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erica万人迷-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遇上这难伺候的家伙,丽莎祭出第三件法宝——一件大方活泼的鹅黄色小礼服,裙摆短,线条流畅,看起来相当凉快。
“这件,我极力推荐。”
加菲看中它的轻便,满意的接受。“就穿这件。”
丽莎微笑。“更衣室在后面,你先去试穿一下看看合不合身。”
“OK。”加菲接过礼服,走进更衣室里。
更衣室很大,两个人容身没有问题。对着门的墙壁嵌了一面大镜子,她无所逃脱的与镜里的自己做面对面的接触。
“加菲……你好吗?”
“我很好啊。”她喃喃自语,自问自答。愉快的笑了笑,将礼服吊在墙壁的挂勾上,才动手解开身上衬衫的钮扣。
衬衫、长裤一一解下,只剩下纯白的内衣和底裤。
室内冷气开放着,她很快就觉得冷。迅速将礼服套在身上,还未穿戴整齐,突然脚边窜过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她跳了起来。
“什么东西啊?”不可能是老鼠吧!
加菲低头一看,看见一只棕毛的小花猫蜷在镜前。
“喵。”小花猫舔着脚爪,一对猫儿眼慵懒又挑衅的看着她。
这猫哪来的啊?加菲蹲下身子,伸手触了触小猫,却被敏感的小东西抓伤了手背。
吃痛的收回手,她生气的瞪着花猫。“死猫!胆敢抓我,看我不宰了你。”
指着更衣室不到十公分的门缝道:“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乖乖地滚出去,我不跟你计较。”它就是从那里钻进来的吧!
“喵。”小花猫根本不理加菲的威胁。
加菲决定不饶它了。“你死定了!”
将滑下肩头的衣物拉回肩上,她卷起袖子——咦?没袖子。好,她握紧拳,凶恶的扑上去。
孰知小花猫只是轻轻一跳,便踩着她的肩头跳到另一个角落,全然不把加菲的威胁看在眼里。
加菲再接再励的重新站起,拍拍衣上的灰尘。“猫,太嚣张了吧,这样戏弄我很有趣吗?我告诉你,你完了,今天我跟你誓不两立!”
于焉,更衣室里展开一阵人猫追逐大战——
“加菲,别乱跑,快点出来。”一个男声由远而近的来到更衣室附近。
更衣室倏地被打开,加菲揪着花猫的耳朵走了出来。“谁找我?”
背对着她的男人转过身来,两个人都大感意外。
她怎会在这里?
“怎么是你?”加菲素来快人快语。
“不能够是我吗?”几天不见她,她还是活力十足。
“你的出现,每次在我意料之外。”
“你不能要求凡事都在自己掌控之下。”
“但是你出现的没道没理。”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巧合”未免太多,好像被人操控在笔下,她相当不喜欢这感觉。
“会吗?”他不以为然。
“会。”加菲很肯定的点头。
“那么你何妨当它是个美丽的意外?”他看着加菲,有一丝惊艳,但也有一点想笑——为她的不协调。
穿着小礼服的加菲像是个落难公主,酒色发丝凌乱贴额,右肩衣料滑落到手臂上,让她看来既狼狈又惹怜,更休说她手上捉着一只呜呜哀鸣的猫——他的猫。
他伸出手。“加菲,还不过来。”
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过去?”
手上的小猫挣脱加菲,三步做两步跳进杰格怀里,赖在他身前喵呜个不停,一副受虐获救,可怜兮兮的模样。
加菲恍然大悟。“这只死猫叫”加菲“?”
杰格抚了抚爱猫,抬起头,眼中有抹戏谑。他想知道她惊讶的理由。
“你听见我是这么叫它的。”死猫?她和它,刚刚结下了什么梁子?
“喵!”有主人撑腰,那花猫不知死活的叫了一声。
加菲脸上出现小丸子式的黑线。光想就不太爽,这可恶的猫居然和她同名,骂它死猫好像就骂到自己。
不不不,不要不要,她不要这样!冲到杰格面前,捉着他问:“这只死猫是你养的?”
“我是养了一只猫,但是它还活着,你确定我们谈论的是同一只吗?”他笑看着身前这只小猫儿,她锐利的指爪正抓着他的手臂,不自觉力道过大,几乎掐进他的肉里。他忍住疼。
“就是这一只。”她瞪着缩进他怀里的花猫,想把它给揪出来。
“哪一只?”眼前可有两只猫,两只都叫做加菲。
没察觉他话中的揶揄。“就是挂在你身上这一只。”她与它,大眼瞪小眼的,她怀疑她们前世是宿敌。
她忘了自己也算“挂”在他身上。杰格犹豫着该不该提醒她。
“它剽窃本人的芳名,我要控诉。”她不要它跟她叫同一个名字。
杰格抱着猫走到一旁。“你有申请专利吗?”
加菲拨拨头发。“本人就是注册商标。”
杰格被她认真的模样给逗笑。“难不成你要我替它改名?”
替她拉起又滑落到手臂上的衣物,他不晓得她的肩膀原来如此单薄,这样的肩怎扛得起千斤重的负担?
“我就是这个意思。”低头一看,她蹙起眉。怪了,这衣服怎么一直滑啊?
看她狼狈的拉着衣服,他低笑,放下“加菲”,“加菲”不高兴的在他脚边磨磨蹭蹭。
他把她拉到身前,拿来两枚扣针,替她在双肩上系两个结。“这样就不会掉了。”
“耶?”加菲愣了一下。“谢谢。”
“穿成这样是要去哪里?”
加菲抬起头,笑道:“结婚。”
“结婚?”杰格朗朗一笑。“打算放弃独身主义了吗?”
“你怎么知道?”她可没跟他说过这些事?
低首轻抚爱猫的毛,避重就轻。“听人说的。”
加菲没再追问,注意力回到那只恶猫身上,她拉住正往外走的杰格。“等等,要走请便,先把死猫留下来。”
杰格回头,瞧加菲一副凶神恶煞的瞪著“加菲“。”什么深仇大恨?“
“它抓伤我。”加菲抬起手背,让伤口说话。
雪白的手背上一条长长的血痕教人沭目惊心。“怎不早说?”拉她走出置衣间。“丽莎,医药箱在哪里?”
外头,英治和阿M正和丽莎在一旁说话,丽莎听见杰格的叫唤,走了过来。
“怎么了?”看见他身后的加菲。“加菲?你换好礼服了,合不合身?”
加菲尚未答话,杰格就说:“不合身,要改。还有,她受伤了,急救箱放哪?”
“受伤?”怎会?不是只是去换个衣服?咦,那礼服看起来怎么怪怪的?
“都怪那只猫。”加菲不高兴的说。“你不要抢我的话,丽莎又不是问你。”
杰格提醒呆住了的丽莎。“丽莎,急救箱。”
“在楼上柜子里,我去拿。”
“不用了,我带她去。”说着,便拉着加菲往楼上走。
丽莎狐疑的看着杰格和加菲的背影,阿M和英治靠了过来。“怎么回事,加菲怎么了?”
丽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这个弟弟,几时这样关心过一个人?
三人面面相觑,决定也跟上去瞧瞧,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啊!夭寿,痛死了,你轻一点啦!”加菲痛得哀叫出声。
杰格拿着棉花棒,无辜的说:“那是消毒水的错。”
“是那只死猫的错。”
“它平常不会这样。”
“你意思是我活该惹了它?”
花猫“喵喵”叫了两声,大有幸灾乐祸之意。加菲听了更火,差点又要扑上前去,掐死那不知死活的家伙!
杰格挡在中间。“别这么冲动。”把她按回椅子上,替她上碘酒。伤口没有想像中严重,应该过几天就会复原。
“你都护着你的猫,不公平!”加菲委屈的扁起嘴。
“傻瓜,我护着你,怕你再被抓伤啊。”其实是真怕他的猫被加菲掐死。她们看来冰火不容。
“你干嘛护我,我是你什么人?”
他很大方的说:“你想是我什么人就是什么人。”
“喔,那我该叫你乖儿子还是笨弟弟?”
“你非要这么刁钻不可?”
“是你自己说的嘛!”
杰格将急救箱放回柜子里,揉揉她的发。“朋友,或是——”
躲在门外的阿M忍不住问:“加菲,他是你什么人?”
加菲锐利的眼刀射过去。“陌生人啦!”他们躲在那里干嘛?
杰格像是故意要和她作对似的。“待会儿我回公司,你要不要搭便车?”
“好大的一块石头啊,这是”朋友“的作为吗?”搬石头砸她的脚,哼。
“搭不搭?”
“不搭,我还在放假。”拿起桌上的瓷娃娃把玩。
“你溜班。”
“你管我。”
杰格静静地看着她。“加菲,杨sir住院了。”
手一滑,瓷娃娃滑出手心。“你说什么?!”
杰格眼明手快的接住瓷娃娃,放回桌上。“现在我代管二总部,是你的主管。”
加菲扯住他的衣襟。“你说杨sir怎么了?”
他有些意外的在她眼中看见从未有过的慌乱。“他在仁爱医院231号病房。”
加菲冲了出去。
杰格把“加菲”丢给丽莎。“丽莎,帮我照顾加菲。”他自己则追了出去,在她冲到路旁拦计程车前拦住她。
“在这里等我去开车过来。”
她推开他。“走开,我不要搭你的车!”奈何他不动如山。
加菲不是故意要排斥他,拒绝他的好意,她只是找不到可以发泄情绪的方法。
杰格不发一语的拖着她,往自己的吉普车走去。
车上了路,加菲仍紧抿着嘴。
他伸手触了触她紧抿着的唇。“他没事,别担心。”
“我才没有担心。”加菲闭上眼。
拨拨她凌乱的浏海。“这么倔强,难怪他警告我,千万别惹到你。”这女孩,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其实相当重感情。难怪杨sir对她如此关心。
加菲偏过头去,许久,才道:“他真的没事对不对?”
“他没事。”
杰格一语不轻不重的保证,意外的抚平了加菲不安的情绪。“谢谢。”
“不客气。”怎么连他也忍不住关心起她来了。
第五章
杨约翰原来就有高血压的毛病,这几年靠着药物控制,情况一直很稳定。那天加菲因为陈经理的事气冲冲离开公司,一时间他血压提高,晕倒在办公室里,被下属送到医院急救,所幸急救得当,已经没有大碍。
而即使出院,短时间内,他恐怕仍无法回到工作岗位上,医生交代他必须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唉,看来真的老喽。
“叩叩。”门外有人敲门,怕是医生来巡房,他放下杂志,假装正在休息。
门被推开,看见杰格站在门外。“杰小子,你不是才刚来过,有东西忘了带走吗?”
“不是,杨sir,我带个人来看你。”
谁呀?杨约翰眯起眼,注意到站在杰格身后,那小小的身影。
细如蚊蚋的声音从杰格身后传来。“杨sir……”
“加菲?”
加菲探出一颗头来,鼻头还红红的。
杨约翰伸手招呼她过去。“女孩子,过来这里。”
加菲依言来到床畔,在他身边坐下。
“听说你这几天溜班,是到哪去了?”
“在家里。”
“做了些什么?”
“睡觉。”
“快乐吗?”
“嗯。”
杨sir像疼女儿一般的抚着她的发。“快乐就好。”
“不,我不好。”加菲红着眼睛。“怎么不让人通知我?”害她今天突然间才知道,表现得像个呆子。
“又没有什么事。”
“等有事再通知就太晚——”加菲差点咬掉舌头。“呃,sir,我的意思是……我好担心你!”她伸手拥住他,眼泪差点又涌出来。认识杨sir也有好几年了,他待她如何,她心里清清楚楚,他是一个如父亲般疼惜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