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草根太子-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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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哈哈大笑,笑声肆无忌惮:“什么人?就是你下面的那些人,巴结不了你便来巴结我,从我读书时开始,送表,送钱,送车,送女人,你的官当得越大,他们送得越多,十六岁时,他们送我一对十四岁的双胞胎女人,还是处女,玩了她们整整一夜,结果他们只要求我出面给国税局的局长引见一下,我一个电话能解决的事情,他们却花了那么多的心思来讨好,权力这东西有如此魔力,我怎能不用?我为什么不用?”
杨清风一颗心越来越沉,仿佛坠入了深渊。
“你当官能当多久?你已五十多岁了,还能风光多久?权力是有保质期的,我若不趁现在多捞点多赚点,将来你退下来了,我拿什么养活自己?官场上人走茶凉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做点恶事又怎样?杀几个人算什么?权力是万能的,它能给我呼风唤雨的魔力,也能帮我掩盖一切罪恶,我擦干了手上的血迹,仍旧是江南省的第一公子,风度翩翩,温润儒雅的第一公子!”
杨素说着话,双眼却已满是赤红血色,嘴角渐渐流出了白沫儿,眼神涣散无光,显然已彻底陷入了疯魔。
多年的心虚,多日的压力,在叶欢巧妙的推动下,他终于彻底崩溃了。
杨清风瘫坐在椅子上,无力的朝警卫摆了摆手,杨素被警卫押走。
砰!
杨清风栽倒在地,狠狠摔了一跤。
一瞬间,他的面容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官场几番胜出,终于却败在了家庭上。
他到底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
叶欢不懂,他越来越看不懂这混沌的世界了。
杨清风被警卫搀扶着离开。
叶欢众人久立不动,无语。
“欢哥,你拿给杨书记的那叠纸到底是什么?真是杨素的犯罪证据吗?”
叶欢苦笑:“陈贵已疯,哪有证据给我?这是我从小到大闯了祸以后老院长让我写的检讨书,我拿来吓唬杨素的。”
猴子和张三倒抽一口凉气。
刘子成叹息道:“他果然上当了。”
……
第二天传来消息,杨素在医院彻底疯掉,一直胡言乱语,晚上趁看守不备,从医院的七楼跳下来,当场死亡。
又过了几天,省电视台,诸家报纸新闻头条刊载着同一个头版消息。
江南省委书记杨清风因病辞去省委书记一职,由省长刘亦连代理省委书记。
杨清风辞职的当天,没有与省委领导们话别,夫妻二人带着杨素的骨灰,安静的离开了江洲市,回了乡下。
也许,他会用所剩不多的余生来反省自己的一生。
江南省官场因杨清风的辞职而动荡起来。
叶欢和刘子成听到这个消息,相约出来喝了一回酒。
那一夜,他们都醉了。
第127章 平息
杨素的死不是开始,也远远不是结束。
在这片神州大地上,不知还有多少个杨素蛰伏着,完善的制度才能约束权力的滥用,很显然,目前还很欠缺。
“官二代”这个词儿,便是权力延伸后的产物。
杨素的人生是个悲剧,悲剧收场了。
大仇得报的陈贵依然毫无知觉,他仍旧痴呆疯癫,而刘子成,在杨素死后的第二天,他独自去了郊外的墓园,给长眠于墓园的小洁送上了一束鲜花,然后抱着小洁的墓碑,哭了整整一天,回来后便大醉一场。
以后的每一天,刘子成的笑容都充满了阳光,看不见一丝阴霾。多年的心结随着杨素的死烟消云散了,世上有种仇恨是不死不休的,仇人的死亡才能换取自己的重生。
杨素为什么会突然发疯?他发疯是真是假?他半夜为什么突然从七楼跳下?
这是个永远没有答案的疑问。
叶欢问过刘子成,刘子成咬着牙,不发一语。
好吧,那么,就是如此了。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天不报,自然有人来报,叶欢就当他是正常死亡了。
叶欢呢?
叶欢仍在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
他执拗的坚持用太子的身份活在市井中。
他像一棵树,固执的扎根于市井,只有在这里他才觉得安心自在,才不会迷失自我,老实说,经过杨素一事,他对所谓的权贵圈子越发排斥了。
一个只有杀戮和争夺,没有真情和温暖的地方,绝对不是他想要的,上流社会的燕翅鲍更比不上巷口老李炸的油条香脆。
猴子和张三老嘲笑叶欢是天生的贱命,想贵都贵不起来,叶欢深以为然。
人生可以有很多种活法,但叶欢是个念旧的人,他只愿安于现状,像个沧桑的老人一般,有一种落叶归根哪儿也不去的执拗劲儿。
杨素死后,他的六家公司被依法查封,西郊的高尔夫球场项目就此荒废,周媚找到了当地乡政府,将福利院周边方圆二十多亩地买了下来,并开始建设。
福利院周围已铺好了打高尔夫球用的高级草地,叶欢实地看过以后,便吩咐施工队不要动那块草地,仍旧保持原样,并请了专门的工人维护。
他希望将来弟弟妹妹们可以肆无忌惮在草地上玩耍打滚,多晒晒太阳。
他觉得,一个经常晒着阳光的人,长大以后再怎么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随着施工队和各种重型机械的入场,福利院的扩建工程正式拉开了序幕,按照叶欢对福利院未来的规划,在原来老楼的北面,将会新建三座现代化的宿舍楼,每楼高九层,每间三十个平方的双人宿舍,带独立的浴室和卫生间,里面有空调,电视,电脑等等电器,但住宿条例里要求十岁以上的孩子必须自己洗澡洗衣服,叶欢宠着弟弟妹妹们,但也不能惯着孩子们的毛病,只有十岁以下或身体有残疾的孩子才能享受保姆洗澡洗衣的特权。
老楼的西面将修建一个可以同时容纳八百人的大食堂,食堂由校方负责管理,不得转让承包给个体,东面则是一座六层的教学楼以及科技馆图书馆等等教育设施,南面则是专门给残疾或患病的孩子们准备的小型医院和康复疗养所。
老楼的里里外外也装饰一新,新的宿舍楼建成后,老楼将分配给院里的医生,老师以及保姆等等福利院职工居住。
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孩子们每天都带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睁着清澈无邪的眼睛,守在施工场地旁边,咬着手指好奇的打量着那些长着大铁手的机器来回忙碌,每挖起一铲土,每打下一个地桩,孩子们便爆发出新奇喜悦的笑声。
笑声感染了施工队的工人们,被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们寄予着厚重的希望,工人们也更加勤奋的在工地上挥洒着汗水,每每休息时,懂事的孩子们便争先恐后的给工人们送来茶水,或用稚嫩的小手生涩的给工人们揉肩捶背,小女孩们则羞怯而大方的在休息区给工人们唱着儿歌,跳着笨拙的舞……
施工队走南闯北,建造过无数的工程,可是在宁海西郊的这片土地上,工人们受到了此生从未有过的厚待和礼遇,他们由衷的感到了一种名叫“尊敬”的东西,原来是那么的珍贵,感动。
于是工人们干活越发卖力了,对工程的质量也更加严格了,这一次,他们不觉得是在建造楼房,而是用一砖一瓦堆砌着自己的良心。
人与人之间的真情和互重,原本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同处于生活的底层,人们很清楚什么东西能换来赤诚相报,无他,先以赤诚待人而已。
这么简单的道理,普通的百姓都能明白的,为什么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们却不懂呢?
也许他们是不愿懂吧。
……
叶欢叼着五块钱一包的软白沙,坐在商场自动扶梯下的休息长椅上,贼眼珠子不时往上一瞟,接着露出色色而满足的笑容,眼皮耷拉下来,又一道靓丽的身影穿着短裙走上扶梯,叶欢不失时机的赶紧抬眼,一直到身影消失不见,叶欢又耷拉下眼皮……
“好长的毛,都露出来了……”叶欢低声咕哝。
如此周而复始的龌龊举动,叶欢也没觉得腻,他喜欢看不同的风景,特别是那种裙下风景。
只是今天的他有点无聊,福利院工程已经开始,猴子和张三都去了工地,监督工程质量,乔木打理着基金会的账目,身边的所有人仿佛都在忙碌,而且都是为了他而忙碌,可他自己却成了甩手掌柜,屁股一拍便不管不顾的游手好闲了。
又一位靓丽婀娜的短裙走上了扶梯,叶欢抬眼一看,接着一惊,热心助人的雷锋精神开始抬头。
他站起身跟着走上扶梯,几步便站在姑娘的身后,色手轻轻按在姑娘翘挺的丰臀上,沉稳有力且正气凛然的道:“小姐,你大姨妈来了,内裤都红了,卫生用品在商场一楼超市,我带你去……”
前面的姑娘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流氓——”
叶欢发觉自己热心过头了,只好赶紧抱头鼠窜,不忘回头解释一句。
“不是流氓,是雷锋!”
话音落,人已远,商场保安跟着撵了半条街也没撵上。
喘着粗气的叶欢在路边停下,然后哈哈大笑,笑容里透着畅快舒坦。
他喜欢这样的生活,庸俗且平淡,偶尔冒点小浪花,接着又归于平淡。
他觉得只有在这样的生活里,他才能活得下去。
叶欢只是市井里的混混,披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笑声方歇,手机响了。
刺耳的彩铃声令路人驻足侧目。
“爷爷,那孙子又来电话了,爷爷,那孙子又来电话了……”
来电号码挺陌生,叶欢好整以暇接通。
“喂,叶欢吗?我是你爹。”电话那头低沉的男声。
叶欢一呆,接着勃然大怒:“我是你爹!我是你爷爷!操!哪儿冒出这么个孙子,有种你出来跟我见一面,老子掐巴死你……”
叶欢骂骂咧咧着,电话那头久久的沉默……
良久……电话那头长长叹了口气:“叶欢,我是沈笃礼……”
叶欢愣住了,半晌才喃喃骂了句:“妈的,真是我爹……”
沈笃礼:“……”
他现在很想把这个儿子塞回周蓉的肚子里,重新再生个新的……
“那什么……你没事打我电话干嘛?”叶欢讪笑,“爸爸”两个字却始终叫不出口,沈笃礼给他的印象一直不怎么好。
“我来宁海了,你可真有本事,把好好的江南省闹得一团乱,你现在在哪里?”
叶欢心一紧,杨素的死引发了许多连锁反应,整个江南省的官场可以说被他和刘子成搅得天翻地覆,随着杨清风的辞职,许多权力和势力产生了激烈的争夺,不见硝烟的江南官场已然风云变色,这些他都听周媚提起过。
很显然,沈笃礼这回来宁海,是找他算账呢。
来者不善啊……
“我……我没在宁海呢,老院长找了个20岁的柬埔寨老婆,人长得漂亮又勤快,就是黑了点儿,枯木逢春,铁树开花,实在是可喜可贺,我们打算去柬埔寨帮他迎亲……”
叶欢面不改色,瞎话张嘴就来。
沈笃礼气笑了:“混帐东西,编瞎话都编得这么不靠谱儿,我在希尔顿大酒店,你妈也在,赶紧给我滚过来!”
叶欢听着手机里的忙音,萧然叹气,一脸颓靡,表情就像刚闯了祸不敢回家的孩子。
不去吧,估计老头儿脾气更大,去吧,儿子都能被骂成孙子……
……
继上次认子不到两个月,沈笃礼又来了江南省,这次仍是低调前来,没有通知干部和媒体记者。
他不能不来。
江南省的官场已被叶欢闹得鸡飞狗跳,省委书记突然辞职,一大批曾与杨素有勾结的干部落马,江南省委省政府人心惶惶,动荡不安,这些全是叶欢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