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尸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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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老柴头好像预料到他要逃走似的,就在他跳起来的时候,也跟着跳离了地面,老柴头跳得不高,可跳起来的同时刺出了青钢剑,正好能刺中那个人的脚掌心。
我是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脚掌被刺穿的,然后就闻到一股和刚才一样的恶臭,哎呀那味道,真的没办法形容。
老柴头刺中那人之后,一抖手腕,那人就从半空直挺挺地落了下来,他落地的时候激起了一阵微风,吹得地上的蜡烛闪个不停,可烛火终究没灭,在闪动了一会之后,又安静地燃烧起来,而且还有种越烧越旺的势头。
那个人站在离老柴头两米左右的地方,怒冲冲的瞪着老柴头,狠狠地吼了一声:“柴宗远!”
老柴头也不说话,手里倒提着青钢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可我却感觉老柴头的眼神中有一种很强的威势。
那时候我心里也不知道怕了,一心就想知道老柴头接下来会干啥。
可还没等老柴头有动作,那人就一阵风似地扑向了老柴头。可老柴头好像也不打算跟他硬拼,一边后退,一边刺出青钢剑。
那人伸手去抓老柴头,老柴头就用剑刺他的手腕,他用脚踢老柴头,老柴头就用剑刺他的膝盖,有一次他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想咬住老柴头的喉咙,结果老柴头一剑刺过去,在他的肩膀上刺了个对穿。
每一次,那个人都碰不到老柴头,可老柴头每次出手,都能很准地刺中他。空气中的恶臭味也变得越来越浓了,我实在有些受不了,就用手捏住了鼻子。
估计那人是发现自己斗不过老柴头,又有了逃走的念头,可他每次刚跳起来,就又被老柴头刺中脚掌,接着就落回地上。那人急得“哇哇”大叫,可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蜡烛的烛火烧得越来越旺,眼看就要烧没的时候,老柴头突然朝那个人冲了过去。那个人见到老柴头的举动,好像突然变得很惊恐,他伸手双手去推老柴头,可老柴头特别灵活地躲开了,然后猛的一转身,用自己的后背顶住了那人的胸膛。
说来也怪,被老柴头这么一顶,那个人好像被定住了似的,两手直挺挺地向前伸着,动也不动一下。
老柴头依旧用后背顶着他,同时很从容地将青钢剑举过头顶,在那人的眉心处划了一下,又很从容地走到蜡烛旁,吹灭了烛火。
第十五章 第三次搬家
在这之后,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个人的身子剧烈颤抖了几下,然后,他身上突然燃起了大火,火势瞬间将他吞噬,以至于我只能看见火光,却完全看不到火中还有一个“人”。而且那火烧得异常快,眨眼功夫,那个人就被烧成了灰烬,不对,应该是烧得连灰都没剩下,在大火熄灭之后,院子里什么都没留下,就好像那个人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一样。
我被惊得,两只眼都瞪圆了。老柴头却好像早就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了,没事人似的来到我身旁,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糖塞到我嘴里,一边还说着:“不许吐!吸了这么多的尸气,不固一固精血,明天也得变成个小僵尸。”
那块糖是苦的,比上次我在老柴头家吃的那块还苦,苦得我眼泪留下来了。老柴头看着我的样子,笑了:“呵呵,你这小子,胆气多少还是有一些的,天生就该是干这行的料……”
没等老柴头把话说完,我爸就匆匆从屋里出来了,刚才发生那些事的时候,他和大舅就在窗户前看着,现在眼看着事情了解了,赶紧出来看看我的情况。
老柴头看了我爸一眼,叹了口气,终究没有继续说下去。
处理完我的事,老柴头就急急忙忙回了屋,进屋之后也没干什么大事,就是把我妈提前做好的五道荤菜热了热,见厨房里还剩下一些肉,又用萝、粉条和白菜抄了两个半荤半素的菜,之后又找出大舅从镇里打回来的散酒,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后来我爸领着我进了屋,看着老柴头的吃相,也是一头冷汗,平时看老柴总是一副高人的派头,可吃起东西来,怎么……怎么是这德行呢?
见我爸和大舅都进来了,老柴头就招呼我们一起吃。说真的,虽然我一直觉得我妈做菜的手艺已经够好了,可那天晚上最好吃的两道菜,就是老柴头炒的白菜。
后来我才知道,老柴头炒的白菜叫老厨白菜,做法不算复杂,放在如今,在很小的饭店里也能吃得到。可在当时,这道菜就算是到镇里,也是很难吃到的,就算能吃到,也未必有老柴头做的这么正宗。
那天晚上,老柴头明显有些喝高了,我爸和大舅也都是不胜酒力的人,三杯两杯下肚之后,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酒这东西,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在酒桌上,往往也是因为这东西,拉近了人和人之间的距离。
不管是我爸还是大舅,还是老柴头,那天晚上话都多了起来。
那天他们聊了很多,有些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大舅问老柴头,刚才那个长得跟人似的东西,到底是个啥东西?
其实这个问题是我们所有人心里最大的疑问,可老柴头不主动说,我爸和大舅也不好多问,当时大舅也是找了个由头,又借着酒劲,才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老柴头抿了口酒,满面通红地说:“飞僵,多了不好解释,你们吧,可以把它理解成会飞的僵尸。”
僵尸这东西,过去只是听说过,最多也就是在电视上见过,可没想到今天竟然出现在我们眼前了,而且还是会飞的。可僵尸不都是跳着走的吗?怎么今天这个,走起路来好像和活人也没什么区别嘛,而且竟然还会飞!
我爸和大舅一边是后怕,一边又觉得惊奇,可老柴头似乎不想多做解释,不光是我爸和大舅,我心里也因为好奇,痒痒的难受。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老柴头当时之所以不解释,倒不是因为有什么忌讳,毕竟像这种事,说出来也没什么,因为就算说了,大多数人也就是当个故事听听,不会当真。老柴头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不想让我爸知道他那个行当有多凶险,更怕因为自己一时说漏了嘴,收不成徒,彻底断了传承。
闷头吃了一会,大舅又问老柴头:“柴大爷,昨天我和爱国去镇子上的时候,正好看见聚义庄拆除,当时我就瞅着,你好像也在呢。”
对于大舅的这番话,老柴头没作回应,只是闷着头喝酒吃菜,好像完全没听见似的。
可我大舅一直都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刚刚沉默了没多久,又问老柴头:“柴大爷,你还没说,那个……飞僵,怎么又找上阳阳了呢?”
老柴头放下手里的筷子,说道:“之前我就跟你们说过了,阳阳的体质很特殊,就容易招惹这些东西。他的本命中含着一道精纯阳气,正理来说,邪祟本应不愿招惹他,可八字精阳,却偏偏天生长了一双……”
说到这,老柴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说到一半就不说了,认大舅怎么逼问,就是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直到后来我爸问了一句:“本命里带着阳气的人,命格轻吗?”
老柴头之前还对我爸说过我八字轻的话,我爸虽然不懂称骨算命那一套,可过去多少也听人提过一些,在我爸的了解中,八字一旦沾上了“阳”字,肯定不会轻的,更何况我还是精阳。
老柴头的脸变得比之前还红了,不说话,就是闷头喝酒。
在此之后,谁也没再多说一句话,直到大舅打回来的一斤半散酒见了底,老柴头才起身告辞。
临走前,老柴头对我爸说:“阳阳的体质特殊,你们这地方阴山**的,以后弄不好还会有更麻烦的东西盯上阳阳。我年纪大了,很多事,救得了一时,却救不了一世啊。阳阳爸,你如果还信我……搬走吧,搬到人流大、阳气重的地方去,县城东边的汽车站,应该是目前最好的去处,尽快搬吧。”说完,老柴头就把一个福袋塞进了我爸手里。
那时候已是深夜,月亮很圆、很亮,老柴头背着手走在村里的小路上,月光洒下来,照在他的肩上,我感觉他好像突然间老了好多,平时笔直的背脊,在那天晚上也显得有些驼了。
我爸看了看手里的福袋,又望了眼老柴头的背影,沉默了很久,才领着我回了屋。
事后老柴头提起这段往事的时候,总是说缘分是个很神奇的东西,过去他的一个师兄说过,他这一生只有一次徒弟缘,却也是有缘无分,强求无益。在平日里,他是一个口风很严的人,该说的话他都未必会说,不该说的话,他更是一个字都不会透露。这天,老柴头本以为我爸见过飞僵之后,收徒的事本应该是板上钉钉,可就是因为喝酒漏了口风,让我爸对他的信任,变得动摇起来。
其实后来的事证明了,老柴头和我也并不是有缘无分,而是缘分未到,终有一天,守正一脉的传承还是会落在我的肩上。
我爸最终还是信了老柴头的话,决定搬家。
那时候家里已经没什么钱了,大舅为了我们这次搬家,拿出了他压箱底的所有积蓄。起初我爸是坚决不肯收的,可大舅说,以他的情况,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家里只剩下我妈一个亲人,我是他的外甥,也是他的儿,我的事,他是一定要操心的,以后还指望我给他养老送终呢!
我爸最终收下了大舅的钱,又问亲朋好友借了一些,才勉强凑够搬家用的钱。
记得搬家那天,大舅一直送我们到了村口,他靠在村口的电线杆上,笑着跟我挥手,对我喊:“好好学习,别老让你妈操心!”
记得最清楚的是大舅的眼神,那份不舍,至今还深深存在我的心里。
这一次,还是刘尚昂他爸开着厂里的面包车送的我们,但目的地并不是火车站,而是邮电局的家属院。那时候邮政和电信还没分家,邮电局家属院,就是如今的邮政局老家属院。
据说,我爸原本是想去汽车站的,可汽车站离北实小很远,如果搬到那里去的话,我肯定还要再转一次学,为了我的学业,我爸最终选中了离北实小比较近的邮局家属院。
就这个地方,也不是随随便便选定的,我爸当时托人找了县城的一个老居士,又给了我的生辰八字,让人给算出来的吉地。
我还记得当时我爸托的人姓张,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我爸叫他“小张”。据当时的我爸说,小张是个命很好的人,刚进场没多久,就当上了小组长,一路干得顺风顺水,刚到二十五岁就成了车间主任。就连厂里效益不好的时候,整个厂子都发不下工资,可小张所在的那个车间却总是忙忙碌碌,一年下来,也没少拿过一分钱工资,甚至还有奖金。
小张和我爸的关系不错,大约知道了我的一些事之后,就跟我爸坦白说,他之所以运气好,全是靠了县城里一个老居士的指点。之后他又问我爸要了我的生辰八字,让那个老居士给算了这么一个吉地。
至于小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的,很简单,我有一个朋友,那厮天生就是个小话唠,他叫刘尚昂。
我把我的事告诉了刘尚昂,刘尚昂又把这事告诉了他爸,他爸不知道哪天喝多了酒,又把这件事告诉了小张。
第十六章 怪邻居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