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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黑水尸棺-第374章

小说: 黑水尸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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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六章 局势混乱


  他在寻找我的视觉盲区,打算找到机会给我致命一击打,但问题在于,我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视觉盲区在什么地方。

  我只要不背对他,他就没有机会。

  版主俯着身子绕了一个大圈,当他完全离开我的视野时,我立刻向前疾走两步,然后猛地转身。

  我转身的同时做了一个下潜的动作,他刚打出一记直拳,还没来得及将拳头收回去,看得出来,他这一拳上聚集了不少力量,此时拳头落空,他已经失去了平衡。

  他向前趔趄了一步,而我也朝着他迎了上去,一拳擂在了他的胸口上。其实我原本是想打他的下巴,那个部位的血管多,只需一记重拳就能让他暂时昏迷,可他即便是失去了重心,却依旧能在我出拳的瞬间调整姿势,他猛地挺直了腰,而我的拳头也撞在了他坚硬如铁的胸口上。

  他被我打翻在地,却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也就在他倒地的瞬间,一股庞大的阴气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背后,我赶紧回头张望,就看到两只穿着红衣的女鬼披头散发地朝我扑了过来。

  通过天眼,我竟能依稀分辨出这两只厉鬼的五官。

  要知道,鬼物这东西本身无形,越是厉害的鬼,形态就越具体,但唯一能让自己的形态具体到五官俱全的鬼物,就只有凶神。

  这两只厉鬼的炁场和百乌山守门的凶神相比差得实在太远了,我感觉它们好像就是两只普通的厉鬼,可既然普通,为什么能在天眼的注视下显现出五官?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深究这个问题,那两只女鬼以极快的速度到了我的面前,其中一只伸手掐向了我的脖子,另外一只则将手指插进了我的左胸。

  我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箍住的一样,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就冻结了。

  但这种感觉只出现了极短暂的一个瞬间,黑水尸棺立即发挥作用,一股寒气从我的背部迅速蔓延了我的全身,钻进我体内的两道阴气瞬间被化解。

  那两只厉鬼感觉到身上的阴气被吞噬,立刻后退,和我拉开的距离。

  从梁厚载他们冲出隧道,到这两只厉鬼袭击我,期间也不过几秒钟时间,可我已经意识到,单单靠我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同时对付这么多人。

  厉鬼刚撤,班主就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扑向了我,而这时候刘尚昂也奔了过来,班主的心思都在我身上,完全没有留意到行动敏捷的刘尚昂。

  我朝班主那边望过去的时候,刘尚昂已经抱住了他的腰,将他掀翻在地。

  在刘尚昂身后还跟着罗菲和梁厚载,仙儿此时依旧站在隧道出口那边,她正在竭尽所能地给在场的人种下梦魇。

  按照我原本的想法,仙儿种下梦魇之后,所有不具备修为的人都会被她控制,只留下伊庆平这么一个敌人,对付起来也容易得多。

  可从她施术到现在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伊庆平的同伙们依旧行动自如,只是当王道姑打开笼子的时候,笼子里的人没有像之前一样乖乖地出来。

  看样子,仙儿控制住了大部分人,却无法控制王道姑他们。

  王道姑见笼子里的人不肯出来,不知道从哪弄了一根铁钩子,我看到她正用那根细长的钩子勾住了一个男人手上的皮肉,想要将他硬拉出笼。

  那个男人受到梦魇的控制,动也不动,可皮肤被穿透的痛苦却让他的整个面部变得十分扭曲。

  我指着王道姑,冲梁厚载和罗菲大喊:“快阻止她!”

  罗菲在奔跑的途中改变了方向,奔向了王道姑,梁厚载则来到我身边,将裹着青钢剑和番天印的包袱递给了我。

  我抽出青钢剑,梁厚载从口袋里拿出灵符,望了眼飘在半空中的厉鬼:“这两只厉鬼很厉害。”

  我点点头,没说话。

  此时,伊庆平正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而挡在他身前的教主则反复扫视着整个战场。

  我对梁厚载说:“我对付伊庆平,那个小个子归你了。”

  梁厚载皱了一下眉头:“为什么?”

  我说:“伊庆平修为比咱们加起来还高,但他的术大多和鬼物有关,黑水尸棺正好能克制他。小心点,那个小个子身手非常厉害。”

  说完,我就提着青钢剑走向了伊庆平,梁厚载捡起了被我扔在地上的铁链,紧紧跟在我身后。

  伊庆平一直在念咒,他似乎在操控着那两只女鬼,逼迫它们接近我,可女鬼显然忌惮我背后的黑水尸棺,它们来到我身边之后,就一直围着我打转,却不敢直接接触到我。

  我一直在心里计算着伊庆平和我的距离,直到他进入了罡步的压力范围,我立刻停下脚步,用最快的速度达到思存境界,提取念力,踏出三步九迹。

  教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在我踩出第一个星位的时候,他就冲向了我,梁厚载也从我背后闪了出来,甩动着铁链将教主拦住。

  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梁厚载和教主之间的战斗,只是用最快的速度踏出一个个星位。

  七星踏遍,星力如期而至,带着七星中正炁场的巨大压力当场就将两只厉鬼打散了,梁厚载对我的套路已经十分熟悉了,在压力出现之前,他就提前和我拉开的距离,可那个教主也被他带了出去,他一直粘着梁厚载,和梁厚载缠斗在一处。

  我深吸了一口气,死死盯着伊庆平。

  他没有像我预期的那样被星力压在地上,而是像尊雕像一样笔直地站立在星力之中,在两个厉鬼消失之后,他身上的炁场就变得格外混乱,阴气、怨气、戾气还有他自己的念力混在一起,但这股混乱的炁场又格外庞大,竟然能和星力的中正炁场分庭抗礼。

  不只是炁场,我甚至感觉伊庆平整个人状态都发生了变化,过去见到他的时候,他总是给人一种十分贪婪,但又特别心虚的感觉,可现在,他的脸上却出现了一份极端的狠辣,他眯着眼睛看着我,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了一口黄牙,就像是野狼在审视自己的猎物时,向着猎物露出自己的獠牙一样。

  我不知道在刚才的一瞬间,伊庆平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单从修为上来说,此时的他已经不是我能对付的了。

  不过我也记得,他虽然修为厉害,但身手非常糟糕。

  趁着星力还没有完全散尽,我就端起青钢剑冲到了他身前,他好像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冲向他,刚才还十分镇定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愕。

  从我潜入神迹训练班的第一天就发现了,伊庆平不管施展什么样的术法,都要先结手印,再念经文。我冲到他面前以后,就一剑刺出,刺向了他的左手掌。

  他匆匆躲闪,但由于速度太慢,左手还是被青钢剑刺伤,鲜血直流。

  天罡剑法在对付活人的时候,讲究以攻代守,刺出第一剑的同时,我已经朝着伊庆平迈出了一大步,他回退的同时,我又刺出了第二剑,刺向了他的右手。

  这次他依旧没能躲开,右手上也出现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见点血就心软的小屁孩了,两刺进攻得手之后,我的第三剑刺向了伊庆平的左肩。

  他受了伤以后就变得非常愤怒,一双眼几乎能喷出火来,可在这种时候,愤怒根本帮不了他,他依旧没能避开我刺出的第三剑,鲜血很快洇透了他的袖子和领子。

  这时候星力才完全散去,我停下脚步,用剑指了指他身上的伤口,说:“投降吧,就你现在的情况,撑不过一个小时。”

  他现在的失血速度很快,其实用不了一个小时,他就会因为失血过多出现昏厥。

  我本来是好心提醒,但这样的话却让他变得越发愤怒了,他先是对着我作出了一个非常狰狞的表情,而后用极快的速度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

  我再次出手,一剑拍在了他的手肘内侧,这个位置就是我们常说的“麻筋”,一旦被拍中,整个小臂都会瞬间麻痹、脱力。

  他的胳膊快速颤了一下,攥在手里的东西也掉落在了地上。

  我这才看清楚,那是一串用灰黑色圆珠串成的手链,每一颗珠子都和鱼眼差不多大,白色的绳子穿过最后一个珠子之后,被拧成了一个八卦结。

  这串珠链不管是颜色还是样式,甚至是上面携带的炁场,都和多年前罗有方塞给我的那串沉香手链别无二致。

  可我曾听师父说过,在当今世上,能做这种手链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同门师伯赵宗典。颜色和样式可以仿造,可附带在手链上的那股炁场,却是仿不来的。

  这样的手链怎么会出现在伊庆平手上?难道我师伯……

  想到这些,我一时失神,伊庆平抓住了机会,迅速从地上捡起手链,我这才回过神来,再次举剑刺向了他的肩膀,可这时候他已经凝练出了念力,他身上的那股混乱炁场也在一瞬间变得躁动不止。

  他的炁场快速朝着四面八方蔓延,仅仅几秒钟之后,这股躁动的炁场似乎让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我动了一下手臂,却发现胳膊已变得异常沉重,那种感觉,就像是我被扔进了一个装满蜂蜜的木桶里,不管作出怎样的动作,都要克服巨大的阻力和蜂蜜的黏腻。

  这时候,伊庆平不急不慢地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金属的小盒子,那个盒子四四方方,表面光滑无比,里面斜放着一把不到五厘米长的小锥子。

  伊庆平将那把锥子拿在手上,同样是不急不慢地来到了我面前。

  我朝他挥剑,但动作缓慢,他稍稍退了一步,很轻松地避开了。

  我斜着眼睛朝梁厚载那边望去,现在他已经被教主缠住了,根本腾不出手来帮我。


四百四十七章 生命流逝


  伊庆平脸上露出了胜利般的笑容,他重新回到我跟前,将那把小锥狠狠砸在了我的肩膀上。

  锥头不长,也不管太粗,可被这么一个东西扎穿肌肉,我还疼得皱起了眉头。

  我想喊疼,但我张不开嘴。

  伊庆平将一只手指放在锥子的尾部,念起了咒文,我刚才还只是行动有些困难,肩膀上扎了铁椎以后则是根本无法动弹了,顿时觉得浑身发麻,连舌根都是麻的。

  渐渐地,我又有了一种虚脱感,而且随着伊庆平持续念诵咒语,这样的感觉也变得越来越强烈,我觉得我好像就是一个盛满水的容器,而他正将容器中的水一点一点地抽离出去,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彻底枯竭。

  他在抽取我的生命力!

  我曾听魏老头说过,伊庆平会一种非常邪门的术法,说他可以在几秒钟之内让一个风华正好的年轻人变成一个耄耋老人。

  就在我担心会在不久之后被抽干生命力,变成一个老头甚至是干尸的时候,一直装在包袱里的番天印突然变得躁动起来。

  它在震颤,剧烈地震颤,隔着几层棉布我都能感觉到从上面传来的震感。

  没过多久,番天印的炁场暴露在了空气中,看样子在刚才震颤中,它已经将火蚕丝布从身上抖了下去。

  每次番天印的炁场一出现,我都会莫名地感觉到烦躁,这一次也不例外,我当时的眼神肯定也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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