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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独家试爱-若离若即-第164章

小说: 独家试爱-若离若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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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哲瀚抿抿唇,目光从她身上移到车子上,“我送你去。”
  “不用了。”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而后又说出牵强的理由:“不顺路。”

☆、第014章 不能拖的事

  “哦,”他淡淡一笑,知道她是明显的拒绝,故意说:“哦,开车原来也有不顺路的时候。”她手机的保密性不太好,刚刚他走在她身边,听见了蒙芳韵说的话,今天下午他工作的时间安排得很满,他本想着该如何告诉她,却没想到她竟然主动提出再见,这一点,跌破了他的眼镜。
  说了再见后,叶娅楠转身离开。当安哲瀚开着车子经过她身边时,没有丝毫停留,而是平稳的开走了。
  为躲开车子扬起的一路尘路,叶娅楠快步走上人行道,路过一间药店时,她突然停下脚步。
  虽然叶娅楠觉得不可能,但是,罗倩雅的话却让她真的很担心,而她的大姨妈,似乎有两个月没按时光临了。买来试试,也无妨吧,至少能打消心里的疑惑。
  药店里,客人三三两两。
  叶娅楠微低着头,拿着其中一种测早孕的小包装袋直奔收银台。出了药店,快步走了好长一段路,她才停下来微喘着气。
  细长的试纸上,鲜红的两条杠。
  叶娅楠背靠在卫生间的门后,心紧紧的揪扯在一起。那细小的红色线条触目惊心,让她痛苦不已。
  莫明的恐惧感让她害怕,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怀孕?
  那早已经埋藏在她心底角落里的屈辱,又一次重新被提及,甚至,她清楚的记得黑暗里男人强壮的体魄、滚汤的体温、灼热坚硬进入身体的疼痛感,一次又一次… …
  已经过去了,她试着忘记,可她偏偏怀孕了,怎么办?该怎么办?叶娅楠紧紧咬着下唇,忍住即将泛滥的眼泪。
  她颤抖着将试纸用纸包好装在垃圾篓里,走出卫生间时,看见蒙芳韵正坐在客厅里,她鼻尖一酸,泪滑落出来。
  “娅楠,怎么哭了?”蒙芳韵替女儿擦着眼泪。
  “没事。”其实不想在母亲面前落泪,可叶娅楠却偏偏忍不住。
  蒙芳韵狐疑的看着女儿:“真没事?”
  心里的难过偏偏让她无力,心痛随之漫延开来,好一会儿,叶娅楠才止住眼泪,“同学们打电话来… …说想我了。”她,不敢坦承的告诉母亲,至少现在不敢。而她的学生今天是打过电话来,也的确说过想她,可当时她只是感动的湿了眼眶。
  “傻孩子。”蒙芳韵笑了,拍拍女儿的肩膀。
  叶娅楠坐在卧室的地板上,双手抱膝,孤单而彷徨。经历慌乱迷茫之后,她却必须正视孩子这个话题。
  她的大姨妈一向不准,两个月来一次是常有的事,加上最近家里发生的事情,这两个月没到,她并没有多想。今天若不是罗倩雅提及,她怕还是糊里糊涂的。
  她记得,在袁佳的婚礼上,那鱿鱼的味道就让她干呕不止,当时她还以为是肠胃炎,却没想到早已经珠胎暗结了。
  孩子?
  她的身体里,已经有一个小小的生命了,此刻的她,却丝毫高兴不起来,有的,只是颓废与沮丧。
  怎么办啊… …这个新生命,让她束手无策。若说对那晚住酒店有任何懊悔,现在想来都枉然,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而事情已经发生,她身体里的生命也在渐渐的成长。
  蓦的,安哲瀚的身影闯入了叶娅楠的思绪里,虽然他只是想要一个妻子,可却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接受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做妻子。他需要妻子,他要结婚,多得是女人让他选择。思及此,她的心漫延过一丝苦涩,又屯集了失落与慌乱。
  该怎么办?
  如果从那晚开始算,她肚子里的小生命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叶娅楠身体纤瘦,到现在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可是,再过两个月,甚至三个月,四个月。。。 …
  该怎么办?
  叶娅楠心乱如麻。
  要?
  或是不要?
  任何人,都没有扼杀生命的权利,可如果生下一个父不祥的孩子,她要如何面对好颜面的父母,面对孩子,还有… …安哲瀚。
  …
  叶娅楠走回病房,刚在门口却看见安哲瀚不知何时来了,此刻正在与叶远航聊天。透过玻璃门看着他,她心底,百味涌集,胸口似乎云集着一股气息,呼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生生的憋得疼。
  怎么办?
  该怎么办?
  有些事情,是不能够拖的。正如她身体里意外的小生命一样。在她如此彷徨难以决择时,她实在是不愿意见到他。只因,她觉得对不起他。
  于是叶娅楠转身,悄悄的离开病房。
  夜晚的医院,除了病人与陪护,到访的人并不多,在走廊外,她遇见唐玉珍。
  唐玉珍的眼角眉梢都是凝重,看她行色匆匆的模样,似乎是特意赶来的,她打量着叶娅楠,严厉的说:“娅楠,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说完,她转身往外走去,当她发现叶娅楠没有跟上去时,颇有些不耐烦的说:“杵在哪儿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阿姨。”对于唐玉珍的不耐烦与命令式的语气叶娅楠并不感冒,她淡漠的说:“我还要回去看我爸,有什么事你现在说。”如若不是唐玉珍曾经用钱买断她的感情,她对她是不会这样淡漠的。
  唐玉珍不客气的说:“如果你还顾及你的颜面,就跟我过来。”
  她无厘头的话让原本心情就不好的叶娅楠微微的不悦:“我真的没时间。”说着,转身离开。
  唐玉珍生气了,她拉住叶娅楠的手就走,到了阳台上,才放开她,“你老实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下午,罗倩雅哭着给她打电话,说叶娅楠怀了郝宇的孩子,还说她很难过,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与郝宇的婚事了。准媳妇犹豫了,这让唐玉珍很急,在她眼底,罗倩雅可是会抱着金娃娃嫁到岳家的千金小姐,更是能让岳家的家世更上一步台阶的引路石。
  叶娅楠微微吃惊,只因她有孕的事旁人并不知道。想来,应该是罗倩雅告诉唐玉珍的,难道她们都以为自己怀的是郝宇的孩子?
  “叶娅楠,你说话呀。”唐玉珍不耐烦的催促。
  叶娅楠不悦,怀孕是自己的事,未婚怀孕更是难以启齿的事,她没必要跟旁人讲,更何况是前男友的母亲,“阿姨,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唐玉珍哼哼然:“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还是想等肚子大了或者孩子生了才说出来?叶娅楠,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你存的那些小心眼,我怎么会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面对来势汹汹的唐玉珍,叶娅楠有些伤脑筋。
  “怀孕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她的回避让唐玉珍担心,说:“是女人的都能生孩子,叶娅楠,你可不要以为你怀孕了我们就会接纳你,就会承认这个孩子。”
  她越说越离谱了,叶娅楠心情不好,并不想与她有任何争执,于是转身离开,可唐玉珍却一把拉住她的手,“我告诉你,你休想利用孩子来破坏郝宇的婚事?你的孩子,我们是不会承认的,”为激怒伤害叶娅楠,她故意说:“更何况,这孩子指不定是谁的。”
  她的来意,叶娅楠了然,她感叹唐玉珍的自负,却更为她的一句“孩子指不定是谁的”而感到悲哀,看来,她若不说几句,唐玉珍肯定会一直缠着她:“阿姨多虑了。郝宇与谁结婚,与我无关,他的婚事我更没兴趣。” 这样,应该行了吧。
  虽然叶娅楠如此表态,但是唐玉珍仍旧不放心,她一改之前的不耐烦,话语里的火药味也稍稍缓解:“叶娅楠,不是阿姨说你,你一个女孩子,如果未婚生子的话,将来还怎么嫁人?你和家人因此会遭受多少人的白眼?”她真的很担心叶娅楠将孩子生下来会影响到郝宇的婚姻,所以决定要说服她将孩子打掉,“现在月份还小,做手术的话也不会太影响身体。我认识妇科方面的专家,可以带你去… …”
  “我的事,不劳阿姨费心。”她的意图太明显了,叶娅楠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我可是为你着想。”唐玉珍央央不快,她明知道自己的说法做法不妥,可是为了儿子,做恶人,做坏人,她也愿意,“这孩子要是生下来就是私生子了,不仅会毁了你的前途,还会毁了你的一生。”她故意吓她,“你难道愿意因为一个小小的决定而延误自己一生吗?”
  “那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对于孩子,叶娅楠还尚未做出决定,可是,她却不想再听唐玉珍讲下去了,不与她说,躲她总行吧,说完,大步走出阳台。
  “你如果不听我的,总有一天会后悔的。”唐玉珍朝着叶娅楠的背影大声说道。
  叶娅楠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留,却在走出阳台后微微一怔,安哲瀚不知何时站在阳台外,手随意的插在裤袋里,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他来了多久,应该全听到了吧。
  “伯父在等你。”安哲瀚说。
  叶娅楠匆匆看他一眼,微微低头,从他身边走过,她想要走快些,可每一步都觉得很沉,沉得她心痛,沉得她疲惫。
  夜暮降临,霓虹闪烁,南河人的夜生活已经拉开帷幕。
  夏夜,炽热的气流中带着烦燥,告别叶远航后,安哲瀚提议送叶娅楠回家,她想跟他讲明白,所以没有拒绝,跟在他的身后,坐上他的车。
  外面虽然很热,可车内开了冷气温度刚刚好。可即使再合适的空气,再轻柔舒缓的音乐,都让叶娅楠的心安静不下来。她微微纳闷,他听见了为何不质问她?甚至之前在父亲病房里,他还很配合的告诉叶远航是在走廊上遇见她的。
  曾经,她很犹豫痛苦,小生命的事,要不要告诉他,或者该如何告诉他。可现在,他听到了,反而让她有种难以言明的解脱感。事已至此,毫无退路,也该是她坦诚的时候了。
  “花瓶的钱,我会想办法还的。”叶娅楠的喉咙有些干涩,苦楚漫延开来,甚至,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慢半拍的心跳。她想,她这样说,他应该能明白的。
  安哲瀚开着车,他的目光看着前方,手放在方向盘上,听她说完,他蓦然侧眸:“你已经是花瓶的主人了,这事,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
  跟一个腹黑的人沟通,跟一个不配合她的思路说话的人沟通,真的让她难以轻松。叶娅楠闭眸,黑暗让她完全没有安全感,于是她坦诚道:“我不能和你结婚了。”
  安哲瀚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仍旧专注的开车,甚至还开玩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现在才反悔,晚了。”
  叶娅楠心里憋得难受,低声道:“我又不是君子… …”
  “当然,”他淡然一笑,转而看了看她,颇为玩味的说:“你是女子,这一点我很清楚。”
  若是平日,他的话准会惹她生气或者心跳加快,可现在,听在耳里,却是一股百般不清楚的滋味,“安哲瀚… …”
  “是哲瀚。”他纠正她。
  叶娅楠不语,沮丧的侧头,目光落在窗外,霓虹闪烁,可她的思绪,却始终静不下来。
  “不就是一个称呼,怎么还纠正不过来?”安哲瀚的声音带着磁性,话语里似乎带着丝责备,又似乎带着几分玩味,“我很置疑,依你这样的接受程度如何去教好孩子们的学习。”
  他明明听见她与唐玉珍的谈话,却又为何故意这样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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