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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听说女官好美色-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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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个,是江都才女杜南清,出自高昌第一训练营,三年前进入江都,为人清高冷漠,是朵高岭之花。”

    季安歌挑了挑眉,她才刚回到江都几天,便听到了杜南清的名号不下十次,什么施粥救灾啊,什么为民赋诗,她当时还在想,这姑娘行啊,年纪轻轻的会来事的很。没想到居然是高昌第一训练营的间谍,有意思了。

    “杜南清,流萤,安宛秋,她们分别出自高昌的三大间谍训练营,一般来说,能被赋予这般任务的,就算不是顶尖暗谍,那也是中上的,事实上,她们在高昌训练营都是垫底。”钟越泠说了不少话,口干舌燥,她将杯盏的水饮尽,身边站着的陆染衣很是贴心地为她添了一杯。

    “杜南清表面上看起来清高才女,仙气十足,事实上是个一根筋儿的傻货;流萤温柔的不似凡人,就连她的心也温柔的不像是人的心,别人给她一点儿关怀,她就能把半个心掏出来;至于安宛秋,她能听懂鸟语,但是不会说鸟语,这项技能费时费力没什么用,她善于收敛情绪,但好胜心强,受不得人激她,只要有人一激她,她就会打破自己所有的计划。”

    钟越泠哼了一声:“说白了,就是几个没用的间谍。”

    “她们是为了给谁打掩护呢?冰枫?”季安歌唇角微勾,没用的间谍用来实施狗屁的绝美计划,掩护的是谁呢?真有意思。

 第4章

    在季安歌说出冰枫这个名字之后; 钟越泠没有再说话,而是闷头喝起了茶。季安歌也不言; 反正她时间充裕的很。

    钟越泠放下茶盏,缓缓开口:“师姐一定很好奇冰枫是谁。”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季安歌的脸; 一刻也没有放松; 季安歌唇角泛着笑意,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滑过,一派悠闲。

    钟越泠皱了皱眉,对方无所谓的模样倒是显得她这般作态难看,她抿了抿唇:“她们不是给冰枫打掩护的; 她们那种级别的间谍还没资格接触冰枫。”冰枫和当年的冰蜘蛛一样; 都是高昌训练营的秘密武器; 知道他们的人很少。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她们给另外的高级间谍打掩护; 而另外的高级间谍则给冰枫打掩护,是这样吧。”明明是询问的话; 却愣是叫她说出了肯定的意思,钟越泠对着季安歌点了点头:“没错。”

    “事实上; 师姐; 连我都不知道冰枫是谁。”即便她是高昌第三训练营的首领,也未探听到关于冰枫的哪怕一丁点儿消息。

    “冰枫和冰蜘蛛是同一批间谍。”钟越泠的眸色暗沉,所有人都以为冰枫是最近一年才培养出来,事实上她比冰蜘蛛更早潜入大靖京都; 刺探回来了不少重要情报。

    季安歌玩弄扇子的动作一顿,啧啧啧,有意思,真有意思。

    钟越泠见季安歌兴味愈浓,也不再卖关子:“整个京都只有一个人知道冰枫的存在。”

    季安歌笑看着她,这种时候她可不会答话,想说便说,不想说便不说,她想知道的自己可以查出来,只不过多费些人力手段罢了。而且,就目前为止,对于钟越泠的话,她尚持怀疑态度。

    “我也不清楚是谁,不过大概定下了人选,前些日子特意让代一寞进了京。”

    季安歌点了点头,代一寞她知道,颇有名气的江湖乐师,没想到和她这个师妹亦有牵扯,想到这儿,季安歌心中微叹,这些年钟越泠背地里干了不少事儿呢。

    “至于其他隐藏在京都的大小暗谍,我都一一告知了染衣,师姐若是想知道直接问她便是。”钟越泠指了指站在她身侧含笑立着的陆染衣,对着季安歌说道。

    “她……也是暗谍?”季安歌撑着脑袋万分悠闲地打量着陆染衣,陆染衣不骄不躁回以她一个微笑,季安歌笑着轻哼了一声。

    “是,师姐……这是我的诚意,你觉得如何?”钟越泠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季安歌也不在意,哪怕她就那么坐着仰着头看着钟越泠,也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她低她一头,甚至就是气势都未输一分。季安歌拿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瞧着桌面,嘴角泛笑:“诚意?所以……师妹今日是来和我谈交易的?”

    钟越泠定定地看着她,言语坚定:“是。”

    季安歌笑出声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那师妹,你是想和我谈什么交易呢?”

    钟越泠暗沉的脸色渐渐有了变化,她眸中闪着不知名的光芒,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诡异笑意:“高昌国。”

    季安歌瞬地敛了笑意,坐直了身体,她眯着眼:“什么意思?”

    “师姐,我们一起把它变成大靖的州县吧。”说到这儿,钟越泠脸上的诡异笑容越来越明显,此话一出,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掩不住的舒畅,就连身上的暗沉气息都消散了不少。

    季安歌站起身来,平视着她:“为什么?”这么多年努力地坐到高场训练的首领位置,为什么想要把它毁掉呢?她的师妹啊,莫不是疯魔了吗?

    钟越泠也回看着她,她扯了扯嘴角,轻呵了一声,她的声音突然轻柔的不像话起来:“师姐为了什么我就是为了什么啊,师姐为什么久驻朝堂,为什么心系天下,为什么日夜操劳,疲惫不休,我……就是为了什么啊。”

    季安歌呆呆地看着她,她为了什么?她季安歌为了什么把这大靖天下日日夜夜放在心上,为了什么?是真的因为心系天下苍生吗?是真的因为有一颗关爱百姓之心?

    不……不是的。

    她最喜逍遥自在,最厌繁文拘束,她好自由好玩乐,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心系天下之人,不是的,她季安歌本质上就是个自私的人,没那么高尚,没那么伟岸。

    她从江湖道朝堂,为的仅仅是对那个人的承诺而已,仅此而已,所以她才会在黎黎初初可独挡一面的时候便直接隐退,她从来都不喜欢官场,不喜欢……

    季安歌恍恍惚惚地看着眼前的钟越泠:“因为……齐……则”齐则,齐则,那个拉着的手让她等他回来的齐则。

    “师姐,时辰不早了,你好好想想吧,这么多年我已经等不及了。”她等不及让那些人偿命了。钟越泠冷笑不已:“他们不是喜欢玩儿阴的吗?那咱们就好好地陪他们玩儿,师姐以为呢?”

    季安歌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的脸上早就没了懒散的模样,愣愣地看着钟越泠,一时之间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以大靖现在的情况,缺乏优秀将领,如果真的直接跟高昌杠上,结果如何师姐怕是知道的。”钟越泠双手撑在桌子上,往前探着身子,她凑到季安歌面前,那周身萦绕的药香味儿使季安歌瞬地警醒了过来:“师姐,咱们师姐妹难得目标一致,不如……就好好玩玩儿吧。”

    季安歌眼睑低垂:“这事儿你应该去找我徒弟,现在,她才是大靖的掌权人,不是我。”

    “我当然会去找她,但那是以后的事儿,师姐,你不恨吗?你不怨吗?”钟越泠面色冷漠,她都恨不得弄死那些人,师姐怕是恨不得啖气肉饮其血吧。

    季安歌双手握紧,她怎么可能会不恨不怨?怎么可能?

    “师姐,我该走了,你若是想好了便告诉染衣,她知道怎么联系我。”钟越泠取过挂在屋子里的幂篱带在头上,头也不回地往房门走去,她双手放在门上,顿了顿:“师姐,我不会骗你。”师父与师姐之于她而言终究还是不一样的,哪怕对这个师姐她亲近不起来,但是她从来没有骗过她,也没必要骗她。

    钟越泠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季安歌和云芸,还有低着头玩着茶壶的陆染衣。

    季安歌打开窗户看着外面挤挤挨挨的房屋,绵绵细细的阴雨,她靠在窗边一动不动。

    “齐老爷子还没回京吗?”季安歌的声音淡淡的,没了平日里带着的笑意。候在一边的云芸见季安歌总算是回了神儿,连忙回话:“已经在路上了,估摸着还有两天就该到京都地界了。”

    季安歌笑了笑,目光悠远:“老爷子真是不服老,一大把年纪还往着边疆去,可是叫咱们这些人急得不行。”

    “老爷子身体强健着呢,这次竟是将北伏太子给俘了,北伏与高昌这些年走得近,老爷子俘了北伏太子想必自个儿心里也是极为高兴的。”云芸轻声回道。

    季安歌没再说话,她抬头看着远处的山峦,神思飘远。直到云芸提醒时辰不早了才回了神出了房门。

    吩咐了一声云芸叫她在名江畔等着谢云邵再一起回季家祖居,她自己则是一个人在江都街头晃荡。在酒坊买了一葫芦酒,坐在不知道谁家的屋顶上淋着雨吹着风。那酒烈的很,烧的她喉咙疼的慌,她微微张开嘴,任由夹着雨水的冷风灌进去。

    …………

    等到季安歌舞着酒葫芦回到季家祖居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大厅里,刚刚用了晚饭,小丫鬟正在收拾桌上的碗筷。季安歌喝的有些高,脸颊泛红,双眼迷离,她抬手搭在季黎身上,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黎黎,你都长这么大了。”

    周遭俱是浓浓的酒味儿,季黎皱了皱眉,小心地将人扶好,面色冷淡,但言语之中却含着担忧:“师父,你喝醉了。”

    季安歌笑着用额头蹭了蹭季黎的脸:“对,你师父我醉了,我、我要去睡觉了。”说着竟是有些迷糊地靠在季黎肩头打起呵欠来。季黎连忙和云芸一起将人扶回了房间。

    下人在房间帮忙清洗,季黎也帮不上什么忙,她唤了云芸出来好生问了两句,云芸大概地将钟越泠的事情低声与季黎说一遍,至于季安歌为什么这个样子云芸只字不提,但季黎也能大概地猜到几分,约莫和那位景桓侯有关。

    季黎心中微叹,长辈们的事,她不便多言。

    白日是阴雨天气,到了晚间竟是难得的停的雨,露出了半个月亮来,季黎绕过长廊准备回房凑巧地和谢云邵撞了个正着。两人身边都没有其他人,整个长廊上就只有他们和檐上挂着的方灯。

    “你今日和师父去了洺江畔?”

    谢云邵盯着她点了点头,双眼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洺江畔的姑娘好看吗?”

    宁世子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还行……吧。”

    季黎挑了挑眉:“曲儿好听吗?”

    宁世子撇了撇嘴:“尚可……吧。”除了在进门的时候听到了两句玉树□□花外,压根儿就没再听过什么曲儿,哪里知道到底是好听呢,还是不好听呢。

    季黎淡淡的点了点头,转而说起了另外的事儿:“你不是说来江都看望景荣大长公主的吗?什么时候往子桑家去?”

    谢云邵笑道:“这个,不急。”

    “很晚了,早些休息吧。”季黎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从他身侧走过,准备回房。

    谢云邵拉着她宽大的衣袖,侧身直直地看着她,他双目潋滟,神色有些不自然,季黎有点儿疑惑,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

    宁世子想起今天那些女人说的话,心中原还是有点儿小小犹豫的,可见到季黎神色静静地看着他时,他心神不禁又有些恍惚,顺着袖子拉住季黎的手把人往身前一带,脑袋便凑了上去。

    季黎只觉得唇上一软,微微有些怔愣,眯着眼看着双目紧闭吻着她的人,一把搂住他把人往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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