打破了这一抹不和谐。

“顺生,这是谁家的孩子,长的标致咧,十里八乡怕都找不出这么标致了娃了吧……”三叔大咧咧地走来,自己挪了一张凳子坐下,瞟着林雅思,嘴里全是赞美。

“呵呵,他三叔来咧,快走!这是小山的朋友,刚到咧。”张顺生就是小山的爹,适中身材,素净面色,眉头间却总是飘着几朵愁云。他掏出烟递给出去一根,自己也点一根,然后猛地吸了两口,骤地一声叹息,指了指旁边石桌上的一纸不太正规的通知单,“这日子没法过了,年年集资,可村里的路从来就没见动过。”

“是咧,蔡琴芬那婆娘太他娘的不是东西,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咧,她倒好,年年吃,这还吃上瘾了。”三叔早年当过兵,身上有着军人的粗线条,性子里也有一股刚毅,“顺生,我打算联络一些村民,咱这次说啥也不能再集资了。去年还人平八百,今年倒好,又涨咧,人平一千,一家几口就是几大千,这日子还咋过咧……”

“咳,妈,今天三叔留这里吃饭咧,一会儿我去接狗蛋。”小山咳嗽一声打断三叔的话,又看了看林雅思,“雅思姐,咱乡里做饭烧的是柴火,你没见过吧,顺便去给我妈帮帮忙,行不咧?”

“这娃,人家是客人,咋能帮忙咧。得了,我去做就行,雅思,你这儿坐着咧!”小山妈有些嗔怪地看一眼小山,起身就走。

“这话不对咧,既然是小山的朋友,那就是自己人嘛。再说了,姑娘家总是要见见厨房的,姑娘,你还是跟小山妈进厨房吧。”顺生虽然不知道小山在顾及什么,但是却听出了小山是想支走这个姑娘,于是笑着说道。

“哦,好啊,阿姨,我去帮你吧!”林雅思起身笑笑,跟在了小山妈的身后。她也听出了小山的言外意,心底里的疑惑不由地再上了一个台阶。

郎家人与村民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八章 集资款

“顺生,咋样咧?”小山妈和林雅思走后,三叔接着问道。

张顺生的眉头锁的有些紧,他一口接一口地吸着手中的烟,擒烟的两根手指有些微颤,“他三叔,这事恐怕难咧。现在村里的人谁也不愿意得罪郎家,那就是一窝狼,你稍稍碰一碰它,它就会反过来咬你一口,狠呐!”

三叔也沉默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但凡触摸郎家逆鳞的人家,无一例外地遭到了报复,大憨他爹就是眼睁睁地事实,“唉,可咱这日子该咋过呀!这么多年了,咱就是找不到对付郎家的办法。他郎大山是县里的官,蔡琴芬又是乡里的官,这官保官的,咱如果不硬,得被欺负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儿啊?”

“而且可恨还有那郎川,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霸,像只螃蟹一样整天在村里爬,逮谁都想咬一口……唉,当初大憨他爹死的时候本就可以扳倒他们的,只是可恨那个目击证人,他咋地就不露面咧,难道郎川还能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把人弄死?”

三叔愤愤地抱怨,越说越愤怒,竟是把一腔愤意都撒给了当初目击郎川杀死大憨他爹而又不露面的那个人,“要我说这个人比郎川还可恶,他的心都是咋长的咧,他就能看着大憨爹惨死,就能看着这么多村民整天被郎家欺负……嗳,顺生,你咋地了?咋突然冒这么多汗,这大热的天,千万别中暑了咧?”

“爸,你不是真的中暑了吧?你等着,我去给你弄点药来!”小山也看到了张顺生额头的冷汗,豆大地粒珠颤巍巍地悬在那张略显憔悴的脸上,随时准备滴下来。

“小山,没事咧,就是太热。都没出门,哪能中暑咧。”张顺生显得有些局促,他抹一把额头的汗,“你去给我倒点水来就行,顺便拿把扇子出来。”

“哦。”小山应一声转进了屋子。

“他三叔,你说当初那个人要是站出来,我们今天的日子就能好过?”小山进了屋,张顺生靠近三叔小声问道,表面上虽是提问,可语气里早已经透露出了答案。

三叔却没有听出来,眼睛一瞪,“那是自然,杀人咧,那是死罪。我就不信郎家能够只手遮天到这种地步?郎大山再能耐,他也不能改变郎川杀人的事实……唉,只是,那个人究竟是谁咧?”

张顺生屁股下的凳子挨着核桃树,听完三叔的话,他往粗大地树干上靠去,眼睛微微地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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