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尸棺-第47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样的一群追踪者肯定会被咱们发现。这样一来,假道哥看上去好像就不是葬教的人了,而咱们这边的视线也会被干扰。虽说不至于直接将道哥当成葬教的人,可在一段时间内,大概都不会启用道哥了吧,毕竟出现了假扮者,而且连道哥身边的人都被假扮了。”
庄师兄默默地看着粱厚载,没说话。
粱厚载顿了顿,继续说道:“葬教那边千方百计地离间,似乎也说明了,在柴爷爷过世以后,他们现在最忌惮的人变成了道哥。”
庄师兄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那为什么……葬教要隐瞒这个假扮者的身份呢,直接告诉咱们,有道就是他们的人,不是更合理吗?”
粱厚载摇头:“不,那样的话反而不合理。道哥毕竟还是常常要在行当里活动的,咱们这个组织的侦查能力我可是见识过,假道哥一出现,咱们这边很快就会得到消息。如果假的一个表明了自己是葬教的人,组织上很快就会认定他是假的。可如果他不是葬教的人呢,组织凭什么认定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欲盖弥彰而已。”
庄师兄做出一副恍然的表情:“原来是这样,果然这种事还是得找你,我们一帮人猜了好几天,都没猜出个所以然来。啊,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
一阵感慨之后,庄师兄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手表,并将它递给我:“有道,这个你拿着。”
我接过手表,嘴上说着:“今天是什么节日吗,怎么突然送我表呢?”
庄师兄对我说:“这块表里有一个发信器,你只要带着它,组织就能确认你的身份了。虽然样式老了点,可好在是名牌,你凑合着带吧。”
我将手表戴在腕上,无奈地笑了笑:“这算是监视吗?”
庄师兄也是一脸无奈:“算是吧,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最近组织里经常出现消息外泄的事,我们怀疑很可能是出了内鬼。你手里的这块表,也算是一个证明清白的信物了吧。”
粱厚载问我庄师兄:“现在还没找到内鬼吗?”
庄师兄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内鬼在作祟,也有人怀疑是葬教黑了组织的系统,窃取了我们的信息。唉,咱们这个组织里的高层啊,都是些行当里的老顽固,他们不相信那些高科技的东西,所以组织从建立至今也没有相关的人才,其他机构里倒是有一些专家,还有很多计算机大拿隐藏在民间,可咱们这个组织是什么性质,你们也是知道的,没办法找那些人来帮忙啊。有道,你学的就是计算机吧?”
我连忙摆了摆手:“庄师兄,你就别指望我了,这就我这水平,做个小程序还行,让我搞黑客攻防那一套,我是真心玩不转。”
庄师兄叹了口气:“所以说麻烦嘛。哎,你们学校里有没有这样的人才啊,如果合适的话,咱们也可以收编几个嘛,不行,这样也不靠谱。哎呀,麻烦啊。”
我拿起遥控器,调大了音量,对庄师兄说:“庄师兄,你别愁了,好好看场球,放松一下吧。”
庄师兄长舒一口气,半仰半靠地坐在床上,盯着电视看了一会,又回过头来问我:“有道,你有什么爱好吗?”
我笑了笑:“打游戏算吗?”
“我是说你有喜欢的运动吗,足球啊,篮球啊之类的。”庄师兄一边从包里拿出了一大罐啤酒,一边问我。
我说:“这还真没有,刚上学那会儿,宿舍里的人还叫着我一起打篮球来着,后来他们发现我压根不会打,就不再找我了。说起来吧,如果我不是从小练功,可能还真能有个体育爱好什么的。可这些年,光是练功都顾不过来,哪还有时间干别的呀。”
庄师兄点了点头:“也是。唉,其实在咱们寄魂庄里头,守正一脉是最苦的,我们不管怎么说,在成年之前,不像你们似的整天到处跑,一有危险,还老是要冲在前头。”
我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庄师兄打开了啤酒,靠在床背上默默地喝着,虽说眼睛一直盯着电视,却一点也不兴奋。过了一会,庄师兄就抱着啤酒睡着了,我帮他收了酒罐,又给他盖上被子,粱厚载则关上了电视。
我和粱厚载一起离开房间的时候,忍不住问他:“刚才你对庄师兄说的那些话,不像是假话呀。”
粱厚载点头:“嗯,其实对庄大哥说的那些话,也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我想,罗有方有可能是在葬教的指示下假扮成你的。”
他这么一说,我就有些转不过弯来了:“之前你不是说,罗有方假扮成我,是为了向咱们传递一些信息吗?”
粱厚载:“罗有方应该是有这种想法的,但葬教一直对他不太放心,这些年也在监视他。所以我想,如果没有葬教的首肯,他不太可能明目张胆地乔装成你的样子。”
我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这不是罗有方的自主行为,那你怎么判定照片里的人是罗有方呢?”
“因为拍摄的地点,”粱厚载说:“如果葬教可以随便抓出一个人来乔装成你,那就应该让乔装者出现在国内,这样的话,会有更多人看到他,组织上也更容易追踪到他。可葬教偏偏选了一个远在罗马的人,这个人应该是到了那里以后才接到命令的。换言之,目前葬教在国内成员都没有那么高深的易容术。”
五百六十六章 第二个坐标
他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我手中的照片,将“我”和“刘尚昂”同时出镜的一张拿在手中,指着上面的“刘尚昂”对我说:“你仔细看,这个刘尚昂虽然外表上和本尊没有差别,可不管是动作还是神态,都和刘尚昂本人差别很大,可这张照片上的你,就连眼神都和你本人没有差别。目前来说,能模仿一个人到这种地步的,只有罗有方一个。”
没错,当初在东北老黄家的时候,罗有方几乎骗过了所有人,就连黄昌盛和黄老太爷都没发现黄昌荣是假的。
“所以我想,”粱厚载接着说道:“也许在整个葬教里,只有罗有方有这样的易容术。葬教下达命令的时候,他正在罗马,于是才有了这样一张照片。”
不得不说,粱厚载的话确实是有道理的,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又问他:“那你觉得,罗有方到底要向咱们传达什么样的信息?”
粱厚载笑了笑:“道哥,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我一次了,我现在还是没办法回答你啊。其实罗有方可能根本没有这种意图,但我总觉得,他身后的罗马斗兽场,好像是某种暗示。”
虽说我也知道粱厚载无法给出答案,可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什么暗示?”
粱厚载叹了口气:“道哥,这我真就没办法解答了。不过我觉得吧,如果罗有方真想向咱们传达讯息的话,接下来他可能会给咱们其他的提示。”
我点了点头:“希望他能早点给咱们提示。”
当天晚上,我和庄师兄睡同一间房,他好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自八点多看球赛的时候睡着,到第二天早上十点醒过来,足足睡了将近十四个小时。
庄师兄起来以后就开始望着窗外发呆,我用手指敲了敲床头柜,对庄师兄说:“师兄,先吃点东西吧。”
听到我的声音,庄师兄才慢慢将脸转过来,他冲我笑了笑,说:“很久没这么安稳地睡过觉了,现在几点了?”
我看了看表:“十点。”
庄师兄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我说:“我得赶时间去趟杭州,早饭没工夫吃了。这两天你们就在这里待着吧,估计等到大伟回来,你们就要去下一个坐标了。”
我对庄师兄说:“下一次行动,大伟和耿师兄还跟着吗?”
庄师兄愣了一下,问我:“听你的口气,好像不愿意让他们跟着啊?”
我摆了摆手:“没有。我就是觉得,大伟和耿师兄都没有下墓的经验,让他们两个跟着的话……确实有点麻烦。”
庄师兄说:“看看吧,如果这次组织上能给刘尚昂升一格,以后大伟就不会跟着你们了,可如果刘尚昂没得到晋升,他还是要陪着你们的。”
“晋升?”
“嗯,晋升,”庄师兄回应道:“不过晋升的不是职位,而是规格。在你们三个里头,你现在已经是最高规格了,只要你有需要,组织上可以帮你调配任何资源,不过粱厚载和刘尚昂的规格都很低,尤其是刘尚昂。”
我还是没明白:“这个规格,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庄师兄抓起床上的包,停下手里的动作对我说道:“这种事你也别去问大伟和耿师弟了,他们两个更解释不清。我快晚点了,就不跟你聊了,回头你帮我留意一下。”
他说完就快步朝门口那边走去,我伸长脖子问了一句:“留意什么?”
庄师兄扒着门板,回过头来小声地说:“留意身边有没有可疑的人。”
一边说着,庄师兄就带上了门,随后楼道里就传来了他那急促的脚步声。
留意身边有没有可疑的人?难道现在组织里已经将粱厚载和刘尚昂也列为怀疑对象了?
庄师兄走了以后,我又回到了粱厚载和刘尚昂住的那间屋子。
说真的,庄师兄从昨天至今的种种表现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每个人都变成了怀疑对象,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的组织快要散架了?
在之后的几天里,我们被耿师兄禁了足,任何人都不允许离开招待所,说得明白点,就是我们几个被软禁了。
对于此,耿师兄也显得有些为难,但上面的命令他又没办法违抗。
为了不给耿师兄添麻烦,大家都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就这么百无聊赖地呆在招待所,耿师兄怕我们无聊,就给我们弄来了两副扑克,我不会打牌,粱厚载又太聪明,仙儿不让他进牌局,后来就只有仙儿、刘尚昂和罗菲三个人在那斗地主,我和粱厚载就靠电视消磨时间。
快到周末的时候,大伟总算是回来了,他一到招待所就火急火燎地冲进了我们的房间。
当时仙儿他们正在打牌,我和粱厚载正对着电视发呆。
大伟呼的一下推开了门,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刘尚昂,你的持枪证办下来了。”
刘尚昂顿时兴奋起来:“真的!”
“真的。”大伟一边将一个绿色的小本本递给刘尚昂,一边说:“我给你申请了w03狙击枪和54式,你要是觉得威力不足可以自己改进。不过提前告诉你啊,你只有在下墓的时候才能配枪,平时执行其他任务的时候,枪肯定是不能带在身上的。”
刘尚昂看了看手里的小本,一脸兴奋地朝大伟敬了一个军礼。
大伟搬了把椅子坐在刘尚昂跟前,问刘尚昂:“你的枪法是谁教的?在墓里头看到你开枪,还挺准。”
刘尚昂宝贝似地将小本子收起来,笑着说:“老包呗,还能有谁啊。”
我问大伟:“上面下命令了吗,咱们什么时候去下一个坐标。”
大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说着:“你们明天就动身,晚上我把资料给你。这一次我就不跟着你们去了,帮不上忙,去了也是给你们添麻烦。不过考虑到风水上的事情老耿比较在行,所以他还是和你们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