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朝当皇帝-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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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世奎正说着,这时候突然就又有一侍卫来报:“朝廷东厂的人已经带着旨意来了。”
朱世奎一听旨意果真是要去南京祭祀孝陵,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忙不迭的就要骑马立即往南京的方向奔来。
其他藩王在得知消息后也有的迅速往南京城奔来,但殊不知他们这一来,就中了圈套。
因为大明已有规定,藩王不得不随意离开封地半步。
所以,一些藩王并没有来,都怕无缘无故的背上一条违背祖制的罪,但不来就是违背皇帝陛下的谕旨。
因而,无论这些藩王来与不来都会让朱由校在以后有充足的理由去惩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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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四章 舆论的发酵
近日,大明日报突然刊载了一篇看上去很大逆不道的文章,文章题目很直白,即《天下怪谈:军饷钱粮不敌天潢贵胄之口粮》。
文章内容很犀利,直截了当地提出当今藩王给大明带来的拖累,甚至拿有的藩王生下上百个子嗣致使家庭聚会时竟出现不认识自己儿子或兄弟之间也若陌生人一般的情况。
除此之外,文章还将大明洪武到天启年间,奉国将军以上的藩王做了统计,发现到天启七年,各地藩王数量已经增加到数千倍,占用土地和禄米已经远超庶民土地占有量国库军饷支出。
谁也不明白如此政治意味浓厚的文章,且敢炮轰天下皇亲的文章,竟然会被刊载在大明日报上!
而且,还是头版头条!
大明日报的读者们不得不佩服大明日报的厉害之处,无论是欧罗巴的宗教斗争还是塞外的部落斗争亦或是朝廷内部的机密要闻和大胆而又切入实际的勇敢披露,都无一不证明了大明日报的神通广大。
且不管大明日报为何会如此神通和胆魄,敢挑出人人想说而不敢说的藩王问题且还将事实用数据与逻辑说得如此清楚明白,只是这份内容已经让整个大明开始沸腾起来。
无论是茶楼上还是会槐树下的石阶处,只要有人一提到最近的新闻,就必提到关于大明日报所提出的藩王问题。
北直隶、秦晋等地方的很多百姓已经习惯了清晨去城里工厂上班,然后下班,日落西山后才出城回到乡下休息。
不过在此期间,他们都会在城郭外的歇马凉亭歇歇脚,或者花几个小钱听听说书人说书,或者就站在亭子里看顺天府衙门贴在报栏里的报纸。
这些都是最近一个月的各地报刊,一般在这里站上半个小时就能把最近一月的大明了解个清清楚楚。
“哟呵,我们大皇庄也在江南搞承包责任制了!”一上过几年私塾,认得些字,勉勉强强能读懂报纸的某皇庄里长不由得说道。
“咦,原来这些王爷们这么阔绰啊,吃了我们这么多血汗钱啊,如此说来,我大明朝真正可恶的还不是贪官污吏,反而是这些皇子皇孙啊。”
这里长在看见最新一期大明日报时不由得发出了这样的一句感叹。
而一同样在看报的且操着河0南口音的老汉回道:“可不是吗,在我老家开0封,整个开0封府的好田好地几乎都是福王的,有一年发大水,开封城被淹,全城的人要逃出城,那福王一家光是为了运走府里的粮食就雇佣了三万民夫!”
……
同样在南直隶南0京城,人们也忘记了游行和朝廷镇压一事,开始对最近报纸里提出的藩王之事品头论足。
大明日报的出现促进了皇家工程院对印刷技艺的改进,而印刷技艺的改进则催生了更多的报社出现。
报社的增多,信息的交流在大明朝开始变得越来越快速而又简便,同时又让时事政治开始走入寻常百姓家,以至于到现在,说家国天下事的不只是士大夫,贩夫走卒们也会通过报刊去表达自己的想法。
不过,很多时候,政治依旧是一个敏感的话题,特别是在这个皇权还依旧占据绝对统治地位的大明王朝。
因而作为中央报社性质的大明日报则成了政治风向标,凡是大明日报报道的就是最正确的政治风向。
所有,在大明日报一提出藩王之事后,各大报社也不甘落后,相继开始对藩王作为寄生虫,拖累大明累赘的观点和现象进一步的揭露和批判。
如蜀地的《天府日报》就提出“以举国之力豢养数十万无能之人,斯故天下究竟是朱氏一人之天下或是天下皆乃朱门之私产!”的激进观点。
畅销湖广的荆楚周刊,则直接抛出“藩王富则天下穷,藩王穷则天下富”的观点。
在对于藩王的舆论吵得越来越热时,各地藩王却完全没办法去招架这些口诛笔伐,而且他们现在正为是离开封地奉旨去南0京而还是应该谨守祖制以称病为由守在封地拒不奉命而急得团团转。
而一些路途较远或不以为意的藩王以祖制规定藩王不得离开封地为由拒绝来南京参祭孝陵,且暗自嘲笑赶着进南京城的藩王们是赶着去死。
一些路途较近或者已经忘记了祖制更把当今陛下朱由校之圣旨当回事的藩王则立即快马加鞭的往南0京城赶来。
这些平素养尊处优惯了的亲王郡王们出一趟封地倒也是着实不易,再加上如今天气又时值酷暑,因而使得很多藩王这一路赶得甚是艰难。
如决定要来的广西的桂王和四川的蜀王等不得不连夜爬数十里的山路,每天睡觉不到三个时辰的赶路,一路奔波下来,几百斤重的肥胖身体倒也瘦了好几十斤。
同样也选择来南0京的楚王朱华奎揩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啐了一口,就继续狂奔,直跑的是呼气如雷,才停将下来,骂道:“这是人能干的吗,数日之内赶到金陵城,这简直就是要孤的命,陛下这样做到底是要干什么!”
“陛下慎言,若是被东厂的人知道,在陛下面前添油加醋一番,可就不好了”,右长史明长信素来是个老实谨慎的人,便忙劝了几句,却不料被楚王反手就是一巴掌:“轮不到你来提醒孤,孤就这样说了,怎么着,他朱由校难不成还敢杀了孤不成,孤在怎么说也算是他皇曾祖!”
虽然,楚王朱华奎是朱元璋之六子楚昭王之后,与朱由校这一支关系已经很疏远,但从辈分上的确要比朱由校高好几辈。
而楚王朱华奎也不由得因此而有些洋洋得意起来,本来焦躁的心也安定了几分,便问着左长史骆兴能:“前面到了何处地界,离金陵城还有多远。”
“回王爷,前面就到了九江地界,待会换坐船去南京,也没几日就可到达南京”,路兴能说后,楚王朱华奎便下令道:“既然如此,就先进九江城歇息一日,这一路奔波的也久了,着实劳累的很。”
就这样,楚王朱华奎一行人便进了九江城,可朱华奎一进九江城门,一身穿道袍的人却突然拦住了他:“来者可是楚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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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五章 皇太极的与时俱进
楚王朱华奎素来迷信,好结交和尚道士之类的术士,因而一见到这道人也没半点恼怒他挡了自己路的意思,且问道:
“这位天师是?”
这人拈须道:“王爷误会了,鄙人不是道士,身穿道袍是因本人也好黄老之学,故爱着此装,以沾道家仙气。”
既然是假道士,朱华奎也没了兴趣,正要离开,却听那道士突然言道:“楚王殿下可忘了大明朝祖制,藩王非勤王事不得出封地!”
这假道士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若洪钟巨鼓般响彻在朱华奎耳畔,让朱华奎整个人顿时就懵住了,他止住了脚步,回头问道:“你到底是谁?”
楚王朱华奎虽然残暴好色且视财如命,但绝不是愚笨迂腐之人,他之所以在知道当今天子要他们去祭祀孝陵时就马不停蹄地往南0京赶,就是怕被当今天子扣一顶不忠不孝的帽子。
但也正因为心急之下,他倒忘了大明朝还有这么一条祖制。
其实,在平时,他也没少过乔装离开武昌去秦淮河畔和西湖岸边,但此次不同,自己是在挑明身份的情况下离开的封地,那这样一来,就很有可能被当今陛下来个瓮中捉鳖。
左右两长史本也是无能之人,权赖着楚王朱华奎混日子,因而也没多少见识,也就没有想到还有大明祖制这一事。
但这假道士的突然提及却让楚王朱华奎忽然想到了这一点,且暗中佩服此人似乎并非是简单事,一句话就点破了自己现在面临的陷阱和圈套。
“鄙人乃万历四十四年进士,原太常寺少卿,桐城阮大铖,见过楚王殿下!”
阮大铖说着就朝朱华奎弯腰下拜。
朱华奎不由得一惊,常年在女人肚皮上造人的他并不知道阮大铖是谁,但他知道进士和太常寺少卿是什么东西。
“没想到还是位文曲星,朝中的老爷,孤倒是失敬了”,朱华奎自从打死了赵可怀且差点就被朝中的御史逼得削掉王爵后,他就意识到了文官的厉害,因而对这阮大铖也不敢轻视起来,且一想起刚才阮大铖所说的话,还不由得问道:“不知以阮先生之见,孤该如何是,是去南0京城,还是不去这南京城?”
“去!大大方方的去!”阮大铖想也没想就回答了一句,且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等待着朱华奎的进一步询问,方能体现出他的睿智。
阮大铖本与凤阳巡抚马士英是至交好友,但因马士英如今在凤阳大征商税,而他阮大铖又本是凤阳的大富商,阮大铖本以为以他和马士英的关系,可以使得马士英在商税新政上给他阮家的产业开个后门。
可阮大铖没想到,这刚刚坐上巡抚的马士英却跟他铁面无私起来,甚至还要让他阮家率先垂范,这下子就让阮大铖和马士英的友谊一下子就破裂了。
“为何,还请阮先生明示”,朱华奎此时还真有些担心当今陛下朱由校会借机做事,这些日子的报刊他也在看,自然明白当今陛下是要做什么。
“王爷请看这期《荆州周刊》,里面的观点很新颖也很犀利,王爷且请耐心看,看到最后,王爷应该能明白点什么。”
楚王朱华奎接过报纸来看了半晌,顿时气得一口气就把厚如一本杂志的《荆州周刊》撕了个粉碎,然后又骂道:“这些该死的家伙,孤后悔当初没有把这些该死的私人报社一并铲除,如今这些家伙竟敢就直接辱骂孤,孤要灭他全家。”
“王爷息怒,如今天子有意削藩,故而暗中怂恿各家报社连篇累牍的报道关于藩王拖累国家收入的事,也就是说,无论王爷您去还是不去,一有不慎就会遭受到惩罚,但王爷您现在没有兵权,没有财权,完全是受制于人,所以王爷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去南0京,不要跟其他藩王学着违抗圣旨,且去了南0京后,无论当今陛下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你都得满足,至少口头上答应,争取让当今陛下获得对你的好感,如此才能得到陛下青睐。”
阮大铖这么一说,朱华奎忙恍然大悟了过来,连带九江城也没进就立即往南0京城赶来。
……
朱由校的一旨诏令和持续发酵的舆论压力让整个大明王朝的藩王们如热锅上的蚂蚁记得团团转的同时,这件事也被满清的皇太极和吴襄部的吴三桂所知晓。
看着被拆解成七零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