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李巴山-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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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松柏心想:不这么干,不是也一样输吗,哼哼,就是输,也得拉个垫背。
就在郭松柏以为终于解脱,决定接受这个结果的时候,甄少秋坐起身来,咳嗽两声,举手示意,对张捕头说道:“等一等,张头儿,这老拳痞不能这么轻易就输,我答应过李教头,必须让他横着下擂!”
刚才甄少秋被郭松柏yīn了这一下,两人体重相加,摔力恐怖,幸亏自己是后背大面积着地,不然非被摔残不可。
本来甄少秋被摔得意识涣散,躺在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但耳边却仿佛真切的响起了李巴山经常对学员也包括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你一定行!”
“没错,我甄少秋一定行,一定能让这个玩赖包子得到应有的惩罚!”甄少秋心里的声音激昂起来,身上又有了使不完的力气。
郭松柏刚刚松了一口气,不料甄少秋重又站了起来,而且出言不逊,不由心中叫苦,转而安慰自己道:天啊,还打啊,我的胃都受不了了,不过说不定他已经被我摔的不行了,看我一顿大摆拳抡死他。
听见张捕头大吼一声“开”之后,甄少秋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跳上来拼了老命一般,两只胳膊大摆拳抡得车轮一样圆,不停对着自己的头部狂轰乱炸。对方看来是要一鼓作气解决摔伤后的自己。
甄少秋刚才就存了教训郭松柏的想法,此时看见郭松柏这幅架势,心里产生了强烈的情绪反弹,当下不退反进,直拳迎向郭松柏。
郭松柏一个摆拳正打在甄少秋侧脸的同时,甄少秋的后直拳也击中了郭松柏的胃。双方这一交手,各后退了一步。
郭松柏反胃之余已经没有后手,甄少秋却不同,他利用自己身高腿长的优势,在分开的过程中,不忘接上一个正蹬,这一蹬力点是前脚掌,就如长矛一般,再次戳中郭松柏的胃。
这一蹬,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郭松柏如之前一样又抱住了这腿,但这回,他没能施展接腿摔,而是抱着这腿跪趴在地上。
郭松柏不行了,他的胃不舒服怎么办,吐呗。
郭松柏不行到底的时候,故意一口将胃里一堆不可名状的东西吐在抱着的这条腿上。吐完,开始在地上装死。
这老拳痞果然够痞!
张捕头见状赶紧拉开这条腿的主人甄少秋,防止他暴怒伤人。
“你们大郑武道的人,太特么埋汰了!”甄少秋尽力克制自己不去踢装死的郭松柏,但嘴上还是忍不住要骂一句。
不得不说,郭松柏这场打的,从脑瓜顶埋汰到后脚跟,毫无武德可言。
由于郭松柏一直装死,所以被人抬了下去。
一到大郑武道的阵营,郭松柏立刻诈尸,哼哼唧唧跟众人挤出几个字:“一定防好膝。”说完,擦了擦流出的哈喇子,缩在一旁,养胃去了。
栗丼志见事先告诉郭松柏的计策没有奏效,心里郁闷,但转念一想,郭松柏最后吐了对方一腿,真是爽啊,故而心情还不算太糟糕。
下一场是赵有光对茅育生,拳腿膝的规则。赛前赔率受牛结实等人虚假消息影响,在一赔三左右。
此时现场工作人员正在清理郭松柏的呕吐物。
茅育生走到栗丼志的跟前,问了他一个问题:“栗师兄,咱们输了多少钱了?”
栗丼志一算,输了这两场,七个人一共是十四两银子。
茅育生一听,出了一个主意:“师兄,不如这场大家合伙再押十四两,我的拳头你是知道的。”
茅育生练的是纯拳击,拳法在这次双方参战人员中是最强的,寻常武者就算会腿会摔,也要被他重拳击倒。栗丼志对茅育生的拳头还是很有信心,也觉得茅育生加注捞回赌本的提议很有道理,当即认可:“好注意!茅师弟,这回能不能翻本,就看你的拳头了。”
李巴山这边,此时对即将上场的赵有光进行最后的嘱咐:“对方是纯拳击,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被他重拳击倒。而且这个人是左势,重拳在左手,对付他,一定要按之前训练的来打。”
赵有光身sè轻松,微微点头。
突然狼豹组负责加注的组员来人报告,栗丼志加注十四两。
这次比武除了赛前投注以外,还设立了比武当天的加注项目,由于之前投注的人太多,所以为了有所限制,当天加注最低不能少于五两白银或五贯钱,也就是五千个铜子。
李巴山特意让负责加注的狼豹组留意大郑武道的加注,果不其然,栗丼志加注十四两,看来对面在惨败两场之后,对第三场依旧很有信心。
李巴山对赵有光再次叮嘱:“有光小心,千万不要大意,好好打,你一定行!”
赵有光也明白大郑武道此时加注意味着什么,眼神坚毅地冲李巴山深深点了点头。
开场之前这柱香,还剩一个指甲盖的长度就要燃烧到结尾。
而这时,镇上大佬们那桌宴席上,却空着一个座位,徒留用了一半的碗筷在跟前放置。
这个位置的主人,正是镇子口大哥三个六。
他此时就站在离擂台很近却安静得很的一间小屋里,身后就是他的生死兄弟外八字,而二人的对面却坐着一个年纪大了几岁,四十多左右的大汉。
这间小屋是三个六名下诸多房产中很不起眼的一个,但此时却成了临时密谈的好去处。
“六子,小八,坐下说话。”这个大汉虽只比三个六和外八字大上几岁,但气势却稳压二人。他貌似随和间,却能让人内心莫名其妙地产生恐惧,仿佛随时会xìng命不保。
三个六方才在擂台前推杯换盏看比武,心情不亦乐乎,却没想到,外八字中途过来。三个六知道是谁来了之后,赶紧来到了这。
三个六和外八字听从大汉的话,各自找椅子坐下,三个六笑容可掬的对那大汉说道:“哈哈,彪哥,好久不见啊,这次来有什么事吩咐我哥俩?”
这个大汉叫李天彪,是山河会执法神将中的一员。所谓执法神将,其实就是山河会用来对外暗杀,对内威慑的暴力机器,这组人个个都是杀人无数的一流高手,且直接对总舵主负责。因为执法神将人数太少,所以取神将之名装神弄鬼用以增加威慑力。而且执法神将的组员,每一个在山河会中的级别都和各堂口的香主不相上下。
李天彪还是那样貌似随和:“六子,小八,彪哥问你们,你俩还想不想拥有比现在更大的财势?”
三个六和外八字低头偷偷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想起十几年前的往事。
当年,三个六和外八字二十出头,在镇里厮混,并开设小赌摊。
那时候,哥俩一有闲钱,就到处结交兄弟,每当与人冲突约战,对方找的大手子就会在赴约之前莫名其妙地被人废掉手脚,连凶手的特征都说不出来。渐渐三个六和外八字的名号在镇上传开,并且小有势力。
当哥俩带着小兄弟在镇里最繁华的镇子口一带,想扩大赌摊经营的时候,被当时镇子口一霸“秃脑亮”带人扫荡,损失惨重。然而就在第二天,“秃脑亮”的秃头,便被挂在镇子口的大牌坊下。由于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衙门始终无法破案。那一次,整个镇子都知道了三个六和外八字有多么不好惹,哥俩自此正式成为“六哥”、“八哥”。
按说在这小小的山海镇,以三个六和外八字的实力应该控制全镇才对,但自从三个六称霸镇子口之后就再没扩张势力。镇上的小青年茶余饭后没屁闲着的时候,最爱讨论的问题就是这个怪事。
其实三个六起家背后的秘密,全在今天这间不起眼的小屋里。
当年,李天彪不过是山河会的一名普通杀手。二十七八岁,一晃奔三十的人了,李天彪觉得再这样下去,一辈子都难以出头。当他奉命来崂山追查宝藏的线索
,在山海镇留宿期间逛街的时候,小赌摊前三个六的敢想敢干,外八字的头脑灵活,给李天彪留下深刻的印象。
李天彪当天晚上,就找了他俩,互相达成协议,李天彪负责帮三个六和外八字抹杀在原始积累过程中出现的一切障碍,作为回报,三个六和外八字定期给李天彪上交财物,并且听从其号令。
起初三个六哥俩并没有当回事,而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请,让他俩对李天彪的手段,既信服又畏惧。
这笔rì渐丰厚的被动收入,慢慢让李天彪疏通了山河会中不少关系。
至于三个六称霸镇子口之后,没有继续扩张,原因也和山河会有关。镇上其余几个大流氓中,海边垄断镇上鸦片来源的渔老大绰号一身腥,其后台原来就是山河会的唐国豪。虽然那时候,唐国豪并不是泰山堂的香主,但李天彪同样也没当上神将。所以二人都低调地没有在山海镇再动手脚。
这些年,三个六在山海镇敛财,定期将巨额银票交给前来收钱的李天彪的手下,却再一直没有看到过李天彪本人。
这次李天彪来,三个六和外八字不知是福是祸。
………【第三十四章 回来看比赛】………
听见李天彪有让他俩扩大势力的意思,按说三个六和外八字应该高兴才对,但看他二人眼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为难之sè。
其实在三个六和外八字心里,早已经不再想冒险拼杀了,他俩在镇子口当了大哥好多年,作威作福,除非有人威胁到他们,不然不会主动生事。
外八字看到三个六眼里的难sè,知道三个六把接力棒交给了自己,当下恭敬的对李天彪说:“彪哥,我兄弟俩当年要是没遇到你,哪里会有今天?至于能不能更有财势,这还不是彪哥你一个意思的事?。”
李天彪看见三个六和外八字二人大气都不敢喘,心里非常满意,面sè随和地对二人说道:“当初我帮你俩,不过是举手之劳,也费不了什么事。这次彪哥来,是有一些事要跟你们说。”
三个六和外八字连忙点头,“彪哥请讲。”
“唐国豪被杀已经三个月,这事想必你们也知道。总舵主有令,要我带人暂时接管泰安的堂口。”李天彪顿了一顿,接着说:“本来暂代香主对我的级别来说并没有任何提升,不过唐国豪死后留下权利真空,其中的人脉,彪哥我很感兴趣。”
自从唐国豪被笑心道人所杀之后,泰山堂很快另立临时香主。唐国豪生前麾下众人被他施展帝王心术,平rì各自较劲,只服从唐国豪本人号令。结果他一死,山河会在泰安一带立刻大乱,混乱的不利影响已经逐渐辐shè到全省其他地方的分支。而那临时的香主处在漩涡中心,自顾不暇,根本是个摆设。
李天彪也并非是要坐稳泰山堂,他只不过是要趁机尽量拉拢亲信,扩大自己的势力。
三个六知道李天彪要他们做的事,他们从来都拒绝不了,索xìng表现出忠心耿耿的样子,“彪哥这次法驾亲临,定有要事交待,我兄弟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心想:有啥事赶紧先答应了李天彪吧,答应完赶紧送走这尊大神。
李天彪随和的哈哈两声:“哈哈,六子,彪哥让你们办的事,赴汤蹈火谈不上。这么说吧,我李天彪这次坐镇泰山堂,少则半年,多则不计,打算尽最大可能吸收势力,此举这不光要靠武力,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