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剑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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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刀把子疯狂的嚎叫起来,举着马刀指向李青和李小白所在的位置,当看到李小白那副体力不支的模样,他就知道那道可怕的剑气绝对不会有第二次,自然是趁他的病,取他的命,果断先下手为强。
在电光石火间,他想到了一个极有可能发生的可怕推测。那两个术士背后的术道宗门必定会大发雷霆,如果不取得西延镇李府所有人的脑袋,恐怕他们这些人极有可能被迁怒。
若是风玄国与大武朝的官军,马匪们并不会放在心上,但是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招惹哪怕再弱小的术道宗门,与杀人不眨眼,视人命如草芥的悍匪们相比,这些术士是真正的不把人当人看。
四条腿的战马跟雪鹤比速度?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无论逃到天涯海角,在场所有的马匪绝无幸理,他们被西延镇李家给生生拖进了沟里。
只有看在李家满门的脑袋份上,他们或许能够就此逃过一劫。
“保护少爷!”
尽管不久前遭到术士的法术冲击,幸存的家丁们此刻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重新提起长柄陌刀勉强围成了一个防御圈,将李青,李小白和武家小娘武香君围在当中。
大管家死了,二管家死了,老爷也多半不得活了,使他们能够继续坚持下去的唯一信念,便只剩下李家的三位公子和即将嫁入李家的香君姑娘。
两个提着长柄陌刀的家丁冲向不远处的大少爷,欲将李墨拖回来保护。
可是没料到,李家大郎不知道从哪儿涌出一股子力气,挣扎着重新站了起来,冲着他们摇了摇头,咬着牙从左肩上拔下那支透肩而出的飞剑,勉强握在手中当作武器,顺着被剑气开辟出来的浅沟向镇外走去。
同样虚弱的马匪们也没能好到哪里去,战马更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他们只能勉强拖着兵器,打起了醉拳醉剑醉刀等慢动作。
“大少爷!”
“大少爷快回来!”
两个家丁想要追上去,然而很快被稍稍恢复了一些力气的马匪们给拦住,一场厮杀再次爆发。
心灰若死的李墨方才吞下的黑色药丸渐渐发挥作用,苍白衰老的脸色渐渐红润了一些,也不知从哪里迸发出一股力气,紧握着原本属于摘星阁师兄的飞剑,踉跄着勉强格挡挥斩。
这支飞剑虽然失去了大部分灵性,却依旧锋锐无匹,本身轻若鸿毛,正合双手已经使不上太大力气的李墨使用,剑刃摧枯拉朽般斩断了马匪们的武器,一个又一个马匪惨叫着倒在剑下,更多的马匪被震慎,仅仅一人一剑,竟然渐行渐远。
他认定自己是一个不祥的人,此时此刻只剩下一个念头,走的越远越好,不要再将不幸和灾祸带给自己的兄弟,李家的灾难已经够了,不能再增加一分。
“大哥!你去哪儿?”
二郎李青与李小白冲着李墨的背影大喊,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想要去追,然而蜂拥而至的马匪们却将他们围的严严实实。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灵动迅捷的身影甩着两只飞爪,借助于街道两旁的建筑和大树如同飞猿般纵跃,仅仅三两下的功夫便扑进家丁们组成的防御圈,顺手一抓,揽住毫无防备的武香君纤腰,将她从李小白的怀中扯出,顺势借着飞爪末端筷子般粗细的钢丝索重新跃起。
前后不过一息的功夫,武香君便被挟持到了街边的店铺房顶,附近的家丁完全反应不及。
“小郎!”
毫无反抗能力的武家小娘子带着哭腔想要重新回到李小白身边,痴恋地望着他,然而后颈一痛,登时失去了知觉。
昏迷前依然倔犟的抬起头看了李小白一眼,最终还是无力的低下了头。
“香君!”
李小白急得直跳脚,可是浑身没有力气,连站着都十分勉强,若不是身后有家丁扶着,说不定这会儿就已经直接趴下了。
街面上的厮杀仍未停止,李家精心打造的长柄陌刀可斩人马,对付那些失去坐骑的马匪们更是犹如砍瓜切菜,然而听从老刀把子的马匪们却不管不顾,依旧前仆后继的向幸存家丁们冲来。
得不到这些人的头颅,他们也一样活不成。
“豆腐西施,没想到是你!”
白老大和白樱儿突然出现在同一家店铺的房顶上,两人手持泛着金属光泽的船桨,恰好一左一右拦住了劫持武香君的那人去路,不仅如此,似乎还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李小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一袭黑衣的绑匪居然是豆腐西施?
那不是李大虎宣称要绑来,扒光了给自己看个过瘾的那个御姐****俏寡妇么?
不好好的卖豆腐,她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还从自己怀里抢走了武家小娘,难道是报复?
可是把妹子抢了去又是怎么回事?
要报复也该直接报复他才对,例如抽冷子捅上一刀,可是现在自己反而毫发无伤,意味着豆腐西施焦寡妇根本不是冲着他来的。
突如其来的异变,使李小白隐隐觉得总有一些自己难以想像的诡异与密辛即将浮出水面,西延镇只不过是一个寻常的边关小镇,到底这出卧虎藏龙的潜伏大剧里面有多少牛鬼蛇神?
“白斗将!你真的要阻止皇家秘情司行事吗?”
豆腐西施焦寡妇一收飞爪,亮出一块金牌,白家父女脚步当即一顿,似乎十分忌惮,缓缓逼近的脚步当即一滞。
在西延镇外居摩湖畔靠打鱼为生的渔夫白老大瞳孔微微一缩,他没想到劫持武家小娘的焦寡妇竟然是大武朝皇家秘情司的人,说道:“你到底是谁?这一代北斗里的哪一个?”
以武香君被刻意掩盖了不知多少年的真正身份,被如此不动声色的潜伏监视了这么久,即使是皇家秘情司的人,恐怕也绝不是一般的人。
“奴家可是这一代的‘破军’,还请斗将大人手下多多留情。”
亮出真正身份的焦寡妇语气一转,连带着神情也突然变得又媚又腻,当即让白老大这个老男人变得面红耳赤。
“呸!狐狸精!”
白樱儿露出鄙视的神色,在她看来,用这样语气说话的女人统统都坏女人,应该全部浸猪笼。
“咳嗯!”白老大清咳了一声,收拾起自己的尴尬,接着说道:“他已经登上了那个位置,这么多年,还是不肯放过小主人,非要赶尽杀绝吗?”
“这只是上面的意思,我只不过奉命行事,不过你完全可以放心,她不会有任何性命之忧。”
焦寡妇低下头看了一眼挟在腰间,人事不知的武香君,笑盈盈地说道:“斗将大人无须多问,奴家是什么都不会多说的。”
说着手腕一抖,飞爪再次掷出,横跨三四丈后抓住一家酒楼的飞檐,她随即带着武香君纵身飞了过去。
“白霜斗将,若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尽管跟来!”
…
第10节…这一家子
飞快远去的身影只留下一句柔媚入骨的话语和笑声,焦寡妇自始至终都没有多瞧李小白一眼,与以往的豆腐西施完全判若两人,不得不说这位“破军”在平日里扮演一个豆腐铺子的美娇娘,完全没有一丝破绽。
皇家秘情司的当代“破军”,怎么可能会把一个小镇纨绔放在眼里,即使对方刚刚释放出一道强大到难以置信的剑气,但是这种不合常理的力量必然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李家大郎已经用自己的满头白发和苍老面容证明了这一点,哪怕在下一刻李家小郎当场横死,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一个将死之人,完全不值得关注。
“可恶的女人!”
白老大恨恨的重重一跺脚,踏碎了十几块瓦片,明知对方在戏耍自己,他还是不得不追了上去。
“爹!”
白樱儿有些恋恋不舍,这个情窦初开的小渔娘既担心自己的爹上了那个狐狸精的恶当,又担心陷入群匪包围的李家小郎安危,不知该何去何从,留在原地纠结不已。
“樱儿,去追香君!我这里没事!”
对武家小娘担心不已的李小白替武功高强的渔家萝莉做出了选择。
至于是否真的有事没事,恐怕只有天晓得。
“哥哥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白樱儿即便不舍,也只能纵身跃出,追赶远去的父亲和那只狐狸精。
望着白樱儿远去的身影,李小白一脸苦笑,可恨自己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又是术士,又是武林高手,又是马匪,又是皇家秘情司,相比之下,作为食物链最底层的小虾米,他似乎能够理解大哥李墨为什么要云游寻仙,想尽一切办法踏入术道。
没有力量,就只能任人宰割。
术士等强者自恃力量而高高在上,视凡人为草芥,生杀予夺,肆无忌惮。
如果不想沦为弱肉强食的可怜虫,就只能使自己强大起来,不再受任人宰割。
周围乒乒乓乓打作一团,竟有两个狡猾的马匪仗着己方人多势众,趁机冲破李府家丁们的阻截,看到依然在怔怔出神的李小白,当即一个杀向扶着他的家丁,另一个直接挥刀向他斩来。
说时迟,那时快!
“小郎小心!”
随着一声警示,就听到咚一声闷响,挥刀斩向李小白的那名马匪整个人一震,当即翻着白眼软软的瘫倒在地。
李小白终于回过神,却看到二哥李青脸色发白的抱着一块从脚下街道上撬出来的长方形青石板砖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低下头,脚下横躺着一个人事不知的马匪,当即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二哥!”
对于一个书呆子来说,能够拎起板砖砸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小,小郎!二,二哥会保护你!”
刚刚做出前所未有举动的李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即便放翻了一个马匪,也依然使他心头狂跳不止。
他双手抱着板砖,狠狠砸向另一个马匪。
“啊!”
听到一声惨叫,那个冷不防挨了一砖的倒霉马匪脑袋上当即喷出一股红白相间的浆汁,竟然被直接开了瓢?
好霸道!好凶残!
看得李小白寒毛直竖,谁说书呆子就一定是战五渣,自己这二哥当真看不出居然是一个猛人。
再次冲进来一个马匪。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情不自禁大声诵念《论语》文章给自己壮胆的李青想也不想,直接就是一砖。
嘣!猝不及防的马匪被当场干脆利落的KO掉!
随即又闯进来一个。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嘣!
二郎进步神速,姿势更加熟练。
这样真的可以吗?李小白都替那马匪感到疼,武功再高,一砖撂倒,简直凶残到没朋友,还有朋自远方来?来找死么?
他已经能够理解为什么说半部《论语》治天下,儒庙里面孔圣先贤拿竹简卷的姿势分明就是练板砖神功的起手式。
二郎李青意外发掘出来的板砖功,很好的弥补了家丁们的防线漏洞。
板砖在手,天下我有,这个世界上没有干不翻的马匪,一砖不行,那就两砖!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二郎的儒家名句在马匪们耳中,就和阎王爷的催命咒没什么分别。
谁家君子用板砖真人PK的?
前有老李飞刀,例无虚发!
现有小李板砖,例无虚发!
青初于蓝而胜于蓝,之乎者也……
不论是李府家丁,还是马匪们,谁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