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尸棺-第4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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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高灯笼照了照,就看到墓室的底部立着一口体积很大的棺材,一般的棺材都是横放,可这口棺材就是竖着立在那里的,在棺盖上,一样有土枪打出来的孔洞。
仙儿在我身旁问:“是盗墓贼把它立起来的?”
我看了看地面,这间墓室里的地面上没有石板,而是略显松软的泥层,我不知道这些泥层是天然的,还是一世祖刻意铺上去的,只知道上面没有留下棺材拖动的痕迹,眼前的棺材,本来就是一口立棺。
“开棺。”我对仙儿简短地说了这么两个字,就来到棺前,双手抓住棺盖用力一拉。
但我没想到,这口棺材的材质竟然类似于木头,两千年腐蚀早就让它脆弱不堪,我只是这么一拉,棺材盖竟然断了,下半截还立在泥土里,上半截则哐当一声,直接落在了地上。
耿师兄被我突然的举动下了一跳,他猛地转过头来,朝棺材这边看了眼,问我:“怎么开棺了?”
我挥手驱开棺盖断裂时候扬起的尘,用狐火照了照棺材内部,随后才说:“棺材里没有邪气。我想看看里面有什么。”
在狐火的照耀下,棺材中好像有波光闪动,我试着将手探进去,立即摸到了一片十分柔滑的东西,我抓住那东西,轻轻向外扯一下,它被我拉出棺材的时候,我才看清楚那是一块颜色很深的丝布。
这么多年过去,丝布竟然丝毫没有腐烂,手感也依旧柔滑无比。
耿师兄冲了过来,很紧张地看了看我手里的东西,又朝着棺材里看了看,我听到他在说:“棺材里放泥人,这是死门。”
可我没有回应他,只是看着手里的丝布出神,在我的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反复再说:“带走裹尸布,带走裹尸布……”
那是一世祖的声音。
我站在棺材对面,低头看着手中的丝布,在火光照耀下,它看起来就是纯黑色的,和墓室角落的影子一样漆黑。
一世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我试图在心里问她,这块布有什么用,可直到她的声音消失,我的问题也没有得到回应。
仙儿在一旁问我:“你手里这是什么东西啊?”
“裹尸布。”我简单应了一声,将裹尸布叠好,装进了防水袋里。
耿师兄还在研究棺材里的泥人,梁厚载则在一旁说:“盗墓贼既然是从这个地方进墓的,为什么没有开棺呢?”
耿师兄说:“不动立棺,是土夫子的行规。这样的规矩在秦朝时候就有了,立棺都是锁魂棺,动了必出大事。你们想想,人死了以后,还要在棺材里站几百年、几千年,永世不得安生,那得有多大的怨气啊。也就是有道,刚一进来,说也不说一声就开棺了。”
我问耿师兄:“棺材里为什么放泥塑?”
“这种泥塑里头是裹着真尸的,为的就是让尸体永远站着,”耿师兄说:“这个墓室,应该就是八门金锁的死门,如果生门也有一口棺材的话,那口棺材应该是横棺,棺中是空的。你看这口棺材,也是用死木做的,啊,就是乌木,这种木头碳化得很厉害,才能腐而不朽,换成别的木头,两千年过去,这口立棺早就塌了。”
刘尚昂在后头嚷嚷着:“咱们去找那什么吧,生门吧,这地方的空气质量不是很好啊,不能待太久了。”
耿师兄摸着自己的下巴,摇头道:“不对,这个墓的结构是乾坤倒转的,死门应该就是生门啊,我推测,这里应该有开启后殿的机关。”
他这么一说,我就打算行动起来,帮他寻找墓室里的机关,刘尚昂那边也拿出了手电。
耿师兄却朝大家摆摆手:“你们都别动。”,随后又对我说:“有道,你点着灯笼,跟着我。”
说完他就朝左手边的石壁摸了过去,我举着灯笼,在他身后跟着。
石壁上也有很多四足鸟浮雕,每一只鸟都是头朝上、尾朝下,说明这间墓室也是上下颠倒的。
耿师兄凑到石壁前,就在上面小心摸索起来,我的视线则一直固定在天顶上,在那里有细微的流水声传来,我估计在天顶外面,应该是一条***道,就怕墓室长年失修,天顶上的石板会在水压作用下脱落下来。
过了没多久,耿师兄拍了拍我的胳膊,指了指他手边的一块石砖:“推一下看看。”
我伸出一只手,在石砖上猛力一压,那块石砖晃了一下,但没如我想象中那样下陷。
五百八十五章 八匙开棺
耿师兄皱起了眉头,他沉思了一阵子,又对我说:“咱们得把这块砖挖出来。”
石砖本来就是松动的,挖起来并不困难,我和耿师兄同时用工兵铲插入石砖的缝隙,用力一撬,石砖就从墙壁上脱落下来。
在砖的另一侧是个很深的凹槽,我拿灯笼照了照,就看到槽底陈放着一个金属材质的盒子和一颗石球。
我也不知道这两样东西能不能碰,就站到了一边,让耿师兄凑到凹槽前。
耿师兄也犹豫了一下,可还是伸手拖出了槽底的盒子,那盒子有些重量,耿师兄用一只手还端不动它,后来伸出双手,才将它拖了出来。
他先是掂了掂盒子,我就听到盒子里传来“哗啦哗啦”一阵碎响,打开盒子以后,里面有八把狭长的钥匙,在钥匙的尾部都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圆饼,上面刻着一个小篆体的文字。
耿师兄将那些钥匙捧出来,一把一把仔细查看,嘴上还说着:“休、生、伤、杜、景、死、惊、开……”
说着说着,他就再次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又站起身来,将手伸进墙上的凹槽,扯了一下槽底的石球。
我举着灯笼,就看见石头后面好像连着一条很细的锁链,但光线太暗,看得也不真切。
耿师兄抓着石球,将它整个拉出了凹槽,接着就听见墙壁内传来“咔嚓”一声细响,这声音出现以后,石球好像受到一股从墙壁内部传来的方向拉力,急速朝着凹槽中退了回去,耿师兄手指上的力量已经不足以抓住石球,顿时脱手。
当石球完全退到凹槽底部的时候,墙壁另一侧又是咔嚓一声响,在这之后,我就感觉那面石壁微微晃动了两下。
我和耿师兄在墙壁这边折腾的时候,刘尚昂他们就在后面观望着。
墙壁一晃,就听刘尚昂有些紧张地问:“怎么着了这是?墙怎么晃了?”
他这边刚说话,墓室外就传来“嗤啦啦”的一阵噪音,那声音听起来,好像是石壁在地面上滑动的摩擦声。
耿师兄仔细聆听了一会,对我说:“声音是从后殿那边传过来的,殿门已经开了。”
我也没犹豫,立即打着灯笼离开墓室,耿师兄在临走前将装钥匙的盒子抱在了怀里。
一出墓室门,我就能闻到一股很重的霉烂味,让刘尚昂测了一下空气,仪表上的指针已经偏转到了黄色区域和红色区域的交界处,大家带上面罩,接着向前走。
我们先是沿着布满浮雕的石壁一路走,之后又顺着钉有圆钉的墙壁,一边走,一边寻找通往后殿的入口。
很快,我们就在这面墙上发现了一扇门,确切点说应该是一个缺口,就见墙壁上少了六块砖,形成了一个两米多高的长方形门洞,我用狐火灯笼朝里面照了照,门洞另一侧是个黑漆漆的大空间,洞口正下方的石板上有摩擦的痕迹。
我仔细感知了一下,门洞中的阳气没有变浓的迹象,这里依旧不是镇压铁龙王的主墓室。
耿师兄也朝里面望了望,皱着眉头说:“里面应该就是后殿了,小心点。”
我点点头,举着灯笼进了门洞,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地上堆了厚厚一层鱼鳞样的薄片,这些薄片的韧性很足,踩在上面的感觉很皮实,就像是踩在一层厚厚的牛皮上。
有些薄片上已经发霉长毛,刚才闻到的那股霉烂味,应该就是从上面散发出来的。我现在带着面罩,倒也闻不到那股味道了。
梁厚载说,这些鳞片,有可能是从铁龙王身上蜕下来的。
我赞同他的说法,就算我们身处的不是主墓室,也应该离主墓室不远了。
越是深入,地上的鳞片就变得越来越厚,狐火已经照亮了墓室最深处的石壁,在石壁附近,鳞片堆积成了一个半人多高的小丘,新的鳞片从丘顶上滑下来,底部的鳞片有些已经发霉。
耿师兄指了指鳞片堆起的小丘,对我说:“挖开看看。”
大家取出工兵铲一起凑过去,快速将小丘挖开,在鳞片堆的底部,竟埋着一口开盖的黑石棺,我们挖出它来的时候,还有鳞片正沿着棺口被挤出来。
耿师兄抓起一块鳞片仔细看了看,说铁龙王肯定就在黑石棺下面,让我们将棺材里的鳞片也清理出来。
其实在他说这些话之前,我们已经着手清理棺中的鳞片了,随着棺材里的鳞片越来越少,我心里就越发的紧张,时不时朝罗菲那边看上一眼,她现在还是有些虚弱,也不知道见到铁龙王以后,还能不能顺利布出阴阳大阵。
上次在青铜墓镇压诸怀的时候,梁厚载曾说,我和罗菲布置出来的阴阳大阵,威力已经超过了师父和师伯当年布置的那一个。当时我陷入了昏迷,也不知道梁厚载的话有几成真假。但我心里很清楚,我和罗菲布置阴阳大阵的时候,还不能像当年的师父师伯那样,让大阵的炁场穿透岩层,直接将沉睡在大墓底层的尸蛟镇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罗菲手中的招魂幡太少,才导致了阴阳阵无法达到那样的穿透力。
只有到了铁龙王面前,我和罗菲的阴阳阵才能发挥作用,这确实是件很麻烦的事。
耗费了不少时间,我们总算将棺材里的鳞片清理得差不多了,而在棺材的底部,赫然出现了一面上锁的黑石门。
那扇门的材质和黑石棺一样,也是用无根石打造的,两扇门板之间露出一条三指头宽的缝隙,鳞片就是从这里冒出来的。
耿师兄趴在棺材里,仔细查看着那把硕大的锁,我打着灯笼站在他旁边,一眼就能看出来,锁身也是用无根石打造,在锁六个面上都有锁孔,正反两面各有两个,另外的四个面各有一个,正好八个锁孔,对应了之前从左配殿找到的钥匙数量。
“有道,把盒子拿过来,”耿师兄闷头盯着那把锁,头也不转地对我说:“灯笼放进一点。”
我将装有钥匙的盒子放在耿师兄的右手边,又将狐火灯笼朝棺材里续了续,在火光的照耀下,我看到耿师兄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他从盒子里拿出一把钥匙,嘴上不断说着:“景门,景门,这个应该是景门,这里……是休门。”
一边说着,他就将手中的车钥匙捅进了锁头左面的钥匙孔,小心翼翼地转动钥匙,锁身上很快传来了轻响,耿师兄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还好猜对了,这把锁果然也是颠倒乾坤的构造。景对休,杜对着开,生对死,伤对惊,错不了了,错不了了。”
耿师兄依次将八把钥匙捅进锁孔,每次拧转钥匙的时候,锁身上都会传来轻微的“咔嚓”声,当第八把钥匙被拧动的时候,我清晰地听到锁身上传来“铛”的一声,那好像是弹簧弹动的时发出的声音。
“开了!”耿师兄轻叫一声,将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