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尸棺-第6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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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听小梁哥说过,”王大朋朝我这边凑了凑,接着说:“他师父在十几年前就没有音讯了。这么说,小梁哥的师父回来,他应该高兴才对吧,怎么我听你的意思,他……不希望他师父回来?”
说到最后半句话的时候,王大朋的语气就变得十分不确定了。
我说:“自己的师父能回来,厚载肯定是高兴的,可现在吧……怎么说呢,情况比较复杂。唉,你就别多问了,今天晚上我能见见王倩吗?”
王大朋点头:“能啊,我姐是个大忙人,不过要是为了小梁哥的事,她一准能抽出空来。”
我点了点头:“那就行,你联系一下王倩吧。今天晚上我做东,请你和外头那帮孩子吃顿饭。”
王大朋大概是觉得我的态度好点了,就勾上了我的肩膀,笑呵呵地对我说着:“怎么能让你请客呢,还是我请吧啊。”
我摆了摆手:“我听大舅说了,这几年你没少给他帮忙,这顿饭,算是我替大舅谢你的。”
王大朋:“我帮忙还不是应该的嘛,咱也是这么多年的老兄弟们了,你大舅就是我大舅,我尽一尽孝心,那是天经地义,有什么好谢的。”
我冲他笑了笑:“行了,你别跟我这瞎白活了,今天晚上这顿饭我请,就这么定了。”
王大朋大概是觉得拧不过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啊,你是老大,你怎么说就怎么办,行了吧?我去联系我姐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电话去了储藏间,好像和王倩通电话对他来说,是件非常私密的事情。
王大朋打完电话出来,刘尚昂还没回来,我们俩左右也没什么事,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王大朋对我这个行当里的事特别感兴趣,加上他也不算外人,我就聊聊这些年发生的事,王大朋听得特别带劲。
其实想一想,如果不是我身边总有王大朋这样的人,让我将自己的故事讲了一遍又一遍,些许在动笔写这本书的时候,早年发生的那些事我也不会记得这么清楚。
我说了很多,王大朋就一直安静地听着,没有插嘴,好像是生怕占用了我说话的时间似的。
后来我说得口干舌燥,一边拿起杯子来喝水,一边将话题扔给了王大朋:“赵大柱身边的那些小跟班是怎么回事?听他们说话的口音,都不像本地人啊。”
王大朋说:“都是我老丈人派来的,你别看那些小子一个个长得跟未成年人似的,其实都有功夫在身,听小惠说,这些人是我老丈人从几个比较大的安保公司里挑出来的,明面上他们是大柱子的跟班,实际上是保镖。我老丈人也是怕大柱子这么闹腾下去,早晚要搞出事端。”
原来是这么回事,回想我之前用黑水尸棺炁场“定住”赵大柱的时候,凑在门口的这些人竟然一个都没有被吓跑,如果换成是普通的高中生,大概不会这么镇定吧。毕竟当我将黑水尸棺的炁场激发出来的时候,他们也是能感觉到寒意的。
这样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是可以扰人心智的。
我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问王大朋:“小惠是谁?”
王大朋:“哦,就是我媳妇儿。”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刘尚昂拉开了店门,冲着我们两个喊:“你们俩聊完了吗?”
我发现他是一个人回来的,店员却不知道去哪了,就问他:“跟你一块去领钱的家伙呢?”
刘尚昂当场就冲着我咧嘴笑:“我帮你把他辞退了。哈哈,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回头再招一个吧。”
我看着刘尚昂,过了一会才问他:“你把钥匙拿回来了吗?”
刘尚昂瞪大眼睛看着我:“什么钥匙?”
我:“店门钥匙啊,他跟着你出去的时候手里还拿着钥匙呢!”
刘尚昂一拍脑门:“完蛋,我给忘了!”
我在心里叹口气,又看了看店里头的那些首饰,粗略估算一下的,差不多能值个几万块钱吧,这些钱够我在新赋海住好几年的了。
这时候刘尚昂还舔着个大脸问我:“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除了换锁还能怎么办!
我朝王大朋招了招手:“时间还早,咱们换个地儿坐坐吧,老待在这儿怪无聊的。”
王大朋点了点头:“行啊,正好我知道一个不错的茶馆。”
我和王大朋一起走出店门口的时候,刘尚昂也想跟着我们一起走,我伸手挡住了他,让他今天下午把店门上的锁全都换了,完了再带着我的卡到茶馆来找我们。
王大朋是开着车来的,可他的车一次也只能坐四五个人,最后没办了,王大朋只能给了赵大柱的保镖们十来块钱,让他们坐公交车去茶馆,而我和赵大柱则乘坐他的车。
在赵大柱上车的时候,有个人拉住了王大朋,有些不放心地对王大朋说:“我也坐你的车。”
王大朋朝他摇了摇头:“你还是别介了,你要是上了车,大柱子指不定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呢。行,你就放心吧,有我道哥跟着呢,大柱子出不了什么事。”
那人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当时我就坐在副驾驶上,从后视镜里清楚地看到了他的举动。
他又问王大朋:“你那哥们到底是干什么,看起来不像个善茬啊?”
七百二十二章 灵根
“人家怎么就不像个善茬了?”王大朋显得有些不乐意了:“道哥是我们老王家的恩人,也是我兄弟,他可不止一次救过我和我姐的命呢。要说他是干什么的,这事还真是不好说,反正总而言之,我道哥就是个特别有本事的人,就你们这群人就是攒到一块,在他跟前也走不了几个回合。哎呀,我跟你说不清楚,总之你就不用担心大柱子了,坐公交去吧。记住啊,坐4路车。”
说话间,王大朋就快速来到车前,开门上车。
我也没多说话,刚才王大朋和赵大柱保镖的那番对话,我也权当没听见。
可我当做没没听见,赵大柱却听得清清楚楚,他伸着脖子,凑到了我的椅背上,莫名其妙的问我:“你是我朋哥的大哥吗?”
我看了看他,又朝王大朋那边看了眼,王大朋冲我笑了笑,然后对赵大柱说:“对,这就是咱老大,以后你有什么事得听老大的。”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依然带着那道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明白他想干什么,他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把赵大柱这个烫手山芋塞到我手里。
这时候赵大柱又用非常诚恳的语气对我说:“那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你别看我这样,我什么都敢干,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以后你就是我老大了啊,行吗?”
我无奈地笑了笑:“随你便吧。不过我现在还不打算给你答复,等过了今天晚上,如果你还有这个想法,再来找我吧,说不定到了那时候,我真会收你这个小弟呢。”
赵大柱非常郑重地嚷嚷一声:“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我没理他,将视线转移到了车窗外。
王大朋推荐的那件茶馆也在开发区,离孵化器不远,开车几分钟就到了。
我下车的时候,一个长相有点面熟的女人迎了上来,很热情地对我说:“多少年没见了?”
刚开始我以为她认错人了,就没回应,直到王大朋跑到我跟前来,指了指那个女人,对我说:“我姐。”
王倩?
我心里一惊,朝她看了过去,记得我上次在店子村见到她的时候,她脸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现在她身上的最后一点肥腻已经彻底褪去,清瘦的身材,加上一身黑白搭配的衣服,浑身上下透着几分干练。
不得不说,王倩很漂亮,我真是没法想象她和王大朋是从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
我一直这么盯着她看,反倒让她有点不自然了,虽说她的眼神里有几分犹豫,可嘴上还说着:“高人就是高人,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样,想我这些年也跟各种人打过交道,可光是看眼神就让我紧张的,您是头一个。”
她是个很会说话的人,明明自己心里紧张,可这些话说出来,却让人觉得非常顺耳。
我不由地笑了:“你和厚载的性格还真是正好相反的,他一见到生人就腼腆得不会说话。”
王倩也笑了:“互补嘛。”
我站在门口,看了看店里的装修,和王倩的穿着打扮一样,也是十分简练,但又不失舒适和随和。
我就问王倩:“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个茶馆就是你开的吧?”
王倩笑着冲我点头:“要么说您是高人呢,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朝她摆了摆手:“都是自己人,你跟我说话不用这么客气,我不太习惯。”
王倩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尴尬地笑了笑:“我不是有意客气,唉,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看到你下车,我心里就特别紧张,以前从来没这样过。”
说到这王倩稍微顿了顿,又舒展开笑容,对我说:“我感觉,你这次好像是要审判我似的。”
我很无奈地摇头:“审判?我哪敢审判你啊,其实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让你帮忙。”
王倩说:“听大朋说,厚载的师父回来了?过去常听他念叨自己的师父,可毕竟是一走十多年,我能看得出来,厚载对于他,是有一点怨气的。”
我点了点头:“确实有点怨气,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我知道你在外头混迹得久了,比我们这些人更熟悉人情世故,加上你又是厚载的女朋友,所以我琢磨着吧,他这事的,还得你来出面说项。”
在我说完的时候,王倩看了眼赵大柱,等我把话说完了,她就拉开了茶馆大门,邀我们进去。
所谓茶馆,其实就是一个既卖茶、瓜子也卖咖啡和各种西点的地方,我进门的时候还闻到了烤牛排的味道——五成熟,但味道冲了点,这应该是因为起锅的时候黄油用得太少,而黑胡椒却放多了。
王倩看见我在耸鼻子,就冲着我笑:“厚载来我这吃过一顿饭,他说,我们这的西餐只能说还凑合,比起你的手艺可是差远了。”
她这么说,我也不得不谦虚一下:“我其实很少弄西餐,国内的各系菜系倒是多少都会一些。”
王倩:“那改天我要尝尝你的手艺了。”
她说话的时候,口气中还是透着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客道,如果换成是别人和她打交道,说不定很容易将这样的客道当成礼貌。可对于我们这些守正一脉的门人来说,这样的客道,则更像是一种防备了。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问她:“你现在还紧张吗?”
王倩笑了:“还是有点,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是太客气了。”
我说:“也不能说是客气吧,总觉得,你好像对我特别提防似的。”
王倩:“这些年天天在外面跑生意,日子久了,就习惯于提防别人了。说起来,这些年能让我完全放下戒心的,大概也只有厚载了吧,大朋都不行。”
她习惯于提防别人,究其原委,恐怕不只是因为这些年一直在外面跑生意的缘故。想当初,她可是目睹过张小攀被练成活尸,又险些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自杀,这些事肯定会对她造成一些心理上的影响,甚至是创伤。
我想,王倩习惯于提防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