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尸棺-第5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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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
闫晓天夹了一个白花花的大包子给我,对我说:“你不是想吃百乌山的特产吗,这就是。”
我拿过包子来看了看,从外表上看,和大街上卖的素包子没什么区别,我满心疑惑地咬了一大口才发现,味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朝闫晓天扬了扬下巴:“这不就是普通的白菜包子吗,怎么就成了特产了?”
闫晓天就冲着我乐:“就是普通的白菜包子,我也不知道它为啥就成了我们百乌山的特产了。对了,还有这个……”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勺子,从一个酱罐里蒯出一勺辣酱,倒在了我的小盘里。我尝了一小口,那不就是蚂蚱酱嘛,头两年在渤海湾那边没少吃这东西。
闫晓天很神秘地问我:“你知道这种辣酱是用什么做的吗?”
我说:“这不就是蚂蚱酱吗?”
闫晓天:“你怎么一下就吃出来里面有蚂蚱了?”
我说:“这玩意儿在渤海湾那边多得是,我这些年没少吃。”
“嗨,”闫晓天拍了一下桌子,说:“原来你吃过啊,那完蛋了,除了白菜包子和蚂蚱酱,我们百乌山就没有其他特产了。”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品,其中确实有一些做法粗糙的土菜,但味道都意外的不错,也有一些比较精致的菜品,盘子上还放着萝卜雕花,从雕花的纹路上就能看出来,厨师的功夫很深。
这么一大桌子菜,特产却是最不起眼的两样东西。
我正盯着桌子上的菜出神,就听到隔着一个身位的地方传来了王长老的惊呼声:“不行不行,不能再喝了,我就这么个量。”
仙儿也嚷嚷着:“你这才喝了多少啊,有劲没劲啊,来来来,把那瓶白酒给我。”
在仙儿说话的时候,我看到王长老身后站着一个百乌山的入门弟子,他怀里抱着一瓶白酒。
王长老赶紧将抱酒的人按住,又朝着仙儿摇头:“不行不行,我血压高,你这么个喝法,非得把我喝到医院里不行,不喝了不喝了,我认输!”
仙儿还想说什么,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仙儿,你到罗菲那边去吧,王长老有话要对我说。”
说完,又朝抱酒的人招了招手:“小哥,酒给我。”
那个人走过来,将怀里的白酒递给我,我又将那瓶酒给了仙儿,仙儿冲我“嘿嘿”一笑,抱着酒瓶走了。
仙儿这家伙,平时不馋酒,可一旦喝开了,不把她视线中的酒瓶子全部放空,她是不会罢休的。
等仙儿走远了以后,王长老才朝我这边凑了凑,讪讪地笑着说:“哎呀,左掌门身边真是藏龙卧虎啊,没想到一个小姑娘,竟有这么好的酒量,如果放在二十年前,我说不定还能和她拼一拼,可现在……呵呵,人老了,不中用咯。”
我不想跟他扯这些废话,直接问他:“稀释股权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说话的时候,我一直盯着李炳申,此时李炳申正给曹新贵倒酒,在我将视线挪到他身上之前,他应该一直盯着我,在我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就看到他的眼神以极快的速度从我身上挪开了。
六百七十二章 一杯白水
曹新贵原本正对李炳申说着什么,在我望向他们那边的时候,他也闭上了嘴。
看起来,这个曹新贵好像也有问题啊。
“左掌门?”王长老碰了碰我,又唤我一声:“左掌门?”
我这才回了回神,看向王长老:“嗯?”
王长老:“我刚才说的话,您考虑考虑。”
我问他:“你刚才说什么了?我一个字没听见。”
王长老咂了咂嘴,凑近我,压低声音说:“我是说,一成太少了。其实吧,长老会除了在掌派的产业里入股,还做了一些别的生意,左掌门,要不你再做个新公司,我们也凑凑钱,在您那入股。”
闫晓天正和梁厚载说话,应该没听到王长老的声音。
我吃了一口菜,漫不经心地问王长老:“做个新公司?这是怎么个意思?”
王长老又朝我这边凑了凑,说:“唉,你看看,你一直帮着我们掌派,不就是因为掌派和你有生意往来嘛,我知道,你们是好哥们,可那话是怎么说的呢,门派和门派之间,没有永远的友谊,只有永远的利益。你现在和他走的近,不就是为了那点利吗?你放心,如果您和我们长老会合作,绝对比和闫晓天合作赚得多。”
我点了点头:“嗯,对,我和闫晓天走得近,还真就是为了利。”
听我这么一说,王长老接着就露出笑脸了,在他继续和我胡扯之前,我抢先说道:“你知道我最想要的利益是什么吗?”
王长老好像对我的话很感兴趣,特意朝我这边贴了贴耳朵。
我小声对他说:“我最想要的利益啊,就是心里头舒坦,说白了就是日子过得必须舒心。”
王长老奉承似地笑了笑,问我:“这话怎么说?”?
我也笑了笑,说:“我啊,和闫晓天联手呢,一来是为了报仇,报什么仇呢,就是报你们这些百乌山老人为难寄魂庄的仇,只要你们难受了,我就舒服了,我心里舒服了,这利啊,我就算到手了。这话我跟曹新贵说过一次了,他没告诉你吗?”
王长老像是一时间无法理解我的意思似的,愣了好半天,才对我说:“左掌门,不对啊,我听说,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怎么……”
“我就是这样的人。”我这么说了一句,随后就不再搭理王长老了。
其实说实话,我本来是不想难为百乌山长老会的,不管他们以前做了什么,可那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只要他们能好好辅佐闫晓天,将心思放在重振百乌山上,以前的事我不会计较,估计闫晓天也不会计较。可经历了那么大的事,他们竟然还是狗改不了****,为了那点芝麻粒大的权力,整天挖空心思算计闫晓天。
像这样的人,我觉得活着都是多余。
不知道闫晓天是不是也这么想。
王长老在我耳边又说了些什么话,我不想理他,干脆就当他的话是耳旁风,他说了几句之后大概也自觉没趣,闭上了嘴。
我的一直在每个人与宴者身上扫视,偶尔也和闫晓天说上几句话,因为今天这场晚宴就是以我为由头举办的,所以时不时会有人过来敬酒,我也没把自己当外人,一律用白开水应付着。
眼看所有长老都向我敬过酒了,我又开始观察那些参加宴会的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坐在东北方向的一个入室弟子身上。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随后拍了拍闫晓天,指了指那个人,问:“那家伙是谁?”
闫晓天:“你说是眉毛花白的那个吗?”
被我指着的那个人,虽说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可一双眉毛却是半黑半白的。
我冲闫晓天点了点头,就听闫晓天说:“他叫蔡淳,玄火堂大弟子,在当前的所有入室弟子中,算是修为最高的一个。头两年,百乌山第一入室弟子的名号还是我的。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我说:“这家伙有点太从容了,我觉得他不对劲。”
闫晓天无奈地笑了笑:“太从容了也能被你怀疑,你这有点草木皆兵了吧。”
我问闫晓天:“这个蔡淳的人品怎么样?”
闫晓天摇了摇头:“我和他不熟,不知道他人品怎么样。另外,我也看不太透他,有时候觉得他像个好人,有时候吧,又觉得他不像个好人。”
我朝闫晓天那边歪了歪身子,对他说:“现在来说,全百乌山的人都知道李炳申有问题了,在座的人多少都对李炳申有些排斥,唯独他,和李炳申说话的时候,自然得不像话,你看,咱们现在盯着他,他明明从余光里看到咱们了,可一举一动都特别自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闫晓天叹口气说:“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有问题,是不是觉得我也有问题?”
我挑了挑眉毛:“蔡淳和你关系不错?”
闫晓天:“怎么这么问呢,我和他几乎没什么接触。”
“听你的语气里带着气,我还以为你和蔡淳关系不错呢。”我说。
闫晓天:“我不是……哎,怪了,我说话的时候好像还真有点生气,可我和蔡淳确实没什么交集啊。”
我没说话,喝了一口水,继续在宴席间扫视着。
过了片刻,突然有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有个头发眉毛全白的老人站在我身后,他手里端着一杯酒,此时正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左掌门,我刚才敬你酒的时候,你喝的是白开水吧?”那人问我。
他说话时嗓门很大,闫晓天也被惊动,转身看了看,随后对我说:“这是古长老,平时不怎么现身。”
我问闫晓天:“哪个gu?”
闫晓天:“古代的古,”说到这,他朝我跟前凑了凑,小声说:“你小心点,这老头子不好对付。”
古长老大概是听到了闫晓天的话,猛地咳嗽了两声,闫晓天也没理他,找梁厚载说话去了,我皱了皱眉头,又转向身后的老人,端起桌上的杯子说:“我不喝酒。”
他将手里的酒杯端到我脸前,嘴上说着:“参宴一定要喝酒,这是我们百乌山的规矩,你是客人,那也要客随主便,这是礼数。”
听到他的话我就隐约明白了,他是来找茬的,估计他敬完我这杯酒,就该聊稀释股权的事了。
可我偏不想随他的意,笑了笑说:“哦,我还以为百乌山的主人是闫晓天呢。”
他的脸刷一下就拉了下来:“闫掌派当然是百乌山的主人。”
我点点头,对他说:“开宴之前我和闫晓天商量过了,他说,我今天晚上可以不喝酒,怎么到你这又不行了呢?你刚才那话的意思,不就是说我坏了规矩和礼数嘛,这些规矩和礼数,是谁定的?”
古长老:“当然是祖宗定下的,就算是掌派,也不能改变。”
劝个酒把祖宗都扯上了,这家伙脑子有问题吗?
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我就顺着他的意思继续说道:“百乌山的老祖宗,定下了不少规矩吧?”
古长老冲我阴阴地笑:“那是自然。”
我点了点头,转过身,很大声地问闫晓天:“闫晓天,在你们老祖宗定下的规矩里,背叛百乌山的门人该怎么处理,和外人勾结祸害百乌山千年基业,该怎么处理?”
闫晓天大声回应我:“没收家财、废去修为,逐出百乌山,其实在过去应该是清理门户的,可现在杀人犯法了,就改成逐出师门了。不过我觉得吧,这条规矩有点太重了,该改改。”
我问他:“那不是你们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吗,你也能改?”
闫晓天:“我们百乌山也是要与时俱进的嘛,那些没用的老规矩……咦,古长老,你怎么在这啊?”
古长老很尴尬地冲闫晓天笑了笑,仰头喝光了自己的酒,然后就悻悻地走了。
闫晓天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笑着对我说:“连古长老也不是你的对手啊,看样子,今天晚上长老会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离我比较近的几个长老都听见了,但没有人多说什么,坐在我身边的王长老当时表情变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