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又笑又爱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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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他暗暗吞咽口水。
「你有女朋友吗?」
他微怔,但很快便宁下心神,五指悄悄翻转,没有抽回,却有意无意地反握住她的柔荑。「念大学时交过一个,後来分开,就没再交女朋友了。」
「你大学毕业几年了?」
「唔……应该有七、八年吧。」
「哇,那你已经七、八年没交女朋友了耶。」小脑袋瓜歪了歪,奇异地打量著他,「唉唉,她是你的初恋吧?初恋总是让人难以忘怀,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大学时交往的那个女孩,对不对?」她的话不带任何情绪,只是单纯地问,想找一个答案。
欧阳德刚眉心微峻。「初恋之所以难以忘怀,是因为让人得到真正的成长,懂得自己的心要的最终是精神上的契合,而不是单纯肉体的享乐;知道了『爱』这个字,说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知道为一个人心动、心痛,却又甘之如饴……」
这些话很自然地从他嘴中吐出,或者是因为她醉了,有些神志不清,让他也跟著迷糊了、毫不设防,反正,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跟她提及这些。
蓦然间,江心雅笑著,又轻轻地唱起歌来——
「在年轻的时候如果爱上一个人,请你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她,若是分手,也要轻轻地说再见,并在心中存著感谢……感谢她给了你一份情感,感谢她给了你一份回忆,唯有在蓦然回首的一刹那,我们才拥有青春……」
这首歌他曾经听过,大学时代参加活动,每次玩团康游戏或围在营火旁时,很多人都喜欢带动唱,或自弹自唱这首歌,总能把人的情绪牵引到最柔软的地方。
胸口被填得满满的,他尝试分析那种感情,却觉得自己好似也醉了,思绪动得极慢。
「心、心雅……」他低唤著,无形间拉近彼此的距离。「我想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就像你唱的歌,对大学时代的女朋友,我、我心里是感激的,她是我系上的学妹,漂亮、美丽、热情、大方,是所有人注目的焦点,我和她分手时很平和,没有一点火药味,互相谈开了,了解对方并不适合自己。」对方要的是惊天动地的热情,他却更在意细水长流的经营。
江心雅的笑化作沉静的表情,暖颊的红潮不退,她幽幽看著他,幽幽开口——
「我知道的……我知道那种感觉。大学一年级时,我参加了学校的登山社,我那个时候好喜欢、好喜欢我们社长,他是大三的学长,又高又帅又幽默,好多女生喜欢他,可是他、他偏偏对我最好,後来我们在一起了,交往过後,才知道真正的爱情还包含了很多现实面,不能不去顾及,我和他呀,也是不合适。」
胸口不太舒服,欧阳德刚剑眉轻拢,有股冲动想问她,当初为什么和那位又高又帅又幽默的社长分手?作个深呼吸,他硬是忍了下来。
「欧阳,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她迷蒙地眨眼。
「你问。」
红唇抿了抿,覆上一层柔润光泽,她声音极轻:「你心里……已经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吗?」
他微怔,目光深黝,凝视她片刻。
不等他答覆,她鼻头微皱,有些俏皮地说:「呵呵呵,告诉你喔,我已经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生罗。」
「喔?」他挑眉,一时间竟感到呼吸困难,头晕晕的,有点耳鸣。
「欧阳……我可不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
他点点头。「你、你问。」希望他心脏负荷得了。
「如果你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孩,那……那我们就先在一起,好不好?」
她睁大眼眸,他也睁大眼眸。
她唇边敞开笑花,问出口的话像投入他心湖的石头,而湖面再难平静,一波接著一波的动荡著,让他失去既有的平衡。
「我想做你的女朋友呵……」是的,她是很爱哭没错,但该勇敢时,也绝不退缩。
忽然,她扑进他怀里,双手揽住他的颈项,仗著几分醉意,仗著他被弄得思绪凌乱、没办法冷静之下,红艳艳的唇就这么贴了上去,热烈地亲吻他。
欧阳德刚全身战栗了。
仅仅愣了一秒,他下意识合上眼睛,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而激起的狂潮漫天袭来,柔软的红唇、柔软的身体、柔软的感情,他没剩多少理智可用,双臂抱住她的腰身,唇舌反守为攻,进一步占领了她的呼吸。
她想做他的女朋友,他的心,并不排斥,甚至也隐隐渴望著。
那么,他和她,就尝试著在一起吧。
腾出一手,他关掉车内的灯。太亮了,会被看见的……
………【第七章】………
一个软呼呼的东西在江心雅香颊边胡乱蹭著,见她没动静,继续沉睡,那东西甩著长长绒毛,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她的鼻尖,喵喵两声,略微粗糙的小舌开始攻击她的耳垂和脸颊。
「杏仁……讨厌,人家还要睡啦,不要吵……」阳光穿透玻璃窗,轻巧地洒了满床,那可人儿嘟囔几声,抱著被子翻身,根本半点也不想回归现实面。
「还睡啊你?!太阳都晒到屁股啦!」
咦?杏仁怎么说起人话了?!
江心雅倏地睁开双眼,还有些迷迷糊糊。咦?欣欣和雀莉怎么都在自个儿房间里?这问题虽然值得深思,可惜她大脑还没办法顺利运作。
而胖花猫杏仁见到主人打转的两颗黑眼珠,又喵喵两声,终於收回那根毛尾巴,慢条斯理地踱开。
「唔……」拥著被子摇头晃脑地坐起身,她微驼著背、眯著眼,几秒钟後才沙哑地说:「你们不是要上班?为什么部跑来我房里呀?」
唐欣欣哼了两声,笑得有点不怀好意。「今天是星期六,本人没那么歹命,不想加班。」
一等她说完,怀里抱著猫咪宝宝的雀莉,挺有默契地接下去,同样哼了两声
「昨天晚上十一点五十五分,本人从机场开车回来,今天开始连续四天的休假。」她昨天从南半球飞回来,在机上待了十几个小时。早在月初班表出来时,就知道没办法参加月底的同期聚会,为了这件事,她心里不爽很久了。
江心雅嘟著嘴,如梦初醒地点点头。「对喔,我差点忘记,唉……不知怎么回事,觉得头变得好重……」
「你昨天醉了。」唐欣欣语气平静,双手抱胸,轻松地倚在书桌边。
「……唔,感觉真的很奇怪,头虽然重重的,可是身体又觉得轻飘飘的,其实也不是不舒服啦,就是怪怪的……」
「亲爱的,来,请读我的唇。你、昨、天——醉莉又炸来一句,抱著她的宝宝一屁股坐在弹簧床上。
「什么?!」江心雅怔了怔,眼瞳滴溜溜转了个圈,这么一经刺激,脑细胞终於开始活络起来。「哪有可能?我昨天只喝一点点梅酒,没有喝很多啊。」食指和拇指还比出一咪咪的手势。
唐欣欣翻翻白眼,快要败给她了。「你这个女人吃姜母鸭和羊肉炉都会醉,还跟人家喝什么梅酒?」
「是咩,梅酒甜甜的很好入喉,後劲却超强,还好你只是被人家背上楼来,没有吐了人家一身。」雀莉摸著怀里的宝宝,可它老大挺大牌的,不想接受恩宠,从主人怀里瞬地溜走,甘愿和杏仁挤在窗边那片阳光底下。
江心雅无辜地眨眨眼,心里有些不踏实。
似乎有一小块记忆游离了,她咬著唇,试著回溯。唉,这个动不动就「失忆」的毛病,就算吃再多的补脑营养品,跟著阿春阿公或欧阳德刚练再多的气功,也是没得救了。
咦?!欧阳德刚?!
一道光闪进她脑海里,进出激烈跳动的火光。
「是、是他送我回家,还把我背上楼来的?我记得……记得……」呜,她所有重点都记不得了,只知道自己一直唱歌、一直唱歌,要当「非常女」,不要当「天蝎座里的败类」;要敢爱敢恨、勇往直前,不要畏首畏尾、优柔寡断。然後呢?接下来呢?他们还做了什么?
听她支吾了半天,雀莉实在等下下去,食指相中指比作剑指,戳向她的额头。
「我昨天扛著行李回来,在楼下大门口正好遇见这位仁兄,你整个人趴在人家背上,脸贴著人家颈窝,还流出一条长长的口水,把空中小姐该有的矜持和优雅全破坏得一乾二净了啦。」
「我醉了嘛,又不是故意的。」她瘪著嘴,护住额头,以防剑指第二波攻击。
唐欣欣接棒,继续茶毒——
「那个男人来按门铃,门一开,看见你变成那副德行,还好本人心脏够强壮,才没被你吓晕。只是厚——他把你背进房里,放在床上後,你干嘛硬扯著人家的手不放?!说你醉得不省人事,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我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你又拉又扯的,拚命吃人家豆腐。」非常有装疯卖傻的嫌疑。
「没有、没有!我没有!」小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後全染成红色。她、她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除非喝醉了!
呜,她是醉了呀!酒量比蚂蚁还小,一小杯梅酒就把她解决了。
然後,压抑在灵魂底层的情感毫无预警地冒出来,那是她的本性、她的潜意识,它知道她喜欢那个男人,所以心动不如马上行动,以主动代替被动……
唔,她想起来啦,她昨晚好像……好像强吻了他,而且还是以恶虎扑丰的方式!
大脑持续受到猛烈的刺激,记忆机制慢慢启动,更多的片段连接起来。
他的唇瓣十分柔软、微凉,气息却好热、好热,贴上了,就想更进一步地探索。
那天旋地转的交缠,将整个意识卷进一个飘忽浪漫的境界。她吻了他,不是之前那次印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的亲吻,而是结结实实侵犯了他的唇、他的舌,让他想逃也无处可逃。
「呜……不会吧!」她哀号,抱著被子再次跌进床里。
没错,她是下定决心倒追他,可是总得想个绝佳方法慢慢来,步步为营,而不是这样吓他啊。
沮丧到了最高点,简直是出师末捷身先死!她乾脆拉起被子把脸蛋整个遮住,叫声模糊地透出——
「万能的天神啊,求求祢,下一道雷把我劈昏吧。」
不到两秒,被子被两股恶势力扯掉,两张青春可爱的脸庞一起挤靠过来,笑嘻嘻望著她。
「没有万能的天神,不过有聪明的欣欣和聪明的雀莉,我们早上已经和珍妮妹妹通过电话啦,她说你昨天发下豪语,说那个叫欧阳德刚的男人是你的,谁也不能抢,呵呵呵……别担心,我们一定挺你到底。」
「去吧!勇敢去吧!莫等待、莫依赖,胜利绝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呃?」江心雅掀了掀唇,只能苦笑。「那就……『感温』喔。」
说实话,江心雅还没作好心理准备要再见欧阳德刚,便被唐欣欣和雀莉一人一边给架到「杏林春」来。原因是,她们决定参加星期六下午在「杏林春」的穴道推拿免费教学,主讲老师正是三诊的欧阳德刚,也不知道她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隐约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穴道推拿教学下午两点开始,她们三个人出捷运站时,才中午十二点。
而「杏林春」刚结束早上的门诊,午休整整两个小时,里头只剩下两、三个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