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剑君-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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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泉的目光之中掩饰不住的喜意。
“咔咔咔！”
随着一阵阵机关声响起，那枚紫水晶玉玺竟是开始缓缓的下沉，在苏冷裳不舍的目光中，缓缓没入莲台之下。
“咔！”
随着一声脆响之后，紫水晶玉玺彻底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紧接着，莲花缓缓的合拢，沉了下去。平台不断的变换，最终出现在莫凌泉等人面前的，是一副残局。
土黄色的棋盘上，九州之地的山川河流为底，其上落满了或黑或白的棋子。
其中白棋之上铭刻着一个天字，黑棋之上则是为巫。
黑白棋子不住地变化着，竟然在向莫等人演绎上古之时，天庭与巫族的大战。
“又是黑白棋局…”
段无涯有一种想要昏厥过去的冲动，他发现自己对这黑白搭配的棋局充满恐惧。
“弈阵！”
莫凌泉眉头一皱，这弈阵可比先前所破石桥之上的大阵难上不止一筹。
曾有先贤说过，奕阵变化无穷尽，人力有竭时，足以证明奕阵一道的博大精深。
“莫大哥！能者多劳，还是你来吧！”
段无涯一脸蛋疼的看向莫凌泉。
“好一个能者多劳，你倒是说得轻松！”
莫凌泉闻言苦笑不已。不过，若论弈，江湖之上最为了解的门派要属弈剑阁了。
“莫大哥你看，这里还有字！”
刚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石台之上，却是没人注意到两边的桥栏上不知何时多出一个沙漏，沙漏之下，铭刻着一行字。
“破困龙升天弈者，方有资格获得传国玉玺！”
此时，沙漏之中的流沙在缓缓下落。
“莫大哥！一个时辰，你有把握么？”
秦可卿一脸苦涩的看向莫凌泉，这所谓的奕阵她看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一个时辰，你也是太看得起在我了，即使给我一辈子，也不敢说能破可这困龙升天之局！”
莫凌泉一脸苦涩的摇摇头道。
“咔咔咔咔！”
石台上缓缓升起一个碧玉砵，里面盛满了白色的棋子。
与此同时，水银之中缓缓升起一座石碑。来时甬道上落下一块巨大的断龙石，断绝了他们的后退之路。
“我靠…这特么还让不让人活了。”
段无涯一脸怪异。
莫凌泉的面色沉了下来，看这架势，还已经不是九死一生。简直就是十死无生。
“莫大哥，这是何意！”
秦可卿一脸郁郁的看向莫凌泉。
“不破此局，便让我们命丧黄泉罢了！”
莫凌泉此时反而冷静下来，面色淡然？什么传国玉玺，什么生死，好似都与他无关一般。
“哎！”
秦可卿一声长叹，默然不语。
“抱歉了！是我害了大家！”
莫凌泉一脸苦涩的看向在场之人道。说真的，这困龙升天弈，他毫无头绪，这弈局，完全便是当初天庭和巫族的博弈之局。
又有谁人不知，天庭覆灭，巫巫没落归隐！
“莫公子，别苦着一张脸了，既然破不了，又何需为难自己！生也罢！死也好！我沈沉舟不怨任何人，只恨缘浅罢了！”
沈沉舟走上前来，一脸笑意的拍着莫凌泉的肩膀，错身走过，目光中掩饰不住那一抹思恋。
“诸位！我莫凌泉就算拼上这条性命，也要破了此局，让你们出去！”
莫凌泉蓦然抬起头，一脸坚定的看向沈沉舟等人道。
“如果用你的命，换取我出去的机会，我情愿死在这里！”
沈沉舟一脸认真的的看向莫凌泉。
“为何？你还有你的爱人！而我，如今孤家寡人一个，即使接近你们，不过是为了一个不可能完成执念…”
莫凌泉一脸苦涩的看向沈沉舟等人，目光之中满是无奈。
“不为什么？沈沉舟的幸福，并不是建立在兄弟的生命上，原来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亦不会！若是有将来的话。”
沈沉舟一脸淡然的看着屠万古，掷地有声道。
“说得好，一起前来，若是要我们苟且偷生，办不到。”
段无涯和苏冷裳相拥而立，一脸笑意的看向莫凌泉。
“你们…”
莫凌泉双目之中闪烁着泪花。
“莫大哥，什么都别说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能和你们认识，可卿无悔，无怨。”
秦可卿一脸笑意的看向莫凌泉。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苏冷裳和段无涯对视一眼一脸平静的看向莫凌泉等人道。
“好…那就让我们一起来放手一搏。”
莫凌泉一脸认真道。
“其实现在这样很好，不用管江湖中的是是非非，也不用再去勾心斗角…”
秦可卿一脸平静。
“是啊…什么时候这天下能够太平了，再也没有纷争了，我们便可以卸去这一身烦恼，做自己想做的事！”
沈沉舟一脸感慨，憧憬的看向远方，好像能透过重重阻隔，遥望天际一般。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便有纷争！真到了那一日，便是武道没落之时！”
莫凌泉若有所悟的看着石台之上的奕阵，怅然一笑。
第二百九十八章 东皇太一巧布局（二更）
“如果有那么一天，没落了又何妨？大可退隐于山林间，守着这份传承，吾辈习武本就是强身健体，修身养性！”
段无涯双目出爆发出慑人的精芒。
“段老弟！若有那一日，我便带着青黛去投奔你！”
莫凌泉爽朗一笑，一拍段无涯的肩膀，直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我去…！”
段无涯疼得嘶牙咧嘴。
“至于么…男儿流血不流泪…！”
莫凌泉一脸鄙夷的看向段无涯。
“你才哭了…”
段无涯反唇相讥道。
“哭了就哭了呗，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莫凌泉耸耸肩，一脸毫不在意道。
“噗嗤…”
秦可卿被莫凌泉的歪理直接说得笑出声来。
“话说回来，我们难道现在这坐以待毙，怎么的也得放手一搏吧！”
月轮流转，莫凌泉恢复了心若冰清天塌不惊的心境。
“那是自然，不过我们这些人也只有你通晓奕阵，自然是能者多劳…”
沈沉舟耸耸肩，一脸平静的看向莫凌泉。
“你丫倒是说得轻松…”
莫凌泉闻言，对沈沉舟怒目而视。
“你还想咋办？九州之地的传承从未断绝过，朝代的更替更是常有之事。正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就是天下大势。”
沈沉舟一脸无奈道。
“什么？你把刚才那句再说一便…”
莫凌泉脑海之中灵光一闪，一脸诧异的看向沈沉舟。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沈沉舟一脸惊疑不定的看向莫凌泉，他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莫凌泉只觉得眼前一亮，脑海之中有了结果，面上不由露出一抹笑容。
“索性闲来无事，沈兄，你我不若来一战？”
心中有了计较，莫凌泉也不再着急，转过头，一脸认真的看向沈沉舟。
话音一落，莫凌泉手中长剑豁然出鞘，剑锋直指沈沉舟。
“来得好…”
沈沉舟手中兵刃一扬，迎了上去。
却不料莫凌泉手中长剑剑锋一变。只见他青锋斜削，俨如狂风扫叶，剑尖直刺，又如暴雨摧花，剑光忽东忽西，忽聚忽散，翩若惊鸿，宛如游龙，沈沉舟只觉得漫天剑影袭来。
他心中吃了一惊，莫凌泉剑法当真奇绝，看它如封似闭，却又如进似攻，实是让人捉摸不透。
段无涯手中一对铁戟挥舞，防守得密不透风。一时间，莫凌泉倒也无机可乘。
沈沉舟蓦然一戟击出，直捣黄龙，落在莫中长剑化作的漫天剑幕上。
登时，响起一阵刺耳的金铁交鸣声，这看似惊人一戟，仅仅在剑幕上荡漾出一阵波纹，便被挡下。
“咦！”
沈沉舟一声惊疑的看向莫凌泉，他想不到自己以点破面十拿九稳一招竟然会被莫凌泉如此轻松的化去。
“沉舟兄，这套可是以防守见长，刚才你那看似势大力沉的一击，被我以万重浪之法瞬间击出数剑化去你附加于短戟上的劲力。致使你的招式无功而返。”
莫凌泉手中长剑化作层层剑幕将自己护在其中。
“好一个万重浪之法…”
沈沉舟一脸惊讶的看向莫凌泉。
“这是剑阁先辈在观海所悟，正所谓日久天长，水滴石穿！”
莫凌泉微微一笑，一脸平静的看向沈沉舟。
“好剑法！抽刀断水水更流！这，才是防御的最高境界，防御之道并不是在于招式有多么的完美。而是在能无形之中将对手的攻击消弭于无形！高！实在是高！”
对于诸葛春秋这套剑法，沈沉舟仅仅是从只言片语之中就能举一反三，推断出剑法的最高奥义所在，武道天赋可见一般。
“沈兄好见识，假以时日，沈兄定能创出一门不弱于这的绝世神功！”
被沈沉舟一语道破剑法精髓，诸葛春秋并不以为然，反而一脸佩服的看向他。
“莫兄可别损我了。“
沈沉舟一脸苦涩的看看向莫凌泉。若真如他所说的那么简单，江湖上岂不到处都是神功绝技。更不会常常因为一部神功出世，争得整个江湖腥风血雨。
“时间不多了，黑子全部替换成白子，九州之地，皆是炎黄子孙，朝代更替。又有何区别…”
莫凌泉看了一眼沙漏之中的流沙，缓缓开口道。
“什么？莫非这就是困龙升天局的破解之法？”
沈沉舟一脸惊讶的看向莫凌泉。
“是或者不是，我们都没有选择，不是么？”
莫凌泉一脸淡然的看向沈沉舟，不成功便成仁，所以他等到最后时刻才说出来，刚才灵光一闪想到的破解之法。
“运劲于指，收发由心，天地共鸣，落子若千金！”
莫凌泉一挥手，一颗白子腾空而起，豁然落下。
同时将破解弈阵之时与之相对的运劲手法告知在场之人。天地共鸣注定这是先天之上才有资格参与的博弈。
众人闻言，凌空摄起一颗白子依照莫凌泉所说之法。一子落下，只听“咔”一声，先前白子之处，被黑子所取代。
“咔咔咔！”
不消片刻，黑子就已经全部被白子所取代。
随着最后一枚白子的落下，一股莫名的气息将所有的白子连成一片。紧接着，机关启动。石台缓缓的回落，一切又归功于平静。
“哗哗哗！”
却是方才从水银之中耸立而起的石碑上方涌出大量的水银，倾泻而下。
等到一切都停止之时，石碑上，出现了一行字迹。
“想不到这困龙升天之局竟会有破除一天。能有如此见识，亦非等闲之辈！传国玉玺蒙尘的许久，便在尔等手中得以重见天日，九州天地再次一统！”
落款是，东皇太一。
一字一句的读完石碑上的内容，莫凌泉等人一时间感慨万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