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道高歌-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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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比试对除了高歌以外的道士其实十分有利,因为那裁决的道士跟他们是一方的。他不必认出所有人的酒杯,只要认出高歌与廉湘的酒杯,然后将它们摆在最后面两位便能赢得胜利。
廉湘将三种不同的禁制之法传给了高歌,希望高歌用禁制之法将所有的痕迹全部掩盖。这样一来,裁决的道士就会两眼一抹黑。
高歌施法的手法确实有些青涩,毕竟是第一次施展禁制术。虽然体内真元充沛,但是调动起来,却很难做到完全的随心所欲。高歌一连试了好几次都不满意。
廉湘便笑骂道:“小子,你动作快点!就算输了比试也不过是几百块灵石的事罢了。话说回来,咱们就算输了游戏,也不能输了气势。快,快,快。潇洒点!”
其他道士也跟着起哄,但是高歌却不急不躁,轻笑了两声:“别催别催,马上就好了。”
廉湘微微摆手:“你的法术怎么还是施展得这样一板一眼的?太精细了,完全没得到贫道的精髓嘛。”
高歌突然笑道:“廉头领你回避一下,不然我可就露馅儿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老实人真是根本不老实
廉湘对高歌的悟性很满意,但就是不喜欢他一本正经施展法术的风格。他苦笑一声,真地转身离开,回避去了。
离开之前廉湘还忍不住皱了下眉头,觉得高歌要输了。
裁决的道士快速扫了一眼面前的十二只酒杯,很快看出了破绽,根本连酒水也不尝,便信心满满地将一只酒杯摆在了最左边,然后又快速地挑出一只放在了右边。
“快请廉头领,贫道选定了。”
廉湘装得无精打采的样子,打着呵欠走了回来,但还是忍不住瞟了一眼面前的酒杯,忍不住摇了摇了头,喃喃自语道:“贫道就知道会是这样。”
小妖怪童胜杰看不出端倪,连声追问身边的骆枫之到底结果如何。骆枫之修为粗浅,哪里看得出来,被童胜杰问得急了,不由得脸色一红:“小妖怪,你着什么急,马上不就知道结果了吗?”
参与比赛的十个道士中有不少看出了情况,各自抿嘴微笑。有一些还没看透结局,但也跟着微笑。
“承让、承让!贫道不才,还是赢了。”裁决道士跪坐着,朝高歌一礼:“高道友天资卓绝,入门时间不长,但这禁制法术已经是出神入化。只是稍有瑕疵,被贫道抓住了,实在是侥幸。”
“啊?道士哥哥输啦?”童胜杰有些不满意地嘟囔着嘴。“你们怎么也不让让我的道士哥哥。”
老黄叹了口气:“没办法,法术这事除了讲究天赋以外,还在于勤修苦练,高道友毕竟是初学乍练,难免生疏。这没啥,游戏嘛。”
陶艺也摇摇头:“廉头领的策略不错,若是三道禁制能严严实实地将所有其他道友的标识都遮住,那么那位裁决的道友就只能全凭运气了。可惜,廉头领的那只杯子露出了马脚,结果一招失算、满盘皆输啊。”
“是啊,找到了廉头领的酒杯就已经赢了。这也怪廉头领,自作聪明,如果他在自己的酒杯上稍微胡乱施点法术也能混淆视听啊,结果他倒好,在自己的酒杯上一点标识也没留下。结果高道友的禁制不过关,其他的十一个酒杯或多或少的都露出了一些标记,就是傻瓜也看出来了呀。”一个道士故作惋惜地说道。
廉湘忍不住啐了一口:“娘的,什么时候又成了贫道自作聪明了?”
廉湘表示出不满,吓得那多嘴的道士脸色一僵。“廉头领,我可是实话实说啊,游戏而已,你可别记仇啊!”
“记哪门子的仇?”廉湘冷笑一声:“你们真的赢了吗?”
再看高歌,神情冷淡,根本看不出悲喜。那裁决道士一愣:“贫道赢了啊,这位道友刚刚所言千真万确啊。你们看右手边的杯子,一点标记没有,而最左边的杯子有程道友的标识,这手法,错不了!”
姓程的道士连忙点头:“没错没错,最左边的杯子的确是贫道的。”
廉湘看不下去了,手一指高歌:“你小子,蔫儿坏!快收了禁制,让大伙瞧瞧。”
等高歌将他的禁制术收走,众道士各个惊得瞠目结舌。那最右边大家原以为属于廉湘的酒杯结果是属于一个康姓的道士。而最左边,裁决道士认为最美味的酒杯,却赫然是廉湘的酒杯。
高歌忍不住笑道:“这位道友若是稍微品尝一下酒水,想必也不至于输得这样彻底与惨烈。”
那裁决道士脸色一红:“高道友所言极是,贫道托大了。”
廉湘却摇摇头:“虽然你赢了,但你这样锱铢必较的施法风格,贫道不喜欢。”
陶艺看出一点端倪,思量了一会儿,猛地一拍巴掌:“绝了,高道友你刚刚这一手移花接木的法子真是绝了,精准得以假乱真,无人勘破啊。”
原来高歌又采取了与廉湘背道相驰的策略。廉湘大大咧咧,觉得只要用禁制完全封住十二个酒杯,让裁决道士瞧不出端倪便足矣。但是高歌却认为得要想彻底赢得对方,光隐藏还不足够,必须误导对方。赢得这个游戏的关键不是掩盖所有的酒杯,而是让对方误以为自己认出了某位同伴的酒杯。
高歌反反复复施展了数次禁制术,就是为了做到丝毫不差。他首先利用廉湘传授给自己的三道禁制术,严严实实地将某一个酒杯掩盖住,而且三道禁制都按照极为严格的顺序和铺陈方式释放到那酒杯上,以发挥禁制术最强大的威力,不给对方预留一丁点的线索。
然后对于另外十个酒杯,高歌都精心策划,有意识地露出每个酒杯上似是而非的标识,让裁决道士在认得出与认不出之间摇晃。
最后,廉湘的那只酒杯实际上是有标识的。高歌十分认真地向廉湘讨教了辨别标识的方法,这才以最精准的手法用禁制将廉湘的标识遮掩一部分,露出一部分,巧妙地伪装成了另外一道标识的样子。廉湘的酒杯上可不止三道禁制,而是反反复复、颠来倒去的一共十五道禁制,呈现出来的效果与程道士的标识几乎一点不差,所以连他本人都没有认出来。
高歌淡然一笑:“贫道也是侥幸。若这些标识不是事先被廉头领识破,又给我做了详细解释,让我有机可趁,想必赢的会是诸位。”
众道士齐齐摆手:“解说标识本是规则所允许,无可厚非。高道友法术精准,让人眼花缭乱,我们输得心服口服。”
廉湘却不满意。“赢虽是赢了,但赢得不够潇洒。繁复至极!”
“廉头领教训得是。既如此,虽然我侥幸赢了,那灵石还是一样输给诸位。廉头领,叫你破费了!”高歌突然坏笑一声。
“咦,你小子果然是看着忠厚老实,其实一点也不老实啊!”廉湘大笑两声:“好!灵石贫道出了!”
骆枫之冷眼旁观,看完后忍不住不断地摇头:“什么老实人?根本不老实。哎,贫道走眼了,若是早看出来他这么蔫儿坏,当初也不至于吃那么大的亏了!”心头还在为霞梧的事惋惜。
……
“宇文梨真地就这么回青桃峰了?”牧石有些惋惜地说道。
他的身边,褚南超吐出一口浊气,完成了当日的晚课。“没什么可惋惜的。就算回去青桃峰,她还是宇文梨,还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咱们若是不抓紧修炼,很快就会被她远远地甩在身后。”
第一百一十六章 遭遇
宇文梨回到了青桃峰。有两个人很高兴。
一个是扬天暴,他曾经受到过宇文梨的帮助,对这位师姐充满了敬仰。还有一位便是跟宇文梨有过一些过节的霍橙。
前者是真心希望再见到宇文梨,后者则是落井下石。
“不是天才弟子吗?怎么这么快就从碧蝉峰回来了?是不是修行进度太慢,被贬谪了?”
天壬一界的徐寒花语重心长地劝道:“你呀,何苦来哉地说这样的话?就算她被贬谪回来了,她的天资还是比你高。你要真想跟她较劲不如跟她比比看,看谁的修行进阶更快,背后说闲话那是市井之徒的做派。”
霍橙冷哼了一声,没有搭理徐寒花。
徐寒花是口直心快,但她本就年纪稍长,见识多一些,而且修行资质不差,平时对霍橙也有几分照应之情,所以霍橙不愿为了宇文梨而跟她生争执。
宇文梨回来的时候是清晨,所有弟子都外出修行去了,她一人在房舍中落了个清静,至今还没见过任何人。
傍晚,房舍门无声无息地被打开了,鱼贯而入几个女道士,全都穿着天数门宽大的道袍。
宇文梨打坐结束,微笑着迎接进来的几人。
这几人都是宇文梨旧识,虽然脸上带笑,但看见宇文梨时的神情多少有些尴尬,不温不火、不冷不热,与宇文梨离开青桃峰时一味巴结的亲热劲头大不相同。宇文梨不以为意,觉得这是人之常情。而且自己突然回来,一时的生分也是在所难免的。
宇文梨打量几人,见她们与自己保持着距离,于是也仅仅礼貌性地点点头便作罢了,没有继续起身。宇文梨留意到庄燕不在其中。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一早,屋中的几个女道士纷纷早起,开始在床上打坐。半个时辰后,又各自出门。
宇文梨知道青桃峰上的作息与碧蝉峰不同,这里的年轻弟子都在教习的统一指导下修炼,彼此竞争激烈,非得用功不辍方能力压同侪。
“照理说我也该跟他们一同修炼才是。可是怎么至今也没有一个道士来问候我一声,难道生了什么事不成?”宇文梨心中狐疑,对自己归来后众人的冷漠感到不解,但她还是收拾了一下装束,背着桃木剑出了门。
宇文梨对青桃峰的规矩不了解,刚一出门就遇到了巡视的教习道士,练气五层的女道士莫悦以及她的同伴,同样是练气五层的女道士丘彤。
“那边的弟子,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没到讲习堂听课?你背上背的是什么玩意儿?”
宇文梨闻言立刻停住脚步,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道门大礼:“两位教习师姐安好,贫道刚从碧蝉峰过来,不懂规矩,还望两位师姐指点。”
“从碧蝉峰过来的?”女道士莫悦皱起眉头:“胡说什么?这里是青桃峰,怎么会有弟子从碧蝉峰过来?你是哪一年入的道门?”
“弟子是月前新近入门的。”
“月前新近入门的?”丘彤忍不住笑了:“一个刚入门的新弟子怎么就敢口出狂言?碧蝉峰是什么地方?刚入门的弟子能去碧蝉峰的,那都是天才,你觉得自己是天才吗?”
青桃峰上的教习道士都是不断轮换的,眼前的两个女道士显然也是刚到青桃峰,所以不认得宇文梨。
宇文梨不愿生事,面对两位前辈道士的咄咄逼人只是微微一笑:“弟子的确不是天才,所以从碧蝉峰回来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跃过来一个道士。“两位师妹在这里磨叽什么呢?”
长着马脸的丘彤回道:“花师兄你来得正好,这个女弟子已经迟了听讲,却还在这里狡辩,说她自己是从碧蝉峰回来的不懂规矩……”
“哦,你就是宇文梨吧?”花道士冷哼了声:“昨天总教习肖师兄等了你一整天,怎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