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朝当皇帝-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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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曹思诚在听见皇帝陛下朱由校难得有如此耐心跟自己说这么多话而且是在称赞自己时而很是高兴,但他没想到陛下的话里突然提到信王朱由检。
饶是曹思诚自己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东厂的人查到他跟信王有联系的信件,但他一个官场老油条对于陛下突然提到信王朱由检这个政治敏感人物还是不由得产生了一丝警觉,并惊起了一身冷汗。
不过,曹思诚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是不能说什么的,越说就越容易坏事,于是他只得讪笑了笑,很客气的表达了对陛下夸赞干练的感谢,并表示以后还是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但是,曹思诚表达感谢的话语里,只字没有提到对信王殿下朱由检表示感谢,这也是间接的向皇帝陛下朱由校表态:自己和信王朱由检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自己甚至都懒得感谢他。
“老狐狸!”
朱由校暗骂了一句,但也淡淡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堂下的各位大臣倒是面色诡异的很,李明睿看上去面沉似水,但心里却是直打鼓,他也疑惑起来,往常并不在朝堂之上提及信王朱由检的陛下为何突然提起信王,而且还是当着曹思诚的面提起的,莫非信王朱由检来到京城后并不老实?这或许不可能。
但是,若信王真不老实,那从他之前在回京城一路上的表现,只能说明这个信王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其心志之成熟非一般人能及。
李明睿不由得感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他很后悔当初没有死命要求皇帝陛下朱由校将信王处死!
而钱谦益此时却是心里有些得意,但他也没有刻意表现出来,只是眉头微蹙,表现出一种对于陛下突然提到信王殿下朱由检的一种极不适应感。
看着这些在朝堂上的高级文官们的各种表象,朱由校有一种想撕开他们虚伪脸皮的强烈冲动。
但最终朱由校还是忍住了心里的冲动,毕竟很多情况下,他即便是帝王也是不能任性的,而且玩政治不就是玩的表里不如一嘛,若是真君子也没办法站在这庙堂之上。
“退朝吧,有事上本通政司”,朱由校说着起身进了内堂。
而在高呼万岁且眼见朱由校没了身影后,百官们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对于陛下朱由校突然提到信王朱由检,任何一个文官都不感到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大风起于青萍之末,谁也不知道陛下放出的这是什么信号,但大家都知道,这里面最关键的人物就是左都御史曹思诚!
散朝后,几乎所有的官员都把目光齐聚到了曹思诚这里,甚至与曹思诚相熟的还忍不住上前来询问几句。
原因自然是很简单,为何皇帝陛下提起信王朱由检时单单提起信王朱由检夸了你,而不是夸了其他大臣,要么是陛下已经暗地里认为你这个左都御史曹思诚已经与信王朱由检沆瀣一气,要么是你自己不修边幅,政治智商还比较低,去接触一个政治敏感人物。
但无论是那种情况,都可以明确的是,皇帝陛下朱由校已经对此事件表示了不满。
因而官员们并没有因为皇帝陛下朱由校突然夸赞了左都御史曹思诚而认为曹思诚会因此而飞黄腾达,相反谁都猜得出,这曹思城只怕已经给皇帝陛下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
所以,一些明哲保身的官员们开始选择性的疏远与曹思诚的关系,一些副都御史和即将有资格补进内阁担任内阁大学士的官员们更是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因为这至少说明自己的仕途路上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曹思诚自己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他也想不通当今陛下为何会突然提起信王朱由检夸过自己,这明显是在表达对自己联络信王朱由检的不满。
帝心难测,曹思诚还不足以能揣摩透朱由校的心思,甚至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对于同僚们的各种表现,他也不知道怎么应付。
而就在一干好事的官员幸灾乐祸的要恭喜曹思诚深得陛下和信王殿下的赞赏时,内阁次辅李明睿这时候突然出现喝叱了一句:“都在干什么,宫禁之内岂是闲谈的地方,诸位好歹也是朝廷大员,若是再不顾及自身体面,到时候御史参劾起来,别指望本官会帮你们求情,都散去吧!”
对于李明睿这种的炙手可热的阁老,官员们还是有些怕的,也就不好再多说。
而曹思诚见李明睿突然出现为自己解围,倒也如久旱逢甘霖般欣喜不已,不由得哭丧着脸:“多谢阁老了,只是阁老您也看见了,今天朝堂上陛下突然说的话,下官到现在也还觉得芒刺在背亚。”
“出宫后再聊!”
李明睿四周看了一眼,就先一步而走,直到上了马(李明睿有在紫禁城骑马的特权),出了紫禁城后才停下来换了轿子。
但在走了一段后,李明睿就让轿夫停下轿子,并等曹思诚也坐着轿子来后,才命人重新起轿,且与曹思诚的轿子保持同行,两人就隔着轿帘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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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李明睿的多疑与钱谦益的不淡定
尽管因为隔着轿帘,曹思诚看不见李明睿那张严肃的犹如木雕的脸,但也能从他那重达千钧的语气中感受到这位阁老对于此事的关切!
只听李明睿缓缓问道:“曹公,此事还得请你如实告诉老朽,你到底有没有和信王殿下有过联系,不只是政治上的联系,包括平素文人之间的诗词唱和乃至互送贺礼或在别人面前提及?”
曹思诚一听李明睿这样问,内心里倒也有一种有冤无处说,有苦无处诉的感觉,不由得很是急切地解释道:“哎呀,不敢相瞒阁老您,即便借下官一百个胆子,下官也不敢与那信王殿下沾染上分豪的关系,下官纵容愚昧,也知道这位主儿是当今圣上心中的一根刺,哪里敢去结交,即便是当年,下官也是跟着魏忠贤的,与这位殿下没半点来晚,甚至还有些嫌隙,如今陛下突然这样说,倒是让下官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没有就好,陛下既然提起,就说明此事不是空穴来风,保不齐你自己是那个地方没有照顾得到,日后多注意点”,李明睿淡淡地说道。
曹思诚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疏忽了,也只得近乎用恳求的语气问道:“还请阁老指条明路,下官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呀?”
“以不变应万变!”
李明睿突然回了一句。
曹思诚则不得不再次拱手,祈求道:“请恕下官愚昧,还请阁老明言。”
“你只需记住一点,当今陛下绝不是把事情看得那么简单的人,任何人的魑魅魍魉在陛下面前都是原形毕露,陛下要针对的不说你这个左都御史,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麻烦,还要在朝堂上提起,要知道以陛下的性格,别说你是左都御史,就是内阁阁老那也是说处死就处死,你现在还活着,就说明陛下要对付的不是你,而是我!也或许是钱谦益!”
李明睿这话恍如从天而降的一颗惊雷炸响在曹思诚的头顶,曹思诚可没想到李明睿会突然提到他和钱谦益。
只听李明睿又道:“如今满朝皆知,我和钱谦益斗得最凶,百官也大抵也因此而分成两派,而陛下没有拆穿,是因为我和钱谦益之间的争斗还没有酿成严重到影响国家决策的党锢之争,而如今突然有人陷害到你一个堂堂左都御史的头上,明显已到了要影响朝廷重大变动的地步,陛下估计会敲打一下这个想把斗争升级的一方。”
曹思诚也有些恍然大悟,不由得问道:“阁老您是说,是有人要陷害下官?故意在陛下面前拿信王之事来诋毁我?”
“休得胡言!我也只是猜测,仅仅是猜测而已!”
李明睿很果决的大声呵斥了曹思诚一句,语气有些愤怒,似乎再责备这左都御史曹思诚有些妄言!
而曹思诚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闭口不言,内心里却依旧如翻江倒海一般,甚至有一种想要告老归乡的冲动,在这朝堂上待久了他发现,越是身居高位就面对越多的斗争和算计,也难怪自古以来的任何一个为官者都希冀着归隐田园,原因并不是他们都喜欢当种地的农民而是向往一种没有斗争的生活状态。
这时候,不待曹思诚主动相问,李明睿就主动说道:“这几日,你最好是闭门不出,陛下只怕也没查出什么真凭实据,要不然你现在也不会安安稳稳的站在朝堂上,现在只要你不轻举妄动,继续保持以前那样的中立姿态,并权当此事没有发生,陛下也不会把你怎么着,至少不会要了你的命,因为陛下要敲打的不是你这个左都御史,但若你这时候表现出一丁点的不安甚至因此去寻求其他人的帮助,尤其是我和钱谦益,那你只怕不仅仅会丢掉性命,因为陛下是最不能容忍六部九卿这样要害部门的部堂官也参与到党争之中!”
李明睿说完就吩咐轿夫抢先一步走了,而曹思诚也忙命轿夫从反方向饶着走,以表现出自己和李明睿的坐轿毫无关联的样子。
但被五雷轰顶的曹思诚回来后依旧是难以心安,只得托病在家,也不见任何人。
朱由校知道后只是笑笑,也没说什么,诚然如李明睿所料,曹思诚这样的部院大臣,他是不会轻易动的,至少不会成为其他文官手里的工具而被其他文官利用让他一个皇帝去处决一个都察院的掌舵者,但若是曹思诚这样的部院大臣真的罔顾朝廷政务和重大方针而为小集团服务,那朱由校绝对不会客气!
翰林院和国子监以及其他五寺等不具备重要行政职能的官员如果参与党争,朱由校是不会太过苛责,但六部九卿这样的重要职能部门必须要以为大明办实事为首要,虽然朱由校也知道让他们也不参与党争很难,但至少利益出发点和总的方向不能错!
钱谦益回到府里后不由得长吐了一口气,今日朝堂上心底幸灾乐祸的官员不少,而他这个内阁首辅就算一个。
对于掌管都察院这样利害部门的左都御史居然是李明睿的人,这让钱谦益很不爽,他为了能将曹思诚从左都御史的位置上扒拉下来,也费了不少心血。
而信王朱由检骤然还京且再次被拘禁起来,而且带他回来的还是内阁次辅李明睿,这就让党争嗅觉敏感的钱谦益想到了一个绝佳的阴谋。
他当然知道陷害一个堂堂左都御史有多么不易,至少会让陛下很不满,所以他也就刻意没有把事情做得太过,没有直接诬陷左都御史曹思诚与信王朱由检意图谋反,但在今日朝堂上当陛下提及信王且当面夸奖曹思诚时,让钱谦益发现陛下或许是已经知道了左都御史曹思诚有结交信王朱由检的迹象,且似乎是在故意敲打,这就让钱谦益有一种错觉,认为陛下已经开始对曹思诚产生了不满,甚至也有可能知道了曹思诚的屁股是坐在了李明睿这一边而故意要敲打李明睿的意思。
因而钱谦益当晚就秘密见了自己的得意门生现在担任户科都给事中的蒋德璟,并让蒋德璟准备奏疏参劾左都御史曹思诚行为不轨,争取借助信王朱由检最近回京再次被陛下拘禁这个热点将左都御史曹思诚扳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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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两阁老斗法
啪!
朱由校就着手里的奏疏直接拍在桌面上,气息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