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贼王-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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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三娘是个心细的人,她似乎记得这次出城西门的盘查比较严格,若非她装得像,恐怕也难善了。
她又仔细看了看棺材里的昏迷的年轻人。
这绝不是普通人。
杜三娘心中笃定。
出城的时候真是好险,若非她早有准备,在棺材表面涂上粪水。浓浓的粪臭味刺激了搜查的士兵,这才让二人转了空子。
二人歇息了一阵,宋三在前面驾着车往前赶。杜三娘受不了粪臭味,又钻进了棺材里躺着。好在这是口双棺,里面宽敞的很。
说也奇怪,这后生自打进来就一直昏迷着,似乎一直也没醒过。
这时宋三拍了拍棺材道:“三娘,前面就是宛平了,咱们就不进城了,快些到目的地,也好歇息歇息。”
杜三娘心中微微一动,掀开棺材盖,坐起身来道:“当家的,咱们进城。”
宋三微微一怔,停下车来,疑惑道:“这宛平虽不比北平,但是出入也极为麻烦,这万一被查出来了,咱们两口子的小命可就悬了?”
杜三娘骂道:“你是榆木脑袋,这棺材里的汉子非同寻常。四根黄鱼你就满足了。我呸,你就是一个穷命。老娘当真瞎了眼,嫁给你这等废物。”
宋三一向俱内,这些年被杜三娘骂惯了,当下也不生气,低声问道:“三娘有什么主要?”
杜三娘哼了一声,道:“这汉子不是寻常人,四根金鱼的要价低了。咱们这就找到收货的主,让他们加钱。不加钱咱们就不交人。”
坐地起价!
宋三猛然打了一个哆嗦,话说,那委托人其实好惹的。他唯唯诺诺道:“三娘,这些人哪是咱们惹得起的,我看就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话还没说完,杜三娘就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只听她骂道:“你这蠢货,脑子里就一根筋,活该受穷。你想稳稳当当的交差,这万一人家不许呢,这万一人家杀咱们灭口呢?”
宋三骇然道:“这不会吧?”
杜三娘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哼了一声,道:“不把一万,就怕万一。为了保险起见,咱们就算不坐地起价,也得稳打稳扎。”
宋三想了想,这婆娘说的也有道理,这万一对方杀人灭口,两口子客死他乡,找谁去说理去。
他一向是个没主意的人,当下六神无主道:“怎么办?我就说不该接这桩买卖。你看,祸事来了!”
杜三娘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所以我们才要进城,这人一时半会不会醒。咱们进城找个地方安顿好了他,在寻那碰头人,若是他同意加钱,咱们就带他来接人。这宛平城内有的是大兵,也不怕他们胡来。”
宋三又惊又喜,顿时眉开眼笑,道:“娘子,你当真是我的贵人。什么事到你的手中,那就迎刃而解。我宋三娶了你,当真是积了三辈子福。”
他虽是老实人,嘴上可不老实,一席话将杜三娘逗乐了。
夫妻二人起了贪念,改变了交人的计划,驱车赶到了宛平城。
第二章 入宛平
棺材里的人自然是金生水了,自他喝了胖子带来的酒后就昏迷了过去。
这一整天的颠簸,让他慢慢转醒。只是这药厉害的紧,浑身还是酸麻,根本提不起力气。
夫妻二人的对话的后半段他都听到了。
听到夫妻二人要去宛平,他提着心才放下了。
宛平那可是自家后院。
这两个狗男女胆敢绑架自己,那可是太岁头上动土。
果然是老天不亡我金生水。
马车很快到了城门,宋三夫妇一前一后守着棺材,杜三娘拿着手帕遮了半张脸,哭哭啼啼的。
“干什么的。”
守门的士兵吆喝道。
宋三慢吞吞道:“各位军爷,小的是赶车的。”
两名士兵走上前来,道:“棺材里装的什么?”
杜三娘抢先道:“是我苦命的汉子,在北平染了病,这会还没咽气呢?”
接着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哀嚎道:“你叫我可怎么活啊!”
士兵奇道:“没死,没死你们把他放棺材干什么?打开!”
杜三娘心中一凛,接着哭诉道:“长官啊,把他放在棺材里也是不得已,一是怕他见风,二来也是为他冲冲喜。”
士兵举枪不耐烦道:“别他么废话,这些日子禁严,快打开棺材。”
两口子心中一颤,只得打开了棺材盖。
一名士兵上前看了看,见金生水躺在里面,脸色苍白,似乎是得了病。
这时金生水全身酸麻,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那士兵呸了一声,盖上了棺材盖,挥手道:“快走,快走!”
宋三两口子松了口气,连忙驱车进了宛平城。
二人正打算住下,可是客栈的伙计一看见车上带着一口大棺材,立刻厌恶的摆手说客满了。
开门做生意都是有些避讳的。
二人没办法,只得花了几块钱,找了一家棺材铺寄下了棺材。
宋三驱车赶往接头地点,杜三娘则守着棺材。
棺材铺后面有个荒废的院子,用来堆放一些成品棺材。杜三娘的棺材就躺在后院中。
这药好生厉害,直到现在金生水还没缓过劲来,他心中暗暗叫苦,别说是跑了,就是想发出声来都是困难。
这时杜三娘露出头来,道:“后生,我知道你醒了。”
金生水睁开眼睛,怒视着她。
杜三娘笑嘻嘻迈进棺材里,躺在金生水的身旁,道:“后生,咱们一路同来也算有缘。”
她伸手在金生水脸蛋上一拧,吃吃笑道:“若是老娘在年轻十岁,肯定会被你这张脸蛋迷上。”
金生水又气又急,双目死死盯着她。
虎落平阳被犬欺,想不到堂堂贼王也有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调戏的时候。
还好杜三娘没有其她过分的举动,躺在金生水身旁唠唠叨叨道:“我家那男人是个实在人,胆子比针尖还小,心眼子比铁还实,这种人就是属牛的,一辈子操劳的命。老娘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着他吃些粗茶淡饭也罢了。”
她忽然哼了一声,道:“老娘吃不饱穿不暖,受人白眼,我认了。可是我姑娘、儿子不能这样窝窝囊囊的过一辈子。我吃过的亏,受过的累不能在他们身上重演。所以让他们从小上学,上最好的学校。这姐弟二人也争气,成绩在全校都是数一数二的。老娘高兴极了,就是出去卖,也得咬牙让他们完成学业。他们读完书,有了学问,也就不会做我们这些低贱的营生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见这对夫妇处心积虑的为自己的孩子着想,忽然间金生水对着女人的厌恶淡了许多。
杜三娘嘿嘿一笑,道:“后生,我知道你不是平常人。咱们也无怨无仇,我夫妻两个原本是受人所托,将你送出北平城。之所以选择在宛平留下来,就是想多要几个钱。千万不要说我们贪婪,为了你,我们夫妇可是将脑袋都别在了裤腰上。”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拿出一个水袋,打开来,慢慢滴在金生水的嘴边。
金生水不住的吞咽着,干渴的喉咙得到了湿润。
杜三娘见他喝的差不多了,收起了水袋,自语道:“这当家的去了半天了,怎么也没个动静。”
她站起身来,左右打量了一番,有坐回了棺材内。
金生水咳嗽了一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杜三娘拿出一把匕首,在他脸上一拍,冷冷道:“小子不要耍花样,老娘虽然是个女人,可对付一个病汉子没什么问题?”
金生水吞咽了一下口水,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
杜三娘见他的目光落在水袋上,当下疑惑道:“你还想喝水!”
金生水看着她,眨了眨眼睛。
杜三娘拿起水袋,小心翼翼的滴在他的嘴边。
金生水一口气喝下了大半袋,这才满足的眨了眨眼睛。
杜三娘放下水袋,看了金生水一阵,笑道:“你这后生有些伶俐劲。我且问你,你可喝足了?”
金生水眨了眨眼睛。
杜三娘又躺了下来,唠唠叨叨的有说了许多,语气中充满着对儿女的爱和对未来生活的期盼。
金生水一面倾听,一面仔细调理自己的身体。
补充了大量的水分,他的精神恢复了很多,感觉气力正在慢慢回复,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杜三娘说了许多话,见这后生只是闭着双眼,也不搭话,顿时有些不悦,她伸手在他脑门上一敲,道:“后生,我再跟你说话呢?”
忠实的听众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金生水无奈睁开眼睛,对着她眨了眨。
杜三娘笑道:“这还差不多。”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有人舍得花四百大洋托我们送你出去?”
四百大洋!
金生水哭笑不得。
就北盗王这三个字,一字千金那都是少的。
此前他也知道了眼前这对夫妻是送自己出城的。
一个疑问在他那海里挥之不去。
究竟是谁把自己从警察局的大牢里救出来,又托宋三夫妇送出北平呢。
这人究竟是敌是友呢?
他眨了眨眼睛,仔细看着杜三娘,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杜三娘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了,看你小子油头粉面的,一定是勾引人家老婆,引得人家才花大价钱将你运回去侵猪笼,一定是了?”
金生水哑然,心中愤愤。
什么油头粉面,那叫玉树临风好不好?
第三章 放人
杜三娘兀自言语不休,这会的话题又换成了东家长西家短,
那张三家的鸡跑到李四家的窝下了蛋,张三家去讨要李四家硬是不给,为此两家大打出手……
老王家的女儿刚刚出嫁,半年就抱了生了个儿子。可是人家夫家怀疑啊,天天来闹……
金生水苦笑不已,话说这娘们真能白话,就像一只大苍蝇,在耳边嗡嗡嗡不休不止。
若不是这会浑身酸麻,他早就一耳刮子打过去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杜三娘一机灵,坐起身来,却见是宋三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她慌忙问道:“当家的,怎么了?”
宋三上气不接下气,道:“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杜三娘是个急性子,急忙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难道接头的人要杀人灭口不成?”
她心中还暗自侥幸,幸亏停进了宛平。
宋三摇头道:“不是,根本就没有接头人,我赶到那里的时候,那个地方就埋了两根金条。”
说罢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布包,露出两根金条。
原来宋三驱车赶到接头地点,待了大半天也没见一个人影。婆娘和棺材都在宛平,他心中有些着急,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来。
宋三慌了,眼见天色不早,立即上车赶了回来。
这时他才发现,车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包,里面有两根金条。
明明没有半个人影,这小包自己突然出现,吓得宋三不敢多待,立即赶回来了。
杜三娘双眼放光,一把抢了过来,呸了一声,道:“你这窝囊废,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