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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残云恋(全)-第10章

小说: 残云恋(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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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的都可以?”男人冷笑,“好,那换一件,我要你去杀了蓝无常。”

  “不,我己经太对不起无常了,我不能再伤害他。”女人仍旧摇头,“如秋,别的好么,再换别的……”

  “怎么?舍不得你那名正言顺的夫婿?”男人用力捏住她的下颚,盯着她美丽的面孔,“好,再换一个最简单的,你去死。”

  “不,我不想死。”女人立即跪在地上哭着哀求:“如秋,你饶了我,我不想死,你给我一次机会,如秋……”她真的怕死,如果她不怕,当初被九个男人轮暴时就自尽了。

  男人失望地瞪着她,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刮子。她不是贞节烈妇,他知道,不然她也不会跟他私奔,可她竟被九个男人玩弄,让回家的他正好撞见,而她己经被那九只畜生凌辱了一天一夜。虽然那些畜生被他大卸八块,但依旧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而这个贱女人,遭遇如此奇耻大辱,她怎么还有脸活?她怎么还有脸让他原谅她?她怎么有脸让他给她机会?好,那他就给她机会,而她一样都办不到。最可笑的是他还是爱着她,对她是又爱又气又恨又鄙视……

  “都是你!你这根眼中钉,肉中刺!”女人突然狂吼着朝角落的小小身影奔去,对着那个小身影就是猛一阵拳打脚踢,“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不!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冷漠残陷入回忆中,高大的身影突然颤抖地蜷缩在地上,无助地哀嚎。

  “你没事吧?你怎么了?”绮云望着他怪异的举动,手足无措地想扶起他。岂料他突然爆出一句“我杀了你!”后站起身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唔,呼吸困难,脖子就快被他掐断了,绮云脸涨成猪肝色,立即伸手点了他的睡穴。她轻咳着平顺呼吸,望着地上昏睡过去的人,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她要的答复没得到,倒是发生了件差点让她小命玩完的意外。

  
[正文:第十四章 救我]


  看他的举动,似乎是忆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谁要打他?在暗地里观察了他两年,也算“认识”了他两年,他一直都是冷酷无情的,他不要别人的命就不错了,没有人有能力伤害他。那么,这是他儿时的事情?如此惊恐害怕的反应,就像一个被长期凌虐的小孩,再也受不了暴力的压迫挺起脆弱的身体无助地反抗。想到此,绮云的眼里多了一抹心疼,她情不自禁地蹲下身,握住他的大掌,默默地安慰他。

  似乎是感受到她给予的支助,昏睡中的他用力地握紧她的手,让她小手不堪承受地一阵生疼。由于他的举动,原本盖过他手指的长袖无意中被撩起,退过腕处。

  天,那是什么?绮云的双眼直直地瞪着他手腕中间那个圆状的硕大疤痕,疤痕在他的腕处前后一个位置,她惊恐地用没被他握住的手查看他的另一只手的腕处,一模一样的痕迹,这是只有被坚实的寒钉穿透手腕钉在墙上才能留下的恐怖痕迹。

  是谁!是谁这么对他!是谁这么残忍!绮云气得浑身发抖,怒得直想杀人。不要让她知道是谁做的,不然她蓝绮云发誓,定会十倍尝还!一番狂怒过后是无尽地心疼,她执起他的大手放到唇边,温柔地轻吻着他的手背,感受到他手背上的湿意,原来是她的泪早己在不知不觉中滴下,湿润了他干净的手背。她的心在哭,痛到哭。

  她泪眼朦胧地望着他面具后那双紧闭的眼眸,他到底受过多少苦?面具后是一张怎样的容颜?光他手腕上的疤痕就恐怖到另人心寒,她不会奢望他的脸能有多好看,或者说她己经不敢奢望他的脸是完整的。

  他面具后的脸,她己经好奇了两年,虽然在他昏迷时揭开他的面具似乎有点小人行径,但若他清醒时,她很清楚,她连问都不用问,他不会让她看。小人就小人,他的真面目,她势必得见一下,思索间,她的手缓缓朝他的面具靠近,眼看就要揭开了,原本昏睡的他却陡然张开眼吓得她手一缩。

  “你干什么?”他坐起身,眼神森冷地盯着她。她居然趁他昏睡要揭他面具,若不是他强烈感觉不安硬逼自己醒过来,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或许她亦如别的女人一般,被活活吓死?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竟笼罩上一层恐惧。

  他居然这么快就醒了,一个普通人被点了睡穴,起码会昏迷两天,而他半柱香的时间都没到就醒了,他是如何做到的?这只能说明他的武功己深到连睡梦中也能自行冲开穴道,太可怕了,若是与他为敌,只有死路一条,还好她不是他的敌人,绮云庆幸地想着,眼波一转,他敢刚醒来就给她“眼”色看,(带着面具看不到脸),那她也哭给他看。“你好凶!我……我只想看看你的脸……这都不行吗?”她语带哽咽,配上那副楚楚可怜的泪容,连圣人看了恐怕也会于心不忍。

  冷漠残望着她梨花带泪的容颜,心不由地一紧,眼神跟着放柔,是谁把她惹哭的,他一定要把那家伙揪出来大卸八块!可揭开面具的后果是他们两人都无法承受的,他不得不硬下心肠拒绝,“不行。”

  “呜……”听到他的拒绝,她开始放声哇哇大哭。

  他又心疼又好笑,只有小孩子才会哇哇大叫这么个哭法。孩子?不错,她才十七岁,而他己经二十九岁了,对他来说,她真的还是个孩子。他不由得在心里苦笑,他跟她,永远都有那么多代沟,永远都有那么多隔阂。冷漠残心疼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怎料越拭越多,不由得急了,轻轻诱哄着:“乖,别哭,乖,不哭哦……”

  绮云愣住了,忘了哭泣,他现在的动作好温柔,像在宠溺一个最喜爱的宝贝,她心底的某一处被触动了。他对她并不是全然无情的,对么?

  看着她发愣的小脸,他的手一僵,硬生生地抽回手站起身,逼自己用冰冷的眼光望着她。他在不知不觉中泄露了太多情绪,为什么一扯上她,他就失控,先是年幼时的脆弱毫无遗漏地展现在她眼前,现在连冷漠的伪装也再度失控。

  察觉到他的变化,她知道他的内心又在挣扎了。不多想,她也跟着站起身,用衣袖胡乱擦干脸上的眼泪,仰起小脸看着他,转入先前未完的正题:“你愿意接受我吗?”打死她也不敢再说给她次机会这句话了,她不是怕他突然起杀意,而是怕他再脆弱一次,她的心会痛碎。

  “你不怕我再发一次疯?”他语气中掩饰不住的自嘲,脑中突然忆起昏迷前所做的事,他的目光转望向她雪白的颈项,那里多了一道被手指掐过的淤青,那道丑陋的痕迹与她光洁的颈项是那么格格不入,是那么的刺眼。他差点杀了她!他居然现在才想起来,他居然现在才发现她受伤了!冷漠残的眼神变得愤怒,他恼怒到想一掌劈死自己,突然啪地一声,他一拳击向旁边的梁柱,梁柱应声裂开,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指逢滴到地上。

  “你疯了!”绮云迅速走到他身边,执起他的手,拿出随身的金创药洒在他的伤口上,再掏出一条干净的手绢将他的伤包扎好系上活结,“你没发过疯,就算你真疯,我也不怕。我只怕你伤害自己。”心,好疼,他那一拳不带任何内力,如此猛力,必然伤到关节了。还好伤得不算太重,过几天就会好了。庆幸自己是名医者,可以及时给他治伤。

  冷漠残望着手上包扎得近乎完美的伤处,高筑的心防一角崩塌了,他刚刚差点要了她的命,她不但不怕他,还只关心他的伤。他呐呐地吐出一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喜欢你。你愿意接受我吗?”她再度询问,直直地望进他的眼底,不允许他再逃避。

  他多想说,好,多想说我愿意,可是他不能。且不说他个人的残缺,她在他身边,他连她的性命安全都无法保障,又怎么有能力让她不受伤害?更何况,他脑中闪过一名身穿蓝衣的中年男人,那个男人将会是她与他之间隔阻的厚墙。不能再逃避了,面对吧,长痛不如短痛,就让他对她的爱,深埋在心底。冷漠残作好决定,眸底迅速覆上一层疏离的寒冰,以毫无转还的语气开口:“我不接受,于对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不会浪费时间。”痛,原来只要说一句这么简单的话,竟可以痛入骨髓。

  他不喜欢她!他说她浪费他的时间!不过那么简单的话竟让她仿佛被一支利箭穿透般,痛彻心扉。绮云脸色惨白,满脑子只想着他的拒绝,突然,她感觉喉头一阵腥甜,哇地一声,呕出一口鲜血,身体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痛得她贝齿紧咬,浑身颤抖,娇躯摇摇欲坠。这就是下地狱的感觉?身与心都痛,让人连想活的欲望都没有。

  “云儿!”冷漠残惊呼,他接住她缓缓下坠的身体,忘了前一刻还对她冷言相向,慌乱地执起她的手为她把脉。她体内气血上涌,真气乱窜,血气相冲,导致她娇柔的身体无法负荷,有性命之忧,这该如何是好?冷漠残眉头越皱越深,他只是略懂医术,不知该如何救她?“云儿,告诉我该怎么救你!快告诉我!”他语气掩饰不住的颤抖焦急。

  他叫她云儿,她没告诉过他,她的名,原来他一直知道她的存在。绮云忍住钻心的痛,强打起精神望着他惊慌失措的反应。他在发抖,这是一份害怕失去的恐惧,这己经足够正明他是在乎她的。是她太过激动忘了他眼底的挣扎与顾忌,忘了她一激动就会引发“宿疾”,遇上他,她从来都是不理智的。她看上的不是一个平常人,又怎能以平常心来待事?她要振作起来,要想办法除去他心里的忌讳,打败他眼底的挣扎。

  “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就能救我……”她缓缓地道,极度的疼痛使她连话也说不完整。

  他明白了,她练的是纯阳内功,纯阴之体无法负荷过重的阳刚之气,无药可医,只能忍受着要命的痛楚慢慢煎熬,熬不过便会香消玉陨。若要根除,只能阴阳调合,换句话来说只要让她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她就没事了。

  可是,上天似乎在跟他开玩笑,这对所有男人来说最简单不过的事,对他来说却是难如登天,虽然他对她有过反应,但那是远距离的,若真的碰触她,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救我……”她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眼眸半眯,虚弱到随时会昏迷。

  
[正文:第十五章 爱我]
  

  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他的心泛起阵阵剧痛,恨不得能代她承受这磨人的痛楚。他好想救她,由其是这种方式是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但他的心却迟疑了,他这副肮脏的躯体怎配侵犯她的纯真?哪怕只是想,对她也是一种亵渎。不,不能让她再痛苦,他要救她,他一定要让自己“行”,不再犹豫,他把心一横,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迅速离开大堂,走向后院的残影居。

  残影居一间若大的厢房内,冷漠残小心地将她轻放在床上,望着她惨白却依旧美得惊人的容颜,轻轻开口:“云儿,乖,很快就不难受了。”心好疼,女子十五岁就己及笄,她完全可以在十五岁时嫁人解脱这磨人的痛楚,可她为何用自己的生命冒险多挨两年?她可知,他有多心疼她的清纯,有多怜惜她的纯真?

  “残,我……等了你两年,爱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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