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猛男不能爱(黄金贵族帮系列之三)-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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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并不想再与杨思易有任何交集,之所以答应他的邀约,只是想打听清楚他所谓对奶奶的愧疚是什么意思?
站在馆外,她仰首看着东京的天空,和台湾一样的蓝,不知维廷是否也同样看着蓝天呢?
他说今天没课,这么好的天气会不会去打球?运动过后他又会不会记得要将汗擦干,才不会着凉呢?
收回思绪,于安琦缓缓步进里头。
早已等在那里的杨思易一见到她,心情无比兴奋,他这才发现,原来昨天一面之缘后,她的身影已经印在他心上了。
「安琦,你来了!你该告诉我你住的地方,让我去接你才对。」
她摇摇头,「是我打扰了你,怎好再让你麻烦呢?」
「你还真见外。」
「见外的是你,很多话你老是欲言又止。」她暗喻他昨天的说话态度。
「我……」他摸摸头,一脸歉意,「那……那我们随意走走吧!」
「好。」接下来的时间,杨思易带她逛了东京铁塔、搭了地铁,也走过著名的彩虹桥、海场海滨公园。
直到晚上,于安琦要求在街头的小吃摊吃关东煮。
「想请你吃好一点,为什么要吃这种东西?」他很好奇。
「在电视上看过,觉得边吃关东煮边配清酒或烧酒,气氛很不错。」她尝了口关东煮,「哇!好香。」
「那么要不要来瓶酒?」
「嗯,好。」她点点头。
不一会儿,酒送上,再加上一些烤鱼骨,烘烧三角饭团,滋味更棒了!
于安琦不会喝酒,并没多喝,倒是杨思易因为开心,又加上商场上的应酬习惯,一口气喝了不少。
见他微带醉意,于安琦试着问道:「昨天你说你有奶奶,那她现在呢?」
「她死了!」他叹口气,又灌了杯酒,「孙亚繁骗了她的钱之后,她就自杀了。」
「你说什么?孙亚繁?!」于安琦吃了一惊。
「是啊!」他半眯着眸,打了个酒嗝,「当年我爸欠了他一笔钱,因为他的财务也遇上问题,急着要我爸还钱,我爸因为得不到我爷爷的全部遗产,无法还清,孙亚繁就将主意打在我奶奶身上。」
「什么?」于安琦好惊讶。
他又喝了杯酒,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毫无顾忌的将整件事说出来,「我爸是养子,他不愿去向奶奶要钱,只好任由孙亚繁去找奶奶,没想到他居然逼死我奶奶,我爸也是事后才知道。」
就这样,他将所有事情一口气全说了,于安琦看得出来这事在他心底也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既然如此,刚刚你父亲为何还介绍孙亚繁是好友?」
「唉……身不由己,自从那时起,我爸和他在金钱上就分不开了,而这项新科技开发,他也挹注不少资金,算是股东之一。」说着,他又想倒一杯酒,「虽然我们都恨,可是却无法去恨呀!说穿了我们也不是好人。」
于安琦知道他醉了,于是抽走他手上的酒瓶,「你别再喝了。」
「好,你要我不喝,我就不喝。」他微微眯起醉眸,笑了笑,
她的心全乱了,心乱如麻下,她用力扶起他,「我送你回去,你住哪儿?」
「今天我真的很高兴,真的。」他仰首大笑,「明天我们再出来玩。」
于安琦转首看着他那副醉态,人说酒后吐真言,他应该不会故意扯谎才是。
问他住处他已说不情,她只好从他口袋中找到名片,将他送上计程车,将地址告诉司机,目送车子离开。
「天,我该怎么办?」回饭店途中,她坐在休憩椅上掩面痛哭。
为什么真正的罪魁祸首会是维廷的爸爸?为什么?
回台湾后她又要怎么面对维廷呢?
隔天于安琦搭机回到台湾,她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绕到报社查询二十年前的商业新闻。
她甚至找了间网咖,上网调查更多的资料。
没错,同年同时间,孙亚繁曾经成立过公司,并发生财务危机,但之后却不明原因的迎刃而解。
再搜寻「育达」每年公布的财务报表与大股东资料,果然有孙亚繁的名字!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连一点点希望都不留给她呢?
而她却爱上加害奶奶的仇人的儿子!
当年,他冒充杨敬恩的名字,找来黑道将奶奶载到深山,饿她好几天,为的就是要逼迫她签下放弃财产的证明书,可当奶奶签字后,他没放她下山,而是把她丢在那儿自生自灭!
若不是有登山客发现,或许奶奶早就死在山上了。
天呀!这么可怕、残酷的人,要她日后怎么去孙家见他?
将一切弄清楚之后,她便失魂落魄的回到家。
见到奶奶,她忍不住扑向她,紧紧抱住,「奶奶……」
「安琦,你提前回来了呀?哭什么?奶奶没事呀!」奶奶被她的动作吓了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拚命摇头,「没、没有……」
「没有就好。」奶奶虽不放心,却只能拍拍她的肩,「有事就别放心上,都可以跟奶奶说。」
「嗯。」她抬起脸拭了拭泪。
「奶奶……维廷他——」就在这时候,孙维廷刚好也进屋,在看见于安琦的瞬间,整个人蓦然一怔。
「维廷,你怎么又来了?上午不是才来过吗?」奶奶一见他便笑得开怀。
「我有事对安琦说。」他先向奶奶点点头,接着便拉住十安琦的手往门外走,而于安琦在奶奶面前又不敢抗拒得太过,只好跟着他走了。
「整整两天没有任何电话,我还特地跑到你们学校询问,才知道根本没有什么研习会!」到了外头,他冷着张脸,「说,你到底去哪儿了?」
「我去了日本。」她只回了这么一句,转身就要进屋。
「日本!」他拉住她,「你去日本做什么?难怪……上次打来的来电显示不太一样,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刚回来,真的好累,不要再问了好吗?」刚刚一路上,她已决定要与他分手,他是孙亚繁的儿子,她绝不能和他在一块儿呀!
孙维廷眸心一眯,「你蓄意逃避。」
「我想怎么样与你无关,真的,与你无关。」于安琦看着他紧抓着她的手,「你是不是可以放手了?」
「我不放。」他的力气本就大,只是轻轻扣着,她便无法挣脱,「当初我说无论你去哪儿,我都信任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的信任?」
「是呀!我就是这样的人,你还是少理我。」她想抽回手。
「我不会放手的。」
「你!」于安琦望着如此固执的他,半晌说不出话来,突然一股酸涩从心口泛开,她无由的哭了。
她的泪让孙维廷吓了一跳!
他倒吸口气,下一秒便放开了她,「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只要你老实说,我不怪你。」
于安琦心痛的直摇头,拚命的摇头,「你回去,我要进去了。」
「你!」要他就这么放开她,谈何容易?不搞清楚状况,他今晚铁定会失眠。
于是他拽住她的手,往他的车子走去,将她送上车。「我带你去散散心,你的心情自然会好一些。」
「我不要——」她用力扳着把手想开车门下车,可是他已经用中控锁锁上。「你……你怎么可以限制我的自由?」
「不这么做,你不会听话。」他眯起眸,不管她的吵闹,立刻发动车子,随意找个方向驶去。
「孙维廷,不要太过分了。」于安琦咬着下唇,「你知不知道自大妄为的你有多让人讨厌?」
「去了趟日本,回来后就看我不顺眼了?」他冷嗤。
「别闹了,我们分手吧!」于安琦索性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他猛地一震,车子差点撞上前方的货车。
「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反正还没深交,及时煞车对你我都好。」她看着窗外,不想面对他。
因为她知道,他那张脸一定泛青又泛黑,恨不得将她给掐死!
但如今她真的不能接受他,真的不能,她不敢保证如果日后她跟他回家,能不能给孙亚繁好脸色看,说不定还会当着他的面唾弃他父亲。
既然会伤得更重,何不到此为止呢?
孙维廷冷着心,终于找到一处可以暂时停车的地方,转首望着她,「你真的这么想?」
「对,我们非常非常不适合,这样你听懂了吗?如果你是男人就放我下车。」她不得不说重话,「难道你提得起、放不下?」
「我不是提得起、放不下,我只是想知道原因,你会这么说的原因,你的改变太不寻常。」他难过地盯着她瞧,「你不爱我吗?」
「对,不爱。」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说狠话。
「你明明很节省,怎么会愿意花钱去日本?」他故意忽略她的「不爱」二字,「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刻意存的,打工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趟日本行。」关于这点,她并不想骗他。
「有谁在那里?」
「什么?」她吓了跳,以为他知道她去见谁。
「能让你不惜花大钱买飞机票、还把奶奶搁下的人,对你一定很重要了。」他仰首闭目躺在椅背上,哭笑不得地说。
「孙维廷!」他这样的反应让她好紧张。
「既然心底有人,又为何要答应做我的女友?你可以早点告诉我,我就不会这么死皮赖脸到几近无耻的地步。」
难怪她一开始总是拒绝他,是他对别人口口声声称她为「女朋友」,这才让她不得不答应吗?
「我是被迫的,你也知道自己有多缠人!」她拧着心说着刻薄的话,「既然你现在知道了,就放手吧!」
「我要知道他是谁?告诉我,我就答应离开,我要清楚的知道一直占据你心里的人究竟是谁?」他握紧拳。
「他是谁与你无关。」她已被他逼得快要受不了,「你为什么要问得这么清楚,干脆分手不就行了吗?」
「怕我伤害他?」他轻哼,「放心,虽然我力气大、拳头硬,但还不至于伤害你的男人。」
「那可不一定。」于安琦转首望着他,「放我下车,我可以自己回去。」
「保护他到这种程度?」孙维廷的拳头握得更紧了,她说的没错,如果知道对方是谁,说不准他明天就冲到日本给他几拳。
他发动车子,继续前进——
这一路上他的车速极快,风驰电掣般在马路上奔驰,简直吓坏了于安琦!
她紧抓着把手,闭上双目,就是不肯妥协,既要分手,她已有豁出去的心理准备。
接着,于安琦只觉得自己东倒西歪,一下子倾向这儿、一下子倾向那儿,可见车速已快到就要爆表了!
「你停止——」终于受不了了,于安琦大吼出来。
孙维廷这才用力踩下油门,拚命喘着气,表情中充塞着无法形容的苦涩。
她看着车窗外,一切都是这么陌生,好像是在郊区,「这里是哪儿?我要回家,奶奶一定很着急。」
「别找理由,我只想再问你一次,真的要分手吗?」他紧握着方向盘,嗓音因为激动而嘶哑。
「对,我要分手。」她一手抚着胸,小声地说。
「大